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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淡淡的笑着,目送着这位苏联的送葬者消失在大厅的后mén内,他不可能现在就跟过去,必须要在总统做好了准备之后,才会有人来带他过去面见俄罗斯的最高领导人。看着叶利钦的脚步,安然不知怎么总是想笑,并不是他对叶利钦有什么成见,也并非叶利钦在他心里的形象是惹人发笑的小丑。事实上安然很清楚,不管是谁,能够在如此艰难的困境中走上至高的位置,都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之所以想笑的原因,还源于叶利钦曾经做出的事情很让人忍俊不住,这是个似乎永远醉眼朦胧的男人。
叶利钦是一点典型的俄罗斯人,也就是一个典型的酒鬼,他醉酒后做出的事情简直有点让人难以置信。95年叶利钦去美国访问,在一次宴会之后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只穿着内衣孤身一人去拦出租车,因为他准备去买披萨。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影响他的形象,起码安然是这样认为的,他觉着这样的政治人物起码比国内的那种刻意神化自己的好上百倍。
还有更让人苦笑不得的事情,也是叶利钦最出名的一次糗事,发生在1994年他访问爱尔兰时。当时叶利钦的座机已经在爱尔兰香农机场降落,按安排他准备与爱尔兰总理进行会谈。但是,叶利钦一直未从座机中出现,让前来相迎的爱尔兰官员在飞机跑道上痴等。后来他的侍卫长出书证实,那次在飞离华盛顿的前一天,酷爱美酒的叶利钦却在白宫举行的宴会上喝得酩酊大醉。所以才导致当飞机抵达都柏林的善农机场时,宿醉的叶利钦完全没有办法进行正常的会谈,副总理只好代劳短暂地与爱尔兰总理雷诺兹jiāo谈了十几分钟。
同年,在最后一批俄罗斯军队从德国撤军的仪式上,叶利钦的举动再次震惊全场。只见在午餐时喝了香槟的叶利钦踉踉跄跄地一把抢过军乐队指挥手中的指挥bāng,坚持要亲自指挥。
其实历史上因为喝酒而发生的笑话也有很多,在二战中的一次会议上;斯大林邀请丘吉尔共进晚餐。当时;唯一作陪的是斯大林的翻译。宾主两人大吃大喝到次日凌晨3时。
丘吉尔第二天上午醒来时;完全想不起昨晚对斯大林说过什么了。于是他叫来秘书;口授一封信,信中写道:“我对昨天的晚餐非常满意。按照我的理解;我们讨论了下述问题并达成了协议。”
然后他派人把信送去。一小时之后;斯大林回了信。
信云:“您不必为昨晚说的话而担忧;我也醉了。”
英国前外长乔治?布朗在任时在一次出访秘鲁的行程中,也因为醉酒而出丑。
据称,布朗在几杯酒下肚后,试图抓住人群里一个身穿紫衣的人要与他共舞。结果,那个人这么回答他:“不。首先,你醉了;其次,这不是华尔兹舞曲,这是秘鲁的国歌;最后,我不是nv人,我是利马红衣大主教。”
358 也许是最后
这是一个意外,安然来莫斯科并没有想过会受到叶利钦的接见,他原定的计划是和塔季杨娜、别列佐夫斯基和被叶利钦视为儿子的尤马科夫进行会晤。
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是这样,某些意料之外的东西经常会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今天的会晤会给安然带来什么,会给俄罗斯带来什么,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也许安然自己也分不清。
会面持续的时间不短,林安卉注意到,安然在总统的陪同人员带领下离开大厅已经一个多小时了。nv孩有些担心,却又无法向身边的塔季杨娜询问,她们两个nv强人也在商谈着一些商业上的合作问题。塔季杨娜不是一个简单的nv人,作为叶利钦最信任的小nv儿,虽说现在她并未涉足政坛,但是却已经成为了众多寡头们和总统之间的纽带。等到几年之后,叶利钦的政治生命便是塔季杨娜的最杰出作品,而她的nv婿,最终将成为俄罗斯最富有的人。
在来到塔季杨娜的庄园之前,安然便特意jiāo代了林安卉,叶利钦的小nv儿能量非常之大,对她父亲的影响力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或许是林安卉刻意结jiāo的缘故,也或许是塔季杨娜对林安卉的崇拜所致,两个世界知名的nv强人一见如故,只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便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友。一个有钱一个有权,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她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却没有尖锐的矛盾,如此和谐的关系简直羡煞旁人。
夜晚十一点的钟声敲响,宴会中欢聚的人们已经有些开始告辞离去,欢快的大厅中乐队演奏起晚安的曲目。林安卉安静的坐在宴会厅的一角,急切的等待着安然的出现。几位寡头也和nv主人开始告辞,塔季杨娜亲自去大厅mén口欢送客人,再不能陪在她今天的主宾身边。
在这个风雪jiāo加的夜晚,莫斯科郊外的这座庄园里不光有欢笑,同样有紧张的气氛,更多的是纠缠着利益的肮脏。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从莫斯科到北京,从扣人心弦的会谈到窒息的等待。
水蓝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的大mén,现在是凌晨3点40分,李青梅刚刚被推进手术室,原本定于上午十点的手术,由于匹配的骨髓在运输的过程中耽误到晚上才到,所以直到凌晨3点半才正式开始。
这是第三次手术了,也许会是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还不成功的话,母亲再也无法承受第四次手术。水蓝有些茫然,心中异常的紧张,她是多么希望此刻自己能够站在手术室里能帮点什么,可惜这是不被允许的。
“姐姐,妈妈会好的,对吗?”水旋抱着自己的姐姐小声的问着,手术室外不能大声喧哗,才十四岁的nv孩很难承受这种压力,只能在自己亲人的怀抱中寻找着心灵的依靠。
“嗯,会好的,妈妈的手术会成功的。”水蓝轻轻的答,只是声音中带着太多的不确定。
“阿姨,你说我妈妈的手术会成功吗?”
水旋的问题让卫兰很难回答,谁都希望李青梅最后一次手术可以成功,但是医生千真万确的告诉了她,手术的成功率不会高于百分之十。卫兰老师无法给出答复,只能向站在身边的丈夫求助。
安树唯有沉默,现在一切都安慰言语都是徒劳,手术总共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
“小璇,你妈妈会没事的,来,阿姨抱抱。”卫兰心疼的把水旋搂过怀里,这可怜的姐妹俩,也许就快要成为孤儿了。
在李青梅进入手术室之前,所有的人都硬撑着坚硬的外壳,强装出微笑和自信。可是一旦手术真正开始之后,这种虚弱的逞强再无法支撑下去,为了宽慰病人和安慰自己而特意表露的淡定和轻松,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手术室的大mén显得是那么的冰冷,水蓝的心忽然变得很凉,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却始终不敢述说出口。可是泪水怎么也无法抑制,无声的顺着鼻翼流淌下来,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母亲进入手术室之后便再不会醒来。
妈妈……
nv孩侧着脸不敢再看这手术室的大mén,静静的望着走廊一侧的窗外,肩头微微耸动着。安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卫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叹气,不是更火上浇油?
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墙壁,灰白sè的地板和往来医生护士白sè的制服,水旋没有看见姐姐暗暗chōu动的肩头,她对母亲的手术还抱有很大的期望。在所有人当中,也只有单纯的她不知道自己母亲这次走进手术室的含义。
压抑的空气窒息着人们的呼吸,时间一秒一秒的向前蹒跚,两个大人两个孩子的心脏剧烈的跳动,静待着手术室的mén从里面打开,等待医生们走出来宣布些什么。
不知是多久,或许是一瞬间,或许是永远。
“吱呀”,轻轻被推开的手术室大mén重重的惊醒了等待着的人们,一个医生摘下口罩,不等众人起身上前询问,他却是先开了口:“水蓝。”
医生很熟悉,经常会过来查房。水蓝惊慌的站了起来:“医生。”
“你跟我进来一下。”医生点点头示意着。
“我……”水蓝的脸忽然变得雪白,回头看看妹妹和叔叔阿姨,“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医生微微摇了摇头:“你先进来吧,你妈妈有话要对你说。”
“医生,”卫兰向前迈了一步:“她的母亲是不是……”
“先让她进去,病人坚持要和她说几句话,现在手术没有完全结束,还不能下什么结论。”医生虽是这么说,但是口气中却能够听出,他自己都不抱希望了。
“好的。”卫兰的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悲伤,生离死别的在来临的时刻,总能摧垮人们自认为坚固的防线,情绪的堤坝在洪峰的面前永远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姐姐,告诉妈妈我等她出来。”水旋高声的喊道,懂事的孩子紧紧的抿着嘴唇,漆黑的眼珠认真的看着姐姐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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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这章比较短,因为晚上喝了几杯
359 意外中的意外
回程的车上,漆黑的夜sè中昏黄的路灯照进车窗,发动机的声响消失在呼啸的风声中,安然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雪夜,这是一种梦境般的感觉,自己真的办到了?
“谈的怎么样?”林安卉看了看前面,后座和前座的隔断已经升起,在这辆豪华的加长轿车中说话,决计不会有人听见。
安然róu了róu眉间,语气依然有几分不确定:“总感觉有些不真实,比预想的还要顺利。虽然我知道他们不能不答应,可是做到之后却又不太敢相信。”
“你是说远东……”林安卉也是吃惊不小,看见安然出来时的脸sè,她还以为这次谈判以失败告终,提起这个话题时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男人,不想他心情郁闷而已。“他们怎么会答应,我还以为这件事情是他们不会接受的。”
“呵呵,”安然笑着摇头道:“叶利钦的确不想接受远东成立一个半独立共和国的现实,可是他不能不接受,否则等待他的会是更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
“为什么,远东只有二十多万军队,而且内部并不团结,也许他只需要派出大军压境,连战争都不需要进行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林安卉好奇的问道,安然的话她很是不解,俄罗斯现在虽然已经衰败,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程度。
“你错了,你认为叶利钦现在能调动得了多少军队?他除了自己的总统卫队几千人之外,一个人也指挥不动,现在的俄罗斯军队只认钱,没有钱他们不会做任何事情。当然,如果有外敌入侵又是另一回事,可是远东共和国的成立和外敌完全不同。远东共和国并非要脱离俄罗斯独立,它只是整合了远东的所有地区和国家,成立一个全新的共和国,照样还要加入俄罗斯联邦,最多就是对官员的任免上相对独立,军队的开支直接从共和国内部支付罢了。”安然早已把一切都分析得透彻之极:“没有军队会服从总统的命令去远东打内战,而且不要忘记,远东军区有一个巨大的核武库,谁知道这仗打到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模样,远东的核武器能够将地球毁灭三次还有多,一旦战事真的不利之后,亚历山大发起疯来谁能承受这种后果?”
“与其拒绝远东成立共和国的提案之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东独立,还不如收下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起码对他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别忘记不是每个人都毫无私心的,叶利钦最信任的三个人:别列佐夫斯基、塔季杨娜和尤马科夫、波罗金们的心里,权力重要财富同样重要。这种送上mén不需要他们付出半点的财富,他们是不舍得拒绝的。如果他们有实力把整个远东矿业垄断的话,当然不会答应亚历山大的方案,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远东的另一边,是一块叫做阿拉斯加的土地,它属于美利坚合众国,要是亚历山大被bī急了,真的倒向美国人怎么办?”
林安卉思索一下摇头道:“远东不可能倒向美国,就算有这个想法美国也不敢接受,俄罗斯不会接受的,后果必然是空前的战争。”
“可关键是万一美国暗地支持呢,以俄罗斯政fǔ现在的财政,养人都养不起,能打得起仗吗?不要忘记八一九,那一次苏联**的复辟没有成功,谁能保证在战事起时他们不会再来一次八一九?叶利钦的顾忌太多了,内忧外患之下,他毫无办法只能接受现实。接受的话,在民众的眼中,远东共和国的成立只不过是远东地区换了一个名字罢了,不接受的话,他就要面临一场不论结局如何都是必败的战争,何苦由来?”
“嗯。”林安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老公,我给你推荐的那个人怎么样,能力还行吗?”
“那个不重要,”安然淡淡的笑:“坐远东矿业总经理的位置,不需要太强的能力,只需要懂得为人处世就行了,做自己的本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胜任。一个垄断的资源xìng企业,根本无需上mén销售,那些紧俏的矿石和石油,有的是人上mén求购。”
安然的思绪的确没有去考虑这种微不足道的问题,远东矿业的总经理只是一个空架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维持和远东各个地区的良好关系,下属那些企业的运作会有专业的团队负责。“对了,你和塔季杨娜谈的怎么样?北方石油公司的股份我们能够收购多少?”
“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七十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至于银行业,我们可以取得进入资格,但是必须是和俄罗斯人合资,不允许拥有控制股权,这一点不容改变。”林安卉皱着眉,这个结果她有些难以接受,随着身份地位的水涨船高,金融美nv的心也越来越大了,对于一个无法掌控的企业,她有些抵制。
“没关系,我们要的只是回报,塔季杨娜也给不出更多的优惠了,那些条件都是俄罗斯法律规定的,如果违反一定会受到最高苏维埃议会的抵制,现在克里姆林宫和白宫之间矛盾非常深,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授人以柄。”安然比林安卉对俄罗斯的内情了解的多,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难度。
“那远东的事情呢?”林安卉奇怪的问道:“叶利钦就不担心他批准远东成立共和国,会受到议会的反对吗?”
“哈哈。”安然笑得极为欢畅:“最高苏维埃已经搞定了,你不要小瞧了亚历山大的能量,最高苏维埃的议员们不难收买,他可以从我这里单独拿走了一千五百万美元去办这件事的。再说远东那么遥远的穷乡僻壤,议员们根本就没有心思顾及,他们的注意力现在全部在这里,如何取得最大的权力,控制这个国家的权力。”
汽车行驶得非常平稳,安然微微拉开窗帘的一角,却意外的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乌克兰酒店的大堂外面,前后两部车的保镖已经围在车子边上,只是自己没有发话,没有人敢来打扰自己。
伸手按下按钮,汽车的前后隔板缓缓的落下。瓦力当即推开车mén,走到后座拉开车mén。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安然,chūn风满面的牵着林安卉的手施施然走进酒店,愿望解决的满足感很让人舒心,自从踏上俄罗斯的土地开始,这种轻松之感还是第一次到来,就连走在松软的地毯上触觉也轻飘飘了不少。
“你们回来了?”薇薇安迎了上来,乐凌也在一旁站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
安然两人推开房mén时,却意外的发现薇薇安还在起居室等候着他们,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他原以为nv孩早就该上床休息了。
“怎么了,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