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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不是。”她揪紧衣襟,怕他的毛毛手又伸过来,若给人看到,她会羞死的。
“好,那我们现在立刻离开公司。”瞧她那么“矜持”,他真想闹闹她;车开上大马路,停在下一个路口。
“现在远离了,我要一个吻。”他倾身向她,霸道地要求。
“不要,这里是大马路!”莎婷心慌地摇头。
“我可不管,这里不是公司。”他靠过去。
她以为他真要当街亲她,紧紧闭上眼睛,可他的唇却迟迟没有落下,只有暖呼呼的鼻息拂在她颊上,她眼睫颤动,瞅着他,也不忘瞄瞄外头来来往往的车辆,红着脸问:“你不是要吻我吗?”
他对她的渴望岂是一个吻就能充数?“你的味道好甜,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但,我们得赶到机场。”他低沉地说,魔魅深邃的黑眸紧凝着她的双眼,摄住她的魂魄。
他没有吻她,坐正了身子。车开了出去。
莎婷暗自喘息,心疯狂悸动。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表现得那么自在。“我们要去搭飞机吗?我还以为你要开车送我到南部。”
“那太没效率了,我自有安排。”蓝烈焰瞅了一眼她红晕的小脸,嗤笑。“不必把你的公事包抱那么紧,没人会抢了它的。”
莎婷嘟起红唇,把公事包放到膝上,冷不防地他的大手横越而来,握住她的小手。
她心底一悸,悄眼看他,他却只是专心地驾车,没有任何表示。她没有拒绝,默默地让他握着自己,她感觉一阵阵的电流自他的手心窜流至她的体内;他对她的情意,她清楚地感受到。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高雄机场。
“我们要搭巴士去垦丁吗?”莎婷问。
“当然不能那么”阳春“。”蓝烈焰牵着她的手,走出机场,沙滩酒店已派来光鲜的礼车迎接。
莎婷还真佩服他的行动力,不过——“这样去洽公太奢华了吧?”
“是你要去洽公,我可是去度假的。”蓝烈焰笑道,帮她开了车门。
“好啊,原来如此,那得谢谢你让我搭便车喽引”他的精心安排教莎婷甜蜜点滴在心头,但她故意笑得有点酸,让他别太得意。
车子在驶过乡间道路,两小时后终于到达垦丁;垦丁的海特别蔚蓝且诱人,黄昏的夕阳依旧绚烂。
进入沙滩酒店后,莎婷和经理再次确认场地及日期后,达成任务,可是蓝烈焰却已不见踪影。
她在酒店里四处找他。“请问是依小姐吗?”有个侍者叫住她。
“我是。”莎婷说。
“这里有你的留言。”侍者从手上的托盘取下一张小信函,交给她。
莎婷一看是酒店里的专用信笺,写着房号,拆开一看是烈的笔迹!
辛苦了,请你上楼来喝杯饮料。
她感到既意外又惊喜,把他的留言放进公事包里,走向电梯。
来到信笺上指定的房间,她看见房门并没有关,探看里头却是幽暗的。“烈?”她怀疑他在捉弄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前,黑暗中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拉了进去,门随即关上。
“啊……”她的惊呼声被他热情的吻淹没,身子被攒紧在他灼热的怀抱里;他夺走她手上的公事包,将她压抵在柔软的床上;幽暗中她清楚地感觉到覆在自己身上的他多么紧绷、硬实。
“忙完了?”蓝烈焰吮吻她小巧的耳垂,性感的声音拂在耳畔,令她双腿发颤,热浪袭向她的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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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还没下班呢!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她声音发颤。
他的舌肆无忌惮地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绕圈圈,热切地下令。“不准……留下来陪我。”
“要……住在这里吗?”她问,激烈的电流在身子里游走。
“有何不可?”他宠爱地笑着。
“可是,我没有带衣服。”她担心地说。
“要衣服干什么。”他迷人地低语,吻住她爱发问的小嘴,舌热情纠缠住她的,撩起她的裙,让她的柔软紧贴他的疼痛。大手往下触探,她湿热、颤抖,吸引他进入丝绒中,态情探寻润泽的花办……
她身子热得发烫,心似滚沸,紧紧圈着他的颈子,深怕一放手就会昏厥。
“放心地享受成熟男女之爱……”他攥紧她颤抖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料吻她的柔波。
她虚软、战栗,花蕾在他口中坚挺;她紧闭双眼,小手颤抖地溜到他的腰际。解放他的昂然……他喜欢这样的亲密回应,喉头发出嘶哑的低吼。
她悄然睁眼,发现他一直盯着她,性感的眸光教她身子掀起热浪。
他缓缓地解开她的衣扣,灼热的手指温度透过衣料熨在她身上;她虚弱的喘息,他却缓慢得像是厮磨……
衣服和胸罩从他的手中坠到地上,他狂野却温柔地吻遍她浑圆的胸波,律动进入她的最深处。
她蹙眉呻吟,身子飘逸在绮丽的云端,欢愉的高潮来临前他的坚实挺进,火速律动;美妙的快慰令两具火热的身子同时亢奋颤动,四片唇炽热纠缠,他令她弓起双腿,往深谷中的花心冲刺,触电般的愉悦迅速扩散到她的神经末楷。
她感觉整颗心都飞扬了起来,紧攒着他精壮的肩头,和他一起向高峰飞去……
度过一个忙里偷闲的午后时光。
晚间,他们手牵手,脚底踩着酒店提供的拖鞋,漫步在垦丁街头;两人在专卖T恤的商店里买了同一式的T恤和休闲短裤换上,变身成了道地的观光客。
偶尔吹来的海风令人神清气爽,莎婷发现街上的摊贩全在卖一种镶满贝壳的香精蜡烛,她选购了一堆准备当纪念品送人。“这个给纪小山,这些给助理,还有设计师们。”
“真周到,有没有我的?”蓝烈焰问。
“你想要哪一个?我买来送你啊!”莎婷愉快地说。
他笑着,其实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
“你怎么不选呢?”光是对她笑。
他的笑意更深,搂着他可爱的女人离开摊位。
“你不想要了吗?”莎婷纳闷地问。
他摇摇头,没有说明,却柔声说:“我们回酒店,有样东西给你。”
回到房里,他打开衣柜里的保险箱,取出他的公事包,交给她一只公文袋。
她放下一大袋的香精蜡烛,打开公文袋,取出一张张的文件,竟是依芙转型经营后的公司登记证明文件,以及即将上市的股票,她竟是大股东,而且负责人仍是——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眼眶灼热,颤抖地执著文件,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那本来就是你的。”蓝烈焰淡声说。
“我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把事业做得这么大。”她的心揪得好紧,热泪滚了下来。
“你我还分彼此吗?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只是实现四年前的承诺。”他搂住她颤动的小小肩头,呵疼地说:“不要拒绝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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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谢你?”
“不须言谢,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他别无所求,封住她的唇,细腻温柔地吻她。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抚他的脸庞,拥有他的爱,她就是人间最幸福的女人!感激和感动的泪滑进两人缠绵的唇办中,碱碱的、苦苦的、释怀的,像海洋的味道。
闪亮的星期天终于到了!
依芙女性内衣的夏季秀,即将在今晚展现在世人面前;这是依芙“扩大营业”以来的第一场秀,所以特别受到瞩目。
莎婷更是卯足全力,整个部门也总动员包了大巴士南下垦丁。
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所有厂商、社会名流、名媛都受邀到场,海滩上也挤满准备大饱眼福的观光客。
海风徐徐,星光灿烂,蓝烈焰一直陪着莎婷,就怕她忙得累坏了。
令人惊奇的是,梅艾玲和夫婿李文汉也出席了,他们闪电结婚的消息在上流社会轰动一时,为人所津津乐道,所有人一致认为梅艾玲是有意和前未婚夫蓝烈焰互别苗头,并不看好她的婚姻。
但今晚传闻不攻自破,夫妻俩煞是恩爱,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若下来人家会说我没风度,何况我并不想失去你这个大客户呢!”梅艾玲十分释然地对依莎婷说,还骄傲地攒紧李文汉的手,告诉蓝烈焰。“他才是我要的幸福。”
短暂的“交流”中,莎婷和蓝烈焰也对他们寄予祝贺之意。
一名助理急急忙忙地从后台跑来,小声地说:“不好了,不好了!莎婷姐,模特儿们一个个全都在……呕吐、拉肚子!”
莎婷和蓝烈焰急忙奔进后台,这才发现灾情惨重,将近二十个模特儿全瘫痪在椅子上哀叫。“我肚子好疼啊……无法上台了……”
“为什么会这样?”蓝烈焰质问。
“我们刚刚吃的饭盒一定有问题。”模特儿们指着桌上未吃完的饭盒。
“小山,你叫了哪一家的饭盒?”蓝烈焰小心地检视盒盖,桌上还有将近二十个原封下动的饭盒。
“饭店外的,刚刚有个胖胖的伙计送来的。”纪小山脸色发白,不知道自己怎会把事情弄成这样,刚才他还因为模特儿们要先上台,特别要助理们先让模特儿们吃,待会儿才有体力上台……这下他可要以死谢罪了!
看莎婷脸色惨白,不发一语,纪小山更自责了。
“现在,先派车将模特儿们送医,留下这些未吃完的饭盒,任何人都不准碰,联络卫生单位,不要惊动观众,立刻从高雄方面调模特儿过来。”蓝烈焰下了强而有力的命令。
“是。”纪小山忙着办妥这些事;很快地,模特儿们被大巴士送走了,后台只剩“自家人”。
助理们全忙着打电话联络模特儿经纪公司,但临时调派模特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路程最快也要两小时。
终于有经纪公司愿意帮忙,但时间却是不确定。
“该怎么办?”事态严重令莎婷陷入慌乱及苦恼中,她沮丧地跌坐在椅子上。“一定来不及的,来不及的……”
“大不了明天再办,请所有宾客住进酒店。”蓝烈焰的权宜之计教所有人咋舌。
“不!”莎婷头一个反对,她知道他为了她可以不惜花费钜资这么做,但她不能对他予取予求。
时间在愁云惨雾中过了一个半钟头,逾时三十分钟,宾客开始不耐地骚动。
“要不然,我们自己先上场好了。”助理们愿意挺身而出。
“那只会让这个发表会惨不忍睹!”纪小山万万没想到大家所精心策划,且期待已久的发表会会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你,买了这什么鬼便当,让模特儿们一个个都阵亡了!”助理们哭丧着脸指责纪小山。“我们为了发表会日夜不眠不休,就毁在你手上!”
“这下你拆了莎婷姐的招牌,看你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会弄成这样,饭又不是我煮的……”纪小山被叮得满头包,恼恨及无止境的自责之下,男儿眼中也“弹”出泪水。
“不要怪小山_:他没有做错什么。”莎婷阻止纷闹,心情凝重地走向小山,安慰他。“别难过,小山,不是你的错。”
“莎婷姐……呜……”小山忍不住大哭,跑出后台;后台里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和沉重的阴霾之中,场外的宾客骚动声清晰可闻。
“在搞什么飞机,都过了三十分还不开始!”
“中国人一向都不懂得守时!”冷言冷语飘进莎婷耳里,令她更为难过,却不知所措,如果发表会的地点选在台北,要调模特儿还容易些,偏偏他们是在台湾的最南端。
“我出去告诉他们发表会取消了。”她对员工们说,助理们个个不甘心的闪着泪光,设计师们神情沮丧。
“不,再等等,说不定模特儿会及时赶到。”蓝烈焰扣住莎婷颤抖的手臂,阻止她。
“这……”莎婷迟疑地望着他,他眸中坚定的力量有着莫大的安抚作用,她点了头。
冲出后台的纪小山躲进了男生厕所里嚎啕大哭,比女人哭起来还狼狈,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厕所里的卫生纸都用光了。
“没纸了……可恶!”他唇上还挂着一条鼻涕,蹑手蹑脚地开门,探看外头无人,钻到隔壁去“借”卫生纸,使出恐龙喷火般的力量把鼻子擤干净。
回去吧!就算那群娘子军把气出在他身上,他也不能一直躲在这里,而且若真的要取消发表会,他也得回后台去帮忙搬东西,他可不能比女人还不如。
纪小山想通了,正要走出去,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肥胖背影——
一个胖男子正在外头嘘嘘,还边吹着口啃,这个胖子很像那个送饭盒的伙计纪小山踟蹰着,十分怀疑胖男子的身分,可是因为没看到他的面貌,他也无法确定;再仔细一看,这胖男人的衣着十分光鲜,方才那个送饭盒的伙计不过是穿着粗布衣;但是依常理而言,一个伙计是不可能在用餐时间还逗留在外的,现在可是饭馆最忙碌的时候。
纪小山想自己一定是被那些会让人上吐下泻的饭盒给吓傻了,才会见到胖子就拉警报。
正当纪小山这么想时,那个胖子拉上拉炼,悠哉悠哉地转过身走向洗手枱,让纪小山正面看到他脑满肠肥的德行。
这个胖子果然就是那名伙计!
纪小山立刻拉上门,退回厕所里,从虚掩的门缝里观察他。
胖子正打开水龙头洗他那双肥手,照着镜子还咧开嘴笑,洗完后抽了纸擦拭,扔进洗手枱旁的废纸篓,脚步轻佻的往外走。
纪小山愈想愈不对,正想开门跟着他,他竟又踅回来,纪小山赶紧躲回原地,见胖子在口袋里摸索,取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扔到废纸篓里,这才离去。
纪小山像嗅到犯罪味道的警犬般,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往废纸篓里望去,只看见一堆绉巴巴的拭手纸。
但依他看侦探小说的经验,通常坏人刻意扔掉的,一定是犯罪的证据。他很想知道那个胖子踅回来所扔掉的究竟是什么。
他咬紧牙关,冒着生命的危险伸手进入细菌的温床,果真被他捞到一只玻璃瓶-取出一瞧,双眼不禁瞪大,冒出熊熊火光。
纪小山确定这个胖子一定不是真的伙计,模特儿们上吐下泻不是偶发事件,是人为的,下毒手的就是这个死胖子!
但那个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胖子不只害莎婷姐办不成发表会,也害得他成了冤大头、众矢之的;他一定要讨回公道,洗刷冤屈!
纳命来!死眫子。
纪小山俊秀的脸已因震怒而扭曲变形,立刻追了出去,他看见那胖子还在走道上,不知死活地讲着行动电话。
“安啦,一切都搞定了,他们这下糗大了,模特儿全送走了。”胖田正和人在台北的崔馨馨通电话。
“你是怎么办到的?”
“简单啦,我跟踪一名员工到自助餐店,得知他们订了五十个饭盒要餐厅外送,我灵机一动等那个员工走后,就对自助餐老板说我也是员工,五十个饭盒交给我就成了!然后我在饭盒里加了强烈泻药,然后又冒充伙计送饭盒到后台……如此这般的完美计划,天衣无缝!”胖田一脸志得意满。
纪小山愈听愈火大,气得把指节么得喀喀作响,向前冲去,使出神力往胖田的肥背上劈去,身子轻巧一跃,跳到大型的艺术造景上。
“哎呦!”胖田疼得手机掉到地上,转过肥腰去看,背后竟无人!
“怎么了?”地上的手机传来崔馨馨诧异的声音。
鬼才知道怎么了!胖田正弯腰下去要捡电话,大屁股又被狠狠踢一脚,直扑向前,一百公斤的吨位不偏不倚地把行动电话压得粉碎。
“你……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