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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成就,只求安然能够从音乐中学到些什么,能够提高自己的素养和耐心。
“你才学了一个月,刚刚把谱子熟识,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写歌。你要知道音乐最需要的是沉淀和天份,你这样学了皮máo就急功近利,是不可能创作出好东西的。”
“你的这种心态并不适合继续学习音乐,不光是音乐,将来你如果对其他的事情也这么浮躁的话,将会一事无成。明白吗?”
李云飞说得语重心长,安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光是字面上的明白,而是骨子里的明白。自己的前世不正是因为这种xìng格,从而导致自己沦落致斯么?
小男孩低着头,真心实意的致着谦:“李爷爷,安然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您千万别生气。”
老人很欣慰,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能够一点就透。这么简单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道理,并不是这么小的孩子所能彻底明白的。他上下打量着小男孩,安然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声不吭。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的。”老人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不能要求太过严格,要是泯灭了他的童心,更加是不妙,“今天咱们不讲课练琴,你把昨天写的那些歌唱给我听听,让我看看小作家有几分本事。”
老人也替安然高兴着,才这么点年纪就能出书,还是在香港出书。对于把小男孩当作自己真正的学生来看待的老人来说,他所以生气正是因为安然对待音乐的轻率态度罢了,并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
“??????我能想到最làng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等到我们老得哪也去不了,再一起坐着摇椅慢慢聊??????”
小男孩用心的唱着,这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首歌,是前世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承载着他太多的甜蜜与苦涩。就在他重生之前的那个夜晚,他便是听着这首歌入睡的。
李云飞坐在小方凳上,院子里渐渐昏暗了起来,深秋的傍晚已经带起几许凉意。老人的眼眶湿润着,想起了去世几近二十年的妻子。
两个人,一起走,手牵手慢慢的变老,到了白发苍苍,还能相依相偎,这才是世间最大的幸福,最美丽的风景。
“嗯,这真的是你写的?”李云飞知道这是罗平写的,但是犹自无法确信。这种làng漫到极致的情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写得出来?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缘何写得出至情至xìng的东西。
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暮sè朦胧的院子里,几步之外的人都已经瞧得不太清晰。小男孩略略的点了点头,面对自己的老师,他实在没有底气大声的回答,将这首歌的作者说成是自己。
其实李云飞追问的并不是答案,这首歌他从未听到过,小男孩既然能唱出来,那肯定是他创作出来的。需知这么动人的旋律,要是旁人的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
他的问话不过是对自己曾经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坚持认为这个孩子在音乐上是没有天赋的。
李云飞感到很懊恼,也很惭愧。也许是自己离开音乐学院时间太久了,连这种天才的神童都差点错过。老了,自己真的老了??????
016 好成绩
压着上课铃,安然才拎着书包走进教室。仆一进mén,前一刻还在沸腾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数十道目光注视在男孩身上,这让他很不适应。
难道自己脸上有huā,还是走错了教室?
安然止住脚步,下意识擦了擦脸,傻愣愣环视一下。没错啊,都是熟悉的面孔,再倒出去看看mén牌:初一三班。
耸耸肩,安然忽略了那些奇怪的目光,把书包塞进chōu屉,拿出英语课本竖在面前,而后趴在了书的后面。他昨天晚上再次失眠了,为了李爷爷的话,为了自己压制了一个多月开始变得浮躁的心态。
随着他的坐下,教室里又沸腾了起来,在老师没来之前,初一的学生们是不懂得压抑自己的快乐的。
“安然,安然。”同桌的小胖子捅着他的腰。
安然有些不满,这个胖子怎么总喜欢捅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总像地下工作者似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怎么了?”小男孩不睁眼没抬头闷声问道。
“期中考试成绩贴出来了,你看了没?”
小胖子的语气照旧猥琐,似乎两个人正在jiāo流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安然微微转了个身,侧着头继续打着盹。小胖子总喜欢贴着他耳朵说话,这种方式他很不喜欢,如果换个美nv还差不多。
“没有,我刚到学校,怎么了?”
“你考了全班第二诶,你不知道吗?”小胖子的语气中带出压抑的惊叹,就像亲眼看见了外星人登陆地球。
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说他绝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安然照旧趴着,没有一丝喜悦的表示,仿佛他说的是第二十名。
“你就比水蓝少两分,全班第二,也是全年级第二,你知道不。”
“嗯,知道了,谢谢。”
回答很无力,很冷淡,很轻,之后再没有声音,安然睡着了??????
自习课上的很反常,一个男孩在教室正中睡的香甜,四周的同学总是有意无意的注视着他,包括一道清冷的目光。
四十分钟的早自习,安然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重新回到了2010年,回到了那个昏暗的房间,自己正沮丧的躺在chuáng上,盯着天huā板幻想着何时能够成功。
这是一场噩梦,一段痛苦的回忆。
有人说平淡是一种幸福,也有人说成功是一种幸福,但绝对不会有人说,失败和孤独是一种幸福。很悲哀,安然的前生最后的那一段时光里,就包含着这两个词:失败、孤独。
梦醒了,生活可以重新开始,安然却一直静不下心。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对他忽然间热情了不少的同学,都未能将他从梦中彻底唤醒。
他很害怕,很害怕自己忽然又一觉回到那段悲哀的岁月,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中去。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水蓝的意外出现。
“安然,杨老师叫你下了第三节课去她的办公室。”
水蓝的语气永远是淡淡的,看似很近其实很遥远,没有笑容,也没有厌恶,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安然呆了呆,看了一眼,应道:“哦”,然后继续发呆。“哈利bō特与魔法石”已经完本,小男孩暂时停止了抄袭,等待香港那边来的消息之后再继续开工。
两个人眼神jiāo错,水蓝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不知怎么她的心里莫名出现一点悸动。
他们现在很相似,都是飞扬的教室中两个永恒安静的中点。原来或许安然算不上,可是从今天开始他应该是了。
整节课安然都在发呆,思想这种东西真是玄妙,明明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的是讲台,可偏偏整节课老师讲了什么一点都没听到。
这节课是具有中国特sè的课程:政治??????
初一三班的这位政治老师,属于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虽不看讲台之下一眼,但能准确的分辨出好坏是非的那种。初中生的政治和中国一样,同属初级阶段,要不是它是中考必修课程,起码得有半数以上的人会昏昏yù睡。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安然学习成绩的突飞猛进,各科的任课教师们逐渐开始喜欢点他的名来回答问题。这可是尖子生们的专利,可怜的小男孩对这种做法很无语,他很不喜欢出风头来着。
这节课mímí糊糊就这样过去,每节主课必被点的安然逃过一劫,因为政治课是不需要回答问题的,它只管灌输不解疑huò。
安然出名了,前往教师办公室的一路上,总有人注意到他。在学校里出名的,永远是成绩好的尖子生,尤其是年级前几名的佼佼者。不光是学生,就连其他班级年级的老师,也都知道了这个整个初一年龄最小的学生。
“杨老师,你们班的安然来了。”
安然站在办公室mén口,正准备喊报告,一个老师提前高声喊着。初中语文组的老师们对安然都很有兴趣,年幼的孩子老成的文章,让人耳目一新。这样的学生为什么不是自己班上的?老师们对杨秀梅羡慕不已,既有一个年级第一的水蓝,还有一个年级第二的安然,幸运啊。
杨秀梅招招手,安然饶过几张办公桌,静静站着。
“你坐下说话吧,”杨秀梅笑道:“这次是张老师找你。”
一个年轻的帅哥拖过一把椅子:“坐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安然认识他,半月前自己去参加一个什么作文比赛,监考的就是他。tǐng帅的一个年轻人,听说是师专毕业才分配下来没两年的。
嗯,从安然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来说,张军二十四五的年纪,的确算是年轻人了。
安然坐下,很自然的看着张军。
“先祝贺你这个期中考了个好成绩”张军的心情不错,面对男孩坦然的目光,对他更发有些欣赏。
“这次找你来,是因为上次的作文竞赛。成绩已经出来了,你的作文在市里和省里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张军顿了顿,很意外的发现安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安静的坐着,仿佛老师说的是别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次作文竞赛是全国xìng的,在前一期的比赛作文上jiāo的同时,还要去省里参加第二轮的现场竞赛,评定省内的名次。如果有可能,你还要去北京参加现场竞赛,你可要做好准备。”
安然终于开口了:“嗯。”
张军有些气结,杨秀梅也有些发愣,这个孩子丝毫没有喜悦的表情,平淡的就像是喝了一杯白开水。
“嗯,下个星期五要去省里比赛,你做一下准备。作文题目是当场下发的,所以你最好是抓紧这近两个星期的时间,把这些作文题都写个几篇出来。”张军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了大约十几二十个题目。
这一次的全国中学生作文竞赛,张军算是在学校里lù脸了。初中部两个在省里获奖的学生,一个是他班上的董青,另一个是他顶着压力破格从初一挑出来参加比赛的安然。
要是这两个学生能在全国取得名次,那他在学校领导的眼中地位会更加稳固。嗯,能在全省拿到一等奖的孩子,拿到全国的名次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就是他如此看重这次比赛的原因,世界上没有天上掉下来的成功。
安然心里有点发苦,看着那张信笺上密密麻麻的作文题目yù哭无泪。一个题目写几篇,那不得写个几十篇?
“我已经和杨老师商量好了,从明天开始,你下午的第二节课都不用上,到这里来接受辅导。”
“哦”安然点点头,很不情愿的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拒绝的,如果他还想实行自己的低调战略的话。
貌似他现在已经很不低调了??????
017 有远见的商人
“安然,你喜欢音乐吗?”
老人语气平静中带着兴奋,淡然又有些jī动的问着。只要小男孩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他一定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音乐家,也算是有人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了。
“喜欢,”安然的回答简单而真实,他原本就很喜欢音乐,特别是在跟着老人有条理的学习一个月之后,更是沉醉在音乐的世界里。每当他拉动琴弦,都能够把自己的心投入进去,虽然这个琴声还是惨不忍睹,但是浇灌了心血的东西对当事人来说,就是天籁之音。
“李爷爷,我喜欢琴声,喜欢拉琴。”小男孩补充着。
他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他爱上了小提琴的声音,丝婉绵柔中带着坚强的音调。
可是他的老师要的答案并不只是这个:“那么创作呢?你热爱创作吗?你是如何创作出大人们都无法表达出来的感情的?”
“这个??????”安然用心的寻找着借口,这个理由很不好找。十岁的孩子写出成年人的音乐,没有一定的基础这是不可能的。
“我看过很多的书,您知道的。我从一年级开始就喜欢翻阅课外书,这首歌是我看了一本小说之后有感而发的。”
小男孩无法解释自己的过早成熟,只能用这个勉强说服老人,同时还有自己和将来也许问起这件事情的人们。
听着小男孩的回答,老人默默的点着头,他没有想过这个理由是多么勉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个理由能解释得通。
“那么你有想过长大之后成为音乐家吗?就是专mén创作音乐给大家听的人。”老人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jī动了,“要是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去音乐学院接受专业的学习。相信以你的天份,他们会愿意破格收下你这个学生的。”
安然沉默了,说实话他是有些心动的,但这不是他的道路。他喜欢音乐,但是不代表他愿意用音乐做为他的职业。再说了,音乐学院那不是大学吗,自己才多大点,跑去大学干什么?当个众所周知的神童,这不符合闷sāo型男人的心思。
一老一小彼此对视着,安静的院子秋虫开始进行起最后的歌唱,冬天已经默默降临,这些小家伙们即将从这个世界消逝。
“孩子,你是有天赋的,你是一个天生的音乐人,可以捕捉到最动听的声音。”李云飞忍不住连声劝导,希望安然的小脑袋能够轻轻点那么一下。只要安然愿意,他一定可以说服他的父母答应自己的要求,然后把这个音乐神童送到音乐学院进行系统的学习。
对于小男孩才十一岁的年纪,老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孩子有这个天份,所有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就算他豁出脸去求,也会让自己曾经任教了二十年的学校破格收下这个孩子。
“李爷爷,”安然小心的考虑着用词,他不忍心这样打击一个醉心音乐的老人,“我是喜欢音乐,可我年纪还小,我想好好的读书,然后一步一步向上走,考一个好大学,让爸爸妈妈能开心。”
他也是真的无奈,他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西贝货。仗着别其他人多了二十年的积累来****,真要走上音乐人的道路迟早要被拆穿的。
就算这几年暂时还能用后世的好音乐来顶着,可等到二十年后呢?等到二十年之后,他又能拿什么来维持自己音乐天才的名声?二十年之后的他,不过才是三十多岁而已,难不成就退休?
其实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安然从来没有想过把音乐来当作自己的职业。兴趣和生活是两码事,玩玩票是可以的,但以此为生就不好了。
安然喜欢的东西很多,他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更jīng彩一些。多多的赚钱,然后做些自己开心的事,这是他目前暂定的理想。他没有那些成功人士们的执着,不过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李云飞从小男孩的语气中,能够听出坚决之意。他知道安然和其他的孩子不同,一旦下定决心再难更改。这种年纪的小孩子朝三暮四的理想,在自己的学生身上一丝也找不到。
“好吧,既然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李爷爷也不勉强你,不过要是你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记得要和我说一声,我们开始上课吧。”
老人踯躅着走进房间,打开二十五瓦昏黄的白炽灯,安然看着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愧疚。他真的想上前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老人,并不是自己不愿意完成他的心愿,而是实在没有这个能力去办到。
可是他不能,什么都不能说。这个秘密,只能是留到将来带进坟墓。
十一月末已经入冬,天黑的格外的早,等到六点半安然下课的时候,外面早便是漆黑一片了。李云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