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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安然?”高一些的警察开口问道。
男孩冷冷的看着他:“是我。”
“拷起来!”话音未落,一双手一把将男孩反身顶在墙上,冰冷的手铐锁死了他的双手。
“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教导主任快要疯了,不是说只在办公室了解一下情况吗?
水蓝尖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一双手用力的拽着警察的衣袖:“你们放开他!”
“水蓝,别管他们!”安然的脸被顶在粗糙的墙壁上,顾不得疼痛大声喊道:“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为什么抓我的学生!”龙老师说不出的愤怒,两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对自己年幼的学生下手这么狠,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就这样粗暴的动手。安然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能犯什么法?
“抱歉,我们在执行公务。”两个警察或许也觉得有些丢人,对一个学生这么做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教导主任大怒:“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不允许你们抓我的学生。”
“我们有逮捕证。”高个警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抖开展现在两个老师眼前。
“带走!”
两个老师张口结舌中,高个警察低声喝道。矮些的那位一把抓住安然的肩膀,按住往楼梯口行去。“水蓝,你也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询问你一些事情。”
nv孩强忍着自己的哽咽,用力的点点头。
看着两个学生被警察带走,消失在过道中,龙老师再没有了上课的心思:“主任,怎么办?”
“你别急,照常上课,我这就去找校长,去公安局保人。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教导主任心思不宁的反复说着,可看看他苍白的脸sè,谁也能知道这两个孩子一定有事,而且绝不是小事。
两个老师心神不宁,两个警察的心里也是直打鼓,因为下楼的时候安然的反应很不对劲,这种反常让他们感到很不安,一种莫名的隐隐不安。
安然很平静,即使被钢制手铐扣住的手腕很疼。
三楼到二楼的楼梯上安然问道:“你们两是哪个派出所的?”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高个那位训斥道:“保持安静,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紧接着男孩又问道:“花志高派你们来的?还是别人给你们的任务?”
两个警察的脚步差点被绊了一下,花志高这个名字或许普通百姓不会太熟悉,但政法系统的人怎会不时刻记在心里?只是面对这个问题,这两位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哪能认识高高在上的政法委书记,这个任务是局长亲自jiāo代的,临湖分局的一把手。水蓝紧跟在安然身边,扶着闲庭漫步的男孩泪水永远也止不住。
“不哭了,哭多了就不漂亮了。我喜欢看你的笑容,那时的你才是最漂亮的。”男孩笑道,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觉悟。
水蓝擦擦眼泪,露出个无比勉强的笑容:“嗯,我笑。”可是笑容之中,依旧有泪的痕迹。
矮个警察抓着安然肩膀的手悄悄松了些,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次来是个错误,说不定这是个倒霉差事。高个警察的眼神也闪烁起来,这个孩子有点高深莫测,不会是哪位领导家里的子侄吧。
“嗯……我们是临湖分局治安大队的,你要不要和家里的大人打个电话?”两个警察的眼神jiāo换之后,高个警察试探的说道。
“临湖分局?离我家不远,我到你们局里再打电话吧。”安然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点害怕和恐慌。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下了教学楼,楼下对着楼梯口停着一部挂着警灯的北京吉普,高个警察拉开后座的mén,想了想说道:“考虑到你坐车戴着手铐不方便,我们可以把你的手铐打开,但你不能试图逃走。”
“没问题,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安然抬头看着他,带着一种戏谑的神情。
看着男孩的表情,两个警察的心突的一坠,这件看似简单的任务忽然变得烫手之极!
157 求救
“凡哥,安然被公安带走了。”
一个头发蓬松的青皮站在江南三中对面的小店里,拨打着公用电话。胖胖的老板娘低头算着帐,时不时朝他这边瞥上一眼,心里暗暗祈祷这帮小混混赶紧走,别再蹲在她店mén口了。
安然被带走了,他不是说自己有把握吗?
丁凡心里有点慌张,安然被带走了,究竟是带回去问话,还是实施拘捕,那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面对暴力机构,哪个在黑白间行走的人心里会不慌,就算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一样。
“你看清楚了?有没有戴手铐?”
“看不清,坐车走的,一男一nv。”
“那是哪抓的人?”
“那辆车是临湖分局的。”
丁凡不再多说,直接挂上了电话,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安然捞出来。丁凡是个混混没错,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不怕事知恩图报。
“冯继堂,安然被临湖分局的人带走了。”
丁凡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正在店里玩游戏的冯继堂:“你中午没把这件事和你爸说一声?”
冯继堂也着急了:“中午我爸没回家,那现在怎么办?”
“你赶紧到你爸单位上去找他,要是晚了安然可能要吃苦头。我现在找找其他人,看能不能把他保出来。”
冯继堂答应一声,一把抓起桌上的摩托车钥匙冲了mén。
和他们想象中的有点差别,安然并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起码在进入临湖分局院子大mén之前,他连手铐都没有戴。
“姓名”
“安然”
……
“知道我们传唤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安然抬起头:“我要打个电话。”
“我们会通知你的家长的。”审讯的警察板着脸公式般的回答,那两个带他来的人不见了,在下车之后他立刻被这几个警察带到了审讯室。
“我需要打电话。”男孩坚决不松口,这和他的预期不一样,他不是受虐狂,可不想在公安局里吃排头,那种滋味不用试也知道。
要是提这种要求的是个成年人,审讯者估计早就动手了,只是接受审讯的现在是个学生,人民警察还有一些顾忌,不过这个案子是局长亲自下令要从严从快从重处理的,所以对于安然的要求,年轻的审讯者嗤之以鼻。
“不要耍滑头!老老实实配合调查,把自己的事情jiāo代清楚再说。”
对着声sè俱厉的警察,安然笔直的坐直身体,怡然不惧的说道:“我的要求很正当,我需要打一个电话,打完这个电话我会配合你的。”
“不行!”警察直接否定了男孩的要求。
“如果你坚持,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
“嘿嘿,”警察气得发笑,他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孩子,都被关进来了还敢反抗执法。“我不会后悔,不过你一会肯定会后悔。”
警察看看时间,局长说这件案子下午就要办完,这个男孩晚上就直接送去看守所,现在时间不早了,还是动点手段早点完成任务算了。
江南市公安局不在市区,而是和市政fǔ一样搬迁到在目前还算是郊区的新区。由于是建在郊区,院子宽敞得很,大楼雄伟壮观很是气派。
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狂暴的响起,公安局mén前执勤的警察眼睛一扫大街,心里顿时叫苦,这位爷怎么忽然来了,自己是拦还是不拦?
没等他思考清楚这个问题,雅马哈250轰鸣着便穿过了大mén,执勤警察只能心里苦笑,看着大街当作从没有事情发生。
冯继堂直接把车停在了大楼的正mén口,一个急刹车拖起一道黑黑的痕迹。跳下车,顾不上挂锁,冯继堂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大厅:“我爸在楼上吗?”
公安大楼一楼正厅接待台的nv警想了想:“应该在的,局长没有出去。”
“那好,谢谢啊!”冯继堂的声音响起时,人已经冲上了楼梯。局长大人的办公室在五楼,这个楼层是江南市公安局大部分领导的办公楼层,局长、政委、副局长……
匆匆跑到父亲的办公室mén前,冯继堂一个紧急刹车,止住了慌张的脚步。这个厚重的房mén背后是他最怕的人,十多年积累下来的恐惧让他在看到父亲时,比老鼠见了猫还要紧张。
房mén轻响,冯铁峰很不高兴的抬头,威严的看着mén口,竟然不先敲mén就推mén而入,是谁?
令他很意外的是,房mén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大脑袋畏畏缩缩的探了进来,竟是自己的儿子。
“进来!”冯铁峰一声大喝:“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立正,站直了!”
冯继堂一激灵,站直了身子。
“有事?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冯铁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儿子,这个小子向来中躲着自己,这么老实的来自己办公室每次都是在外面闯了祸让自己擦屁股。
“没……没……没有!”冯继堂紧张的否认。
冯铁峰皱皱眉,想起刚才自己听到的噪音:“那你来干什么?刚才的声音是你的摩托车?”
“爸,出事了,安然被临湖分局的人抓走了。”冯继堂慌忙说出自己的来意,摩托车的事情还是不谈最好,会挨揍的。
“安然?哪个安然?哦,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开店的你的同学?”
“是啊,就在刚才,被临湖分局的人带走了。”
冯铁峰奇怪的问:“不会吧,那个孩子很不错的,成绩又好,又不像你那样喜欢在外面鬼混,抓他干什么,是不是你nòng错了?”
“不会错的,我亲眼看见的。”冯继堂壮着胆子走过去。
“他惹人了?”冯铁峰是什么人,单看着儿子这般心急火燎的赶来,立时就能猜出一些端倪。
“嗯,他上午把花少打了一顿。”
“哪个花少,不会是花书记的侄子吧?”在江南,姓花的可不多,能被称为花少的也只有花志高的侄子了。
“就是他,今天上午他到我们学校调戏nv孩子,安然看不过去就把他揍了一顿,下午就被临湖分局带走了。”
“重吗?”
“……好像打得挺惨的。”
“花志高的侄子读高三了吧?怎么会被高一的人打一顿,是不是你也参与了?”冯铁峰的眼神很犀利,盯得冯继堂心里发máo。
冯继堂连连摆手:“爸,我可没动手,很多人看到的,就是安然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有第三个。”
“好吧,我知道了。”冯铁峰摆摆手:“你回家去,这两天不准出mén。”
“这……爸,你得过问一下啊,不然他肯定要吃苦头的,说不定会被关起来。”
“知道了,快点给老子滚蛋。”冯铁峰作势站起身来,冯继堂一看不对,撒腿转身就跑。
158 真的是个马蜂窝
“花书记,我是冯铁峰。”冯铁峰手持着话筒,眼神几度闪烁:“听说承泽生病了?”
“哦……这么严重……在人民医院哪个病房?是……现在的社会风气是要严格整顿……好的……再见。”
挂上电话,冯铁峰眉头紧锁,这件事看来不是很好解决,花承泽断了两根肋骨,脸部受创、轻微脑震dàng,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要命的是某处生理器官受到了重击……
那小子下手这么狠?
该怎么解决?思索着,公安局长又拿起了话筒拨了出去。
审讯室里烟雾缭绕,安然靠在固定在水泥地里的椅子上,小心的活动一下被反铐在身后的手腕,钢铁卡在骨头上太久,被咯得很疼。
“安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今天上午你纠集社会闲散人员,故意伤害一中的学生花承泽,导致受害人脸部多处创伤,腹部肋骨折断,多处软组织挫伤,经过伤情鉴定为轻伤甲级。基于你还是未成年人,按照国家刑法规定,根据你的认罪程度,可以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劳动教养。”
安然笑道:“你不用吓唬我,我最后说一次,我要打一个电话,如果你不给我这个权利,就是渎职,可不要后悔。”
“你太嚣张了!”
年轻的审讯警察拍案而起,指着安然的鼻子:“到了公安局你还敢这么顽固不化,可想而知在外面你该有多么横行霸道。”
“声音大不一定就有理。”男孩心里也有点打鼓,要是打不出电话肯定要吃苦头了,“要不你帮我拨吧,打给市委的王伯伯。”
“打给谁?”
审讯室里三个已经在蠢蠢yù动的警察立时安静下来,一个看似老成些的站了出来:“安然,你要打电话给谁?”
“王林涛王伯伯。”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这个名字江南市无人不知,市委书记……
“这个……你有电话号码吗?”老成些的警察变幻着脸sè,和煦的问道。
安然动了动肩膀,可惜动弹不得,冰冷的手铐将他的手死死的固定在钢铁制成的审讯椅上:“在我的书包里,记着王伯伯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你们按照那个号码拨就行,就说是安然有事找他。”
麻烦了!
三个警察有点茫然,这个小子说的不像是谎话,也没有人会编造这么容易被揭穿的谎言,只要一个电话拨过去就能知道真假的谎言,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看来这个安然真的认识市委书记……几个警察面露苦涩,这个案子一定是个马蜂窝。
“我说呢……”一直主持审讯的年轻警察低声自言自语:“怪不得他们把人带回来,听说有外勤任务直接就跑没影了。”
“什么?”老成些的警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小声问道:“是怎么回事?”
“治安大队的刑队和小张啊,他们俩去抓的人,直接jiāo到我手里,多话一句没说开车就走了。我当时还奇怪呢,局长这么看重这案子,他们怎么会往咱们刑侦大队扔得这么爽快。”
“滋!”老成些的警察咧了咧嘴:“那现在怎么办?给不给他打电话?”
“局长说了要从快从重审理的,要是给他打电话怕是……”另一个警察悄悄的阐述自己的意见。
三个警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议着,安然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他们的答复。
“嘭,嘭!”
审讯室的铁mén被人敲击两下,三个警察一惊,老成些的那位连忙站起来过去开mén。mén一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看起来像是个领导般的人。
“孙局,您怎么过来了?”
领导探头看了看审讯室内,眼睛在安然的身上着重瞄了一眼,另两个警察赶紧起身点头示意。“听说你们在审一个三中的学生,审讯结果怎么样?要注意一点影响,人家学校的领导已经过来了,不能做出格的事情。对待学生,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为主,毕竟他们还是未成年人。”
“哦”里面的人心里更发的苦了些,既要下午结案,又不能动用手段,看这孩子的抗劲,这还审个屁啊!
“孙局,这个安然要求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您说行不行?”
“这个嘛,我个人的意见,这毕竟还是个学生,把家长叫过来有助于搞清楚真相。不过你们还是看实际情况处理吧,咱们执法机构也是讲人情的嘛!”
绕了一个圈子,决定权还是扔了回来,只是话中的意思已经说明白了。领导随便说了几句,拍拍屁股转身走了。
“冯局长,我是小孙。”
刚才还一副领导派头的孙局长,拿着电话的时候满脸都笑开了花。
“嗯,怎么说?”话筒另一边传来了冯铁峰的声音。
“我去审讯室看过了,那孩子没吃什么苦头,这个案子是葛局自己抓的,我不太好chā手进去。不过我刚才已经对干警说了,绝不能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