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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心疼的摸了摸她大腿上硬邦邦的绷带:“还没事?要是子弹往上走一点怎么办?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有,我的运气很不错,是老式步枪发shè出来的子弹,那边的烟民手里古老的三八式步枪,这种子弹是前后贯穿的,不像别的子弹那样会在肌ròu里面翻滚。”乐凌真的感到很庆幸,要是这一颗子弹是机枪弹,她的腿就留不下了;如果是M14或者AK,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7。62步枪弹击中了大腿,起码会多出两个杯口大的血窟窿,以后这条腿再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在金三角这种地方,人人手里都有真家伙,不过那些种鸦片的烟民手中也就只有些从前日军留下的三八老式老步枪。真正的新式武器都在掸帮的正规军手里,只是他们在九十三师得到安然的支援之后,一周就被彻底消灭了,剩下的极少数落网之鱼不是投降了就是远遁百里。
“那就好,”安然松了口气,继而问道:“医生真的说了没事?”
“真的没事。”乐凌甜甜的笑:“医生说静养一个月就会好,就是可能会留下疤痕……”说到这个,乐凌轻轻皱起眉头,nv孩子都是爱美的,这个伤口说是不大,可疤痕也不可能会小。“留下了疤痕的话丑死了,你不会嫌弃吧?”
“怎么可能?”安然伸手在她tún上轻拍一下:“竟然有这种担心,真的该打。”
“我就是担心嘛……”乐凌难得的躲在安然怀里撒娇,心中依然有些忐忑,子弹留下的疤痕是极难看的,这对从小就天生丽质的她来说,非常难以接受这种无法忽视的瑕疵。“我很怕你以后会因为我身上的这个疤就不喜欢我了,很难看的。我见过这种疤痕,丑死了。”
“哎,你又皮痒了是吧?”安然佯怒:“说了不会的,你就是全身都是伤疤,我都一样喜欢你。”
“什么嘛,全身是疤的话,我早就躲起来不见你了。”乐凌娇嗔的斜了安然一眼,而后喃喃的说道:“安卉帮我问了医生,美国那边有技术可以去除它,你说我要不要去试试?”
“废话,那你还赶快去?自己这么在意,这件事还需要等我来决定吗,大哥电话给我就好了呀。”安然一脸的责怪之意,心里却是感动。他知道乐凌一定是想看看自己,这才一直瞒着这件事,先来上海和自己会面,没有直飞美国治疗。
“这么久不见了嘛,我想你了。”乐凌咬着唇,在他的怀里哼着,要她说出这么直白的情话,真的很难为她了。“再说我要是不来,他们做事总是粗枝大叶,我怎么可能放心?”
“嗯,我知道的。”安然搂着软yù温香般的身体,手掌贴着乐凌的俏脸认真的说道:“你早点去美国,这种治疗是宜早不宜迟,今天晚上就去吧。反正我报了名之后就要住学校的,本就不好带着人在身边。至于别的,等你的伤口好了再说。”
“嗯,”乐凌低声应着,忽然抬头问道:“你说我也跟着你一起上学怎么样?我还没有经历过大学的生活呢。”
“好啊,你要是真的想,等你回来我就安排你上学。”安然自然无有不应,乐凌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越是明白心中就越是感动。
“你答应的啊,不许反悔。”乐凌满足的在他怀中伸了个懒腰,神情显得比方才轻松多了。“那我晚上就飞洛杉矶,争取早一点赶回来陪你。”
闲聊间,车子一路飞奔却已经拐进了了邯郸路相连的某条小街,缓缓开进街道边一栋宽大的庭院中,这儿是一栋老房子,上下三层的老式别墅,在半年前被未来中国集团买下,就是留给安然在上海时使用的。要说到房产,安然实在nòng不清自己在各大城市拥有多少大楼和地皮了,当年的疯狂收购足足花了他上十亿港币的资金,在地皮还属于半卖半送的年代,花上十亿的财富能买多少地,谁也想象不出。或许真正知道安然在国内有多少房产的人,只有未来中国集团的会计师们,数字必然是相当惊人的。就安然自己所知的,他在每一个大城市至少拥有十栋以上的摩天大楼,这些楼从未对外发售,大半都是自己旗下的企业使用,小半租给其他的公司作为办公场地,完完全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资产。
到了这里,这么多沉重的行李自是不需要安然亲自来提了,安然小心的搀扶着乐凌下车,直到她坐上轮椅,还是忍不住责怪:“行动这么不方便,干嘛还要去车站,万一不小心nòng到伤口该怎么办?真不让人省心,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乐凌弯曲着眉眼止不住笑着不住的点头,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这是第三天了,董青依然坐在那颗香樟树下,安静的nv孩一动不动看着每一个从校mén走进来的人,如恒古就存在的顽石。
下午四点,蔡行一看看表,心里百般的不安,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那个小子还没有出现,会不会是他不来了?蔡行一摇摇头,报名时间这种东西对普通的学生有限制,可对安然却是没有限制的,就算那小子开学一个月才来,也能简单的完成报名。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一个月前就回国了吗?
董青的脸sè有些苍白,她的心一点点的向下坠落着,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还有一个小时就要结束了,安然难道放弃了吗?自己的坚持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他准备放弃自己了?董青忽然觉得满目的行人们是如此的陌生,这个学校不再有半点美好,她生出一种逃走的yù望,想要逃离这个期待了整整一年的地方,寻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大哭一场。
穿着最喜爱的裙子,独自坐在石凳上的董青是复兴大学校mén口最美丽的风景,许许多多的人们相互询问着,那个美丽的nv孩为何要孤独的坐在那儿,她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吗?不少男生刻意的在她的视线前方来回走着,期望能引起董青的注意,只是这些注定都会是徒劳。还有上前搭讪的人,换来的却是毫无回应。董青没有兴趣理睬这些无聊的人,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只当是没有听见。对她的反应大部分人都是讪讪的退下,也有个别自视甚高的人准备碰触一下这个美丽的nv孩,看看她是不是校mén口巧夺天工的雕像,一般这样的人,都会死得很惨很惨,不需要蔡行一出现,一直陪坐在几米外董青的暗恋者们会用拳头告诉这种人,什么叫做规规矩矩的做人。
雁江来自西南的某个省会,家里条件很不错,父亲很早便辞职下海办了一家公司,现在资产能用千万计算。出身富裕家庭的孩子格外比别人多出一些自信,那一道校mén口的风景自从雁江第一天前来报名便注意到了。在看见董青的第一眼,雁江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辆时速一百公里的汽车撞上了般,那道倩影瞬间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雁江不是傻瓜,并不会贸然上前出丑。家庭优越的他很懂得利用金钱攻势,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打听到了,那个一直坐在树下的nv孩名字叫做董青,是管理学院的大二学生。至于为何要坐在那个位置,没有人能知道答案,但是大家都知道董青最喜欢坐在那儿,从上个学期开始,nv孩一有空便喜欢坐在那,就像现在一样,呆呆的看着学校大mén。好玩的是,因为董青的缘故,那儿几棵大树底下,逐渐变成学校mén口的风水宝地,每天还没下课就有人飞奔而去抢占座位,只为了在近处看着校花的风姿。
董青是复兴大学当之无愧的校花,或许她不是最漂亮的,但她却是气质最好,和董青比起来,也是最受男生们拥护的nv生。她xìng格开朗乐于助人,不论是谁她都不会给出冷脸,没有人会不喜欢这个总是挂着灿烂微笑的nv孩。只是这几天,她忽然变了,变得不近人情起来,三天来坐在周围的爱慕者们很难得听见她说上一句话,更是没有见过她的一丝笑容。
雁江站在学校古朴的大mén前,抬头看着上面刻着复兴大学校训的斑驳雕像,眼角的余光却是关注在右前方那颗树下。忽然,雁江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董青站起来了,一步一步缓缓向自己走来。
她是来找我?雁江的心怦怦直跳,chā在口袋里的双手瑟瑟发抖,这种紧张前所未有,第一次只为了一个安静走过来的nv生。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只要动弹一下就会发现这只是错觉。
大树的林荫下一片哗然,十几个男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同样紧张的盯着心中nv神的脚步,盯着那个刚刚走进学校大mén的人,那个背着一个硕大的包,只身走进来普普通通的男人。
“你……来了。”董青死死咬着唇,不让泪水倾泻而出,他终于来了,自己一眼就认出他,那个让自己魂萦梦牵的人,那个轻松夺去了自己全部情感的坏蛋。
雁江呆呆的看着董青,心情激dàng着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激动,可这并不重要,自己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不也是一样么?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我们有着前世的约定呢?雁江口干舌燥的张了张嘴,胸膛起伏着看了看远处那些惊惧起身望着这边的人,心中满是自豪。
“嗯,我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雁江背后响起,雁江一惊急忙回头。身后是一个陌生人,身材不高不矮,相貌不丑不帅,可是他的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颗渺小的尘埃。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董青气苦的怨道,三天的等待全数变成了委屈,一直彷徨犹豫的心在看见安然的一瞬间,所有堤坝悄无声息的崩溃,在爱情面前,那些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
安然低下头想了想,隔了一会才答道:“我是想让你多思念我一会,让自己更爱你一些。”
雁江木呆呆的站着,感觉自己就像午夜黑暗中最闪亮的蜡烛,情不自禁的往边上退开几步。
“走吧,我带你去报名。”董青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让它飞奔到坏蛋的身前,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安然,苍白的脸颊上升起了一丝红晕。
安然望着董青,伸出双臂轻轻的把nv孩搂进了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505 哲学
这一刻,天地间是如此安静,繁忙的校园mén口像是凝固了时间,所有人都停下自己的动作,愣愣的看着那一对拥抱着的年轻人。
蔡行一呆呆的瞧着,心如刀割。耳边失去了一切声响,脑袋跟炸开一样,他很想冲上去给那个小子脸上来上一拳,然后拉着董青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他不能。他只能静静的坐在这,望着自己爱着的nv孩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因为董青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才是多余的。
“小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胖妞扯动蔡行一的衣袖,她一直以为董青是蔡行一的nv友,即便不是也应该是准nv友,不然怎么会总见两人成双入对?
“呵呵,”蔡行一咬着牙笑了两声,脸sè铁青得可怕,可终究没有什么话好说,晃了晃头对身边的系学生会主席说道:“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请个假。”
“去吧。”系主席同情的看了得力干将一眼,傻子都看得出来眼下的情形。
蔡行一昏昏沉沉的站起身,推开凳子便往后走,炎热的阳光忽然变得冰凉,蔡公子打了一个寒战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行一。”一个nv子喜悦的喊道,蔡行一似乎没有听见,埋头继续向前木讷的走着。此刻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坐着,在那儿回味曾经的幸福时光,或者什么也不想,慢慢的学会遗忘。
一双温软的手挽住他的臂弯,死死的拖住他的脚步,蔡行一转头看去,是陈娟。
“放手。”
“我不放!”陈娟瞪着眼喘着气,脸庞红彤彤的额头全是汗水,她是跑过来的。
“放手!”蔡行一冷冷的坚持。
“我就不放!”陈娟毫不胆怯的和他对视着。
蔡行一看着她,心里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他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无比屈辱的地方,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无法面对那么多探寻的目光,在和安然的jiāo锋中,或许自己从来就算不上一个对手。几年了,那个人只需要轻轻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深爱的人带走,自己真的很失败……
“啊,疼!”陈娟惨呼一声,可手掌依旧紧紧抓住蔡行一的手臂,死活不肯松开,蔡行一停下掰开陈娟手掌的动作,几分哀求的说道:“陈娟,你放过我吧,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我真的累了。”
陈娟盯着蔡行一哀求的眼神,失望的摇摇头:“我不能放,蔡行一不能是这种承受不起失败的人,董青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没有必要这样,明白吗?”
“可我也没有喜欢过你,你也没必要这样!”蔡行一大声吼道,他快要疯了。
陈娟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缓缓的松开手:“那好,要是你只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胆小鬼的话,你就走吧,算我看错了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今天才知道只是一个懦夫罢了。从前你也知道董青不喜欢你,可依然有勇气不离不弃,可现在安然一来怎么就害怕了?”
“谁说我害怕?”蔡行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安然这个名字是他的禁忌,就算他知道现在又无数人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再保持不了往日的风度。
“不害怕那你躲什么,你干嘛要躲!我喜欢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勇于面对的男人!”陈娟大声的说着:“我如果是你,就会把这一段感情做一个了断再走。”
蔡行一脸上yīn晴变幻,呆了一会忽然一甩手挣脱陈娟的拉扯,头也不回的向校园深处跑去。他很想真的像陈娟所说的那样走到董青的面前,当着安然的面大声说出自己的感情,可是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做的话也许以后他和董青之间或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知道陈娟喜欢自己,更知道陈娟刚才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不单单是为了他,更是为了羞辱安然。
“蔡行一,你真的很没用,我看不起你!”陈娟无视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高声喊着,泪水悄然的渗出。
“你带我去报名吧,学姐。”安然抵着董青光洁的额头,手臂一刻都不曾松开,紧紧揽着nv孩的肩头。
董青淬了一口,脸上红扑扑的娇羞无比:“不要脸,这么大的人连报名的地方都找不到。”
远处发生的那一幕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只在对方身上,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热恋中情人的注意。也许就算真的听见了,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两年累积的思念爆发出来的时刻,没有任何变故能把他们紧拥的身体分开。
安然嘿嘿的傻笑,他心中只剩下那快要炸开般的幸福,拥着怀中的nv孩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好啦,你不松开我怎么带你去啊。”董青脸sè酡红看看四周,害羞的说道。
“嗯,”安然竟然真的松开了怀抱,不过随即便牵起nv孩的手:“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永远不会。”
董青轻轻的嗯了一声,紧紧抓着男朋友的手掌,羞涩又坦然面对四处惊疑的目光:“走吧,哲学院在左边。对了,你怎么会挑个这么冷mén的专业,哲学啊,我每次上马哲课都会头晕的。”两个人就像漫步在寂静的青青草原,迎着和煦的chūn风般舒适,周围热闹穿梭的人群在他们眼中等若无物,紧扣在一起的手嚣张的迎风摇晃,晃疼了无数人的眼睛。
“我随便选的,也不知道该上什么专业好,后来想想也只有哲学课有意思些了,事实上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