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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定有其内含的潜在因子,事实上,这些天来,江放一直都在思考关于年少的话题。
细细想想,江放已经十九岁了,再加上早熟,俨然不再是一副年少的样子。
想想被生活酝酿的过程,真相脱离陌生,挑战和受伤俨然取代了平凡的童贞。不再年少,如果可以,江放宁愿逼迫自己去相信,一个人的成长是一柄剑磨炼的过程!江放以为,无论是自己,还是目前身边存在的几个少年时代的兄弟,都已经不再年少,正是长成的旺盛期。
一个人的成长是一柄剑磨炼的过程!
江放觉得自己很像是那样一柄剑,且是长剑,是利剑,是经过多重磨炼的剑,未来的日子里这种磨炼还会继续,避无可避,也不能避。如果你简单,这个世界就对你简单,江放不希望自己沦为一个过于简单和平凡的人,哪怕无数虚伪的人口口声声吹嘘着,平凡是真,简单是福。
毕竟江放已经明白,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已经注定了自己这一生不会太过平凡和简单。
话说回来,人生在世,若没有那么几次轰轰烈烈,实在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这时,出租车停了下来,停在了“花花世界”的门口。
迅速的甩了一张十块面值的人民币给司机,并匆匆忙忙的为刚才逼迫他闯红灯的事情道了句“抱歉”,然后便风一般的从车上跑下,飞沙走石,风驰电掣,都可谓不虚,江放就是以这样的速度奔入“花花世界”之中的,打破了以往在这里留下的所有纪录。
此时的“花花世界”,音响中正放着一首迈克尔杰克逊的歌,很狂野很危险的那种。
而江放已没有心思去关注这首歌究竟是什么名字了。
因为江放走进“花花世界”的刹那间,便清清楚楚的看见,偌大的舞池中正挤满了人,待到江放走到了舞池中央,更是清清楚楚的看见,娇媚的孙含菲正被十多个男人围裹其中。单从外表上判断,这十多个男人中有青年亦有中年,换句话说,有二十来岁的,也有三四十岁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人身上饱含着一种煞气。
对于这种煞气,江放十分熟悉,印象当中,只有真正的打架高手在愤怒的时候才会拥有。
再加上个前提的话,那就是这些真正的打架高手还必须身带流氓习气。
“叫人啊,靠,老子泡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敢问候老子的老娘,真他娘的不想活了”,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很魁梧,圆圆的下巴上挂着几撮胡须,“老子他娘的告诉你,今日不看僧面和佛面,就是看在我老娘的面子上,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这朵野花。”
孙含菲闻言怒视着那中年,如果她的长发是白色的,无疑会给人一种白发魔女的错觉。
“呸,什么东西啊,待会就让兄弟们暴了你。”那个中年男人吐了一口浓痰到孙含菲身上。
我家的妞啊,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动人了。一旁的江放望着孙含菲面颊上显露出来的狰狞和愤怒,忍不住暗道,不过我家的妞啊,今天估计我会被你害了,电话里怎么就不说清楚啊,早知道是现在的这么个状况,我也好将我的那帮弟兄们调来啊。
无奈的冷笑一声,江放抖了抖双手,猛然冲上前去,对着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一记重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中年男人的嘴巴上,别说,还真应了电影里的某些场景,两颗枯黄的门牙从那中年男人的嘴中砰然落地。模仿小学语文课本里存在多年的许地山的那篇《落花生》,这该叫《落门牙》。
“叫你嘴巴不干净,又骂人又吐痰的,多么有伤风化啊!”
江放随口喝道,并随即将迟钝当中的孙含菲拉到了自己身后。
那个中年男人从地上站起身,煞有其事的扭了扭脑袋,瞥了一眼左右二侧的十多个男人。
这动作无疑是在告诉江放,一场突如其来的恶战就要开始了,事实上,时至今日,很多恶战都是突如其来的。江放深知这次可不像上次那么容易,上次不过是三个很会装的小瘪三,这次眼前的十多个男人按理都已经超脱了小瘪三的范畴。
暗自叹息一声,江放偷偷将手机交到孙含菲手里:“出去,打电话给荆锋,让他把兄弟们调过来。”
孙含菲匆忙应下,紧紧攥了攥江放的手掌,焦急万分的朝“花花世界”大门外跑去。
第二十九章 我的脾气总披着刺猬
第二十九章 我的脾气总披着刺猬
我站在河边,朝水里放出脾气后
总能看见一圈圈涟漪构成的窟窿
倘若朝云层放脾气,我就看见一阵急雨。
——我的脾气总披着刺猬
这使很多人从我身上看到魔鬼的狰狞
看见一根长长皮鞭,疯狂的鞭笞。
于是在很多人眼中,我变得越来越模糊
有一只隐形的瓢舀着自己的孤独
幸亏我还有一群疯狂弟兄。
。。。。。。
面对十多个没少打架的男人的群攻,其中更有一些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还不满二十周岁的江放自然无法一一应付。当然,江放也不会甘心等着被殴打,迅速的动了动脑细胞,江放开始跟这十多个男人展开游击战术,事实上,还是难逃被殴的运命,无非是降低次数和速度罢了。
偌大的舞池,随着一场恶战的展开,无疑乱成一团,胆小怕事的多半已经仓惶离去,余下一些好奇心极重的摩登男女,三三两两聚集在自以为十分安全的角落里,静观着眼前的好戏,如同看一部动作电影,或者更像是古惑仔电影一般,在古惑仔电影渐渐稀少的如今,这种机会可谓难得。
而这些好奇心极重的摩登男女,从某个角度来讲实在是帮了江放一把。江放正是看准了这点,开始疯狂的在整个舞池闹腾,一边躲避着那十多个男人的群攻,一边不断借助这些摩登男女对那十多个男人造成一定阻挠。当然,折叠凳,啤酒瓶,能用到的,也没有被江放错过。
如今之际,不能硬拼,唯有巧斗了,这倒算不得是什么逃避。
如果真是逃避的话,那江放大可直接拉着孙含菲大逃特逃,没必要留在这里硬嗑。
江放是有脾气的人,这点毋庸置疑,江放偶尔会将自己的脾气和刺猬联系到一起,认为自己的脾气总披着刺猬,主要还是披着刺猬那身锋利的针刺。这使很多人从江放身上看到魔鬼的狰狞,看见一根长长皮鞭,疯狂的鞭笞。于是在很多人眼中,江放变得越来越模糊,有一只隐形的瓢舀着他的孤独。
幸亏江放还有一群疯狂弟兄!
是的,现在面对十多个男人的穷追猛打,江放最希望的是时间快快的溜走,最希望自己的那群弟兄快快的赶到。能寂寞是一种境界,能孤独是一种境界,这些论断从某些角度来讲或许是成立的,然而一旦放在特定的场合和背景之下,未免会显得有些疲弱不堪和十分难堪。
好比江放现在所身临的境地,再谈寂寞,再谈孤独,那都他妈的是扯淡。
江放现在需要弟兄,需要热血的弟兄,需要疯狂的弟兄,以对决十多个男人组成的联盟。
现在的寂寞和孤独,俨然将江放装扮成了一只等着被群殴的羔羊,至少在“花花世界”那几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工作人员看来是这样的。几年来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们,在“花花世界”这样混乱的地方,打架斗殴实在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伴随着这种平凡,饿狼和羔羊也是屡屡存在。
而那十多个男人展现出来的气势,与饿狼真的没有太大的区别和界限了。
终于,在歇斯底里的折腾了上十分钟后,舞池内那些好奇心极重的摩登男女,已经被江放和紧随其后的十多个男人横冲直撞的气势逼迫的不得不退到“花花世界”大门外。少了这些屏障,再加上能用到的折叠凳和啤酒瓶都差不多用尽,江放现在只觉得浑身疲惫的很。
终于,江放还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正视着冲来的十多个男人。
双拳紧握,牙齿咬紧,江放歇斯底里的猛冲上前,立刻同十多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准确的说,是立刻被十多个男人围在了中央。说是歇斯底里,事实上也是不准确的,毕竟江放还没有达到那种不顾一切的程度,在反抗的同时,身上最主要的部位,一直被江放紧紧的维护着。
江放必须确保,在自己的弟兄赶来之后,还有足够的气力和精神去展开报复行动。
不为自己,就算为了孙含菲之前受到的侮辱,江放也绝对不能轻易倒下。
然而,事不由人,在十多个男人的拳打脚踢下,江放终究还是倒下了,双手抱头的蜷缩在地上,不断忍受着身上各处不断淤积起来的疼痛,以及比疼痛更让自己感到难受的侮辱。三道殷红的血流,如期而至,最粗的那道从江放的嘴角滑出,另外两道则从江放的鼻中滑出。
“不,我不能真的倒下,我不能接受这种侮辱!”
正是带着这样的一份意志,黎明突破了黑暗,破晓的光芒豁然而至。
只听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花花世界”大门外传来,江放终于等来了他等待已久的弟兄。
除了荆锋、梁晖和金重之外,还有三四十个江放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身影,其中部分是荆锋从“黄金沙滩”带过来的,部分是梁晖带过来的,部分是金重从“纵歌舞限”带过来的。总而言之,这些人的到来,正式宣告着战局的转变,所谓羔羊和饿狼,也互换了角色。
应了江放对貂亦淑所做过的那个假设,假如羊与狼互换角色。
“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一声爆喝从荆锋口中传出,伴随着这声爆喝,荆锋等人一窝蜂的席卷到舞池中央,席卷到江放身边,一个娇媚的身影惊慌失措的从人群中窜出,紧张万分的朝着地上的江放奔去,望着江放那浑身的血迹,孙含菲目光盈盈的问候道:“江哥,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
江放缓缓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孙含菲后,强逼着自己露出一个一点都算不得真实的微笑。
这时,荆锋、梁晖和金重三人已经走到江放身边,三人望着江放的样子后,不约而同的内心剧烈一震,不过很快,三人凭借老道的经验告诉自己,眼下不是心痛的时候,眼下还有一场必战的战斗。
“靠,江哥,死了没有,没死就站起来让弟兄们瞧瞧!”
这话是荆锋说的,表情很严肃,态度很认真,本来现在的荆锋身上还带着不少酒气,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怒气,以他的性格和他对江放的了解,若想让江放站起来,这样的话或许更有力度。倘若荆锋矫情的冲上前去,一边搀扶着江放一边喊着“江哥,你没事吧,你快起来啊”,反倒很做作。
如此不是荆锋的为人,也不是江放愿意接受的。
果然,江放闻言瞥了一眼身边的三四十个弟兄,目光转到荆锋身上,茫茫的眼眸中忽然多出一股滚热的色彩,该是一团灼热的烈火才是。只听江放对着荆锋吼道:“靠,老子没事,别说站起来,现在让老子去飞都可以,只要你们借给老子一对翅膀。”
荆锋淡淡一笑:“你站起来,老子拿自己的身体给你当翅膀。”
江放嗯了一声,双手撑着被血色染红的地板,将身上的疼痛抛之脑后,艰难的站起身。
望着这一幕,金重走到孙含菲身边悄声道:“你先闪到一边去,剩下的该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斗了。”
孙含菲会意的点了点头,尽管很想将受伤在身的江放拉到一边,但深知那绝对是一件错误的举动。
艰难的给孙含菲一个灿烂的微笑,江放四顾了一番身边的弟兄:“上吧。”
三四十个人,顿时一窝蜂的向那十多个男人扑去,浑身都是热血和煞气,其中尤以荆锋、梁晖和金重最为旺盛,江放自不必说了。非但如此,金重最先一次将两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放倒在地上。相比较而言,金重是江放这群人中身材最健壮的人,更是打架无数,且经过严格功夫训练的。
否则,金重亦不会在“纵歌舞限”做保安。
同荆锋一样,金重是江放很早就认识的一个朋友,自打认识之后便一直被江放看成兄弟,别看这个兄弟平日里话不多,时常还会显得有些腼腆,让一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小觑,一旦打架,那绝对是条十分凶猛的汉子。以前江放和荆锋等人结下的梁子,不少都是金重帮忙解决的。
若非心存一丝正义感,金重如今也绝对不会做什么狗屁保安,也绝对有能力称霸一方。
“靠!”
“操!”
江放始终没弄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人在打架的时候嘴中总是借助一些不文雅的文字宣泄着什么,事实上,江放自己打架的时候就很少用到这些文字。直到今天,当江放带着满腔愤怒和满身血迹对那十多个男人展开强烈报复的时候,在周围弟兄的带动下,江放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靠!”
“操!”
别说,如此一边喊着一边打着一边报复着,还真是显得格外具有趣味和韵味。
这样的转变,对“花花世界”那几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工作人员来讲,依然没有多少值得稀奇的,毕竟这样的转变他们也看过不少,尽管不是每次都那么顺利和强烈,但在心理上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不至于像门外某些好奇心极重却又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摩登男女一样目瞪口呆。
打个比方,那几个工作人员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打过了预防针。
而那些目瞪口呆的摩登男女,现在正在打着预防针。
打架有时候就像是在打预防针,之间有不少关联的地方。
第三十章 爱你一整天
第三十章 爱你一整天
从清晨开始,到傍晚结束
我的爱,从东边升起,在西边落下。
——哦,亲爱的,担心了?
不要在没弄清真相前提出不合时宜的疑问
不要在没疑问真相前露出隐隐伤感的姿态
——哦,亲爱的,别着急!
别以为我晚上就不爱你了
一些爱属于呐喊,一些爱属于沉默。
。。。。。。
两辆呜呀呜呀的警车,是在激烈的战斗之后抵达“花花世界”的。警车到来的时候,“花花世界”里的两帮人都已经全盘消失,其中江放这边的人是气势凌人走出“花花世界”大门的,尽管有不少人身上都带着血迹,甚至于有几个哥们身上的某几根骨骼已经脱臼和断裂。
至于那十多个男人,则是艰难的从地上爬出“花花世界”大门的。
没办法,面对着比死神还要可怕的警车,他们除非成了植物人或死人,不然必须得尽快逃离。
说来也奇怪,无论是电影还是现实,警车时不时的比预料中的来得要晚上一些,尽管它们的速度已经够快。而事实上,当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接到报警电话,尤其是听说是“花花世界”出事,压根就没太在意,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平凡,一而再再而三,不曾止息过。
江放受伤不轻,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离开“花花世界”后,在孙含菲的温暖搀扶和荆锋等弟兄的陪伴下,江放当即找了家算不上有多壮观的医院住下了。其他一些受了伤的弟兄也在这家医院开始了对身体的救赎。脱臼和断裂的骨骼,该接起来的还得接起来,该补起来的还得起来,身上的伤口该包扎的还得包扎起来。
打架最麻烦的莫过于此,另一桩大麻烦,或许就得联系到法律上了。所幸,他们这次闪的够快,所幸,他们的对手都不是能放在阳光下展览的人物,爬的比他们闪的还快,所幸,他们是在“花花世界”这样的地方打架,若是在省政府门口,那估计一场灾难是避无可避。
这家小医院的冠名为“医是父母”。
不得不说,这样的名字用在一家医院身上,新颖和深邃的同时,难免让人觉得这家医院的院长未免太滑稽和愚昧了一些,也难免让不少自以为是的病人望而却步,毕竟没多少人愿意随随便便让一个医生做自己的新爹和新妈,在自己肉体受到创伤的同时,再给心灵抹上一层阴影。
若非这家医院是聂建山开的,江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