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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便聚成一个身高过丈、手持斧钺的金甲神将。
那金甲神将转头望着弥勒尊使,似是随时听候尊使调遣。弥勒尊使伸手向前一指:“焦老道还真是阴魂不散,神将听令,快去给我把他剁成肉泥!”金甲神将立刻“轰隆隆”地大步向焦真人冲杀而来。
焦真人倒早有准备,便从腰间解下一个画满符咒的小葫芦,拔下塞子祝道:“乾坤为炉,老君真火,魑魅魍魉,归于尘土。”便有一道烈焰从葫芦中喷出,那神将身上的金色便被烧成了木炭一样的黑色。
焦真人哈哈笑道:“你这家伙还想蒙我,明明是个冥将么?”连续默念了三遍催火咒,那神火热度越来越高,顷刻将这冥将烧成了一堆灰烬。
弥勒尊使便也念动咒语,喝道:“云遁之术!”从口里吐出一股黑烟,与焦真人葫芦中喷出的火焰扭斗在一起。焦真人大笑着说:“上次我吃的小亏,要在今天从你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却突然念起了回火咒,竟然把神火连同弥勒尊使口中的黑烟收了个干干净净。
弥勒尊使无端损失了大量真气,气急败坏之下,正待也祭出更厉害的法宝来,却看见焦真人兴奋地望着他身后嚷道:“智者大师,你也来了么。”骇得他怪叫一声,暗忖一个焦真人便够自己受的了,怎能再敌得过那秃驴,连忙使了个土遁之法,一头钻进地下不见了。
焦真人见弥勒尊使上当逃走了,便长长松了口气,来到杨广背后伸指画出一符,拍拍他的肩道:“解了罢。”杨广便又能活动如初了。他心中暗想:“自己此番算是发善心把这昏君的命给救了下来,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该呢?”
杨广惊魂未定之下,忙拜称他为“仙人”,询问道:“大仙可否随朕入宫长留左右,那妖僧……“却被焦真人扶起道:“我只是个拆字先生,不是什么仙人,怎能受得起皇上跪拜?”杨广一愣,随即讪笑道:“仙师还真会开玩笑,既然你会拆字,为朕算一算将来运气好坏如何?”
焦真人就让他在地上随意写上一字。
杨广拾起半截枯枝划一“人”字,焦真人叹道:“木与人合,休矣!”杨广皱着眉又在人上添了两横作“天”字请他再测,焦真人见最上一横略斜,说道:“或为夭乎?地上一人,加你我二人,是为众人二心也!”
杨广大怒,一时狂性大发,揪住真人衣袖问:“我大隋江山千秋不易,又有谁敢谋害朕?朕定要将他们通通除去,以绝后患!”焦真人见他句句只关心自己的死活,心中甚是厌恶,漫声吟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旧木已枯,新木待发,镜花水月随风去,雨后池塘见真容。”挣脱杨广双手飘然而去。
杨广满脸茫然,呆立在原地念叨道:“朕不过是想效仿秦皇汉武,建立一个疆域辽阔、四夷宾服的鼎盛帝国,难道就连这种微不足道的请求,苍天也不答应朕吗!‘旧木已枯,新木待发’,这话究竟有何寓意,莫非那位仙师是在暗示我,将会有一个人很快取代朕的位置?”
他想起尹贵妃可是解字谜的高手,就要立刻回宫询问她,才走出不到两步,方记起他最喜爱的两位妃子都被自己贬往晋阳宫了。
第六章(古代):上元会(中)
上元节盛会果然精彩,看完第一天的摔跤节目,我们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准备占据个好些的位置,专门瞧瞧那稀奇古怪的西域傀儡戏是怎么回事。
“门票拿来!”两个府兵将手中长枪一放,拦住了我和三位师父的去路。咱们四人才发觉端门街两头都被栅栏给围了起来,在里面驻足停留的人也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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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父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昨天还可以随便看人家表演呢,怎么今天就凭空钻出个门票来了!”其中一位府兵神气地用大拇指往旁一翘,说道:“这可是齐王的命令,我们只算照章办事!”
我们就跟着其他同来洛阳游玩的百姓,凑着头看起贴在栅栏上的告示来。那告示写得啰里啰嗦,什么“上元佳节百伎云集亘古未有,实乃我神武东都感天应地之福。奈何近日却有邪妄不端之徒垂涎我神都风采屡番滋事……”三师父读的书多,嗤之以鼻道:“这是谁写的狗屁文章,念得我牙齿都快酸掉了!”就直接替众人简洁明了地翻译道:“因为最近有邪教徒潜入端门街闹事,为了保障各位游人的安全,请大家遵守秩序排队买票,不论年龄大小,一人十文钱。太监和皇亲国戚可以入内免费观看。”
我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请问三师父,什么是太监?”
三师父压低声音答道:“就是和男人不一样,没有那话儿啰。”又在小腹处比划了一番,小声补充说:“那里入宫前被人家‘咔嚓’掉了。”
我总算明白了一点,接着又问道:“那太监和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二师父听得头痛,赶紧插嘴道:“等你和个女人入洞房后就知道了,这里人多,我们不方便多说。”并指着在端门街上走动的人说道:“那些人中间就有好多太监,都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我认真观察了那些人半晌,并没有发现所谓被人“咔嚓”过的太监跟普通人在外形上有什么差异,再次问道:“皇宫里是不是有好多太监,难道除了太监和女人,就没有男人了么?”
这回连大师父也听不下去,接过话头道:“皇宫里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当今圣上。我知道你还想问‘为什么皇宫里只能有一个男人’,这个问题实在太复杂了,以后你自己去问皇上本人罢!”众百姓中间便传出一阵会心的哄笑。
那看守栅门的府兵闻言直皱眉头,高声喝道:“各位要进去看表演就去那边买票,不愿意掏钱的请快快离开,更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妄起言论,违令者立刻将其逮捕!”大师父面色一沉,狠狠睖了那卫兵几眼,便吓得那人不敢再出声了。
聚集起来读榜的百姓越来越多,三师父就又提高嗓门替大家解释了几遍,人丛中传来不少议论声:“十文钱够我吃好几天饭了,看你这玩意儿能当个饱啦?”、“最近连生孩子都怕要缴税了,齐王收点附加费也是应该的。”、“你懂个屁!这钱入的可不是国库,而是齐王的腰包!”、“小伙子,没事不要乱说话!”、“我哪里乱说了?上次齐王……”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便有几个人将那说话的小子给揪了出来。
那小子挺不服气,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那几个人从怀中掏出令牌在他面前一晃:“我们是京尹府特地派来清理市容的捕快,现在怀疑你有勾结邪教滋事作乱的嫌疑,请你跟我们往京尹府去一趟!”那人倒也倔强,嚷道:“大家都来评评理,这是什么世道!我说实话也犯法吗?”立刻遭到他们轮番的拳打脚踢。众百姓看在眼里,却没有人胆敢吱声。
大师父冲各位使了个眼色,招呼咱们退到一边,轻声说道:“反正老夫今天憋了一肚子火,咱们先乘机捣点小乱儿!”又专门叮嘱我道:“云谦,你的法术刚刚学了些皮毛,还不能随心控制法力,就不必出手了,千万勿要像上次在那酒店里一样鲁莽。”
却见二师父已经将手指藏在袖中,默念了几遍咒语,隔着袖子便指向那挨揍的小子。忽然间那些揍他的捕快纷纷“哎哟”、“哎哟”叫了不停,一个个捂住手、缩着脚倒在了地上。便有捕快大骂道:“妈的邪门了,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跟石头一样梆梆硬!”还有个捕快向看守栅门的卫兵借了把钢刀,偷偷从背后向那小子头上砍去,却“当”地一声把钢刀崩出了老大一个缺口。
我便轻声笑了起来,这个法术名为“替身术”,有实相和虚相之分,二师父用的是虚相之法,将附近一家豪宅门前的石狮子真身与这人掉了个个,又并不显示石狮的真形。
那人见自己突然变得“刀枪不入”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方才挨揍的仇是一定要报的,立刻返身抓住拿刀劈他的便衣捕快,挥起拳头就是一通胖揍。那石狮子的份量可不轻,因此这小子的拳头也比平常重了好几斤,只数拳就把那捕快的大饼子脸打得跟狗熊头似的。
其他几个捕快连忙费尽力气将被打的兄弟从这小子手中抢下,仓皇往端门街中退去,边逃边骂道:“小贼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三师父趁着众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他们身上,用手掌轻轻在告示上一抹,忽然大叫起来:“啊呀,各位乡亲,真是对不住你们。原来刚才我看错了,咱们又不是太监和皇亲国戚,当然可以免费进去参观哪!”
那告示的原话本来是“除太监、皇亲国戚外,每人十文方能入内……”被三师父改动了几个字,变成“除太监、皇亲国戚每人十文外,皆能入内……”众百姓虽然感觉现在的榜文跟刚才的内容似乎有点出入,却也没有深究,便一起鼓噪起来:“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
大师父也乘机发声喊道:“端门街是大家的,凭什么让齐王一家子独占了?咱们冲啊!”众百姓“呼”地一声,就将栅栏连同几个府兵给推翻在地,还有百姓故意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要不是这几个卫兵身上穿着挺厚的铠甲,只怕非被这么多双脚踩成“人干”不可。
我们却留在后面,等人们都冲进去得差不多了,才大摇大摆地跟着他们往里走。
然而事情并不算完,就在我们刚把端门街这头的栅栏冲了个稀里哗啦之时,端门街那头的栅栏也莫名其妙垮掉了,就有上百匹马儿“腾棱棱”闯进了端门街,把好端端的百伎盛会搅得跟一锅浆糊似的。
那群马儿身后跟着好些骑马追来的齐王府马倌,气急败坏地嚷道:“这些马儿早上喂食时受惊啦,大伙儿赶紧避一避!”
大师父嘿嘿大笑:“看来有人跟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手法比老夫还要高明。我们傀儡戏是看不成了,倒可以瞧瞧这出好戏他们该怎么收场!”我们四人就在端门街中找了个靠墙的角落,站在那里冷眼旁观起来。
如今在端门街中观看表演的人中还真有不少身份高贵之人,其中就有有四个女子颇为打眼,大冬天的,她们还穿着市面上少有的绫罗绸缎,打扮得花枝招展,真可谓美丽“冻”人。这几个姐妹本来正手拉着手在戏台下瞧傀儡戏呢,因为左边冲进来一帮游民,右边闯进来一群战马,立刻把她们全都冲散了。
其中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自幼应该习练过武功,倒在人丛中敏捷地闪躲腾挪,总算逃到了我们所在的角落蹲下休息。她喘息未定之下,便发觉我们都在打量她,又听见二师父和三师父在那里窃窃私语道:“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又在咱们身旁娇息喘喘,我都有得受不了啦!”吓得她立刻起身,就要换个地方歇息。不想她才走出去十来步,有匹白马因为被马倌和府兵追得无处可逃,竟然一下窜到了她面前。
那马儿被逼急了眼,蓦地瞧见身前又闪出来一个人,立刻长嘶一声,便将两只前蹄举了起来,重重往她身上踏去。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场景,竟然吓得呆住了,眼看就要丧命在那头马儿的蹄下!
还好我已经预料到可能有危险发生,早就抢在那马儿重蹄踏下前赶到她身前,伸指在马儿腿胛处点了两下。那马儿吃痛,便转身往别处逃开去。这小姑娘这才醒过神来,红着脸对我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却没空再理睬她,赶紧回身到三位师父面前请罪去了。
忽然街上有人高声唱道:“齐王千岁驾到!”原来是齐王听说端门街出事,急匆匆率兵赶来了,他正着急地大叫:“紫薇!七妹!你在哪里?”小姑娘闻言大喜,应声道:“二哥,我没事呢!”
这话说得站在墙边的我和三位师父大吃一惊:“这小姑娘居然是当今皇上的七公主,名叫紫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古代):上元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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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听出是紫薇的声音,又见到她在一处角落向自己招手,不禁松了口气。他先指挥手下继续围堵漏网的战马以及疏散受惊的艺人贵客,再勒令兵士驱赶那些不肯买票就进端门街“看白戏”的百姓,直到几件事情都快做妥了,这才纵马过来。
这齐王唯独对紫薇如此着紧,自然是有原因的。今天来百伎盛会游览的几位公主中,只有紫薇与他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亲缘关系当然又近了一层。要是紫薇有个三长两短,他还真不知道怎样跟母后交待。
他刚骑马来到紫薇面前,她便嘟着嘴撒娇道:“二哥真慢,要等你赶来救我,就怕我小命都没了,还好有那位……那位高人救我,帮我把那匹白马赶跑了。”紫薇本来想称呼刚才救她的那个人为公子,但又觉得这样说不足以显示出他高强的功夫来,便临时改了个词。
没想到紫薇的一番话却让齐王误会了。这段时间齐王天天听智者大师讲佛经故事,已经感到有点腻味了,就好比红烧肉虽然好吃,如果每天都强迫你吃上一大碗,再喜欢吃肉的人也会产生厌食情绪。
他是个十分现实的人,只希望这辈子享尽荣华富贵,最好还要长命百岁,什么菩提树下、割肉饲鹰、拈花微笑,还有来生啦、轮回啦、业报啦,跟他有何关系?至于什么修罗夜叉、畜生恶鬼、阿鼻地狱,那是死后才知道的东西,究竟有没有这回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但那智者大师却十分执著,每天都要例行公事般给他上一节佛法课,却从不肯向他宣示佛家修行的神通力,让齐王把最后那点修习佛法的兴趣也打消了。
最近他表面上积极响应父皇铲除各种邪教异端的主张,背地里却正在各处秘密寻找具有功法异能的高人,还把他们请入府中“避难”,以假这些高人之力早日实现他登极的梦想。他一听紫薇说出“高人”二字,眼睛立刻便瞄上了靠墙而立的三位形容质朴的老者。
紫薇知道二哥误会了,就指着陆云谦道:“我说的是这位公子啦!”
大师父便冲二师父和三师父眨了下眼睛,三人心意相通,立刻嘻嘻哈哈地把陆云谦拉到齐王面前,下跪磕头道:“参拜齐王殿下,小民们是在洛水打渔的渔夫,这个小子叫做石头,平时力气就大着呢,每顿饭都要吃下七八碗,单手就能拉起百十斤重的鱼儿来!”
齐王脸上立刻现出失望的神色,“嗯”了一声,连马儿也懒得下了,随手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来扔到他们面前,说道:“这是我代七公主给你们的赏钱。”心里却叹道:“我道是什么厉害的高人,原来只是一群浑身充满鱼腥味的山野村夫!”
其实,那三个老者面容黝黑,身上皮肤也有点粗糙,他们自称是打渔的倒也说得过去。唯独这陆云谦虽然也经常在谷中修炼,却因修习水遁之法,那皮肤白里透红,看起来倒像个富家公子。只是他们四人所穿的衣服甚是“老土”,都是七八年前在洛阳流行的式样,没有一点仙风道骨,那齐王从来不曾去乡下了解过民生风情,所以才没有怀疑他们说的话。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有马倌便在嚷嚷道:“就剩这匹白马了,大伙儿齐心协力抓住它啊!”还有马倌接着说道:“大家不要着急,先把它退路全堵死了,这家伙精着呢!”但那后来说话之人话音刚落,这白马竟然低头朝着他的坐骑一阵风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