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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为自己所厌恶和唾弃。
就拿现在的状况而言,荆锋本以为凭借孙含菲平日里的作风,会忍不住转过身来,狠狠给江放一记响亮的耳光,事实上,孙含菲非但没这么做,还突发奇想的给了江放一个浅浅的淡淡的甜甜的微笑。就是这样一个微笑,让江放在刹那间坚信不疑的以为自己是下凡在“黄金沙滩”的大神。
“哎哟,江哥,不错哦,搞到个微笑呢,只是不知道真不真?”荆锋嬉笑着调侃道。
“真,当然是真的,比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真。”
“你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吗?”
“没。”江放忍不住觉得,刚才自己的比喻似乎不太恰当,有点倒打一耙的味道。
想明白这点后,荆锋在江放的意料中大笑起来,并很有绅士风度和领班风采的扶了扶头上的短发,鼻尖凑近江放的耳垂:“在这个雷声阵阵的夏天,我在街上遇见忧郁的你,看着你孤独的背景无助的眼神,看着你十分困惑的打量着周围正在打量着你的众多MM。”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冲过去捉住你的手,跟你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江放斜视着表情怪异的荆锋。
“江哥,你踩屎了。”又是一声大笑,从荆锋的嘴中喷出。
江放使劲吃奶的力气发挥自己的忍耐能力和承受能力:“什么是兄弟?我说荆锋啊,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好兄弟的典范啊。放心,哪一天,当魔鬼在你面前游荡,当毒蛇钻进你的被窝,当烈火在你的身上燃烧,当蚯蚓在你脚下穿梭,我在千里之外驾着蜗牛来拯救你,驾!驾!驾!”
“哈哈,还是你比较牛,我不过是提醒你踩屎了,你竟然咒我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这边侃着,一旁的关伟走过来,用很文雅的口气道:“领班,里面有个男人要十个小姐。”
“什么?他娘的,十个?你确定你没有搞错?”荆锋的反应显然不会如关伟那么文雅。
“十个,我用脖子上的脑袋和裤裆里的玩意一同证明,十个小姐,卖身的那种,”
“靠,什么人这么牛叉啊,他就不怕累死在咱们‘黄金沙滩’的床上?我们还怕被他的死连累到呢。”荆锋的口气带着点紧张感,目光继续凝视着身边的江放,发现江放的目光已经从他的身上转移开来,锋利如利刃似的逼向休息大厅内的孙含菲,见其没有被那个七老八十的客人占便宜,才算心安。
“江哥,江哥,你说这样的人还是人吗?”荆锋几乎是拉着江放的手臂,才算将江放的魂召回。
江放顿了顿,故作深沉的思考了片刻:“以鄙人之见,这种人虽然长着人身,却已经不再是人。”
“就是,根本就他妈的超人一个。”
旁边的关伟辩驳道:“领班,那人说了,他有钱,一次要十个小姐,整五个去床上,晾五个来旁观。”
“五个,那也是他妈的超人一个。”
这次江放学着关伟的样子辩驳道:“不是超人,以鄙人之见,那人该是个放大镜。”
“放大镜?”荆锋和关伟不约而同的感到不解,并异口同声的提出了自己的不解,希望得到解决。
江放没有辜负他们意愿的意思,也没打算挑起他们的胃口后再往里面丢两块石头:“是的,放大镜,他们那种人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放大我们这种人愿望上的霉菌以及欲望里的血痕,让我们在放大镜的镜片下,不断发现身上的卑微,甚至于达到不敢正视自己的程度。”
“靠,那我们岂不太惨状了点?他们岂不太残酷了点?”荆锋似有不满的问道。
江放摇了摇头:“不,我们不应该想到自己的惨状,而应该去考虑怎样给灵魂增重,事实上,很多时候作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平凡人,唯有将灵魂的重量提上去了,才懂得怎样去让自己从现在的惨状变成放大镜,然后用自己的镜片,去折射出比自己卑微的人的惨状。”
“这样会不会太累?”关伟提出的问题似乎比荆锋来得深邃一些。
“不会,对咱们这样的平凡男人来讲,太轻松了才是真正的累,男人嘛,对自己狠一点,不吃亏。”
第十二章 笼子迟早要打开
第十二章 笼子迟早要打开
天空朦胧,大地昏暗,太多不明不白
没有一个预告提醒我笼子被打开的具体时间
确定的是,笼子迟早要打开的。
不是意味着一只鸟儿从禁锢中飞回自由
毕竟算不上什么禁锢,而自由一直都存在着
确定的是,即将莅临的空气是新鲜的。
这时候,不要四顾太多,不要顾虑太多
让真正的无知和懵懂在时间的火炉上熔化
笼子打开,我该准备好之后的飞翔。
。。。。。。
这一天傍晚下班的时候,江放又一次做了一回贼,又一次为了跟踪孙含菲放弃了“黄金沙滩”的一次免费晚餐,虽然那晚餐仍然是一个荤菜两个素菜加些白饭,虽然那荤菜仍然是从姜爷手中接到的几块肥肉,但有吃的总比没吃的好,有免费的总比花钱的好,吃饱了总比饿肚子好。
只不过,今天江放并没有跟踪孙含菲太久。
在江放的意料之中,孙含菲同昨日一样,傍晚下班后准时来到“花花世界”,然后尽情的放纵自己,逍遥狂放的舞蹈,舞动着那足以榨干“花花世界”一帮花花公子口水的苗条身体。而江放今天目睹着孙含菲进入“花花世界”后,便挂着淡淡的笑容转身离开。
若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事,江放实在是舍不得将孙含菲从自己的视野里挪走。
事实上,当晚上江放回到寝室的时候,顺手将沉重的一大袋书籍和碟片扔到自己的床铺上,然后引来一众迷惑的目光,在荆锋的领头下,寝室内的所有兄弟快速翻出了那些书籍和碟片,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才确定刚才江放是去买书籍和碟片了,而且这些书籍和碟片无不与舞蹈有关。
“这是什么?《中国传统文化和舞蹈》?《舞蹈编导学》?《舞蹈学研究文萃》?《舞蹈基础创作法和升华创作法》?《来自天堂的身体旋律》?《舞蹈美学引论》?《现代舞新美学概论》?”
“这又是什么?《形体舞训练》?《舞蹈基本功实践》?《跟着荧屏学跳现代舞》?《爵士舞和踢踏舞金牌教程》?《中国国际标准舞非职业拉丁教程》?《顶尖摩登舞入门》?《火爆流行迪斯科热舞》?《街舞跟我学》?《美国超级校园街舞和流行街舞》?《逍遥意境兔子舞》?《芭啦芭啦瘦身舞》?”
“这到底是什么哦?江哥,你咋突然变舞痴啦?”
荆锋带着惯有的不解眼神,搀和一些不明不白的冷嘲,怔怔的望着江放。
江放自然不好说出跟踪孙含菲的事情,也就自然不好说出自己发现孙含菲最大的爱好是跳舞的事情,对荆锋说不算什么,问题是寝室内还悬空着其他十多双不封闭的耳朵,在这些悬空着耳朵的人群中,说不准还有那么几个嘴巴比流云更不稳定的特种男人存在。
“这叫代价。”江放很得意的吐了一句。
“代价?什么代价?什么代价需要你变成舞痴?”
强大好奇心的驱使下,荆锋紧追不舍的问道:“再说了,你学舞就学舞吧,干嘛还买一张《芭啦芭啦瘦身舞》的碟片?不是我说你,江哥你现在就够苗条了,再瘦身,那真可以到大街旁做路标了。”
“瘦身舞?”
这次轮到江放疑惑了,直到其发现自己买来的碟片中当真存在着一盘《芭啦芭啦瘦身舞》,才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解释道:“这个,估计是我买的太急了点,一不小心将这张碟片带进来了,放心,我是不用再瘦身了,这张碟片以后就留着送给身边充当过客的某些肥型恐龙吧。”
“别绕话题了,说吧,什么代价?”
江放知道自己的敷衍根本无法淹没荆锋的好奇,挥了挥手,将荆锋的耳朵挥到自己面前:“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白痴了,在我变成舞痴之前,你可千万别先成了白痴。你小子用脚指头也能猜出是什么代价,除了那孙含菲,江哥我目前还会为什么人付出成为舞痴如此惨痛的代价吗?”
“孙含菲?莫非她喜欢跳舞跳得好的男人?”荆锋转过脑筋后问道。
江放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现在还不敢确定,不过经过我的观察,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跳舞,跳舞的她可以摈弃一切附加在身上的烦恼,尽情释放生命的热忱和活力。在我想来,一个跳舞跳得如此娴熟动感的女人,相比于四肢僵硬的男人,那些懂得舞蹈的男人无疑希望更大一些。”
荆锋这才真正的明了起来,发自肺腑的向江放伸出大拇指:“江哥,你牛,追女人追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成为舞痴的地步,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不过江哥啊,我还有一个深深的沉沉的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靠,你小子少跟我绕弯子,说吧。”
“你买这些舞蹈书倒没什么,可你买这些碟片在哪里放啊?我们寝室这寒酸样,可没电视和DVD。”
江放忍不住给荆锋一记响锤:“你小子不会真的成了白痴吧?寝室没有,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况且我现在住在寝室,改明个混出点模样来了,难道还会蜗居在这破破烂烂的寝室里?再说了,舞蹈有那么容易学的吗?对我这种门外汉而言,没个几年工夫想都别想。”
“这个我倒不担心,凭你江哥的天赋和毅力,要学什么那都是一个决心问题。”荆锋变得诚恳起来。
江放淡淡笑了笑:“倒还像句人话,退一万步讲,我又不指望着能像迈克尔杰克逊似的,成为舞王什么的大人物,我也不过是为了追个MM罢了,没必要真的较劲。我啊,现在最大的感觉倒不是要为舞蹈付出多大的代价,什么流血流汗啊,什么废寝忘食啊,还没达到思考到那种地步的程度。”
“嗯,还好,还好,没有迷失自我。”荆锋不断的点头逢迎。
“我啊,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有一个困住我这只鸟儿的笼子即将被打开。”
“你是鸟,不对吧,你通常都像一只秃鹰。”荆锋逢迎的同时,同样不会迷失了自我。
“笼子打开,我该准备好之后的飞翔。”
说着,江放忽然觉得热血沸腾,也不知身上那些血液是如何热起来的,突发性的就热了,就沸腾了,于是江放竟然头一次当着寝室众人的面,哼起了立志的调调:“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不算太高。”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攀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明天没有变的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我是一只大秃鹰,想要飞多高就飞多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个温暖的怀抱。”
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不过到了后来,确是被江放唱出了另一种调调和意境。
“那你现在准备飞翔了?”荆锋凝视着江放,刹那之间,从江放的神情中看出了几道锋利的霹雳。
“我一直都在飞翔,不过我该好好提提飞翔的速度了。”
蓦然转脸,同荆锋面对着面,江放很深沉的提出了一个很肤浅的问题:“怎样能够最快的赚钱?”
提这个很肤浅的问题的时候,江放的脑海中又一次被孙含菲那迷人的样子所阻塞,主要还是孙含菲那动感的身体,而且涉及到孙含菲没有穿衣服的身体,尽管这样的身体还未在现实中为江放所亲见,却在梦中被江放看了个遍,尽管梦中的那具裸躯同现实中的多少有些差别。
脑海中翻现出孙含菲裸躯的时候,江放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套六千块人民币一套的舞服。
想到了那套舞服,江放接下来想到了一连串记忆里的画面。
那时,江放不过才十三岁,那时,江放刚刚要了十八岁的上海女人钱欣曼的身体,并于某一天的凌晨,带着惺惺忪忪将醒未醒的钱欣曼,来到上海一家不算太大的婚纱店外,然后在钱欣曼木讷的张望中,随手撩起一根铁棒,敲碎了婚纱店的玻璃窗户。
那是一件钱欣曼奢望已久的婚纱,江放爬入破碎的窗户将它取出后,身上已被玻璃渣划出了道道血口。
后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江放和钱欣曼带着那套婚纱逃窜。
再后来,江放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一件婚纱,却永远都没有机会被钱欣曼穿戴在身。
江放没有想到的还有,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因为那套婚纱受到什么警察叔叔的关照。
当然,过去的已经过去,成了过去时,江放现在不再少年,也不会再重复一遍对他而言非常老套的野蛮和野性。江放只希望这一次自己能够用亲手挣到的钱,为孙含菲将那套六千块人民币一套的舞服弄到手。
第十三章 无根状态
第十三章 无根状态
当你说,看见我的时候想到狮子
我一定会高兴的发疯,如果说想到一根鞭子
和鞭子的不断鞭笞,我一定会抱头痛哭。
当然,你不可能对一座雕塑产生多少幻想
毕竟我不是什么断臂的维纳斯。
你的眸子,尽可以带着闪烁的露珠映衬美好
而不必关注我身上的僵硬和行走时的趔趄
你只需要稍微思索一下,不难发现——
我不过是个无根的游魂,在这日光下的大街。
。。。。。。
一个人在某个特定时段挣钱的多与少、快与慢,往往取决于多方面的因素,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这个人在这个特定时段的地位和状态。这句话是荆锋告诉江放的,也可以说,是江放告诉荆锋的。
几年前,当荆锋询问江放“怎样能够最快的赚钱”的时候,江放原创出了这样一句话,几年后的今天,当江放询问荆锋“怎样能够最快的赚钱”的时候,荆锋同样用这句话作为回答。事实上,几年前的荆锋,压根就没弄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江放也不过是顺口说说罢了。
几年后的今天,江放知道,这句话其实对自己没多大意义,顶多不过算是个华丽的摆设而已。
其实事情再简单不过,若想多挣钱,就得多拼命,只要不将一条性命拼到棺材里去。
在荆锋的介绍下,江放结识了两个人,一个叫金重,一个叫梁晖。金重乃是江放早年就已经认识的一个好哥们,同荆锋的性质差不多,在江放心目中的地位,也同荆锋差不多。只不过江放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自己早年在沿海地区结识的同道中人,如今竟然跑到合肥混日子。
至于梁晖,则是江放第一次听说,江放跟随荆锋找到梁晖的时候,梁晖正在给一家广告公司发传单,四十块人民币一天,每天早上发两个钟头。算起来,梁晖一个月下来的工资比江放这个一天工作九个小时的服务生要多出三百来,毕竟是拉着面子大街小巷的奔跑,二人工作性质不一样。
金重在一家比较大型的KTV做保安。
无事不登三宝殿,江放自然不会闲着没事辛辛苦苦让荆锋带着自己去找二人。
事实非常明显,之所以找这二人,江放无疑是为了让自己得到一些兼职的工作,江放清楚的明白,凭借自己目前每个月九百块的死工资,再除去一些不算少的用费,若想凑齐六千块给孙含菲拿下那套舞服,毫不夸张的讲,最低也需要近一年时间。
一年时间啊,就算那套舞服还在商场尴尬的挂着,江放买到手的时候,估计孙含菲这MM都凉了。
过程不容易,结果还算让江放满意,在金重和梁晖的双双努力下,江放很快一次性得到了两份兼职,其中一份便是发传达,具体工作时间约莫在每天早上的六点到八点,另一份便是在那家冠名为“纵歌舞限”的KTV内做保安,具体工作时间约莫在每天晚上的八点到十二点。
江放在“黄金沙滩”的工作时间约莫在每天早上的九点到下午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