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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就更加恐怖了,我路过学校的喷泉旁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找过去,竟然感觉那声音是从泉池里面发出来的。我壮着胆子往池子里看去,就在那一刹那间,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另一个人的脸。还好我不是个女生,否则恐怕全校师生都能听到我那响彻云霄的尖叫声。
我不由联想到这颗来历不明的石球,难道……
忽然想起常教授今天休息,趁着下午没课,我决定去登门拜访常老头。第N遍门铃声响起后,常教授终于开门了。他看清是我,就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小鬼!”
等进了客厅,他发现我手上的石球,脸上的神色突然改变了,忙迅速拿出放大镜,开始反复观察石球上的八卦符号。听我说完了这段时间在学校的奇遇后,他还拉上厚布窗帘,注意研究那石球发出的荧光。
最后,他对我说:“你可以把这东西留下吗?我敢肯定它不是一枚普通的夜明珠,因为这颗珠子的年头十分久远,搞不好是史前的遗物。你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浴室里。”没办法,我最近总是语出惊人,还好常老头身体健康,没有因此吓出心脏病来。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我却看不见常老头的人影。听说他专程向学校请了一个月假,回河北老家去了。
没有那颗夜明珠在身边,我吃饭睡觉倒是踏实多了,但一些更加稀奇古怪的梦境也会随时涌入我休眠中的大脑。这让我有时会产生一种不大真实的感觉,不知道我现在是处于清醒状态还是在梦境里。
“我不会得精神病了吧?”带着这个疑问,我连忙跑到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的心理咨询书籍,发现我并不算是个严重的妄想症患者,至少在没有做梦的时候是这样。
董玉现在对我简直是另眼相看,我们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他时间好像都在一块儿。她对我在梦境中经历的那些事听得着了迷,甚至还极力怂恿我将那些梦用本子记下来。
日子久了,我跟董玉谈恋爱的消息就闹得满班风雨。连同寝室的几位哥们也开始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弄得我有口难辩。
正当我感觉招架不住之际,常教授终于回来了。他兴致勃勃地把我叫到他的家里,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这珠子经过检测了,估计形成的年代至少在5000年前。说不定它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他刚把外套脱下,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哪个?”我被这半截子话弄得一头雾水。
“就是辟尘珠!”他压低声音,显得很神秘地告诉我道。
“还有一件事也非常有趣,是我最近上网时发现的,你听说过一款叫做‘辟尘传奇’的游戏吗?这个游戏里的设定跟我专著中的很多假设几乎不谋而合。”他边说着话,边打开了电脑。
“辟尘一出,万事皆休?”趁着他点击鼠标进入游戏界面的时候,我把这句困扰了自己很久的话随口说了出来。就在刹那间,我猛然感觉屋子的光线黯淡了下来,连周围的景物也正在离我远去,包括还在说话的常教授。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远处召唤道:“来吧,辟尘一出,万事皆休……”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好轻,正漂浮在一个黑暗的隧道中,那个隧道的尽头似乎隐约有一星亮光。我的整个身体就被一种怪异的力量推动着,加速向那个明亮的出口飞去。
我又在做梦了吗?但愿这次的梦,能够长一些。
楔子(古代):神话(下)
小道上,一辆马车正风驰电掣般狂飙着,辗起阵阵飞扬的烟尘。拉车的四匹马儿步调一致,早把蹄子抡得溜圆,显然已经达到了速度的极限。但驾车之人还不满意,仍在没命地挥动皮鞭,轮番抽打着每匹马儿的背脊,轰隆隆的车轮声和马蹄声中,便不时传出“噼”、“叭”的炸响。
“快点,再快一点。”车上的三头蛟神情痛苦到了极点,紧闭双眼,双手捂耳,额头上已经冒起了豆大的汗珠,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白盗也是满头大汗地驾着马车,答道:“师父,咱们已经进了石城地界,再快车就散架了。”
三头蛟眼睛一睁,掀开车帘向外看去,不禁高兴得嚷道:“好!”话音未落,他又拼命捂住耳朵,痛苦地倒回车内,呻吟道:“你这个老秃驴,老子不过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天,就把我折磨成这样。现在我都快到了,你还念个屁经……”
但无论他怎么把自己的耳朵捂得严丝合缝,耳里还是传来那老僧庄严的声音:“往昔佛灭后七百年间,有菩萨名为龙树,乃为中原大乘诸宗之祖。他早年虽堕入魔道耽于欲乐,死里逃生后,终生悔悟之心立志求法,九十日便能通达小乘三藏。但龙树更求精进,深入雪山于一塔中得老比丘授摩诃衍经,后又从龙宫取得《华严经》,彻通佛教玄妙。龙树菩萨都能迷途知返修成正果,施主为何不能身怀慈悲之心皈依我佛?”
那车轴忽然“咔剌”一声响,白盗便立刻勒马减速,往前又冲了七八丈远才勉强将车子停住。三头蛟被这一下颠得差点没从车上飞出去,便狂骂徒弟道:“蠢驴,会驾车不?”白盗忙低着头将师父扶下车,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师父,车是坏了,不过我们也好像到了。您不是说过,到了道旁有两棵怪树的地方就停下来吗?”
三头蛟顺着徒弟手指的方向望去,还真看见两棵嶙峋的怪树,便兴奋地点头道:“好歹到地方了!这么多年过去,那两棵树居然还没被人家砍去当柴火烧掉,倒节省了咱们不少工夫。我说徒弟,赶紧拿上家伙,等咱们走到那里,天正好擦黑,干起活来也方便。”
白盗便奇怪地盯着师父的脸,问道:“师父,您耳朵好啦?”
三头蛟这才注意到老和尚“念经”的声音已经停止,不禁嘿嘿笑道:“这老不死的,终于知道我们来接他了!”
两人分别从车上扛下个油布包,不紧不慢地从那两棵树旁走过,瞧清楚附近没人,就登上了一片土丘。那三头蛟走到土丘的最高处,从怀中掏出一块罗盘来,自言自语道:“西方正兑位,向前一百零八步。”便按着罗盘指示的方向走上了一百零八步,用脚尖在那片土上戳出一个小坑,吩咐道:“就是这里了,开挖罢!”
两人将油布拆开,便从包里倒出许多小件铁器来。白盗是职业盗墓者,对拼装这些玩意儿已经轻车熟路,不到半盏茶时间,几件盗墓的专用工具就组装完毕。接下来由三头蛟把风,而白盗则戴上特制的面罩干起活来,很快就弄出了一个深达几尺的长坑。
白盗边挖着坑,边问师父道:“徒儿有句话一直想说来着,那和尚都死去十多年了,你说还真能活过来不?”三头蛟就来到坑旁,沉思道:“这话你要是在十年前问我,老子还真不相信人能死而复生。不过既然这老和尚先是托梦给我,后来又在我耳边天天念叨,像个催命鬼似的,说不定佛法无边,确实能让他活过来?谁让老子答应过他,哪怕就剩了骨头渣子,今年这个时候也一定要把他给挖出来!”
白盗听得好奇,又问道:“师父,十一年前我还没遇到你老人家呢,你就简单说说事情经过如何?”
三头蛟叹道:“有啥好说的,老子那时候去天台山修禅寺偷东西,不小心被抓住了,多亏这老和尚说情,才免除了送去官办的厄运。我就心存感激,拍着胸脯对他说,以后老和尚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我,老子上刀山下油锅都一帮到底。结果他却笑着对我说:‘本来老衲共有七十年阳寿,但佛祖昨日显示梦兆给我,要老衲先入土十一年,留下十年阳寿到未来以解天魔之劫。明日晋王会派人请老衲去扬州讲法,我就趁此良机先入土睡上一觉罢。贫僧与施主既然有缘,此事就得托付施主了。’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就随口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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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盗越听越入迷,停下手问道:“那接下来怎样啦?”
三头蛟就答道:“结果还真和那老和尚说的一样,第二天晋王,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杨广派人来请他去扬州讲法。他先故意拖了一天才出发,让我照着他的样子做出蜡像,再施以法力把蜡像变成跟真人一般模样,然后将它藏在箱中,带着我随晋王的使者一同上路。走到这石城附近时,当晚他就突然圆寂了,慌得大家乱作一团,我便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趁着替老和尚守灵之际将他肉身与那蜡像掉了包,连夜带着箱子逃出队伍,并把箱子埋在了这里。”
“老子把那老和尚埋下的时候,感觉他呼吸没了,身上也凉透了,明明就是一个死人嘛!所以这件事过后不出三五年,老子早把答应老和尚十一年后再将箱子挖出来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想不到他倒还清楚记得哪!”三头蛟随手拿起件工具往坑里一掷,却“当”地一声撞到了某件硬物身上。
白盗知道挖到箱子了,便不再说话,赶紧加快速度干起活来,很快就把那箱子起了出来。
三头蛟仔细检查了一遍箱子,摇头道:“都十年了,这破箱子还跟当初下葬的时候差不多,看来里面……”就准备伸出手去把箱盖掀开,却又犹豫了半晌,终于冲白盗打了个手势,要徒弟来完成这最后一道工序,自己则从腰间解下个小葫芦,蹲到一旁喝起酒来。白盗苦笑道:“师父真会跟弟子出难题。”心里着实后悔听师父讲完了这个故事。
其实白盗盗过的墓太多,见到那些骷髅腐尸之类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生理反应,也不大相信鬼神之说。奈何这老和尚托梦还阳的故事实在太离谱了,让他想起来都感觉心惊肉跳。
那白盗心想反正豁出去了,抢过师父手中的酒葫芦“咕嘟咕嘟”连喝下几大口烧酒,将心神一定,就转身将箱盖“呼”地一下打开了。
却见箱中忽然放出五彩祥云瑞光,香气四溢,从里面源源不绝地流出无数佛祖菩萨、罗汉尊者、金刚夜叉、天人天女的幻影,聚成千朵莲花在空中旋转飘散,惊得三头蛟师徒赶紧叩头。等到云气散尽,那光影和莲花也没有了踪迹,一切又复归于黑暗平寂中。
二人等待了好一阵,才敢起身晃亮火摺子,查看箱中的情况。
他们刚战战兢兢摸到箱口,有只枯瘦的大手突然伸出,便抓住了三头蛟的脉门,三头蛟怪叫一声,立刻运力反抗,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只有力的大手。把白盗看得愣在一旁,浑身颤抖得厉害。
片刻却从箱中坐起一个老和尚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笑道:“佛祖果然没有骗我,呵呵!”他又望着三头蛟说道:“施主也算是守信之人,虽然迟到了两天,贫僧还是要感谢你。”
三头蛟这才挣脱老和尚的手道:“算老子倒霉,在十年前遇上你这个秃……这个圣僧。我说智者大师,如今你也活过来了,咱们从此两不相欠,求大师高抬贵手别再让我为你做事了。今日的事我们保证不会对外人透露半句,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是肯定不会找你,你也别再来找我!”话毕,他拉着白盗的手,连盗墓的工具也不要了,便赶紧仓皇离开。
智者大师忙跳出箱子喊道:“施主慢走,老衲观你印堂晦暗,双目失神,只怕很快会有大祸临头……”
三头蛟回头骂道:“那都是被你这老秃头吓的!”竟然跟白盗两人跑得更快了。白盗边跑还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师父,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咱们车都坏了。”三头蛟便答道:“少啰嗦,你先回洛阳跟黑盗团聚,老子去万松谷找木老大,跟他商量点事!”
智者大师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本来有意让你躲过这场劫难,你却执意离开,真是天意啊。”他辨明了方向,在寒风中大步而去,身上的僧袍随风鼓起,犹如充满了神力的船帆。
天空忽然飘下无数零星的雪花,渐渐愈加细密起来,就沾满了智者大师的须眉。他听见远处村口有小孩咿呀地连唱带说道:“下雪啦,下雪啦,终于又下大雪啦;堆雪人,堆雪人,明早起来堆雪人!”脸上便浮现出慈祥的笑意,心想:“佛祖啊,当年我虽然对佛法颇有钻研,心中依然未能通彻,莫非你是可怜弟子修行不够,要借此机会点化我吗?”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第一章(古代):辟尘劫(上)
万松谷,天绅瀑下。
时值三九天气,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在无风的日子里,仿佛连空气也会被冻得缩成一团。雪花如羽绒般纷纷飘落,与瀑布飞泻而下溅起的水雾相互交织,反倒在迷朦中洋溢着一股盎然的生气。
如果这时有人竟敢光着身子忍受成千上万颗水滴剧烈的冲击,站在瀑布底下享受这难得一见的美景,恐怕你会以为他疯了。那个“疯子”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我的思想常在痛苦和迷惘中挣扎着,不知道前世是什么,也不清楚有没有来生。但每当驻留在这瀑布下的时候,我都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些从来不曾有过的记忆,就会在不经意间从脑海深处迸发而出。
我总是把自己幻想成一匹在茫茫大草原上纵情奔驰的狼王,率领着无数的狼子狼孙们为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奋战。为了我们自己的生存、荣誉和尊严,与其他的狼群和野兽战斗不息,甚至也包括人类在内……
想不到转眼间,我已经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活了十七年那么久。
欣赏完谷中的景色,我感觉时辰到了,就积聚功力用手指在一片凹进去的岩壁上划下了第十七道痕迹。
从十年前的那个严冬开始,师父们就强迫我每年来这里修炼,由第一年的五天,增加到今年的半个月,我遭受折磨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我早已对那种冰冷的感觉麻木了。
练功结束后,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我总会将这块岩壁看做三位师父狰狞的笑脸,用小刀在壁上胡乱刻些标记。再到后来,我倒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干脆把这里当成了记录年龄的理想场所。
那岩壁上又细又浅的痕迹,是我最初弄坏了好几把小刀才刻上去的,而现在最新的刻痕既宽且深,还是用手指轻松划下的,足以证明我这十年间进步的神速。我见那些痕迹旁边还留有老大一片空白,不禁来了劲头,继续用手指龙飞凤舞地写下“陆云谦”三个字,才转身沿着师父们砌在潭底的花岗岩小道,从瀑布里慢慢地走上岸来。
今天是“魔鬼修炼”的最后一日,三位师父竟然一反常态,都已经排队在潭边等候我了。接下来的优待更显夸张,二师父殷勤地拿出一块毛巾迅速帮我擦干身子,三师父则紧接着将衣袍递给我披上,而大师父也第一次笑吟吟地望着我身上健壮结实的肌肉,满意地点了下头。
“云谦哪,以后你就自己来这瀑布底下练功吧,我们也不再督促你了。”大师父等我穿好衣服,冲我招了招手,背着手往岩洞方向走去。我跟着大师父来到师父们居住的岩洞中,心脏已经开始狂跳起来。因为这个岩洞平时就是诸位弟子的禁地,除了大师兄、二师姊外,还没有第三个人能够获此殊荣进去观光,今天终于轮到我了,心中能不激动和狂喜吗?
这里虽然是个岩洞,倒不如直接称为“洞天福地”更恰当些,其奢华富丽的程度真是令我咋舌。不但洞顶被人用刀斧削成漂亮的圆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