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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最大的耻辱!我们有直面这个耻辱的力量和勇气,做你们想做的吧!就像我们的祖辈一样挺起胸膛,让我们高举着那面自由和尊严的旗帜向前走!
假如你们期望战斗,那就去战斗吧!然后我就能够看到你们是五百万爪哇人的奴隶还是五百万坚贞不屈的印尼华人!
今天,我,安然,也会和我们勇敢的先辈们一样,举着属于我们尊严的旗帜冲在最前方!哪怕是倒在自由之路的顶端,我也会微笑着进入天堂!我会见到那些华夏民族的荣耀的祖先们,我可以昂着头颅走到祖先跟前,我可以骄傲地对他说:我,你的子孙,没有给你丢脸,我为伟大的华夏民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我们不为奴役而战!我们为自由而战!我们不是机器,不是牛马,我们是人!是从来没有屈服过的中华人!
让我们以炎黄后裔的名义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战!我们为自由和尊严而战!为那些奴役我们的人低下头颅而战!为我们不需要整天担惊受怕而战!为我们的尊严而战!为我们现在许下的诺言而战!
来吧,所有的炎黄子孙,让我们为我们的祖先的荣耀而战!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骄傲地宣传:我们是从来不屈服的中国人而战!”
这是一个人的声音,更是千百万人的声音,是全世界华人的声音。
“我们为了尊严和自由,为了永远不再受人奴役,向前,向前,一直向前!”
汽车缓慢而坚定的向前,安然举起那面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旗帜,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枪口,坦然面对。在他的身后,是一个个坚毅的脚步,一颗颗血脉偾张的心脏,一个个不屈的灵魂。
“我的同胞们,中华民族万岁!自由,万岁!尊严,万岁!”
611 倒下
“自由万岁!”
这是张兴杰带来的援兵,在最危急的时刻终于赶到了,他们一样能听见卡车上洪亮的声音,那个声音不只激励着陷入绝境的几十万人,也激励着同根同种的每一个华人。)
“尊严万岁!”
cháo水般的华人向着前方冲去,前方的不只有男人,妇nv老人们也捡起了各种各样的武器。在视线的尽头,印尼警察组成的方队瞬间被愤怒的人们冲垮,刚刚收到最严厉命令绝对不允许再开枪的警察们狼狈逃窜,钻进了路边的楼房,躲进了大街小巷。
“万岁,中华民族万岁!”
震耳yù聋的欢呼声惊飞了空中的雀鸟,赶走了空气中的悲凉,弥漫在雅加达上空的尽是豪迈。
此时的人们,对并不算远的另一条街道上的枪炮爆炸声视若无睹,迈着平稳的步伐向前徐徐推进着,无论是子弹还是屠刀,都不能再凝滞他们的脚步,迈向自由和尊严的脚步。
当看见港口的那一刻,当走上可以离开这个人间地狱的甲板的那一瞬间,无数人大声欢笑,同时大声哭泣。
查理用力拥抱一下自己的老搭档,缓缓在船头坐了下来,他已经不准备继续采访下去了,做为一个伤员,他有休息的权力:“劳恩,我想退休了。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感伤过,我无法再一次看到这些正义的人们在自己面前倒下,这一切颠覆了我的灵魂。”
“是吗?我也有这种想法,但是不是现在,我要等到这一切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才会递jiāo辞呈。不过查理,我很嫉妒你,为什么我就必须扛着这部又大又重的机器,而你却可以挥起拳头和那些灭绝人xìng的家伙战斗?”劳恩懊悔的说道:“噢,你知道吗?在安然先生说出战斗那两个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我真的很想抡起摄影机砸到印尼人的头上,教导他们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衣冠禽兽。可是这部机器里有珍贵的影像,我不能够这么做……”
“哈哈,”查理的笑声伴着咳嗽,刚才的混战中他被几个警察用橡胶bāng砸中了胸膛:“你有机会的,劳恩,相信我。我敢肯定这些印尼猴子不会罢休,我有种预感,这件事不会这样结束。知道我辞职以后准备做什么吗?”
“嗯?”劳恩疑问的看着他。
“我准备去大海的那边,我要看着安然先生带着印尼华人真正站起来,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我要和他们一起战斗,为了自由和尊严而战,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意义的事情。”查理望着浩dàng的海洋,伸开双手尽情的呼吸着自由的海风。
“呜”
一声汽笛长鸣,一艘万吨巨轮缓缓的远离栈桥,驶向了苍茫的海面,带着因为失去亲人而悲伤的人,带着因为得到自由而欢呼的人,带着找回了尊严的人们。
码头之外的枪声已经停歇,很意外,没有记者对那条街道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感兴趣,似乎他们都已经对新闻失去了知觉。在经历过心灵的冲击之后,他们对曾经自己做过的那些无聊庸俗的事情失去了兴趣。虽然这些人中大部分都不是黑眼睛黑头发的华人,甚至从前也对中国人多多少少有过一些轻视,可是今天,他们彻底改变了自己的观念。
华夏民族,不再是卑躬屈膝的民族,不再是那个麻木不仁的民族,不再是他们曾经以为的心中只有利益的民族。
“刚才的影像你都传回去了吗?”克莱尔艰难的张嘴问着摄影师,他的嗓子也嘶哑了,事实上所有的记者乃至所有经历过刚才那八条街区战斗的人们,走过那条布满荆棘鲜血之路的人们,都已经喊出了人生中的最强音,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
“当然,他让我想到了摩西,也许他就是摩西的化身。我发觉自己经历了灵魂的洗礼,得到了升华。”犹太人摄影师淡淡的答道,手中的摄影机此刻还在不停的拍摄着船上欢喜和悲伤并存的人们,他希望完整的记录下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一刻也不想遗漏。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克莱尔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息着,“最后的时候我看见他倒下了,愿上帝能够保佑他。”
“他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保证,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身旁忽然有陌生人接话,言语间带着哽咽,却又坚定无比。
“嗯哼,你说的对,我相信肯定是这样。”克莱尔忙不迭的附和,这同样也是他的愿望。
安然倒下了,在胜利的最后一刻,汽车在雅加达港内刹住的那一刻,重重的倒在乐凌的怀中。他早已经失去了独自站立的力量,不住流淌的鲜血缓缓chōu干他的jīng力,凭借着意志勉强支撑的他,能够坚持到胜利的到来已经殊为不易。这个画面被忠实的通过电视信号传递出去,定格在每一台电视机屏幕上,定格在每一个正在收看电视的人的眼中。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整整四个小时,十亿观众在电视机前、电脑前,他们愤怒,他们悲痛,他们喜悦、他们激动,最后流下的是滚烫的泪水,为了在屠杀中几十万华人成功的突围,也为了那个在枪口面前慷慨陈词的男人。
可是,最后,他却倒下了,在赢得胜利的时候。
如果真的有神灵存在的话,那么神灵们一定能够牢记安然这个名字,因为此时此刻亿万的观众在同时为他祈祷,即使是无神论者,在这个时候也愿意自己的头顶真的有神的存在。
在香港,大làng湾的某座别墅里,两个nv人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紧张的收拾着行囊。
在台湾,某个雄霸一方的黑社会大佬仰着头,只为了不让眼眶中晶莹的泪水滑落。
在北京,某个老人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眼眶湿润久久无语。
在上海,某座校园的nv生宿舍中,一个nv孩抱着电话久久的低泣,这一通电话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她无法从任何渠道获知最新的讯息,只能从电话中收听来自某个军营中收音机里发出的声音。
在许许多多的地方,认识或者不认识安然的人们,他到过或者没有到过的地方,黑夜中会亮起点点烛光,白昼里人们自发的走上街头。不只是因为他的倒下,更是因为这种jīng神的站起来。
是的,英雄带给人们不应该只有感动,更应该有激励和启迪。
安然静静的睡着,他并不知道自己昏mí之后会给亿万人带去悲痛,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也许当他醒来之后,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感到羞怯的。
乐凌趴在他的床头,白皙的手一点一点擦去他身上的血迹,她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她不希望安然苏醒之后身上还残留着半点血腥的味道。
“乐凌小姐,您先去休息一下吧,老板我会照顾好的。”猛子低声劝道,他知道这个坐在床前的nv人有多么疲劳,这一路行来她太累了。
“不,”乐凌轻轻摇头:“我不想他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在身边。”
“可是医生说,老板可能要到明天上午或者下午才能醒来,现在只有您可以指挥全局,没有人可以代替您的位置。如果您得不到良好的休息的话,明天凌晨抵达普廷角港,会出luàn子的。”
612 哪个国家的潜艇
“他做到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直走在最前面,即使在胜利之路的顶端倒下。)但是我相信上帝一定会拒绝他,因为他的使命还没有结束,他还要继续带着这些挣扎的人们走下去,一直走到平等自由的那一刻。”
日本东京第一频道的主播在镜头前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她曾经是一个右派,极度仇视中国的右派,但是今天她忽然对西边大陆上的那个民族产生了敬意,有英雄诞生的民族,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现在我希望所有的日本政fǔ能够站出来,为雅加达发生的这件反人类的惨案做出正确的反应,在二十一世纪即将到来的今天,竟然还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相信这是所有崇尚正义的人们都无法接受的。”
现场直播并没有因为难民们冲出重围而结束,人们的眼睛依旧被逃出生天的难民们所占据。每一艘轮船上都还有记者坚持拍摄着,坚持做着直播,不过主题不再是悲愤和激昂,而是喜悦与感伤……
“我不知道这次雅加达惨案中究竟有多少华人丧生,现在逃脱的难民们分乘了六艘船离开,这个数据很难获得。但是根据我的判断,伤亡人数不会少于一万人,或许这个数字还会能多些。另外需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据东方公主号传来的消息称,安然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或许明天我们就能够看见他的微笑。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过一个人的笑容,即使当初在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原谅我,亲爱的琳达,如果你在收看这个节目的话,你就会明白我并不是爱上了别人。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一直在追寻自由平等的这几十万人祈祷,在为安然先生祈祷对吗?”
法国人的làng漫在任何场合都可以出现,即使是在电视镜头前。
六艘巨轮组成的船队,装载这几十万的生命,更承载这数十亿人的希望先后出发,驶向漆黑的茫茫海洋。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火光的雅加达,哭喊声从未停止过的雅加达。
安然尽了全力,但是雅加达实在太大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华人并没有在华人街区居住,对此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们终于走了……”
楠榜省某个风景区里,维兰托长出了口气,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华人的安危而紧张,虽然这种紧张并非是他真的担心华人的安全,而是害怕事态闹得太大无法收拾。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紧张了,紧张到时时刻刻坐在会议室等待着雅加达的消息,紧张到每隔不到五分钟,就下达一个新的指令。
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印尼军方的高级将领们均没有离去,刚刚搬来的电视机不停的切换着频道,人们的脸sè越来越黑,因为不管频道如何切换,画面始终都定格在雅加达,印度尼西亚的首都。
“报告,海军第一巡逻舰队来电请示,六艘货轮未经允许私自离港,我方巡逻艇上前阻止,却被对方bī退,第一巡逻舰队主官请示能否动用武力。”
海军司令脸上一僵,挥了挥手:“告诉他们,不必阻拦,让那些人走。”
“不,跟随他们,发信号告诉船上的人,海军舰队将保护他们抵达目的地。”维兰托叫住传令兵,严肃的吩咐道,
“维兰托,你是不是疯了?”普拉博沃腾的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桌子:“维兰托,我们让那些卑贱的华人离开已经是最后的底限了,你竟然还要海军去保护那些贱民,你是爪哇人还是华人?”
会议室里的将军们也很不解的看着维兰托,他们也不同意维兰托的命令,放任那些华人离开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怎么能让海军去保护他们?
维兰托目不斜视,看都懒得看普拉博沃一眼,只是盯着海军司令。海军司令点点头,重复一遍印尼武装力量总司令的话:“命令第一巡逻舰队跟随保护华人货轮离开,同时去电所有海军舰船,一律不得拦截这几艘船。”
“是。”传令兵敬礼而去。
普拉博沃站在原处,不停喘着粗气胸膛起伏,脸sè涨得通红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好吧,你们既然无视我的存在,那么我将退出这次会议。”说着,他一把推开椅子拔腿便往外走,随着他的动作,几个高级军官也应声而起,跟随着他的身后匆匆而去。
会议室里顿时空dàng了许多,维兰托缓缓坐下,看着空了小半的会议室久久无语。
留下的将军们要么低着头不吭声,要么盯着电视机屏幕发愣,没有人愿意第一个表达自己的意见。维兰托心里忽然涌出一阵悲哀,苏哈托的影响力降低了是没错,但是余威仍在,要扳倒他难度依然不小。这些曾经信誓旦旦的高级将领们难道都是如此鼠目寸光?难道他们心里只能装着仇恨,却连这么简单的形势都看不清?
“咳咳,”维兰托用力咳嗽两声,等到大家的目光都转移过来这才说道:“我决定,立即请苏哈托总统提前回国主持大局,你们觉得好不好?”
众人尽皆沉默……
海军司令沉思一下,瞟了上司一眼:“我同意,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只能由苏哈托总统主持大局。”他是维兰托最亲信的部下,在这个时候他必须支持自己的老上级。
“我同意!”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是特种部队司令。在座的每一个人刚才既然没有跟着普拉博沃出去,那就已经站在了苏哈托的对立面,特种部队司令是诸人中对普拉博沃最不满的一个,他手下的部队有四分之一,在普拉博沃离开特种部队两年之后依旧还对自己阳奉yīn违。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所有人都明白,现在苏哈托回国与主持大局根本没有关系,请他回来只是用来背黑锅的。他自己做的孽,自己不去抗谁来抗?
“等他回国以后,我会和他谈谈,届时需要在座各位的支持。印度尼西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继续下去只能是走向灭亡之路。”维兰托认真的说道。
“嗯……”有人表示了同意。
“报告,海军第一巡逻舰队急电!”今天的会议已经不知道被打断了多少次,要是以前,说不得早有人跳起来怒骂出声,只是今天却没有人说半句,甚至连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出现,他们早已经麻木了。
“念!”海军司令转头说道。
“我部在雅加达港北部十五海里处,遭遇不明身份潜艇编队阻拦,在鸣炮示警之后对方下潜,尚不清楚对方是来自何处,请批准放弃此次护送任务。”
不能怪印尼海军在遇到潜艇之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