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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如果担心八卦满天飞,倒不如就让它真的很不对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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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童大维举起手背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我们公开吧,希岑,感觉上再隐瞒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曲希岑一愣,然后将头埋在他怀里,选择逃避他的问题。“大维,我会想想。”
他抚着她的发,有点泄气。“嘿,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还是‘试用期’还没过,你还不能将我介绍给别人?不过希岑,一年的试用期也未免太久了吧?”
她仰头,看出他的不开心,她挤出一个笑。“哪有什么试用期?我觉得现在很好啊,大维,你也知道,办公室恋情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我们看过很多公开恋情的情侣并不长久啊,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她软软柔柔撒娇说着,试图软化情人的怨慰。
他瞅着她的眼。“那结婚呢?你不会连结婚都要低调处理吧?”
“结婚?”她大吃一惊,老实说她没想过这个话题。
他讥诮地撇起嘴角,心中的担忧化成怒气。“还是你压根儿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她皱着眉。“可是……结婚?会不会太早了?我们交往才刚满一年……”她嗫嚅着。
他捉着她的肩,推开她,直视她的眼。“早或晚都无所谓,至少你要给我安心的感觉,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交往方式,不能安我的心。”
“大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坚持也许你不认同,但是,请给我调适的时间……”
“一年还不够吗?还是崇德业绩愈好,你就愈放不开?”
“人言可畏,外人的闲言冷语在我们刚开始的暧昧期,不是就已经见识过了吗?。”
她很难释怀,一年前,当她和大维爱苗萌芽之初,正巧崇德那季业绩翻红,别人不会去看崇德的成绩是因为公司险种多元化,反倒是将一切归咎于老板爱慕她的私心。
“不会的,那是因为我新官上任,多少人家会眼红,况且崇德第一名的业绩也不是只有一季、两季,是连续四季第一名,说实话,就算我想罩你们,也不可能这么操作。”
她幽幽地叹口气。“如玉也这么说,她说能力代表一切。”
童大维大乐。“你看,连你的好同学、好拍档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今天刚好所有处经理都来开会,走吧,亲亲小希,我们去公开我们的恋情!”
不……
如玉错了,能力虽然能代表一切,但,吃味的冷言冷语更可怕。
大维错了,业绩竞争的落败者,是不会诚心祝福,只有暗地攻击。
“我不要,我不要公开。”
她低头回避他眼中的受伤,空气顿时沉重得让人害怕。
“好,我问你,如果有人以为我没有女朋友,对我示爱呢?”他问,语气冰冷。
曲希岑深吸口气,垂下眼帘。“那是你的选择,如果没有意愿,就不会拿‘我有女朋友’这句话当挡箭牌,这和公开感情完全无关。”
“你总是这么冷静。”
“我没有。”
“反正你就是要保持现状就对了?”
“没错。”
“结婚呢?”
她看他。“我们并没有要结婚,不是吗?”
()
童大维大受打击。“是现在不要结婚还是永远都不要结婚?”
“我无法回答这个假设性的问题。”
童大维放开她。他仰头深呼吸,亲密的甜蜜不见了,他只剩满满的空虚。
“随便你。”
他疲惫不堪,“破冰之旅”宣告失败,他的爱赢不了希岑的坚持……
童大维切掉电梯的暂停键,电梯门开启。
他背对着她,停顿三秒,然后启步离开。
曲希岑闭上眼,电梯门缓缓关闭──隔离两人。
曲希岑在洗手间整理仪容和平静心情后,再度出现在会议室时,精算师的课程正好结束。
她走进会议室,发现童大维的座位已经换到桌首的首位。他原来的位置换成如玉。
她走回原座位。一入座,如玉焦急地低语:“老板打电话给我,要我来帮你上课,你有急事先去处理,是什么急事,可以让你半途离开会议?”
曲希岑摇头。“肚子痛,去上厕所。”
如玉叹口气。大家都知道希岑前脚才离开会议室,老板后脚就跟了上去,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等老板回来开会时,开心的表情不见了,摆着一张有人欠他上千亿的大臭脸,比较晚回来的希岑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
“是心痛还是肚子痛?你心情不怎么好。”
“开会吧,不谈这个。”
童大维起身,老板开始发言,当然不外乎是希望新的一季各处能够更加努力,再创佳绩。
发言之后,就是奖励时间,童大维一一报出前一季表现优秀的营业处,得奖的人都开心地拿着红包,男处长握手拍照,女处长就一定要抱抱老板,连拍个照也要和老板黏在一起,绝对不会错失和帅哥老板拥抱的机会。
“这一季的第一名,依然是由崇德夺冠,请曲处经理代表领奖。”
童大维宣布后,原本热闹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曲希岑起身走上前。
两个人视线交接,像在比冷的一样,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拥抱拥抱,拍照拍照!”
好事者本着看好戏的心态开始起哄,然后像传染病一样,所有人同声鼓噪,希望能看到一向不合的两人有什么不同的发展……
“抱抱!抱抱!”
曲希岑冷眼望着这一切,她接过红包,不理会众人的要求,红包拿了转身就走。
群众嘘声不断。
她坐回座位,冷凛的表情显示完全不为所动。
童大维举起手,场面立即安静下来。
“曲处经理打从一开始到现在对敝人一直存有偏见,大家就别再勉强她了。”
曲希岑抬头,冷眼迎视。“总经理言重了。”
“不是吗?在这种欢乐的场合,拥抱欢笑是很正常的事,你总是摆着一张脸,难道不是告诉所有人你讨厌我吗?”
曲希岑偏头不理。
童大维讽笑。“我在这里宣告大家一件事,如果有意撮合我和曲处经理的同事,例如行政部的黄经理,请打消这个念头,别白费力气。”
他看着她,想到方才两人契合的欢爱,想到她性感的呻吟,便更难忘记她冷淡的拒绝──她要维持现状,她没打算和他结婚……
他冷冷撇起嘴角。“曲处经理,你觉得我的表态方式是不是很好?完全撇清我和你的关系。”
如玉紧张地望着身旁的好友,希岑平静的脸孔,毫无血色。她忽然起身。
“谢谢。”
转过身,她毅然决然离开会议室。
与会的群众哗然,童大维的脸色更是难看。
这样好,小希一辈子都不必担心别人的冷言冷语,不会有人认为他们之间有暧昧,不会有人认为他们会成为一对!
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会一致同意,童大维和曲希岑是水火不容,视对方为仇人的死对头!
第四章
这样应该算是吵架了吧?
不。“吵架”二字还不足以形容目前的状况,应该是“撕破脸”三个字来形容比较贴切。
“没错,你们算是撕破脸了!”
连全程观战的如玉都赞成曲希岑的说法。
曲希岑瞄了好友一眼,祟德的业绩庆祝餐会结束,她正要一个一个将她的“挡酒部队”送回家,如玉是最后一“站”。
“同学,你会不会太老实了一点,你应该安慰我,不是又刺我一刀,哼!”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呢?老同学?”
曲希岑是真的满希望老同学可以陪她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里……
“怎么说?你是不是应该安慰我:”放心,希岑,不会的,你们肯定是床头吵床尾和,根本不需要担心。‘这样才对。“
如玉整个人瘫在副驾驶座上。“这叫酒后吐真言好吗?我不像你一样,是只只想把头埋在沙地里逃避现实的小鸵鸟。”
曲希岑一惊,而后泄气地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的想法了若指掌。”
“废话,老同学是当假的吗?不过……”
“不过?”
如玉叹了口气。“不过,我真的不以为总经理那种表现是在演戏,在公司和你装冷。”
曲希岑一愣,想到大维今天早上在会议上的表态──“曲处经理,你觉得我的表明方式是不是很好?完全撇清我和你的关系。”
“所以呢?你认为呢?”曲希岑没忘记男友冰冷的表情,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一紧。
“你惨啦,同学。”
“惨?”她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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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点点头。“我倒是赞成总经理应该偶尔发发脾气,让你知道柿子不能老是挑软的吃!同学啊,说真的,你不能老是欺负他,辜负他那么爱你的真心。”
曲希岑叹口气。“我没有欺负他好吗?”
如玉瞪大眼。“你那样还不叫欺负啊?你看哪个男人会和你这样谈恋爱?你们都未婚,也成年了,更不是各有男女朋友然后劈腿在一起,干么搞得这么神秘,像是地下情一样呢?”
曲希岑苦笑。“这也叫酒后吐真言?”
“没错没错,我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真的是顾忌太多了……啊,我家到了,下车下车……”
曲希岑看着老友东摇西晃地下车。“如玉,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如玉挥着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赶快回家跪算盘道歉吧!”
哈,说什么她都要替总经理好好损损希岑几句,算是替可怜的总经理讨个公道……
曲希岑又一个苦笑。“这不会也是酒后吐真言吧?”
“当然是啊。我上楼了,明天见,记得和总经理撒个娇就没事了,男人最爱这一套啦!”如玉当然还是希望老同学可以和老板和好如初的。
曲希岑看着好友走进公寓里,铁门关上后,才放心将车驶离。
夜幕低垂,白天忙碌的台北市,入夜后褪去整齐的制服化身为神秘的歌舞女郎,它尽情舞动着裙摆,让台北市的夜晚充斥着各种美丽闪亮的迷人颜色。只是在这么热闹的夜里,反而显出她的孤寂。
她将车子转向天母,往家的方向前进。
其实,两人交往一年多以来,根本没什么争吵,大维以宠溺的方式对待她,日常大小事也尊重她,在公司,他是好老板;在家里,他是好情人,两人之间一直是甜蜜而恩爱……
所以曲希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不知早上和大维针锋相对后,回到两人的家,她要如何面对他?
听如玉说,大维让其他处的处经理们邀去吃饭唱歌了,今晚肯定晚归,说不定等她睡着了,他都还没回到家──这倒让她小小喘了口气。
也许他还在生气,也许她也还有隐藏的怒气,在这种状况之下,很有可能再起争端,避开一晚,也许对两人都好。
车子抵达家门。这是她的家,她在这里出生长大,公寓的屋龄虽老,但每几年住户分摊修缮费用整修公寓,一直让这栋五层公寓外观和公设皆保持良好的状况。
自从五年前爸妈搬去和大哥居住,顺便在台南种树兼养生后,偌大的房子就只剩她一个人,直到一年前两人交往了一阵子,开始计划同居时,他立即退掉自己的套房并着手在台湾购屋置产,可是在她坚持舍不得搬离生活机能良好的出生地后,大维也只能妥协,同意搬进她家“同居”,不过屋子还是重新装潢过,添增了属于两人甜蜜的特色。
无论是房子的事,或冷处理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配合她,顺从她的意见,是不是就像如玉说的,不会有其他男人像他一样这样和她谈恋爱?
找到车位停好车,她心事重重地爬上楼梯。
她来到三楼,打开锁,推门入内,一室的黑暗,正如她预料的,大维还没回家,墙壁挂钟显示的时间,正好晚上十一点。
不知是不是鸵鸟心态作祟,她没像平常下班回家后,一定要瘫在沙发上发呆个半小时才会洗澡或做其他事,打从踏进家门后,她就像逃难一般迅速卸妆、冲去洗澡、保养皮肤、吹干头发,再迅速换上最保守的睡衣,最后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尽快入睡。
无论是早上的争执,或是如玉一针见血的见解,她只有一个想法──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全新的开始。
可,或许是心里有事,就算身体已经疲累不堪,全身肌肉酸麻,尤其是穿了一整天高跟鞋的脚踝和小腿更是痛得像针在扎,但她就是无法放松入眠,思绪混混沌沌,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隐约中,曲希岑似乎听到童大维走进主卧室的声响,尽管他已放轻脚步,她还是惊醒地睁开眼,果然看到大维正好关上浴室的门,随后传来淋浴的水声。
她睁开眼,叹了口气,拉了蚕丝被裹住自己,失神看着浴室的|乳白色门板。他回来了,这下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所有先前极力安抚的焦虑不安,因感受到他的存在而再度骚动。她的鼻好酸好酸,心好重好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得了重感冒一样……
没多久,浴室门再度开启,她赶紧闭上眼,全身紧绷,静心等待。她以为他应该会有些动作──也许是她的期待过高,也许她太轻忽大维的抗议,也许正如如玉所猜想的,大维的怒气并不是演戏,大维今晚的态度的确不像这一年来每一天的宠溺与甜蜜,只要她一不开心,他一定会使劲哄她开心,就算是他出差晚归,就算是她已经入眠,他一定还是会轻手轻脚地给她一个晚安吻,然后拥抱她入睡……
今晚,什么都不同了,她只感觉背后的床垫下陷,没有拥抱或任何接触,大维上了床,直接入睡。
曲希岑张着眼,茫然地看着前方,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身后均匀的男性酣睡声。她以过去的经验确定大维入睡之后,翻过身,眼前的画面让她忍了一整天的眼泪,还是失控滑落──他背对着她,不让她的保守睡衣专美于前,一向裸睡的他为了表示抗议,拿了棉衫棉短裤充当睡衣。不只如此,连两人共用的蚕丝被也任由她卷成一团,不在乎自己没有棉被抵挡低温,双臂环胸,高大的身躯曲成弓状──这是两人有亲密关系之后,他第一次没有抱着她睡觉……
曲希岑抹去颊上的泪水。她蹑手蹑脚地摊平被子,再轻轻盖在他身上,遮去夜晚的低温。
“对不起。”
她无声道歉,明白今天的争吵,自己的确理亏较多……
同时也明白,经过这一整天,她的确必须好好想想自己和大维往后的定位了。
一夜的辗转难眠,落地窗投进耀眼的阳光,曲希岑睁开眼。脑袋还未清醒前,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头痛欲裂的问题。
是由于晚睡,也是对酒精过敏的反应,她一直有这个问题,一点点酒精都会让她头痛到像要裂开一样,所以在拒绝不了的应酬里,她多半会以开车为理由躲过他人的劝酒。就当是自己爱逞强好了,她真的不喜欢把头痛这个毛病当成不喝酒的理由,所以,遇到真的非喝不可的场合,她自己就要有隔天头痛到想哭的心理准备。
曲希岑挣扎着起床,随即注意到身旁空荡荡的床位,睡意完全消失,昨天的回忆全数回笼。更让她惊讶的是,大维居然会自动起床。
这一年来,一向都是她起床后,再叫他起床的。
这样的转变,让她的心揪成一团,昨夜那种“重感冒”不舒服的感觉,又开始蔓延开来……
难道他还在生气?她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