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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温柔的望着爱人,伸手抹了抹他额头的汗珠,十九岁的nv孩漆黑的眼眸了装满了柔情。“安然,我有件事情要对你说。”
“嗯。”安然的嗓子里哼了一声,极尽满足的他不愿意动弹一下,水蓝的身体比一年前更加mí人了,不复当年的青涩却依旧光滑白皙没有半点瑕疵,手掌滑过那峰峦溪谷说不出的美妙感觉。安然对水蓝的感觉很复杂,有喜欢有爱恋、有十年刻骨铭心的思念还有征服了梦中情人之后的满足。
“先说好,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不准生气好不好?”水蓝的声音轻轻柔柔,就像是安静的湖水,蓝蓝的清澈。
“嗯?”安然一愣睁开眼,望着她柔美的脸颊:“怎么了?”
“你先答应我,然后我再说。”水蓝搂着他的要撒着娇,甜甜腻腻让人心动不已。
安然想了想,却想不出水蓝究竟要说的是什么,是什么事情会让自己生气,不可能啊!除非……她喜欢上了别人?
会是这种可能吗?不是他不信任水蓝,而是他在水蓝面前总是自卑的,十年的单恋在他的心底留下挥不去的yīn影。即使在明知道水蓝对自己的痴mí已然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只要是自己的要求,nv孩从来都会无条件的满足,他还是会感觉到心中隐隐的不安。
安然摇摇头,把这种胡思luàn想甩到脑后:“好吧,你告诉我怎么了,我保证不生气。”
“我……”水蓝紧紧抱着爱人,生怕一松手他便会负气而去,“我在选志愿的时候没有填上海的大学,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为什么?”安然猛然坐了起来,nv孩死死的搂着他也被带得坐起。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去上海,一起走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你为什么会避开我?”
安然的脸sè很不好看,这件事他和水蓝一直商量了整整一个月,把整个上海的大学统统研究了一遍,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水蓝不敢松手,安然的反应使她的脸sè变得苍白起来,自从准备做这个决定之前,她便无数次想对安然说出这件事,可一想到爱人生气的模样又把话题咽了回去。他还是生气了,nv孩心中一阵恐慌,害怕失去的她死死的抱住安然,如藤蔓缠绕着树干。
安然看着水蓝苍白的脸孔,心里一阵心疼,语气和缓了些问道:“那你选了哪里的大学?”
“西北财经大学。”水蓝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惊惶,她太在意安然的态度,如果他真的不支持自己的选择,水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nv孩从所未有的担心起来,害怕两人之间的关系会由此产生裂痕,或许自己真的错了,应该听话去上海才是……
“为什么会选那里?”安然托起nv孩的下巴,爱怜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背,刚才突如其来的愤怒已经消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自卑还在作祟,否则如何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在一起上学并不意味着不会在一起,水蓝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
“爷爷的身体不行了……”男人的温柔让水蓝松开了神经,微微颤抖的身体恢复了往常的温度,“医生说他可能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了,所以我想在西北上学,可以在最后的时间里经常陪陪他……”
“怎么会这样,生了什么病?”
“没有生病,就是老了,上次腿摔断以后身体就一直很差,经常起不了身。”nv孩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悲哀,为了自己老去的亲人。“小璇也上高中了,我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呆着西北,爷爷的身体这么差,她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来?”
“唉……”安然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水蓝心里第一位的永远是家人,为了他们,懂事的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安然努力的微笑着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西北财经也是一所不错的大学,在那夜不错,我支持你。”
“你还是不开心的,对不对?”
勉强挤出来的笑容瞒不过nv孩的眼睛,水蓝内疚的吻了吻安然的唇:“对不起啊,我之所以电话里没有和你商量,是因为害怕你不同意。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会害怕的。”
“给我两年的时间好不好?”水蓝痴痴的说道:“过两年,等爷爷不在了,小璇也要高考的时候,我让她选上海的学校,那时候我和她一起过来,到那时候我天天陪着你,一刻也不分开。”
“嗯。”安然笑了笑:“没关系的,反正上海有直达西北的班机,我随时可以去看你,你不要担心了。”
“可你还是不开心……”水蓝靠在爱人的怀中,两人肌肤相贴,小安然一直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面,水蓝不舍得让它离开。nv孩咬咬牙,忽然抬头说出一句话:“小璇一直都很喜欢你,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安然愣住,眼前忽然闪过那个齐耳短发俏皮的脸孔,那甜甜的喊着安然哥哥的声音。
水蓝奇怪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答道:“我有一次不小心看见她的日记,里面全是关于你的内容,你也喜欢她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的。”安然忙不迭的解释着,这真的是实话,安然从没有对水旋有过半点非分之想。
“可是……你……”水蓝的脸忽然滚烫起来。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安然找不出解释的理由,这些解释太无力了,因为一直深入nv孩体内的小安然,在听见水旋的名字时意外的惊醒了。安然忍不住呻yín,无法辩驳的冤屈是很痛苦的事情,这只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你这个坏蛋!”水蓝忽然低下头狠狠的在安然肩膀上咬了一口,带走了一丝血痕,留下了清凉的泪水。
501 醉话
冬天有冬天的暖阳,夏天有夏日的浓荫,人生就是这样,美丽从来都是存在的,关键在于你是否懂得发现。
在江南小城的安逸生活,是安然最喜欢的生活方式,多少次他都想就这样庸庸碌碌的终老一生便好,何必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当然,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已经品尝过了人生的跌宕起伏,梦幻般一掷千金的豪华晚餐和在街头花上五máo钱吃上一碗串串,实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为了吃得开心而已。
香车醇酒美nv,安然都拥有了,于是他开始痴mí于坐在街头和朋友喝五邀六打着赤膊喝着冰镇啤酒惊天动地的划拳。安然的朋友不多,真要算起来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江南道上的大哥,手下有七间酒店十五个赌场二十二个洗浴中心的丁凡丁老二。和前世的那个丁凡比起来,在安然影响下的丁凡的黑道之路更加通达,做一个有理想有目标的黑社会老大,丁凡在去年终于实现了初级目标,一统江南所有的黑道,成为当之无愧江南六县一市唯一的大哥。
和安然一样,丁凡也没什么朋友,真正能够jiāo心的也只有安然。不过丁凡清楚的知道,他眼下在江南的这种风光,对安然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唯一的朋友的事业做到何等地步,可只要想想安然偶尔间露出的只言片语,就足以让人为之沮丧了。不过他也无所谓,安然是他的朋友,人生最难得的就是朋友之谊,没必要去攀比什么。
丁凡对安然是很服气的,起码在他自己看来今天能有这种成就,安然的帮助功不可没,而且这种帮助完全是不带有任何功利sè彩的。他也知道安然也许只不过是随意伸出手扶了自己一把,可这份情谊他始终挂念在心。
“来,我们再干一杯。”丁凡端着酒杯也不废话,当先一饮而尽。冰爽的啤酒在吹着几分燥热夜风的夜宵摊子上喝,别有一番趣味。
安然嘿嘿的傻笑着,当仁不让的跟着灌下去一杯,他已经有些醉了,和朋友在一起这种不需礼数的吃饭,醉了也是开心的。水蓝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一如以往的清冷,整个晚上她总共加起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丁凡和小曼找知道她的xìng子,并不以为意。
几盘现炒的土菜,咸咸辣辣的正好下酒,两个nv孩都不言语,只是看着自己的男人衣冠不整疯疯癫癫的胡说八道,这也是一种风景。小曼是个很活泼的人,只是水蓝的寡言少语让她无计可施,只能充当义务点菜员的角sè。在水蓝面前,很少有人会不自卑,她永远是那朵雪山之巅的雪莲,只可远观无法亲近。
桌子上早已杯盘狼藉,不知道换过多少的碗碟了,从八点钟开始一直到现在的深夜十二点多,四五个小时喝酒聊天吹牛着实快意。好吧,坐在这张桌的两个男人没有吹牛,在这个喜欢幻想和吹牛的年纪,他们做的事情早已超出了普通人半醉半醒间自吹自擂时才敢说出的豪言壮语。
“人活着……”安然握着酒杯,目光mí离的望着飞蛾飞舞环绕的路灯,言语间说不出的暮气:“人活着不自在啊,总是在给自己找累。其实我们这一辈子怎么过都没太大的区别,赤条条的生下来,又赤条条的离开,从生到死不过就是做了一场梦罢了,拼死拼活的有意义吗?”
“你这话说的,要按你这么说,那大家都什么都不干,坐在家里混吃等死就好了。过得好也是一辈子,过得不好也是一辈子,反正都是一辈子,干嘛不让自己活得好一点?”丁凡不同意安然的看法,他还有很多的目标没有实现。
安然仰脖倒了杯酒下肚,醉态可掬的反问:“那什么样就过的好,什么是过的坏?有钱就是好吗?有权就是好吗?我看不见得吧。一顿饭就是吃两碗,能吃饱就好了,至于碗里面是鱼翅还是米饭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填饱肚子?你想要每顿饭吃鱼翅,那就要辛苦的奋斗,要牺牲很多的时间和爱好,为了赚到能吃鱼翅的钱,而最终得到的是什么呢,不就是吃饱饭能活着,这个和轻轻松松的简单生活目的还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舍易取难?生下来,活下去,不就是这样,从起点到终点是沿着直线走,还是绕了个弯,谁更累一些?”
丁凡呵呵的笑,喝醉的人口齿有些不清,手臂一指夜宵摊上热闹的午夜不归者们说道:“安然,我发现你就像个老头子,真的。我的学习成绩没你好,看的书也没你多,大道理说不来,可人活着要是都像他们这么窝囊,那还有个鸟máo的意思?”
周围的众人被丁老二指指点点大声鄙视着,心里自是大为光火,尤其是那些带着nv人酒酣正浓男人味蓬勃而出时刻,要在异xìng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耐博取芳心的男人更是气愤填膺。可就算再不爽,看丁凡再不顺眼,也没有谁也不敢站起来吭一句声。江南黑道大哥谁也不敢招惹,就算不认识他是谁的人,也不会在十几个全身刺青的壮汉面前充当好汉。
安然低头想了想,说来奇怪,越是喝得多大脑愈发的明白,所谓酒醉心明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说不清,反正我就是觉得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其实争来争去都是一个笑话。别看现在风光无限,可等到十年百年以后,谁还会记得你?最后不都是一抔黄土,一缕烟尘,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现在都只是冢中枯骨化为灰尘,即便他们有青史留名又有意思吗?对于他本身来说,死去之后再多人记起也都是枉然。管你富贵bī人还是下贱如蝼蚁,最后都是一样的命运,你说咱们想那么多做那么多为的是什么?”
丁凡一阵无语,两个nv孩也是默然,没有人明白安然现在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为何会忽然生出这种感悟。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生死之间有大智慧。活人永不要去思考死亡,因为智慧不够,因为无法承受那种恐怖。安然想的其实并非生存或者死亡这种艰难的mí局,他只不过是在发发牢sāo,为了自己心里的累。
一个无缘无故背负的包袱,真的让他感觉到累了,很累。只是就算再累,他也要坚持下去,只为了心安,只为了一种责任,仅此而已。
“哈哈,不说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安然伸手搂过水蓝的腰,一手举起杯。nv孩没有抗拒,她看得出安然脸上虽是在笑,心里却是满腹心事。水蓝体贴的靠着男人的肩上,心疼的看着爱人,她不知道安然心里的沉重是什么,她很想走进他的心里去看一看,很想帮他分担心中的忧愁,只是她明白自己做不到,对于安然都无法解决的烦恼,她真的爱莫能助,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竭尽所能的让爱人尽量想不起那些烦恼,尽量让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一些。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丁凡也端起杯,和安然重重的碰了一下。
雪白的泡沫下,清脆的酒杯里折shè出五彩的光线,转瞬即逝。
502 放下放不下
有丁凡这一号凶人坐在这,周围仅有的几桌食客们纷纷自觉的散去,午夜的街头变得稀疏起来。坐了这么久,两个nv孩都有点累了,安然看看时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该回了。”
不料丁凡一把拉住他:“等一下,我们一人再喝一瓶,这种机会难得啊。”
丁凡的确不舍得便这么散了,和安然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最轻松的时刻,没有小心戒备不需要伪装,黑道的生活是很累的,丁老二格外珍惜和朋友相处的时光,何况他还有些话没有说。
“好吧。”安然重新坐下。是啊,这种肆无忌惮可以胡说八道的机会将来只会越来越少,朋友是一种稀缺生物,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为什么不多坐一会呢?安然回到江南,也是难得出来和丁凡聚一聚,像今天这样的放松还是第一次。谁都有自己的家人需要陪伴,有自己的事业需要打理,人长大了时间就会变得仓促起来。
“你们坐远一点。”丁凡冲身边的保镖们挥了挥手,一众凶神恶煞般的保镖听话的散开,或坐或站都去到二十米之外。
安然有点莫名,丁老二今天有点反常。“猛子,你去车上等我们。”安然奇怪的看了看丁凡,jiāo待自己保镖也避开。
待到外人都已走开,丁凡拿起两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盖子伸手递了一瓶给安然:“先喝一杯,再说别的。”
安然伸手接过嘻嘻的笑,颤颤巍巍的满上一杯:“行!”
水蓝有心劝一劝,可终究没有行动,男人之间的事情,nv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坐在一旁等着,就算真的需要劝说也尽量避开别人,两个人私下去说。两支空杯重重的放下,丁凡说话也不太利索了:“安然,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困难?”
“困难?”安然仰头看着天,一阵风吹过,酒意猛的涌上头,再坐不住身体斜斜的撑住桌子。水蓝惊呼一声,急忙起身扶住他。安然晃晃头袋勉强坐起来,搭着水蓝的肩膀半靠在她身上:“困难么?目前还谈不上,只不过人活着总是有烦心事的,谁都不可避免。”
“那你烦什么呢,能不能说说?”丁凡之所以留住安然,便是觉得这个唯一的朋友似乎惆怅满怀,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安然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他只是有些厌倦了,一回到国内就被某些部mén缠住,心里面累极了。“没有什么,烦恼人人都会有的,睡一觉也便好了,不值一提。”
“好吧,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千万不要和我客气。”丁凡郑重的说道。
安然笑笑,认真的点点头:“放心吧,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不会客气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说着,他自己再加上一杯酒,,举起杯说道:“来,为了朋友这个词干一杯。”
昏暗的灯光下,两张被酒jīng熏得通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