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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要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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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区里。难道不是你们吗?”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当然不是我们!”   
  王大娘这才放下心来,问:“那你拿着菜刀干什么?”我尴尬地笑了笑,王大娘也就不再过问。她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将蜡烛点燃,对我们色厉内荏地说:“唉,这世道!最近这周围怎么就那么乱?小李你们可没看见,冬柄身上全是血,白床单都被染红了……啧啧,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就舞刀弄枪?”这时内屋的凯凯咳嗽了两声,王大娘连忙压低了分贝,悄声说到:“你们快回去吧,记得锁好门,一会儿警察来了记得配合他们,啊!”   
  回到屋中,杨帆赶快跳进了密室,之后又躺在了床下,但这样明显还是无济于事。到最后她失落地爬出来,建议我赶快告发她,说不定还可以获得八万块钱的悬赏。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脑子旋转了几百圈,我终于决定模仿小说中的手段,利用王大娘去铤而走险。   
  隐约之中已经能够听到二楼开门与对话的声音,杨帆在厨房为小猫熬最后一碗米汤,我则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思量着人生第一次犯罪里的遣词造句。然后,我与杨帆双双走出去,敲开了隔壁的房门。王大娘挡在门口狐疑地问:“小李,还有什么事?”杨帆不情愿地替我说道:“大娘,我们有点怕,想在你这儿,待,待到警察走后再回去……”王大娘古道热肠地笑了,她闪开肥硕的身躯,兴奋地说:“嘿,快进来,快进来!”   
  见王大娘忙着给我们端茶拿糖,我的脑中滑过一丝丝愧疚。但耳听警察的声音已经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再度从腰后拿出那一把可笑的菜刀。王大娘手上的瓜子散了一地,她没有朝外面跑,而是飞速赶到里屋,先关掉了卧室的自制门,再夸张而倔强地堵在了门口。我慢慢地逼近,低声命令道:“不准乱叫,否则对你孙子不客气!”王大娘失声要喊,但马上又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竭力小声啜泣道:“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我家凯凯,有话好好说……”   
  我与杨帆对视了一眼,她转身回屋去抱“活着”,我按照之前整理出的思路,向战战兢兢的王大娘背诵道:“我屋里的电脑买的时候三千九,现在还值一千多块,送给你;我屋里的两堆书、三包衣裳还有所有的锅碗瓢盆,全都归你;我房子的租期还有两个月,到时房东退的租金与押金,都是你的……”这时候杨帆抱猫进来,我继续说道:“这小猫叫‘活着’,也希望你好好对它!”王大娘一直惊慌与茫然的表情,面对可爱的小猫,终于有了点回转的样子。她大概意识到我们不会伤害她,就心安理得地伸过手来要抱小猫。“活着”缩了缩身子,抓住杨帆的衣服不放,杨帆挥挥手将它的爪子掸掉。小猫“呜呜呜”地抱怨,但杨帆也顾不得理它了。   
  我的话已经说完,等了半分钟,王大娘才从惊悸中回过神来,问:“那你要我做什么?”我指了指旁边的姑娘,介绍道:“她就是杨帆!”王大娘冷不防地发出一声尖叫,我一时头皮发麻,待要阻止时,里屋的孩子已经从梦中醒来,口齿不清地问:“奶奶,奶奶,啥子事?”王大娘卑躬屈膝地望着我,我思维短路地愣在那儿,只听她颤颤巍巍地恐吓道:“外头有大老鼠,凯凯你快睡,千万不要出来。”说完马上又后悔莫及地看着我,仿佛是希望我能饶恕她刚才的失态。   
第25节:医院 朋友妻不客气(2)     
  其实我也来不及介意,因为搜查的警察已经上了三楼,我只有慌不择路地说:“我们逃走后,不准给任何人说起我们。”王大娘连声应允。稳了稳心神,我改用一种阴恻的口吻又说道:“你孙子在金诚幼儿园读小班是吧?我外面的朋友早就认得他了。如果一会儿警察抓走了她,那我外面的朋友,就会想法子把他宰了!”我顺手做了一个扭断脖子的动作,把王大娘吓得老泪纵横,她肥硕的身子突然跪在我面前,压抑着声音哽咽道:“你们到底,到底要我做什么,做什么?”   
  杨帆赶紧扶起了王大娘,我再也不忍心,于是变回平常的口吻说:“一会儿警察就来查房了,你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他们肯定不会怀疑你。你只要藏她一下,我不仅不伤害你的孙儿,警察一撤了我们就走。”   
  我刚回到小屋不足十分钟,警察就敲开了我的房门。我稍感放心——他们已经查过隔壁了,杨帆肯定没有被搜出来。其间我没怎么搭话,把身份证与学生证都出示了,又在一旁陪着他们找了找,不一会儿,就瞒天过海了。   
  然后就是收拾衣物。我在这儿住了将近一年,在这间破旧的小屋里,发生过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但一切来不及留恋,我得隔三差五地朝窗外张望,期待着警察早点离开。这过程是短暂而又漫长的,这等待是留恋而又焦灼的。熬了一个小时,走廊里传过了杂沓的脚步声。又等了半小时,车灯的猩红才不见了。我激动地来到隔壁,从客厅的沙发后找出了杨帆——王大娘打死也不让我们进她孙儿的卧室。   
  杨帆仓促中化了一个男妆,事已办妥,马上出发。   
  临走的时候,小猫已经伏在沙发上睡着了,如释重负的王大娘却突然说了句:“孩子,天凉,多穿点衣服啊!”杨帆顿了顿,一行清泪就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我听杨帆说:“她多像我妈啊!”   
  暴风雨后的凌晨弥漫着野性的清香,我们走街穿巷,专拣偏僻的地方奔逃。在社区公告栏上,张贴着不断更新的通缉令,杨帆那张获校元旦晚会舞蹈金奖的照片被彩打在通缉令上,旁边还有一个吓人的数字:十万。   


  也许因为这一场春雨的缘故,前往杨公桥的路上,我们没有再遇到一个警察。倒是在天桥看到了几个头裹蓝色布巾的少数民族妇女,在她们蜷曲着的身体旁边,放着七八个帆布口袋,以及躺着五六个满脸肮脏的熟睡小孩。我和杨帆路过这些外地艺人与儿童乞丐时,有一个小孩正从睡眠中冻醒。只见他坐在阴暗的灯光下,拿出小刀瑟瑟发抖地剜着红肿的冻疮。杨帆停下来,脱下我那件米黄|色的外套递了过去,又命令我掏了珍贵的十块钱给他。   
  我们大约凌晨一点到达杨公桥。我们在桥墩下的垃圾堆旁坐下,看着近处野草上晶莹的露水,吹着雨后清新的夜风,感受到复返自由的惬意释然。然后我给蔡小田发了短信。我紧紧地拥抱着最亲爱的女人,坐等天明。   
  天快亮的时候下了一阵雨,之后又吹来一股猛烈的风,我从繁杂的睡眠中醒来,感到脑子有些胀,身子也有些冷。我本想从箱子里找件衣服来穿上,但杨帆正躺在我怀里,她的睡姿安静唯美,我不忍打碎她难得的美梦。但不久,我就感到了寒冷——这种寒意不仅来自于外界,就连我的骨头、内脏、血液,全部是冰冷的。幸好杨帆不久也醒了,她睡眼惺忪地问:“小峰你怎么在发抖?”我说:“有点冷。”杨帆自责连连地起身打开箱子,刚翻出一件厚衣服的时候,蔡小田的电话就来了。   
  在蔡小田的指导下,我们在杨公桥的右出口找到了一辆崭新的红色嘉陵摩托。蔡小田戴上硕大的特制头盔,驱车在崎岖的弯道上攀爬。车至半山腰的时候我们折向了松林繁郁的土岔路,又往前行了约五分钟,来到一大片黄土平台。但见空气清新、树木苍翠、百鸟鸣啭,平台上零零散散地放了三套木凳石桌,边缘处各有三条石板路,沿左边而下,就到了蔡小田的秘密住所。   
  据蔡小田说,这是一个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别墅群,改革开放后政府将其划分成数套小宅出售——这“一平台三别墅”均属于蔡小田的一个好朋友。此友好云游四方,就把房子转给了乡下的一个亲戚,亲戚装修一番后经营“农家乐”,却生意寡清。恰逢蔡小田需要安心写一个诗剧,这朋友就招呼亲戚低价租了一栋给他。平时三餐、热水都可与隔壁的房东搭伙,获得不少便利。   
  杨帆到洗手间洗掉墨迹,换回了女儿身。她一出来,就让正在腾挪客房的蔡小田大惊失色,以一种天外飞仙的惊讶口吻赞了句:“太美了!太美了!”而杨帆显然被蔡小田的丑陋吓了一大跳,但一听说蔡小田是作家马上就笑逐颜开。我将案情的始末,小心翼翼地给蔡小田讲了,谈到在法律求证上的无能为力时,蔡小田比我们还焦急地搓着手,念叨着:“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他出去了,不多久,便见他端来六个馒头、两盆稀饭、一碟咸菜,一边看着我们吃,一边从法律证据角度为我们出谋划策。只可惜这些想法都经不起推敲,才说了一半,他自己就先否定了自己。   
第26节:医院 朋友妻不客气(3)     
  杨帆感激地苦笑道:“谢谢蔡大哥,但小峰和我讨论过了,我现在找不到证人和证据,光凭嘴解释是没有法子的。”蔡小田却坚信道:“不可能,绝对有办法,绝对有办法。”之后他又询问了杨帆诸多场景与细节,杨帆似乎不愿再老调重弹,只草草地敷衍了几句。到最后蔡小田终于尴尬地摊了摊手,说:“这可难办了啊,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会有这么复杂的事情。”   
  杨帆幸福地看了看我,乐观地转换话题道:“蔡大哥,要发表文章容易吗?”    
  “容易。”蔡小田温和地答道。   
  而杨帆却感叹道:“那我高中时的投稿怎么全被退回来啦?”   
  蔡小田儒雅翩翩地问:“你投的是什么杂志?”   
  “《收获》。”说完杨帆就咯咯笑起来,“我那时投的是一首诗!”   
  “什么诗?”蔡小田似乎很感兴趣。   
  “喏,狗屁诗,瞎写的。”杨帆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蔡小田却紧追不舍地问:“你,你可以念给我听听吗?”   
  杨帆不好意思地说:“蔡大哥会笑话我的!”   
  蔡小田一本正经地保证道:“我不笑的。”   
  于是杨帆就真的念了,我虽然不懂诗,但也发现其音律全无,平仄尽失,更别提什么寓意或者手法。但蔡小田却侧着那硕大的头颅,半眯着眼睛认真倾听。杨帆念完诗后,他还在那儿反复念叨了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说:“好诗,好诗!比我高中写的诗还好,嗯,假如修改几个字词,投《中学生文艺》是可以发表的。”   
  “真的吗?”杨帆挺兴奋。“是的。”蔡小田继续侃道,“我高中时当过他们的特邀编辑,你的诗绝对可以发表。”杨帆小姐可真是受宠若惊,她对我失声嚷道:“我当时怎么这么笨呢!”   
  这后边的交谈把写小说的我晾在了一边,我赔笑着打开箱子,收拾现在属于我的所有财物。之后蔡小田又讲了他在北京闯荡的经历。杨帆刚开始听得全神贯注,但到后来也呵欠不断,我也感到眼皮沉重,蔡小田便建议我们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我才发现淋雨带来的种种难堪:面红耳赤,鼻子里像塞满了铅块,呼吸极度困难。我分明是疲惫的,床分明是暖和的,但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折腾了约莫两三个小时,鼻子终于通畅,我在精疲力竭中终于睡了过去。此后我迷迷糊糊、磕磕碰碰、神神颠颠,醒来后只觉头昏脑胀。我挣扎着想起床,却感到四肢无力,手脚酸软——我这才知道自己终于病了。   
  我张口想喊,却发现喉咙里像滚进了一盘火沙。我侧耳倾听,却发现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等我竖着耳朵分辨了许久,好像才听到蔡小田在动情朗诵着什么,杨帆则在一旁啧啧称赞,估计又是那该死的诗!   
  就那样躺在床上木然了许久,我的魂魄终于渐次回归体内。等我挣扎着走向客厅,杨帆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蔡小田则坐在她旁边,手中拿着一沓龙飞凤舞的诗稿。   
  杨帆对我摆了摆手,说:“小峰,快来,蔡大哥在讲评诗呢!喏,蔡大哥还买了我最爱吃的泡椒凤爪,你再不来吃,我可要吃完了喔!”我步履蹒跚地走过去,蔡小田问了一句:“病了吗?”   
  我若无其事地摇摇头,说:“没,大概是睡过头了,有点晕!蔡大哥你继续讲吧。”   
  杨帆不安地问:“怎么,睡得声音都哑了?”   
  “咳,咳,没事的。你们聊到什么了?”   
  杨帆一再关切地问道:“真没事?”   
  “真没事。”   


  蔡小田递给我一支烟,我刚抽了两口就呛得咳嗽起来。但为了不打扰他的兴致,我把烟气都憋在了胸腔内。   
  但闻风华正茂的蔡小田,将写诗的诸多技巧与手法不遗余力地讲给我们听——当然主要是给杨帆听。因为我对诗的兴趣的确不大,但我尊重并感激蔡小田,于是不得不谦卑地点头应和,以示他讲得很精彩。滔滔不绝了一会儿后,蔡小田又建议道:“出了一天的太阳,外面平台上的地也干了,小李,要不要上去摆两局?”   
  杨帆心情挺不错,兴致也颇高,就积极地替我接下了战书,还反问道:“你想和小峰下什么棋?象棋吗?”   
  蔡小田说:“还是围棋有趣些,小李会下吧?”   
  我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只懂些基本规则,还没正式下过几盘呢。”   
  “下象棋,下象棋,小峰的象棋可厉害啦!”杨帆在旁边起哄,其实她所谓的厉害是我们刚认识那一会儿的网上对战。她太臭了,是出手就“拉炮打马”的那种,才走三十多步就被我将死。实际上,我的象棋至多也就算中等水平。   
  “那挺好,我们就杀几盘象棋吧?”蔡小田脸色平和,然后转向杨帆,问:“你和谁一方?”杨帆初获新生,又见深山、树林、百鸟、夕阳,当然乐不自胜,只见她煞有介事地对我们宣布道:“我中立!”   
第27节:医院 朋友妻不客气(4)     
  但今天实在是无心恋战,头昏脑胀地几步走下来,就被蔡小田占得了先机。杨帆在旁边哇哇啦啦地要帮我“献策”,但我这儿却败得更快。小姑娘撅起小嘴,问:“小峰,上次你是怎么赢我的,难道在作弊?”然后又转过身,满怀崇拜地问蔡小田:“蔡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象棋?”   
  “三岁!”蔡小田斯斯文文地答道,紧接着猛然推车架炮,“将”!——将我置之死地。杨帆埋怨地瞪着我,问:“你怎么才这点本事?”我尴尬地笑笑,说:“要不你来下一盘?”   
  杨帆摩拳擦掌,竟然真的要上。我退居二线,看她是如何在几步之内就败给蔡小田的。没想到杨帆却时时处于优势,蔡小田的车假装无意地停在了马脚上,便被飞快地吃掉了。等杨帆遇到类似幼稚的错误时,就会赖皮谄笑道:“蔡大哥,让我重走一步,好吗?”蔡小田布满小红点的额头不断闪现快乐的褶皱,只见他猛烈地点头,说:“好的,好的。”才二十分钟我就被蔡小田置之死地,但杨帆与他“酣战”了一个多小时。杨帆把蔡小田的车、马、炮全部吃光,只剩下两个可怜的卒子有气无力地朝前推进。这样下来,杨帆更加扬扬自得了,她干脆急功近利地将“士、相”吃得干干净净,这才长驱直入,将“无卫之王”将死。   
  赢得胜利的小天使快乐得像一朵火红的玫瑰,蔡小田也乐呵呵地看着她笑,我呢,心中突然充满病态的孤独与自卑。   
  当时鲜红的太阳伏垂在西边草甸的山岭,透过松柏枝丫照进来的缤纷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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