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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疾驰而过的夜车给寂寞的城市增添一丝热度。
眼中看着这种冷落的景sè,张学友的情绪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相反的满是喜悦和兴奋。一年了,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噩梦,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所有人,可以用自己的成绩回答所有讥笑讽刺自己的人。
晨曦细雨重临在这大地
人孤孤单单躲避
转身刹那在这熟识的路旁
察觉身后路人是你
如一套戏重逢在这旧地
而彼此不知怎预备
一些叹气跟一串慰问
??????
他轻轻的唱着,唱着今天晚上第一次看见就属于自己的歌。孤单的人孤单的歌,没有半点感伤,没有半点顾影自怜的感觉。是的,他有理由兴奋,有理由憧憬未来,因为有一个人专mén为他铺就了一条大路。他很感jī这个人,非常感jī,即使这个人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很小的孩子。
在等待家长归来的时候,安然同学兴奋之余,给未来的歌神抄了三首歌,三首本就是张学友后世演唱的好歌。这个举动很率xìng,安然并没有考虑到做出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他很喜欢张学友的歌声,今天能见一见本人很是高兴。
于是,有些事情必将改变它的轨迹,包括那份合同。当场装腔作势写下三首脍炙人口的好歌之后,方同没有任何疑虑的暗示一旁的律师,给安然拿出了一份银河唱片提供的完美合约。
律师这个职业在绝大部分人的印象,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词语:现实、jīng明、利益至上。其实这种笼统的概括,同样可以放在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头上。实际上律师这个职业,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和细心,还有不屈不折不服输的jīng神。
张国豪有很多头衔:黄**律师事务所大律师、银河唱片法律顾问等等等等,但是归根结底,他是一个追逐利益的人。对待一件事,每个人都会从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在看待和那个叫做安然的孩子签订的合同这个问题上,他不能成眠的原因和隔壁两位同伴截然不同。
这一次来江南市,银河唱片准备了三种不同的合同,三份权利和义务差异很大的合同。在详细考虑了内地人群的收入水准之后,他准备先拿出那份最次的协议,也做好了签署中等协议的心理准备。
张国豪律师是个很认真的人,可惜他huā费良久所做的功课都白费了,就在三个小时前,那两个叫做安树和卫兰的人,战战兢兢的在最丰厚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方同总监临时做出的决定,另外两份差异很大的合约,从来就没有拿出来过一秒钟。
这是一份五年的专属合约,那个叫做安然的男孩在未来五年内需要为银河唱片服务,不得为其他唱片公司提供创作,每年必须完成十首以上的新歌,这十首歌均要达到普通发行水准以上,否则就会被均视为违约。
条件似乎有些苛刻,但是再比较一下对方所能得到的,前面的一切又好像不那么苛刻了。
没有薪水,周薪月薪年薪均没有,但是有十万港币一年的补贴。每一首歌的酬劳为五万港币,如果安然打造的专辑销量突破一百万,每张唱片还可以获得1。3港币的版权收入。
这些条件是经过那个孩子和银河唱片总裁的委托人,唱片公司制作总监方同协商后达成的,每每想到一个四旬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岁的孩子据理力争的场景,律师先生脸上都会泛起异样的表情,想笑却又笑不出。
那个场景真的是??????很无语。
嗯,这个合约还有一个细节,这是让律师先生最为惊讶的:在合约正本之外还添加了一份附加条款,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在一本名字叫:“哈利bō特与魔法石”的小说上市销售之后,银河唱片须配合该书进行宣传,这页附加条款极为复杂,整整写满了三页公文纸,共列出了十几个小目录,详细的阐述了应该怎样配合宣传的细节。
银河唱片的歌手们应该在怎样的场景下说出广告,每人至少要完成几次的推广,每次的受众应该有多少,在场媒体不得少于多少??????
一条条一款款,把这个原本该是收购与合作的合约,差点变成了广告合约。
漫长的两个多小时扯皮讨价还价中,作为律师的张国豪基本没说话,大大的违背了自己职责。不过他有自己的理由,首先他对音乐完全不懂,其次根本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那种情况下,无论是哪个大律师在场,都没有那个能力来改变什么,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说。
因为,那个叫做安然的孩子太强硬了,与之相反的是,银河唱片这方又太软弱了。
对于银河唱片步步退让,张国豪可以理解,但他也有无法理解的事情,从始至终,安然的父母坐在一旁都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除了不住倒水、散烟、客套几句,根本不参与谈判的过程,不管方同总监如何巧言令sè的周旋或是声sè俱厉的威胁中止谈判,都一声不响的默默看着,似乎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的父母,竟然听任那么小的孩子全权进行这种谈判。即使是在方同总监拍案而起佯装要离去的时刻,他们也只是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孩子,而不进行一点干扰。
也许这就是奇迹诞生的原因吧,天才的成长是需要环境培育的,只有一对开明的父母才能教育出有才能的孩子。
张国豪律师下着定语,给今天忙碌、震惊、备受心灵冲击的一天做出最后总结。总结之后,早已为人父母的律师开始考虑着,自己回家之后,是不是也该向那两位学习一下,给自己上国中的孩子彻底松绑,还给他广阔空间,说不定亡羊补牢也能培养出一个天才出来。不指望能像安然这么妖孽,只要比其他人强一点就够了。
不奢望自己的孩子能变成天才,只要能变chéng人才就行了,为人父亲的张国豪暗暗想着。眼前浮现的却是安然淡淡的笑容,和永远都宠辱不惊的表情。
唉~
三个房间里同时传出轻轻的一声??????
谁又能知道安然的云淡风轻从何而来?
一个xiōng无大志的人,期望过上一种睡觉睡到自然醒这种生活的人,一个已经注定了富贵一生的人。拥有这种底气的人,怎会把这点东西看得他们想象中的重?走过二十年利yù熏心弯路后重生的人,如何不会看轻金钱名誉这种东西。
所以,今夜骤然跨入江南市最有钱的人之一行列中的他,睡得很香很踏实。
同样的一片夜空下面,住着形形sèsè的人们,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还有人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安然同学睡得很香,香到父母在chuáng边坐了许久都不曾发觉。
和江南宾馆的那三位香港来客一样,安树和卫兰一夜未眠。睡不着,是真的睡不着,也不怪他们,随便哪对和他们遇见同样事情的父母都会睡不着的。
六十万港币!
这得是多少钱?安树看着自己睡的香甜的儿子发愣,自己一个月工资才80多块钱,一年不吃不喝差不多能有一千,六十万啊,自己六百年才赚得到。
夫妻俩默默无语,不知该如何是好。晚上安然和香港人据理力争的时候,做为父母的安树和卫兰并不是不想chā嘴,而是不敢chā嘴、没有心思chā嘴。数以十万计的财富直接把两个从来没见过五位数,甚至三位数现金斗难得一见的普通人砸晕了,等到他们缓过神来,谈判已经结束,客人们已经站起身握手告辞。
“你说,这是咱们儿子吗?”
卫兰看着丈夫小声的问,目光慈爱的看着睡着了偶尔吧嗒着嘴的孩子,顺手把孩子身上的被子掖紧了些。
“什么话,不是我们儿子难道还是别人的?”
安树不高兴的小声回道,自己儿子有出息了是好事,虽然他到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可男人的接受能力究竟比nv人强些。
“嗯,我们进去说话吧,别吵着孩子睡觉。”
夫妻俩蹑手蹑脚的走进里屋,一阵微弱的踢踢踏踏声音之后,屋里恢复了安静,安静之沉默了几分钟,又隐隐约约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我现在还有点心慌??????”nv人如是说。
“嗯,我也有点。”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你说咱们儿子怎么懂那么多?”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要他去学什么音乐的吗?现在学好了你又怪他?”
“多学点东西有什么不好的?音乐能陶冶人的情cào,再说了,我那不是怕儿子整天在家闷坏了,找点事情给他做做吗?”
“我又没说不好,可nòng出这么大的事出来,我总觉得跟做梦一样??????”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是??????”
025 搞定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某些人心中妖孽级的安然起chuáng了,每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日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怜的孩子虽然是周末,还是不能休息的,因为今天他要抄上十首歌。
写十首歌容易吗?需要多少时间?
每一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或许难或许易,或许短或许长,但不可能有何安然一样的答案。太容易了,不就是抄嘛?安然只需要个把两个小时就能搞定这些。
不过他不敢,自己显现的神童状态已经很逆天了,要是在三个大人面前一个小时搞定了十首好歌,还让人活不活?
说三个大人不太准确,准确的说是五个,安然的父母和香港来的那三位。之所以说是三个,是因为安树和卫兰在楼下张罗着丰盛的午餐,站在mén外焦急等待的只有香港来的那几位。
安然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有点心急了。想早点结束这场没有太大意义的谈判的他,放出狂言说今天一天就能搞定这一切,结果??????
三个大男人安静的站在mén外等着,没有人说话,连咳嗽都要走开几步用最小的声音,生怕影响到屋中天才的思绪。尽管安树上来几次请几位客人去楼下坐坐休息一会,可换来的只有沉默的摇头。
见证一个奇迹,这是三人心里的想法。能够见证这样一个奇迹,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也许这一生只有这一次了。
和他们的jī动心情不一样,安然很烦躁,有种要把手中的笔掰成两段扔出窗外的冲动。这是可以原谅的,不论是谁在知道mén外有三个大男人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相信都会有这种想法。
“呼~”
安然咬牙切齿的忏悔着,痛骂着自己的无聊,手中的笔沙沙的书写,不做片刻的停顿。
他豁出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即便是被人看做是变态也认了,总好过被三个老男人在后面虎视眈眈强上百倍。
十首歌,两个小时,安然拍拍手,写完收工。
“给你。”
拿起稿纸走到mén前,安然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音乐总监。
“写完了?就写了一首了?”方同惊叹着接过来,还不忘笑容满面的安慰着安然,在他看来,小男孩说一天写完这些绝对是孩子气的话,是做不得数的:“别着急,我们有时间,你的才华已经很惊人了,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能按照一个歌手的独特声线和风格写出一首切合的歌。”
他说的很诚恳,这的确是极难的事情,没有超一流的天赋是肯定做不到的。
安然翻了翻白眼,你是有时间,可我哪有时间整天写这东西?
“十首全部写好了,你自己看看行不行,我下楼活动一下。手酸死了??????”
“啊?!”
“十首?”方同急忙翻动着手中的稿纸,这才发现是几张叠在一起的,每张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音符和歌词。
天,这是什么人?
没来得及去看新歌的好与坏,音乐总监大人已经石化了。就算这些新歌水准一般,这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神啊,这个世界疯了吗?
三道目光凝固在转身消失在楼梯口的安然身上,没有说话没有惊呼,已经被这种创作速度震撼得说不出话了。
安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目光,即使他看见了也不会觉得有多自豪,这些都不是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据说读书人抄袭是天经地义的,不算偷最多算是“窃”,那么搞音乐的“引用”点后世的好歌,那也应该是站得住脚的嘛。
二十一世纪的无耻厚黑理论武装起来的厚脸男哼着歌坦然的下楼,只是耳后微红,脚步轻颤,唱歌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而已。
“爸、妈,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就回来。”
安然和父母大声打着招呼,脚步迅速的向大院外急行。
“哦,去吧,一会就回来吃中饭啊,都十一点了。”
卫兰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她知道孩子一上午都在房间里写东西,这两个小时可都没出房mén一步,可不能闷坏了。
“你去上去招呼一下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在屋外总站着?”卫兰拽拽丈夫小声的说着。
“嗯,就去。”安树也是没法子,他已经招呼方同他们几次了,可偏生人家不下来愿意站在外面,自己有什么办法?
“唉,看来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啊!”
逃出大院的安然同学靠着院墙叹气,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烫、心跳得厉害。剽窃不难,当着别人的面公然剽窃就不容易了,就算天底下不会有人知道,心里还是有点发慌的。
今天安然的剽窃和昨天不一样,昨天给张歌神写的几首歌都是张学友将来要唱的经典,他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一点罢了。而今天抄的十首要jiāo给十个不同的人,虽然之前自己问过那些歌手的名字,也尽量引用他们后世的名曲,但其中有几个籍籍无名之辈,叫他到哪去找?
说不得只有张冠李戴,把其他歌手的成名曲划了过来顶上了。
自己这么做,蝴蝶的翅膀会怎么扇动?
安然的手叠在一起,做着蝴蝶状摇动,心里想的却是这种行为对原本历史轨迹的冲击。这种后果没有人知道,因为所有的理论不过都是推测罢了,根本不可能有实践的机会。
说不定自己已经毁去了某些人的大好前程,今天抄的那几首歌的原唱者,是否还有机会大红大紫?安然不知道,他也不愿意想得太多。
他不是所谓的君子,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做了就不后悔,后悔也没用,大不了以后自己有条件的时候,给那几个人一点帮助就好了。
安然很宽慰,自己的良心看来还是大大滴好,喝水都还曾不忘了挖井人那。
可惜的是,他忘记了那些歌曲的作者们,又能如何去补偿他们呢?或者安然并不是真忘了,而是选择xìng的忘记罢了,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那些作词作曲者,相信也没有哪个人听歌的时候会牢牢记住作者的。
男孩在院墙外面的小径上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直到把这些luàn糟糟的想法全部理过一边,心情豁然开朗。
不开朗也不可能,些许的内疚就像是晴空中的云彩,在如同烈日的未来面前消散是迟早的事。要知道自sī是人类的本能,永远无法改变。
无sī这个词语本不应该被发明出来,因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真正无sī的生物。所有的人都是自sī的,这种自sī或者大或者小,但归根结底对于世界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sī的对象可以小到一个人,也可以大到一个种群,关键看你怎么去看待这个问题。
自sī是天xìng,是好事情,唯有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026 七十万是什么概念
午餐很丰盛,围坐一桌的人们却很欢快,香港来的客人喜笑颜开。工作进行得顺利得出乎意料,回去就可以打造新的专辑了。作为众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