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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晕船了?”阿芙罗拉轻拍着他的肩头,笑得妩媚横生,“说起来你这次晕船的症状倒是轻了许多,上次出海的时候,你可是吐得整个船舱都是。”
克恩特也是一诧,似乎自己确实不再象以前一样,若是放在以前,他此刻早已躺在船舱里吐个不停,起不了床了,哪能象现在这样,站在甲板上吹海风。
“难道是和爱妮维尤丝融合灵魂的原因?”摩挲着面具“月殒”,克恩特心中暗暗想到。
老船长德洛瓦也不由大笑,“是啊,少爷以前可是经常晕船,今天的气色却是好多了,咱们顺着水流再往前走,大约三天的路程,就能到克瑞瑟港,进港之后自有咱们的人接应。”
“克瑞瑟港?”克恩特不由大惊,“那可是帝国海军的大本营,去那里不是找死,德洛瓦大叔,您糊涂了?”
“哈哈,少爷不必担心,只要到时候你们几个化妆一下,扮成普通人的样子,蒙混进去就好,况且,敌人绝不会想到,咱们会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咱们去克瑞瑟是非常安全的。”德洛瓦船长捻着胡须,微微而笑。
克恩特总是觉得不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是书上的道理,估计德洛瓦船长也是看骑士小说看多了,这种东西可不能轻易相信,要是相信这些,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了。
“去克瑞瑟,实在是太过冒险,若依我看,咱们不如去绕行波瑞恩高原,从摩图人的领地上穿过,进入遗忘森林,然后从那里去帕提亚王国。”阿芙罗拉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克恩特摇了摇头,对于摩图人,他有着一种极强的抵触,毕竟在高原上,他可是跟摩图人正面交锋过,此刻,他虽然被帝国所不容,但要他去投摩图人,他确实有些做不到。
“不必想这么多了,先想想怎么避开身后的追兵吧,德洛瓦大叔,您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德洛瓦船长想了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辰,用手比了比远近,说道:“阿芙罗拉小姐射杀了他们不少水手,但是我们的船只也受了些损伤,水手们正在抢修,估计明天能够修好,速度上不可避免的会有所减缓,而对方的蒙德罗战舰应该会在今晚修好,不仅船浆多,而且风帆面积大,如果明天他们全力追赶,恐怕不出半日,就能追上咱们,最麻烦的是他们应该不只有一条船,那么很可能在明天早上就会被他们追上。”
“来的正好,我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夏洛特挥舞着小拳头,跃跃欲试。
阿芙罗拉和克恩特都有些忧虑,如果多来几条蒙特罗战舰,那他们就很难应付了。
望着满天的晨星,克恩特不尽有些出神,就在几天前,他还是帝都中的一个贵族少爷,有一间自己的宅院,有慈详的母亲和威严的父亲,还有可爱调皮的妹妹,慧黠迷人的女伴。
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父亲生死不知,母亲沦为阶下之囚,妹妹远在千里之外。斯蒂芙妮,她,她不知道在做什么,是否还是那么迷人,还那么高傲,她还会等着自己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诺瑟狄恩,那只猴子,为了他那根破旧而又发了霉的竹竿,把一切可能对他稍有威胁的人都要连根拔掉,可是父亲,他根本没有可能触及那根竹竿,如今却被人陷害,好好的家庭去离破碎,“诺瑟狄恩。”他轻喃着这个名字,一双手攥的死紧死紧。
“德洛瓦大叔,有没有其他航线,能够避开后面的追兵,只要不和他们正面接触就好。”克恩特沉声问道。
德洛瓦船长不由一愣,茫茫大海之上,若是偏离航线,恐怕会遇到很多意外,大海的恐怖,绝不亚于魔兽出没的山脉,不说那些海族中的海兽,便是风暴、海啸、大的漩涡,都会让一船水手送掉性命。
“少爷,去南方的海路,走克瑞瑟港是最安全的一条,既无风暴,也不会有海盗和其他怪兽,若是偏离了,恐怕会出意外。”德洛瓦皱着眉头说道。
“不要紧,咱们只是为了避开身后的巨舰,若是被他们追上,也是没命,何况,咱们偏离了主航线,也未必就那么倒霉,一定会遇上风暴和海啸什么的。”听了德洛瓦的话,克恩特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改道而行。
德洛瓦船长望着船尾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他严肃的说道:“少爷,其实还有一条水路可行,如果走那条路,一路都会平安无事,而且追兵未必敢追过来,只是那条路的前方是……”说到这里,德洛瓦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哦,还有这样一条路。”克恩特不禁来了兴致,“有这样一条路怎么不早说,它通向哪里,总不会是冥神的王座吧?”
德洛瓦船长面带忧色,“这条水路又不是冥河,当然和冥神没什么关系,它通向一座风景秀丽,四季如春的金色海湾,那里生活着一些无拘无束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阿芙罗拉不由好奇,“您说的地方难道是海精灵的乐园,简直就象神话传说一样。”
德洛瓦惨淡的一笑,“那里生活的可不是什么海精灵,而一群海盗。”
“海盗。”克恩特不由大惊,在帝国周围怎么还可能有海盗,旋即他就明白了,“德洛瓦大叔,难道你是说……”
德洛瓦船长用力的点了点头,确定了克恩特的猜测,克恩特不由沉吟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阿芙罗拉好奇地问道。
“哦,没说什么。”克恩特摇了摇头,回望海浪间一缕缕的金光,不由感慨,“难道真的要去那里,没想到身为一名贵族骑士,自己竟然有去金橡湾寻求庇护的一天,这,真是讽刺啊。”
德洛瓦船长取过一张海图,放在克恩特的面前,对于修行占星术的克恩特来说,阅读这张海图极为容易,标海图上注着一条条弯曲的等温线和洋流方向的箭头,有的地方还会标出海水的密度和暖流等等,只是他不明白德洛瓦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由于海水的密度和温度会形成不同的洋流,来自北方的暖流注入金橡湾,才会形成那里一年四季如春的特征,当这股暖流靠近金橡湾时,气温会逐渐降低,而整个海流就会自北向南流动,如果我们真的要避入金橡湾的话,倒是可以依赖这股洋流,顺速摆脱掉追兵。”
克恩特恍然大悟,由暖流和寒流交汇时所形成的洋流他倒是听说过,却从未往这上面想,德洛瓦船长果然是经验丰富,一提起金橡湾,立刻就有了避开追兵的办法,比自己这个半调子星象师强了许多,老人的经验果然是无价之宝。
“德洛瓦大叔,你对金橡湾了解多少。咱们有没有可能在不惊动金橡湾的人情况下,从那里穿过,既能避开追兵,又不会跟那里的人发生冲突。”克恩特兴奋地说道。
“不可能的,少爷。”德洛瓦轻轻一叹,“那里戒备森严,方圆几千码的海域上都有他们的船只巡视,不过,岛上的人并不限制渔民和商船,只是要抽少许的税额,只是咱们这样一条战舰,贸然闯进去,恐怕不会受到欢迎。”
克恩特喟然一叹,“若是不去金橡湾,恐怕就会立刻被那些混蛋追上,进金橡湾固然是九死一生,可若沿克瑞瑟的航线走,只怕会死得更快。”
仰望着天空中的星辰,克恩特一时陷入两难之境。
本
第三章 追杀(下)
阳光洒满了整个海湾,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一条巨大的蒙特罗战舰扬起了风帆,在海上漫无目的飘着。
“你说什么,没发现那条“伯橄台”式浆帆船。”披散着长发的中年指挥官揪着领航员恨恨地问道,两道眸子里射出吓人的寒光。
“是的,长官,附近的海域上,都没有他们的踪迹,不信您自己看。”说着话,领航员递过了一架带有目镜的直角象限仪。
中年人一松手,将领航员推到了一边,“看什么看,我要是自己看,要你们干什么,别以为你们什么心思老子不知道?”
“这次,咱们是偷着出来的,想要一举抓住瑟菲斯家的余孽。可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只要把我往上一交,说我是私自出战,违犯军纪,你们就能照样过你们的好日子,无非是换个舰长,换条船。”
“可我告诉你们,老子要是出了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你们个个都得上绞刑架,有的是人睡你们的女人打你们的孩子,花你们的钱,别以为一个个出工不出力就能安生,老子临死前也会先扒了他的皮。”中年人疯了似的在船头大吼,手中的鞭子“啪啪”地抽打着船舷,一时间,船上的水手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可告诉你们,老子以前可是第七军团的,我在沃伏陔特平原杀过的人,比你们见过的都多,我知道你们大部分都是皇城近卫军出来的,一个个有家世有背影,可老子不认这个,老子就认识它。”中年人的手略微一顿,一柄长剑便插进了甲板,竟插进去足有半尺深,长剑不停地颤动,水手们的心也跟着长剑来回直颤。
中年人见水手们露出恐慌的表情,怒气才略微有些平息,他把长剑拔出,在空中一挥,“今天,咱们必须得找到那些人的下落,要不然,咱们回去后,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来人,扬帆,向克瑞瑟港进发,他们总不能凭空消失,始终是要去那的。”
他说完话,便转过身去,准备回船长室休息一下,这些草包水手,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耐心,他打算睡上一觉,要是再没有结果,他也束手无策了。
“大人且慢。”络腮胡子拦住了这位中年船长。
中年人有些意外,“你有什么事。”
“大人,我是想,瑟菲斯家的小杂种,会不会走了其他航线,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别的航线?”中年船长沉吟起来,他挥手招过了领航员,“我问你,这里向南除了去克瑞瑟,还有哪条航线可走。”
领航员心中暗气,这个船长根本是个外行,对海军一窍不同,脾气还特别大,真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船长。
可据说,在新组建的舰队中,这样的船长还不在少数,帝国的海军,早晚要毁在这些人的手里,可眼下,他却不敢违抗船长的命令,忙小心的答道:“没了,船长,从这里向南,只有去克瑞瑟一条航线,要知道,大海不同于陆地,海上风云莫测,贸然走一条陌生的航路,不管是风暴还是海兽都会让一整船人葬身鱼腹,没有人敢偏离航线,去探索一条新的航路。”
“哦。”中年人沉思起来,“那据你所知,有没有可能有别的航线,是咱们不知道的。”
领航员不由笑了起来,“船长,那不可能,帝国的海图上标着所有的航线,不可能有什么航线是咱们所不知的。”
说着,他拿出一份海图,递给了中年人,“瞧,这是今年新版的海图,是黑月公会出版的,上面有全部的海运航线,大人可以参考一下。”
中年人接过了海图,果然,上面描绘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港口,而连接这些港口的航线,则用蓝色的虚线标注出来,并标注了里程和一般的到达时间,确实是一份详实的海图。
中年人突然大怒,指着海图骂道,“就知道你们这些懒鬼会欺我不懂行,这是什么,这不是有另一条通向南方的航线,而且是通向一座海岛,只要在岛上补给,就可以一路向卡斯艾格或者向帕提亚航行,你居然还敢给我看图,这不是当着我的面在骗我,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打二十鞭子,谁敢再象他一样骗俺,俺绝饶不了他。”
络腮胡子也是一惊,这个领航员他是熟知的,虽然有些懒惰,但专业知识还是过硬的,一本海图倒背如流,闭着眼睛也能找到海上的每一处港口,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若是把领航员打坏了,恐怕,这一船人就都回不了家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络腮胡子忙把中年人拦住,“大人,大海之上,航线万千,他偶尔忘记一条也是正常,在这万顷波涛之上,离不得他啊!”
中年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海上行船,而不是在沃伏陔特的平原上纵马疾驰,若真没了领航员,后果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这才作罢,下令道:“把他推回来。”
待水手们将领航员推回,中年人冷冷地问道:“如今,大家伙儿都在一条船上,以捉拿叛贼之子为第一要务,你怎么能戏弄我,你说没有其他航线,你来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指着海图上的一条浅蓝色虚线问道。
领航员看到这条虚线,心中不由暗骂:“奶奶的,黑月公会的人太不地道了,好不容易干一次正经事,居然搞成这样,怎么把这条航线描上去了。若是海军中的老人,对这条航线只会付之一笑,不会当真,可眼前的偏偏是个棒槌,要是不赶快说清楚,自己这个戏弄长官,知情不报的罪名可就落实了。
想到这,他慌忙施礼,“大人英明啊,那确实是一条航线,但它只存在于理论上,而实际上,这条航线是根本不可行的,因为它通向……”说到这,这个领航员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说。
“哦。什么叫做理论上的航线,难道说别处的海面便不能行船,你可别蒙我。”中年人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疑惑,带几千骑兵凿穿敌阵他行,可若是在这大海之上驰骋,他可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咳、咳,大人,话不是这样说?”领航员明白了,这个二百五船长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好详细解释说:“大人,那条航线是能走的,不仅能走,而且因为洋流的原因,速度能快一倍……”
“什么,快一倍,那就是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那些叛逆,不错,若是他们也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走这条海路,你怎么不早说,你真是个废物,我真该砍了你,你这是贻误军机。”中年人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一抬手,皮鞭就要再次挥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领航员一看这位船长真要打人,不敢再装什么高深莫测,连忙大声嚷道:“大人,那条海路可是通向金橡湾啊,那是凯普特恩的老巢,谁也不敢去打扰他的,要是进了那片海域,弄不好可就被老船长扔到海里喂大鲨鱼啊。!”
“老船长,老船长是什么人?你们家亲戚,他要是敢包庇叛贼,我一样剁了他,你这么替他说话,信不信我先把你扔进大海。”
中年船长握着鞭子,气呼呼地站在船头发飙,下面的水手全都愣住了,他们没见过这么愣的。
络腮胡子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位老兄确实是有些太过了,金橡湾船长的大名在帝都无人不知,去他的地盘上抓人,那不是找刺激,难道嫌大伙儿的命长么。
剁了金橡湾船长,诺瑟狄恩大帝倒是经常这么想,可他建了四支舰队,几百条战舰也办不到,更不要提眼下这一条帆桅破烂,舰身受损的破船和百十个浑身是伤、士气大跌的水手了。
想到这,他连忙拦住了这位老兄,“大人息怒,不值当地为这些事情生气,其实领航员是好意,若顺着这条海线航行,就进了金橡湾,金橡湾船长还是有些名声的,他号称当世第一高手,二十年前,曾与帝国军一战。”
“那时,帝国海军初建,经验不足,又没有统一的训练。被那老贼寻了可乘之机,将帝国的分舰队逐一消灭,惹得大帝震怒,拨巨款重建海军,这二十年来,大帝日日夜夜所思所想,就是如何踏平金橡湾,把这个凯普特恩揪出来,好出了这口恶气。”
“这老贼本领其实不怎么样,大部分都是外人虚传的,以大人的本事,自是不怕他的,只是他人多势众,二十年来又把金橡湾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若是咱们贸然闯入,恐怕会吃个大亏。所以,依着小人之见,咱们还是不必进去。反正,那霍华德的孽子进了金橡湾也绝没有他的好处,一定会被凯普特恩剁成数段,咱们只要等几天再追,兴许能见到那小崽子的浮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