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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了。”
“嗯,谢谢陈爷爷。”
“你怎么还叫陈爷爷?叫爷爷。”
“谢谢爷爷。”
李云飞忧心的问道:“陈迹云,这孩子,这事不要紧吧。”他真的很担心,从57年就被打成右派,挨批斗煎熬了二十年的老人很敏感。担心之余他已经从和老同学见面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开始直呼老同学的名字。
“没事,童言无忌嘛。”
“那就好!安然,你以后要注意言行。”
“是,老师。”
安然此刻很乖巧,刚才的愤青状早就退回了爪哇国,只剩下一个虚掩的壳。
得到位高权重的同学承诺,李云飞的心放下大半。
“陈迹云,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什么?”陈迹云不明白,也或许是故意装糊涂。
“这孩子的事,你会巴巴的跑到我这来认个干孙子?”
“哈哈!”陈迹云扬扬眉:“你多心了,我是真的喜欢安然,少年天才又是你的学生,我肯定要沾粘你的光的。”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李云飞不满的摇手道:“认识你几十年,你还是这么喜欢占便宜。”
“诶!你别急啊,这事我也是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的,就是想起某些人自觉高人一等我就不舒服。嗯,安然,你出去玩一会,爷爷和你老师有些话要说。”
“哦,”安然点点头走出房mén,陈爷爷究竟和老师准备说什么他很好奇,这件事肯定和他有关,只可惜不让他听下去了。
小男孩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漫步,猜想着两个过了huā甲的老头在房间里能说什么悄悄话……
097 两个老头的私语
“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以说说你的理由了吧。”李云飞看着老同学,等待着他的答复。
陈迹云笑笑:“你这个人,这些年吃了多少亏,心里还是藏不住话,xìng子越老越硬。”
“我就是这个脾气了,就算再过几十年也改不了。所以啊,我只能是一介书生,永远不可能成为你们这种政客。”
陈迹云摇头很无语:“幸好世清不像你,不然我就是再怎么帮他也不会有什么前途。”
李云飞想到这个大儿子,有点痛心疾首:“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孩子我曾经劝过他无数次,叫他专心做音乐不要想着当干部,可他偏偏就是不听,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功劳?一个音乐学院出来的毕业生,不好好做自己的专业非要去当官,现在的人心太浮躁了。”
陈迹云说道:“老同学,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当官有什么不好,能当好一个官可以造福一方百姓。搞音乐有什么用,唱唱歌能把老百姓的生活唱好了?我现在不跟你争这个了,从读书的时候争论起到现在,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不争了不争了,老了争不动了。”
“算了,反正我儿子也被你毁了,可惜啊。”
陈迹云乐了:“什么叫毁了?不继承你的事业就叫毁了?”
“不说这个了,你还是说说那件事吧,我看看你有什么yīn谋。”李云飞摆摆手。
“yīn谋?你真是小心眼!”
陈迹云知道老同学的脾气,也不愿意再说这种无聊的话题:“我有一个老领导,他儿子在我的手下,嗯,就是刚才那个小董。”
“小董有个nv儿,和安然是一个学校的,两人走得很近。有天老领导打电话问我这个事情,我就派人过问了一下。”
李云飞忽然chā话道:“等等,这个事和你巴巴的抢我的学生做孙子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联的。我派人过问之后,发现nv孩的妈妈也派了人调查安然的家世,还动用了公安局的人,我很不喜欢这样。现在有些人自觉高人一等,总认为别人和她nv儿jiāo个朋友就是别有用心,这种思想真要不得。咱们搞了几十年的革命,不就是为了消除阶级?现在倒好了,革命者自己又开始划分阶级了。”
“你是说安然和那个董市长的nv儿在谈恋爱?”李云飞将信将疑。
陈迹云连连摇头:“没到那步,就是两个孩子玩得不错,谁都有这个年纪嘛。”
“既然没有,那你还要捧安然做什么?”
李云飞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位省委书记大人的思路。他认下安然做孙子,不就是要让两个孩子在一起不受阻碍?可安然才多大,那不是鼓励他们早恋?
陈迹云看出了李云飞的想法,否认道:“你想错了,我可没有鼓励安然这小子的意思。早恋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们没早恋不是?难道说现在男nv同学在一起说说话也叫早恋?我很喜欢安然,这孩子懂事早,不简单啊。”
看着李云飞完全不信的表情,陈迹云无奈的再次解释道:“我这个老领导是个老革命了,可他们家里那几个孩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想想,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这点事情,能从江南惊动北京,这肯定是有人在领导面前说了什么。这能是谁?孩子父母肯定不会,不就是剩下那两兄弟嘛,他们为什么要说这事?”
“不说了,不说了!”陈迹云收住话题:“你只要知道我是好心就行了,肯定对安然没有坏处。”
“那是,有个省委书记做爷爷,好处数不清啊。”
李云飞似乎有点上了火气,说话夹枪带bāng起来。
陈迹云不以为意,反而夸道:“认下这个孙子,我占了便宜,肯定会重点培养他的。安然是个人才,目光长远与众不同,不能埋没了。”
“什么!”李云飞从椅子上差点蹦起来,这一刻仿佛战神附体:“你刚还说不会抢我的学生,这回就变了?”
陈迹云笑得灿烂无比,此刻的形象哪里还有在众人面前的威严?
“我干嘛抢?孩子们以后想要走什么路,应该让他们自己选择。虽然我是安然的爷爷,但不会去干涉孩子的自由,你虽然是他的老师,也不能这样做。”
“老而不死是为贼!”李云飞怒发冲冠,可又无可奈何。
“我老,你也不小,咱们半斤半两。”陈迹云果然笑得很贼。
“你!”
要说到耍心眼,一个音乐学院的退休教授,哪里比得上一方长官?李云飞泄气的坐下,停了一会才问道:“你看上安然什么了,值得又送东西又认亲戚的?”
“哈哈,我喜欢,不行?”老小孩耍起无赖来,还真叫人没办法,这可能真正的孩子耍赖还难对付。打不得,骂不得,能怎么着?李云飞气得别过头去,陈迹云安坐如素。
李云飞终是憋不住,不问清楚他还是不甘心,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陈迹云笑了几声,还是开了口给他解huò:“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吧,你这个学生太不简单了。董建国在年前提jiāo了一份城市发展计划,里面的思路极有远见和创新,发人深省啊。省委的几个领导都赞不绝口,我也在里面学到不少东西。”
“哦?”
“这个计划书在目前的中国绝对独一份,别说在咱们这个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就算是美国欧洲那些资本主义先进国家,思想xìng那也是顶级的。当时我就奇怪,董建国能有这么大本事?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后来遇见刚才我说的那事,才发现在去年的年底你这个学生到他家去过不少次,这个计划书和安然脱不了关系。”
“凭什么?”李云飞闷声反驳。
“嘿嘿,就凭我的经验。”
“你的经验?安然才多大,这怎么可能?”
陈迹云lù出笑容:“嗯,来这之前我也不敢认定这事,但后来我一想,一个孩子能在半年里面赚到一百万,那肯定是个天才。能这么小就赚到一百万的人,绝不能用用常人的眼光看他,前后一联系,这个计划书肯定他帮了忙,说不定还是他一手cào办。”
话说到此处,李云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后悔。自己吃饱了没事炫耀什么?要不是自己说起安然的本事,这个老不死的不会下决心来抢人。
不过,这个人他未必能抢走……
李云飞的心忽然安静了许多,安然的xìng子他是了解的,这孩子和自己的儿子大不一样。他越想越觉得很对,患得患失的感觉一扫而空。
“哈哈,你白费心思了,我的学生不会走上世清那条路的,他没有从政的想法。”
“哦,这个没关系,可以培养嘛。”
“你的yīn谋不会得逞的。”李云飞脸上自信满满,可心里还是有点忧虑,毕竟安然年纪还小,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改主意。
“嘿嘿。”老狐狸不答反笑,李云飞的自信随着他的笑容越来越小……
他们谈论的焦点,那个重生归来的天才少年安然,丝毫不知道房间里的谈话内容竟是这个。他现在一mén心思就是想回家钻进温暖的被窝,只是没有向两个老人告别,还不方便就这样离开。
“安然。”李世清站在院mén口向他招着手。
安然看看紧闭的房mén,这才走了过去。
“你今天太冒失了,有些话是不能luàn说的,懂不懂?要不是董建国及时打断你,你后面还准备说什么?”李世清的语气有点严厉,他今天被安然吓出一身冷汗,实在和煦不起来。
男孩自己也有点后怕,可腰杆还是照样tǐng直,不卑不亢的答道:“我知道了。”
李世清张张嘴,想继续叮嘱几句,看着面前男孩的样子忽然泄了气:“算了,以后小心一些,大家都说你少年老成,应该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说完,他还是忍不住补充道:“说话是要分场合的,不是叔叔小气,你那些话要是在家里说,或者对你的老师说,对我说都没有关系。可今天在座的有省委书记和你们江南市的书记市长,外面还有十多个人,影响很不好,你明白吗?”
安然不用他说,心里清清楚楚知道这个后果。不过这个后果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他又不想从政。对一个只想着赚点钱,xiōng无大志逍遥一生的俗人来说,只要不触犯法律根本就不担心任何事情。
不过安然也不否认,就算你行得正坐得直,别人要给你yù加之罪,肯定是有办法的。所以对李世清的话他并不排斥,李世清说这些有自sī的因素,但也是为他好。
“李叔叔,我明白的,以后不会让你担心。”
“嗯,你这孩子运气很好,陈书记很少这样看重人。”
安然不明白他的意思,疑问的看着这个便宜师兄。两个人的辈分男孩现在还稀里糊涂,称呼更是无以伦比的húnluàn,这位究竟是自己的师兄,还是叔叔?
“你忘了?陈书记现在可是你的爷爷。”
“啊?”安然当然没忘,可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自己和陈迹云一点血缘都没有,甚至只见过一面,这种随口说出的话要当真的话,自己不是太傻了?
太子党谁都想当,可这是要命的,安然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好的命。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读书,这是中国人总结出来的至理。
一个人要有大好前途,首先要有命,生在大官巨宦家庭的孩子,前途必然锦绣。如果你没有这个命,就要靠运气了,要是能得到贵人赏识,或者天降横财,自然成功也不难。
第三个风水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安然前世的时候是不信的,可莫名的重生之后,男孩不敢不信了。人都可以转世重生,这么玄的事情都发生了,风水还算什么。以上三者都没有的人,想要出人头地的方法只剩下一条,那就是读书。
其实世间的人无所谓聪明或者是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之所以绝大部分人庸庸碌碌,是因为他们永远得不到发挥自己长处的平台。很多人都觉得当官是很难的事情,需要日夜勾心斗角,需要有极高的智商情商之类云云,这些都是某些被圈养起来的宠物专家们为了拉开阶级而散布的谣言。
李鸿章曾经对人说:当官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如果你连官都当不来,你还能干什么?
并不是当官需要多强的能力,而是被人为的设置了障碍,从而让普通人走不到那个平台上去。安然时常在想,中国几千年来究竟是前进了,还是倒退了?
098 装修
水蓝很失落,这几天安然不见了。不是安然不来上课,而是他和自己不同路了。
她还不懂得自己的心,无法分辨为什么会因为男孩的消失而失落。一个已经成为规律,每天的特定时段一定出现在眼中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的时候,人们通常都会感到失落。
他要做什么去?
水蓝看着男孩背着书包跑出教室的身影很奇怪,已经好几天都是这样,一放学安然就会立刻消失。难道他家里出事了,还是又搬家了?
安然没有搬家,更没有出事,他是去搞装修去了。
在看过冯继堂和丁凡主持的装修工程之后,男孩目瞪口呆,这店里nòng得太土了,省钱也不是这种省法。一个娱乐场所要想吸引眼球,软件硬件都必不可少。软件是服务,硬件的很大一块就是装修。
安然的确是很懒不想管那个店的事情,可这种情况下也忍不住亲自上阵了,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天huā板不搞,地面用水泥刷平,墙面上装几个灯,这也是装修?
蹲在大街上,安然一字一句的说:“记住,地板一定要扑好,吊顶也不要省,墙面上我定了宣传画,室内的大致装修我和工人们都讲了一遍,你们这几天抓紧时间督促,下个星期六一定要开张。”
冯继堂和丁凡比安然高出半个头,却唯唯诺诺的聆听着他的讲解,惹来不少行人的回头。
“看什么看,找chōu啊!”
站在丁凡身后的几个职高小húnhún,冲着路过注目这边的行人吼道。
安然一皱眉,对丁凡说道:“你的这些兄弟回去之后说清楚,我们请他来不是来找麻烦的,他们是保安,保证咱们店里的安全。开mén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惹祸。”
丁凡脸一红,点了点头:“我一会就教训教训他们。”
“公安局是不是有个保安公司?”
冯继堂道:“嗯,去年成立的。”
“把他们扔到里面去挂个号,然后买几套服装,不能就这样上岗。我明天给你们写个店规,要严格执行,违反的按照规定处罚。”
两人异口同声:“没问题。”
“还有,人员招聘进行的怎么样?”
冯继堂咧开嘴笑出了声:“招好了,十个服务员,各个都漂亮的像朵huā。”
“财务呢?”
丁凡没作声,冯继堂接着答道:“我堂姐没什么事干,我叫了她来。”
安然想了想:“一般的公司有财务经理和会计出纳,让你堂姐做出纳,丁凡你去找个信得过的做会计,我请个财务经理掌全盘,这样行不行?”
丁凡眼睛一亮,默默无语。冯继堂撇嘴道:“就这么大个店,用得着三个人嘛。”
安然摇头:“不管生意大小,最重要的是账目清楚,多请点好一些。”
三人又聊了一会,安然看看日头就要下山,背起书包就要离开。丁凡忽然开口问道:“安然,这个店你来管吧,我们都不如你。”
安然摇摇头笑道:“我没有时间,还要上课呢,你们不是不如我,只是没有考虑细致。只要记住一件事,我们开店是为了长久赚钱,而不是挖一笔就走,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
说着,安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开业的广告准备好了没?”
“广告?开游戏室还做广告?”冯继堂被安然说傻了。
安然没理他,边思考边说道:“去找个印刷厂,印一万份宣传单,做的简洁一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