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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亲一下,一下而已,你又没什么损失!」
韩陵冷淡道:「时候不早,韩某也该启程,白郎中快走不送。」
「你将手松开,我这样没法呼吸了……」
「……」韩陵无动于衷,直接用力,按着他的脸就要往车门外推。
求人不如求己!
白雉直接张嘴,舌尖灵巧的舔了一下韩陵的手心,韩陵顿时如遭火烫般甩开手去,白雉却趁机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身体前倾,将二人之间距离拉近。
马车之内尚未点燃烛火,韩陵的轮廓在从车窗内渗透进来的月色下显得有些朦胧,这种蒙上一层轻纱的感觉缓和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使得对方本身散发出来的强大魅力更为突显而出,韩陵本人,就像是个夸张的发光体,尽管违背他的意愿,却依然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这么说,我们的协议算是达成了?」
韩陵抬起眼看着他,不言不语,只是那双凤眼中流光溢彩,眼神化作无数只小猫爪子,抓得白雉心中直发痒。
「我帮你保住重门的人不受毒物侵害,你帮我抓住那人炼成毒人,我帮你控制他,我帮你打入『碧幽谷』……」
韩陵依然是不动声色,白雉看到他这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再看看那双眼,终于忍不住再度探头向前,嘴唇亲吻在对方紧抿的薄唇上。
嘴唇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真没料到这下居然亲了个正着,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他看到韩陵的表情依然没什么改变,从那双深沉淡漠的眼中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白雉沉默了一会儿,「啊」了一声,了悟了对方的意思,禁不住扯动嘴角想要露出一个淫笑,但可惜的是凭借他那张脸皮,实在做不出这种高难度动作,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又想翻滚了是吧?不要不好意思啊,想要就直接说,我又不会拒绝你,这样的暗示搞不好会让人误会错意思,好了,废话少说,来吧来吧!」
白雉一边说,一边兴致勃勃的拉开衣襟,又凑过来,道:「按照上次说的,我们这就开始吧,从龙阳十八式第一招开始,挨着往下……」话未说完,就被韩陵伸指头将全身|穴道点了个遍。
韩大门主推开车门,话也懒得和他多说一句,直接将人一掌劈出了马车。
第五章 探宝
白雉深刻反省自己的言行举止,他明明知道韩陵那个人最讨厌别人用过于暴露淫秽的言行挑逗他,结果还是直接那么说了做了,最后导致被点了全身|穴道一掌劈下马车,后来更是被剥夺了相门主大人共乘一辆马车的殊荣……
他错了,真的错了。
白雉侧骑在老驴上摇摇晃晃,脑袋中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破事折腾来折腾去,折磨得他更加郁卒。
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忍一忍,明知道当时是在马车上,周围都是闲杂人等来来去去,偏偏还想压倒一向好面子的韩大门主,这不是找不自在么?应该先委曲求全的装乖卖巧,磨蹭着和韩大门主同乘一辆马车,到时候路上下手的机会多得是,何苦现在这般郁闷?
结果被一掌劈下马车不说,还被威逼着留下不少药份,以备不时之需……重门上下还真把他的药粉当武器使用了。
白雉萎靡不振的向前趴倒,一把揽抱住老驴的脖颈,郁闷的叹了口气。
「哎哎,已经过了七、八天了,韩大门主还是没那个意思……该死的『绝杀』,总有一天老子要灭了他们满门!」
照着过去的经验来看,少则一、两天,多则五、六天,韩陵身上的那只虫一定会闹腾一次要饲料,于是韩大门主与白郎中的床事除却比较粗暴单一了一点,还是非常和谐有爱的,但自从上路以来,韩陵就像是老僧入定,打坐练功,对于那只虫的折腾丝毫没有反应。
该死的黑衣来客,你来就来吧,挑战就挑战,设圈套就设圈套,该死的怎么就绝了韩陵体内那只虫的情欲!
可恶,只要韩陵不主动,那他想要摸上韩陵的床,可比登天之难!
白雉的牙齿磨得当噌作响。
在尝到了和以往经验完全不同的另类情爱之后,现在这段时间正处于新鲜期,就像是将以往寡淡的情欲都得到了最大补偿一样,白雉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初涉情爱的小鬼头一般不知节制。再加上韩大门主如此美味,他还正准备与那位美味的大爷尝试一下新花样,挖掘更有趣的翻滚方式,结果居然被残忍的单方面暂停?既然已经尝到了味道,现在却只能光看不动,这也未免过于残忍了吧?
果然还是应该用药?
不行不行,现在的韩陵,无论是药物还是毒物,都是大补的好东西,直接撒上去都会给那只虫当成美味吃掉,对于韩陵是半点威胁都没有。
你说那个药怎么这么缺德呢?就懂得遏制情欲,偏生不限制吞药噬毒的本能,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白雉为此十分苦恼,这是他最后一招了,用药这招都不顶用,他的武力更加敌不过韩陵,想要强迫对方就范,凭他,就只能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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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雉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能顺利夜袭韩陵的正确方法,不由更加郁闷的滚来滚去。
众铁卫们瞠目结舌的看着白郎中在老驴背上翻滚来翻滚去的摊煎饼,偏偏还滚不到地上去的奇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了防止白雉在他们眼皮底下偷袭自家门主,韩陵亲手给白郎中的手腕足踝上扣上铁炼制的链子,刀斩不断,火烧不熔,当年费了很大气力才搞到手的奇珍,就这样糟蹋在白雉的身上。
尤其鉴于白郎中的糟糕过往,对于他无声无息间能顺利逃脱桎梏的奇特法门,手铐脚镣的卡扣处还设置了独特机关,只要重量减轻,里面暗藏的银针就会射出,银针上淬了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神医「妙手回春」特制麻药,小小一滴就能让一头猛虎倒地,就算不指望将那只奇怪的淫郎中药倒,但多少牵制一下,应该还是可以指望的。
再加上白雉那种容易被人视而不见的特殊体质,锁链上每一处铁环相扣之处都会坠上一颗小小的铃铛,微微一动,便发出一片清脆响声,就算眼睛忽视了对方所在,这么大的响动,别说是练武之人,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完全捕捉到。
最后,他们甚至将白郎中经常乘坐的代步老驴围在中间,在老驴的缰绳上缠上铁链,分别握于四人之手,这四名铁卫骑马将老驴控制在中间,也就相当于将白郎中种种不良动机掐死在襁褓里。
和白雉相比,那些韩大门主仰慕团里的侠少侠女们就好对付多了,那是完全可以用正常手段排除掉的障碍,也让重门铁卫们重斩捡回了被白郎中践踏得支离破碎的自尊心。
就像是这次,他们这么多人从重门出发,硬是将那帮人数恐怖的仰慕团们远远抛到后面,更加过分的利用他们成为障眼法,令重门那些潜在敌人,或者是对重门百般猜忌、妄想利用暗算的家伙们尝到苦头。
一想到自己此番做出来的漂亮成绩,这批铁卫们一个个挺起胸膛,但是一看到那个最难搞的白郎中,挺起的胸膛就禁不住蔫了回去。
『拜托了,这次一定要把这个祸害看住啊,绝对不能让门主大人再不情愿的遭了他的魔爪!』
众人心中默默起誓。
只不过这样类似于看押犯人的严阵以待,白雉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别人而言,重门铁卫好大的威名,好大的本事,但是撂他身上,那就是路人甲乙丙这种类型的人物,只要一把药就能搞定,完全不用费心思在这种小事上。至于那个「妙手回春」的药,那老不死的庸医糊弄一般人还行,对上他,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哦,这可不是空口白话,之前某只大盗师兄跑去洗劫了「妙手回春」的仓库,回来向他吐槽那芒头子有多糟蹋好东西,好好的药草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才炼成那么多不怎样的药物,可想而知这位老爷子的水准如何。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韩陵啊……
白雉第一次觉得韩陵体内的那只虫有够让人郁闷,你说拿什么当食物养科不好,偏偏吃毒吞药,这不是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白雉正在这里纠结着,忽然一阵扑啦啦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还不等他抬头,脑袋上就是一重,随后就是被什么东西一直拍打的轻微痛楚感从脑门上传来。
就冲着那东西身上传来的味道,白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伸手,就直接掐住那东西的脖子,看也不看,直接向外用力一扔,将它远远抛开!
那东西发出「呱」的一声大叫,还没等撞到树上,就又向着白雉的脑门抓来,白雉一抬手,三根银针激射而出,就听到那东西「呱呱呱」的一阵惨叫,终于还是难以抗拒的「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白雉拍拍老驴的脖颈,老驴十分合作的向前跨了一步,直接将那玩意儿踩在蹄子底下,那玩意儿发出「呱」的一声惨叫,紧接着这道惨嚎也被接下来三只蹄子的践踏摧残了个干干净净。
「麻烦死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哼,那堆破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雉嘟嘟嚷囔的继续装死,他现在需要担心的只是要如何爬上韩陵的床,其他的,关他鸟事!
所幸在白雉为了欲求不满而即将暴走之前,重门一行人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为了赶上两月之约,众人已是日夜兼程,这才将二十余天的路程缩短到了十二日,也幸亏是如此奔波,耗费了白雉的大量体力,要不然只怕忍不到五日,他就彻底暴走,祸害不到韩陵,也会跑去祸害那些可怜铁卫用来泄愤。
原地休憩,简单进食梳洗,铁卫们便很有经验的四散开来探查周遭情况。
等到了暮云燃烧了大半个天空,韩陵终于从那个龟壳、哦,不,是马车内走出来了。
「门主,按照那人所给的地图所绘,应该是此处无疑。」铁卫首领回来汇报情况,白雉正大光明的凑到韩陵身边听八卦,铃铛细碎清澈的声响令铁卫首领狠狠瞪了他一眼,更用要杀人的目光紧盯着他,不让他趁机占韩陵便宜。
韩陵对于身边这两人的明争暗斗、波涛汹涌毫不在意,浃淡开口询问:「情况如何……?」
铁卫首领脸色有些难看:「那个洞|穴位于悬崖半截,悬崖陡峭如刀削,十分险峻。」
白雉望望四周,此处明显就是高山了嘛,他们已经越过葱郁林木,到达的这个地方已是某座山的顶峰,视线开阔,山风飒飒,此处山峰既高且陡,如刀锋插入地面,偏生又接连不绝,举目望去一片嶙峋,其间点缀着处处青碧,间有飞瀑倾泻,飞花溅玉,别有一种与江南温软回异的凌厉壮阔。
铁卫首领指的那处悬崖,正是那片林立而起的陡峰中间的一座,离他们驻扎的地方很近,近距离看过去更是压迫感十足。
「要想到那处洞|穴,只怕要从峰顶垂着绳吊人下去,为了以防万一,轻功也要一等一的才行。不过这些都没什么问题,怕就怕那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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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雉抬头望去,就见到几只黑影在峰顶盘旋,那模样,依稀是什么大到夸张的大鸟之类。
有些猛禽喜欢将巢建在悬崖峭壁上,若是攀岩的时候被啄上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韩陵也看到了那些煞星,沉默了片刻,道:「能用弓弩之类的将它们射下吗?」
铁卫首领郁闷道:「这些扁毛畜生机灵得很,在崖顶射只怕有困难。」
韩陵又道:「一边向下一边用暗器呢?」
铁卫首领更加郁闷道:「扁毛畜生凶狠得紧,估摸着就算打中了,也会直接将人用翅膀扇下去。」也就是俗称的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看这铁卫首领的郁闷模样,估摸着已经试验过了,难怪看他脸上有块瘀青,闹了半天,是被那些他口中的扁毛畜生用翅膀扇过了。
铁卫首领斟酌着开口:「霹雳弹……如何?」
韩陵应道:「霹雳弹威力过大,恐怕会波及我方。」
白雉看着韩陵与铁卫首领二人静默无言,当下指着自己,道:「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一把药撒过去就行了。」
韩陵淡淡瞥了他一眼,铁卫首领立刻铁青了脸,咬牙切齿道:「白郎中,不知道你这药撒下去,是想要那些扁毛畜生的命呢?还是要我们的命?」
白雉后知后觉的捶了一下手心,这才想起来自家药剂的杀伤力,道:「噢这个啊,我之前给你们吃下解药不就行了?」
铁卫首领的拳头都捏得格格作响,牙齿磨得更为用力:「不知道白郎中这所谓的解药,会不会比毒药更加凶猛呢?」
白雉歪了一下头,不由对淡定的韩大门主道:「我说,韩大门主啊,还说你们重门铁卫是一等一的好汉呢,怎么都这么孬啊?我都给了解药了还不敢向前冲,实在是太愧对你们重门的鼎鼎大名了。」
韩陵沉吟片刻,转头对铁卫首领道:「关于这件事,确实有个不错的解决法子。」
「是!门主!」铁卫首领听到主子这么放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他家主子向来是无所不能,这一次果然也是这样,不知道主子会用怎样的法子克服这个难关呢?他真的非常期待看到主子的神威啊。
不光铁卫首领这副表情,就连周遭的铁卫们都是一副仰慕崇拜的狂热神情,白雉不停地忽扇着衣领,感觉到这些灼热目光都快将站在韩陵身边的他都烤化了,真不知道韩陵每时每刻沐浴在这种饥渴目光下,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却不料韩陵开口吩咐道:「只要将白郎中所制药粉灌入霹雳弹中,再用弓弩射出,便不成问题。」
「他!?」众铁卫异口同声,白雉也指住自己的鼻子:「我?」
韩陵倒是十分果断:「白郎中所炼制的药粉,对于克敌非常有效,就算无法将那些猛禽杀死,也能让它们自顾不暇。」
「……」这点倒是无庸置疑,就凭白雉那些药,绝对能让那群猛禽吃不了兜着走,窝里斗个你死我活。
这么一想,深受其害的铁卫们倒是有些同情起那些扁毛畜生来了。
众人按照吩咐,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给可怜猛禽的加料大餐,这一干就是两、三个时辰,等到全部搞定,已经是月悬高空。
「在此处休息,明日一早动身。」
「是。」众铁卫齐声应诺,向韩陵躬身行礼,便四散开来。
白雉耸了耸鼻子,嗅着空气中飘过来的味道。
韩陵此刻也没有回到马车里去静坐,只是眺望着月色下只剩个大概轮廓的高峰,神色宁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大门主,那家伙究竟要的是什么东西?」白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询问过「绝杀」头头和韩陵具体物件是什么。
韩陵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道:「韩某还以为白郎中并不在意这些。」
「是不太在意,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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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同?」白雉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某种讯息令韩陵微蹙了一下眉。
「算一下这个买卖是否合适啊,韩大门主。」
「你发现了什么?」
白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按理说啊,不管是深山大泽,还是名山大川,就算是路边一个小破树林,应该都有或多或少的毒物存在,但这里的味道,也太干净了一点吧?」
若说起玩毒,白雉纵然和明月那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