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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地老天荒下去,她一心只想和他携手相依过尽这茫茫的一生。
敖倪、丹朱、桀琅、卓相思、擎天一行人住进了永安镇上的酒楼。
吃晚饭时,擎天却不出来吃,一个人窝在房间里。
“我看擎天最近是愈来愈怪了,真搞不懂他是怎么回事?”桀琅忍不住低低抱怨着。
丹朱静静地替敖倪挟菜,尽管和敖倪两个人心知肚明,也绝对不敢说破。
“也许是……擎天看见我们各有意中人,唯他一人形单影只,所以心情落寞吧!”丹朱试着替他解释。
“桀琅才不是我的意中人。”相思冷淡地开口。
敖倪和丹朱都吃了一惊。
“怎么?你们不是一对的吗?
敖倪失笑道。“难道是桀琅自己一厢情愿?”‘
桀琅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说:“反正她这辈子离不开我了,是不是她的意中人都无所谓。”
“这是什么意思?”丹朱不明白,转头望了相思一眼,她却冷冷淡淡地,没有什么反应。
“桀琅,我真想不到你的品行糟到这种地步。”敖倪突然说。
“喂,没事干么骂人。”这下换桀琅不明白了。
“你该不是对相思用强了吧?!”敖倪直接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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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琅整个人跳了起来,尴尬地大叫:“别胡扯了!我是那种人吗?”
丹朱情不自禁地掩口轻笑着,转脸见相思的表情有点茫然,似乎听不懂什么叫“用强”。
“那就奇怪了。”敖倪把脸偏向丹朱,故意问:“丹朱,如果你不喜欢一个男人,会不会一辈子不想离开他”
“当然不会”‘丹来很认真地回
“你们都误会了。”相思轻轻说,语气不带一点感情。“因为桀琅弄死了我的豹儿,所以他答应要代替豹儿保护我的安全。
“就是这样了,目前我的身分无异只是一只豹的替身罢了。”桀琅无可奈何地补充,显然心里并不希望只是这么单纯。
“原来如此。”敖倪忍不往低笑了两声。“桀琅这下惨了。
桀琅瞅着相思,然后倾身向她,加重语气说:“我的确很惨。
相思不看他,脸上没有表情,心不在焉地喝着汤。
“相思,你没有亲人吗?”丹朱温柔地问。
“没有”。
“出了什么事吗?”丹朱关心地。
相思蹙着眉,不悦地。“我不想告诉你。
丹朱微微一呆,相思冷漠的反应让她意识到自己也许问错了话,慌得连声道歉。“相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触你的伤心事。
“丹朱,相思的个性向来就是这样,你不必挂怀。”桀琅轻轻说。
桀琅的体贴适时化解了丹朱的尴尬,他自顾自地笑说:“相思确实没有亲人了,反正她这辈子也打算不嫁人,所以要我陪她一辈子也行。”
“呢,不嫁人?”敖倪和丹朱都吓了一跳。
“是啊,我娘说了,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男人对女人总是见异思迁,而女人却得费尽千辛万苦来百般讨好一个男人,结果赔上一生还落得一场空。”相思冷冷地说。
相思难得说这么多话,但是每句话都有如刀锋般锐利,吓住了丹朱。
丹朱无措地望了一眼敖倪,敖倪若无其事的,全然不为所动,仔细一思量,便忍不住地笑了。
‘不,敖倪是好男人。“丹朱安静地笑着说。
“敖倪自十二岁起就只爱我一个人,十年来都不曾改变,以后也一定是如此。”
敖倪虽然看不见,却能精准地抓住丹朱的目光,深深地、长久地凝视着她。
相思第一次以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人,假若不是亲眼目睹,她绝不可能相信世上有敖倪这样专情的男人。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你这种好运气。”相思幽幽地说。“我若是你,也会嫁给敖倪这样的男人。
此话一出,惊住了在场的三个人,敖倪微愕,丹朱吃惊,桀琅则是如遭电击般地直跳了起来。
“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敖倪!”桀琅气急败坏地嚷。
“像你这种急躁轻浮的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了,喜欢上敖倪也总比喜欢上你强。”相思再次发出惊人之语。
丹朱不知道相思究竟是不是说玩笑话,莫名地感到心慌起来。
敖倪伸出手,轻轻抓住丹朱,站起身来笑了笑。“我跟丹朱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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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挽着敖倪的手回房,隐约还听见桀琅焦虑地追问相思自己哪里不好,而相思总是漫不经心的,一迳地爱理不睬。
一回房,丹朱就不安地问:‘相思会不会真的喜欢上你呀?
敖倪失声一笑。“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喜欢一个瞎子。”
“很难说啊——”她坐到他面前,幽幽地叹了口气。“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呢,好不舒服。”
“你吃醋了。”他努力忍着笑。
“好像是。”丹朱正经八百地回答,将脸轻轻贴上他的胸膛,占有地环住他的腰。“不管是真是假,听见有人说喜欢你,我心里就讨厌得不得了。”
敖倪轻抚着她的脸,柔声说:“相思只是拿我来气气桀琅而已,根本不是认真的,更何况我都已经瞎了,有谁会找这种麻烦,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喜欢自讨苦吃吗?
“你才不是‘苦’,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点也不觉得苦。”她仰起头,在他颊畔印上一个吻。
“你不苦?”他勾起唇角,带着一丝受挫的微笑。“我却很苦。”
丹朱愕然。“为什么?”
“看不见你的模样,光是想吻你就有困难。”他笑了笑,笑容却很勉强。
丹朱听了这话,鼻梁一阵酸楚,眼前泛起泪雾。
她轻轻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你哭了?”他的指尖缓缓拭去她的眼泪。
‘是啊,你’看见‘我哭了。
丹朱再移动他的指尖,从她的鼻梁慢慢滑下,停在半张的湿润的嘴唇上,她细细地、亲吻着他的指尖。
“你仔细地看着我。”她起身,远远退开一步,轻柔地褪下外衣。“你看见我在做什么吗?
敖倪侧耳凝听,听见案率的声音,当会意过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时,心口不禁怦地一动。
他倒抽一口气。“你在脱衣服。
她解开贴身小衣,任它飘然落地,然后用一种轻忽而温存的语调问。“现在又看到了了什么?
敖倪停住了呼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恍若出现了迷蒙的影子,若即若离,他集中注意力,影子渐渐地渐渐地清晰了,他仿佛看见了丹朱晶莹洁白的胭体,在黑幕中一团明亮。
“我看见了——”他低哑地说,呼吸变得浊重,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朝前方伸出手,丹朱慢慢地走向他,抓住他,贴在她激烈狂跳着的心口上。
“你好烫。”他的指尖滑向她柔软而丰盈的Ru房。
她喘息着,缓缓贴近他,两腿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急切地揭褪他的长衫,红唇轻轻软软地吻住他。
敖倪的欲望已被丹朱尽告挑起了,他的双手抚摸着她光裸的背,渐渐下滑,握住她的腰肢紧紧贴问自己。
丹朱觉得全身都着了火,不由自主地抵着他缓缓扭动。
敖倪感到一阵短暂的昏眩,他已想她太久了,情欲很快被刺激到一个临界点,他猛烈而快速地深入她,听见她发出蚀人的呻吟——-极欢之时,丹朱紧紧抱着他喘息低泣。“看见了吗?
他浑身毛孔张开,像片雪花化在她温暖的身体里面。
第十章
离开永安镇,敖倪和桀琅等一行人继续往北走。
敖倪和丹朱共乘一骑,擎天、桀琅和相思各自骑着马,前后相随。
一路上,敖倪和丹朱如胶似漆,紧紧相拥着,两个人看上去宛如一个人。
桀琅则是不改他的脾气,净是喜欢逗着相思调情开玩笑,惹得擎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五内俱焚,而相思的脸上却是挂着难以捉摸的微笑。
走了约莫两日,行经一处榆林,丹来突然看见四、五丈外的一棵榆树下,哦伏着一团灰黑色的物体。
“你们看!”丹朱扬手指过去,奇怪地问:
“是人还是动物?看得清吗?”
“很像动物。”桀琅猜测着。
“我觉得是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孩。”擎天的距离较近,看得较清楚,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小孩?”丹朱四下回望,惊慌地说。“这里杳无人烟,不会是死了吧。
擎天一踢马肚,纵马过去一看究竟,果然是个少年,蜷缩在树旁一动也不动。他立刻跳下马,伸手翻过那少年的肩膀,伸手探了探鼻息。
“怎么样,还活着吗?”桀琅也跟了过来。
擎天点了点头。“还活着,不过身体冰冷。
他见这少年最多十四、五岁,面色青黄肮脏,头发杂乱纠结,不知在这座榆林里倒了多久,单薄褴楼的衣衫吃了夜雾朝露,大半都已经透湿了。
擎天不禁可怜起这个少年来,他脱下身上的长袍,仔细地将他密密地裹好,然后轻轻抱着他上了马背。
这小男孩很可怜,救活他吧?“擎天抬头看了桀琅一眼,似乎征询着他的意见。
“那是当然的,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桀琅耸耸肩,开玩笑说。“当初你不也是这样给我救活过来的。
擎天微微一笑。
“你总算是笑了。”桀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你这几天总是阴阳怪气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擎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下头不答腔,一手抱紧昏迷中的少年,纵马回到敖倪和丹朱身旁。
桀琅不知道自己又说措了什么话,对擎天的心情,他根本是一窍不通的。
丹朱探头望着擎天怀里的少年,心下恻然,对敖倪说着:“擎天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不知是什么缘故,倒在这片荒凉的榆林里。”
“身上有伤吗?”敖倪偏过头去问擎天。
“看样子是没有。”
“那就是饿昏的了,我们快找落脚的地方,先喂那孩子喝点热汤,说不定很快就会醒了。”敖倪说。
“那就快走吧。”擎天扬鞭疾驰出去。
三匹马立即紧跟在后。
日落前,他们赶到了一个市镇,住进一家酒楼里。
丹朱从厨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肉汤,擎天则撬开那孩子紧咬的牙关,让丹朱一匙一匙硬灌了下去,一碗肉汤喂完,阎青的脸色渐渐回转过来,不过仍然气若游丝、昏迷不醒着。
相思推了门进来,手中捧着一大盆热水。
“先把湿衣服换下比较好。”相思说完,把热水放下就转身离开。
“是啊,相思说的没错,快把他的湿衣服换掉,用热水替他擦擦身体,可能会让他舒服一点。”丹朱提醒着、端起空碗往外走。“全交给你了,他是个男孩子,我可帮不上忙。”
擎天笑了笑,看着丹来走出去,关上房门。
他先拧倏热毛巾替男孩子擦脸,当脸上的脏污拭净以后,他才愕然发现这男孩子长得异常俊美,苍白的脸孔经过热毛巾的擦洗,泛着粉嫩的红晕。
他轻笑出声,每回敖倪和桀琅都说,这个世上恐怕找不到比他更漂亮的男人,现在可给他找到了。
他伸手去解他衣上扣子,将半湿半干的破烂衣服尽皆除下,当地正诧异地看见一身羊脂般的雪色肌肤时,目光一扫,看见了刚刚才发育的、纤小微贲的胸脯,他当场震住了,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去,然后看见了两腿间那一处神秘之地。
他只觉得脑中轰然巨响,周身像触电般地掠过一阵颤栗,是个女孩子!
他从不曾见过少女的裸体,整个人呆住了无法动弹,一颗心不自禁地怦怦乱跳,下腹涌起一种他从不知道的感觉,好似轰地燃起一股烈焰,摔不及防地;狠狠烧痛了他。
昏迷中的少女抽搐了一下,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慢慢地闪开,迷迷蒙蒙地看见了擎天,呻吟地低喊:“姐姐、姐姐,救我……”
擎天整个人弹跳了起来,一张脸胀得通红,僵直地回过身想去叫丹朱,却不料少女惊慌地扯住他的衣角,哭喊着:“别丢下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擎天被她扯住,一时间手足无措,急忙想掰开她的手,少女却像在溺水中抓到了浮木一般,死命地抱住他不放。
混乱挣扎之间,少女的意识逐渐清楚了,当她发现手心触到的是一片平坦的胸膛时,倏地放开了手,头一低,赫然看见自己是净祼的,霎时间又惊又羞,扬手便在擎天右颊上挥了一记耳光。
“你无耻!”她大骂擎天,一边羞赧地拉起被子遮掩身体。
火辣辣的一掌打得擎天莫名其妙,他错愕地揣着左颊,也不知该怎么反应,当下急着大叫丹朱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正好与迎面而来的丹朱撞了个满怀。
“怎么回事?”丹朱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绯红的擎天。
“弄错了,是个女孩子。”擎天的表情既尴尬又懊恼,匆促地把丹朱推进房里。“她以为我想占她便宜,还打了我一耳光,你快进去安抚一下。”
丹朱听了,忍不住噗妹一笑,她还没见擎天这样羞涩忸怩过。
她带着笑意进房,少女抬起头来,看见巧笑嫣然的丹朱,原来的戒备之心便淡去了许多。
“你们是谁?”她呐呐地问。
“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丹未在床沿坐下,笑吟吟地说。“如果不是我们救了你,这会儿,你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少女泪光闪闪地望着丹朱,硬咽地说:“多谢姐姐出手相救,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丹朱默默地注视着她,见她的摸样十分韶秀,眼瞳漆黑如担墨一点,娇俏可爱极了,她柔声轻问:“你别怕,我们也不要你报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姓杜——”少女抽抽噎噎地。“叫若若,今年十六岁。”
“若老,怎么会昏倒在榆林呢?”
“我被继父卖进罗府当侍妾,几天前逃了出来,没有东西好吃,便饿昏了。
“真可怜。”丹朱喟然一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既然你孤身一人,要不要跟着我们呢?”
“你们?”杜若若眨了眨眼睛看她。
丹朱点点头,恬淡一笑。“我叫梅丹朱,刚刚被你打了一耳光的人叫五擎天,一会儿石你看见我的相公,他叫敖倪。还会见到一个高硕的男人,叫桀琅,还有一个姑娘叫卓相思,我们都打算到北方去,你要不要当我们的同伴呢?”
杜若若从小到大,不曾遇到过如此温柔和善的对待,她痴痴地滴着眼泪,忽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磕着头。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服侍姐姐。”她呜咽地说。“
“别这样”丹朱轻笑了两声,急忙把她扶起来。“先把你弄于净以后,再带你去见见他们。”
杜若若羞怯地点了点头,让丹朱替她梳洗干净,一切打扮妥当之后,丹朱牵着若若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敖倪之外,每个人都大吃了一惊,不相信眼前这个标致的小姑娘,居然是原先救回来的那个肮脏的小男孩。
“哗!‘桀琅抬着眉,惊呼。”这真是意外的收获。“
相思冷冷地瞟了桀琅一眼。
丹朱—一为大家介绍,介绍到擎天时,若若的脸红得有如秋日的晚霞,害羞得抬不起头来。
“擎天以为你是男孩子,所以冒犯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丹朱抵声替擎天解释。
桀琅嘻嘻一笑,道:“若若,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姑娘家的名节关系重大,得叫擎天负责到底才行。”
擎天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