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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中国战斗机现在都已经装备了无线电通讯系统,飞机升空后与地面进行联络很是方便,但此时机场的通讯设施遭到了严重破坏,所以此时尽管高大队长望眼欲穿,但是谁也无法知道新式战斗机群何时抵达机场。
战争就是这样一种危险的游戏:丧失战机就意味着丧失优势,丧失优势就可能丧失一切。问题在于能否抓住战机往往并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1815年著名的滑铁卢战役,虽然拿破仑一世清醒地知道,此时如果得到一支援军就可以把英、荷、普鲁士联军打败,可是他的援军却迟迟没有出现。因为那支倒霉的军队在大雾中走迷了路。
虽然中国的空中力量强于日本,但偶然性是上帝的神秘之手,没有人能够预测奇迹何时发生。
然而当第二批日本重轰炸机群即将进入没有飞机保卫的海州上空狂轰滥炸的时候,上帝的神秘之手终于把最后的机会送给了受苦受难的中国人。
高天行赶回机场后不久,空气中便有了一种轻微的不易被人察觉的马达振荡,虽然这种微弱的音波在战场的喧嚣和嘈杂声中很容易被忽略。但它还是被一双灵敏的老飞行员的耳朵一下子捕捉到了。
仿佛电光石火一闪,高天行心脏猛地一抖。几乎停止跳动,然后张开嘴巴大口吸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秒钟后,震荡再次出现,他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是他的“披毛犀”战斗机到了!
空军大队长跳起来,挥动双手踉踉跄跄奔向跑道,这种情形,很象溺水之人抓住舢舨——不仅是救命的舢舨。更是复仇的快艇,将搭载他向日本人倾泻一个中**人的全部仇恨和愤怒。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一架“共和航空”制造的“披毛犀甲”型战斗机灵巧地钻出云层,贴着跑道颠颠簸簸地紧急降落,紧接着又有十几架涂有红蓝人字军徽的战斗机先后着陆。机场人员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给这些远道而来的飞机加油。高天行抓住舷梯。他甚至等不及油箱加满就跨上那架最先降落的“披毛犀”战斗机。随着发动机咆哮,这架战斗机开始滑向跑道,冒着机场内到处腾起的滚滚浓烟抢先起飞。
这时日军轰炸机群第二攻击波刚好到达机场上空。
日本轰炸机群几乎同时发现那些还在加油的中国飞机,于是马上变换队形准备俯冲投弹,机场上空立刻布满日本轰炸机象大马蜂一样令人恐怖的嗡嗡声。形势对中**队极为不利,如果敌机抢先封锁机场跑道和停机坪,那么即使上帝亲自站出来也无法挽救中国飞机全军覆没的悲惨命运。
幸运的是。高天行的单机偏偏抢到了大约二十秒钟的宝贵时间。
当日本飞机开始俯冲并试图用机枪封锁中国飞机的起飞时,这架灵巧的重型战斗机已经冲出跑道腾空而起。中国战斗机的升空和抢先开火立刻打乱了日本轰炸机的进攻队形并严重影响了帝国飞行员的胜利信心,使那些本来可以从容不迫投弹扫射的轰炸机把炸弹都扔到了机场外的田地里。
现在插上翅膀的高天行的全部精神力量都有了更为强大的物质力量的依托,所以当中国的空军大队长把那架装满子弹和仇恨的新式战斗机操纵得呼呼乱响时,他的心里不仅丝毫没有敌众我寡的孤单和胆怯,反而有一种虎入羊群或者猫抓老鼠的雄壮感觉。
事实上这的确是一场虎同羊群的决斗。
当日本飞机轰炸扫射手无寸铁的中国和朝鲜老百姓时,老虎在天上,羊群在地下。现在情况正好相反。当你驾驶火力强大速度极快的战斗机迅速逼近目标并且毫不费力就逮住敌人轰炸机那个慢吞吞的巨大机身,甚至你从座舱里就能将敌人飞行员那张惊慌失措的丑脸看得清清楚楚时。你能不感到你是一头战无不胜的空中老虎么?!
第一个回合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高天行的20毫米机炮好象长长的钢鞭猛烈抽打敌机,很快就有两架日本重型轰炸机冒着黑烟先后坠向地面。一架打着旋儿跌入波涛汹涌的河中。河面上溅起一股巨大的水柱;另一架撞在小山包上爆炸起火四分五裂。只有一名日本飞行员及时跳伞安全降落,但是仅仅十几分钟后就被闻讯赶到的愤怒的朝鲜老百姓团团国住,锄棍交加,当场毙命。
接下来日本人的情形就变得很不妙。
第4大队的战斗机全都抓住空隙迅速起飞,象快捷的鹞鹰很快追上并团团围住笨重的日本轰炸机,天空中炮声隆隆,拖着长长曳光尾巴的机关炮弹到处都在开花。日本飞机在慌乱中扔掉所有炸弹试图逃得快一点,并用轰炸机上配备的机枪拼命抵抗,但是这仍然不能帮助他们逃脱已经临头的灭顶之灾。
中国飞行员驾驶着装备有4门20毫米口径机关炮的“披毛犀”战斗机从后面追赶他们,呼啸的机关炮弹好象飞舞的死神紧紧攫住魂飞魄散的日本人。刚才还在天上张牙舞爪的日本人变成一群瑟瑟发抖的兔子,淤积了几十年的中国人的耻辱和仇恨从炮口上统统爆发出来,战斗机飞行员个个争先恐后。密集的机关炮弹直打得日本轰炸机好象破碎的木片那样飞溅起来,在空中冒出滚滚浓烟爆炸起火。
这场激烈的空战前后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日本重轰炸机被击落了16架。击伤多架,中国飞机无一损失。海州城内一片欢腾。
而此时高天行和战友们并没有罢休,他们在接到攻击海上日本航空母舰的命令后,便立刻带队出发。此时他心中的复仇烈焰仍然在熊熊燃烧着。
高天行的机群出发到达指定海域后,并未发现日本航空母舰的踪迹,但却碰上了正在和中国海军“风雷”舰载战斗机群交战的宇田轰炸机队。
此时此刻,高天行和宇田多喜二。两个分属于不同国家的王牌飞行员遇到了一起。
看到那架可怕的中国“披毛犀”重型战斗机喷吐出长长的火舌,扫向自己的轰炸机群,宇田大佐的心一阵紧缩。
一架“飞龙”式重型轰炸机的机身被弹流扫中,立时冒出了火焰,很快,中国战斗机毫不客气的将它的机翼扫断。这架巨大的轰炸机以极其难受的动作开始翻转。落入了大海。
宇田多喜二座机上的机枪手拼命地向中国战斗机开火,一些子弹击中了对方的机身,但中国战斗机的动作还是那样的迅速轻捷,看到另一架轰炸机起火燃烧,宇田多喜二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
“护航战斗机都在干什么!?这些混蛋!”
两架“烈风”战斗机从斜刺里杀出,咬住了高天行的座机,高天行看了一眼那架日本重型轰炸机座舱里惊恐万状的飞行员。冷笑了一声,加大了马力,准备甩掉追击的敌机,回头再来收拾掉这架日本轰炸机。
感谢日本护航战斗机群的拼死拦截,让宇田多喜二逃得了性命。
象是有某种力量在操纵着宇田大佐,他本能的驾驶着轰炸机开始转向逃跑,虽然他的座机是领队长机,但此时的他脑中完全是一片空白。完全是依靠本能在操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宇田大佐回过神来时。周围的敌机已经全部消失了。
宇田大佐转头看了看,这时他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座机的旁边,除了两架已经受伤拉着长烟但仍然在坚持护航的“烈风”战斗机之外,再没有一架飞机了。
宇田大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轰炸机群,加上护航的战斗机,竟然只剩下了三架飞机!
好容易飞回到了本土,抱着一线希望的宇田大佐还寄希望能看到更多的友机归航,但直到天黑,也没有再等到哪怕一架友机出现。
回到本土的首战就吃了这样的败仗,作为队长的宇田大佐无地自容,于当晚在福冈海基地剖腹自杀,以谢罪天皇。
北京,居仁堂,华夏联邦大总统府。
“可耻啊!可耻!竟然让日本人把炸弹扔到了北京!”
一身戎装的大总统吴佩孚用力的将手中的战报摔在了紫檀木办公桌上,目光扫过在座的一众军政要员,咆哮声震屋瓦。
“咱们华夏号称有军机上万架!雷达站遍布各地,比公共厕所还要多!可怎么就没发现日本人的飞机?!”
“大总统息怒,这一次日本人造成的破坏很是轻微,人员也没有多少伤亡,损失并不象报媒宣传的那样大。”总参谋长张孝准看到大家谁都不吭声,忍不住说道,“不过此次让日本飞机惊扰京师,证明我军空防体系确有不足之处,急需改进。”
“不光是空防系统!”吴佩孚瞪了张孝准一眼,大声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海军都在干什么?!难道就因为日本人比我们多了两艘超级战列舰,咱们就成了缩头乌龟?”
“还有陆军,西伯利亚那里,咱们明明打了个大胜仗,为什么不乘胜追击,把日本人从大陆赶出去?还有,朝鲜全境差不多都收复了,怎么就剩釜山那么一长溜地方打不下来?到反让日本飞机飞到朝鲜内地轰炸?”
“仗都打到这个份儿上了,海陆空三军为什么不尽全力?咱们华夏号称亚洲第一军事大国,四百万大军,就打成这个样子?”
“大总统稍安勿躁。”蒋百里说道,“到目前为止,咱们海陆空三军是未尽全力,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咱们华夏的敌人,不止日本一个。苏联才是更大的威胁,咱们必须留有足够的兵力防范苏联。”
听了蒋百里的话,吴佩孚喘了口粗气,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苏联正全力调兵东来,我陆军已经有一百五十万人沿边境展开,但还远远不够。”蔡锷说道,“现有的坦克和飞机数量也还是不够,所以对日作战军力不足,出现一定挫折,也是正常的。”
“要是能在苏联进攻我们之前,先击破日本,就好了。”吴佩孚叹息了一声,说道。(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三)抽丝剥茧
“战争总是这样,是不会按照我们希望的那样进行的。”张孝准说道,“我们可以未雨绸缪,但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如今全国已经进行了总动员,但若同时和苏日开战,战争资源的调配也是大问题。”总理顾维钧说道,“苏联同我国接壤,边境线漫长,一旦战事大起,战争资源必当侧重于陆上。此次京师遭遇空袭,非将士不用命,大总统不易过于苛责。”
“可如果移师苏联,一旦沿海防御不利,日军在我国本土登陆,你我怕是就得让老百姓从这里全撵出去。”吴佩孚铁青着脸看了看大家,哑着嗓子说道。
“日军如今是四面受敌,全力攻击我国的话,必为英美反噬,彼海军全赖南洋石油之供,只要我海军与之周旋得当,日军绝不敢犯险在我本土登陆。”张孝准说道,“且沿海我军之国防工事经营多年,已有相当之规模,海陆空三军协力防守,当无大碍。”
“但愿如此。”吴佩孚看着张孝准说道,“但这一次让日本人炸了京师,军民士气大受打击是必然的,所以咱们必须狠狠的打回去才行!”
“总参谋部之前已有对日本实施战略轰炸之计划。”张孝准显得很是坦然,他转头看了一眼空军总司令姜大伟,说道:“如今各方面准备已基本就绪,若大总统有意,我空军不日便可实施。”
“如此甚好。”吴佩孚颜色稍霁,他又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众人,注意到坐在顾维钧身边的杨朔铭始终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
结束了总统府的会议。杨朔铭和大家一道乘车离开。
回到财政部自己的办公室,杨朔铭没有马上处理公务,而是走进了后面的一间密室。
在这间密室里,到处都是锁着的金属柜,杨朔铭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取出了一本厚厚的册页,他拿着册页看了看。来到一张桌旁坐下,翻开了册页,每一张册页上,画的全都是飞机的简图,杨朔铭翻了翻册页,在画着大型轰炸机简图的一页那里停了下来。
看着这架拥有6个巨大引擎的轰炸机。杨朔铭似乎有些失神。
“再过一些时候。就该你上场了。”他轻声的说道。
他又将册页向后翻了翻,翻到了画着一架好似黑色蝙蝠一样的喷火飞机的一页。
“至于你,再稍等一些时候!”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合上了册页。
杨朔铭将册页放回到了柜内,又抽出了另外几份标着“绝密”的档案,他打开了一份档案,里面的一张表上。粘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美丽的少女的正面半身像,虽然是黑白照片,但少女那令人窒息的美还是让人一见难忘。
杨朔铭感到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女,他只是从少女的服饰判断出她是一位阿伊努族女孩。
“用这种办法来实施控制,也亏生物科学研究院那帮人想得出来。”杨朔铭看了一眼女孩的简历,撇了撇嘴。
杨朔铭又打开另外几份档案看了看,里面无一例外的不是俊美矫健的青年男子。就是美丽得耀眼的女孩。
当杨朔铭又打开了一份档案时,看到履历表上的照片时。禁不住微微一怔。
照片上的年轻男子长相俊逸,眉眼和杨朔铭本人十分相像。只是和杨朔铭不同的是,这个人的眼神总带有一丝轻佻和叛逆,嘴角的笑容也让人有一种残酷的感觉。
杨朔铭看了看表上姓名的位置,上面赫然写着“杨铭筠”这样一个名字。
这个孩子,从他的身上,继承了太多可怕的东西。
杨朔铭默默地看了自己儿子的照片一会儿,叹息了一声,将档案重新装好,放回到了柜子里。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拯救自己和许多人的生命。
杨铭筠驾驶着特制的“百灵鸟”牌轿车,穿过中原街,从堤防上的道路驶下,过了上水渠,就到了西山大院的正门前。杨铭筠见木大门紧闭着,正面一侧的围墙有两百多米长,近三米高。
杨铭筠把车速降到最低限度,尽可能不发出排气声地绕着院子外转一回。横侧一边的围墙有300米左右。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话缘树伸出了围墙。
又转了半圈左右,杨铭筠把车停在横侧的围墙边上。这一段路是砂土路。杨铭筠爬上车棚顶上一看。围墙上除拉着电网外还插着无数的碎玻璃片。高度只到站在车棚顶上的杨铭筠胸口处。
杨铭筠苦笑了一声爬了下来,从车里扯出几张橡皮垫来,锁好车门,然后带着橡皮垫上了车棚顶。
杨铭筠把橡皮垫重叠着搭在墙上,这样既不会触上高压电,手掌也不会被碎玻璃扎穿。他将双手按在橡皮垫上,用力一撑,便站到了围墙顶上。两层橡皮垫披玻璃扎穿了。
杨铭筠纵身跳上近处的一根树枝,树枝被深深地弯了下来。杨铭筠不失时机地抱住了树干,爬下树下的分叉处坐下。
那儿距离地面还有6米的样子。树林带宽约10米,沿着四面围墙内侧环绕一周,起着屏障作用。林带的内侧是一个宽阔的草地,草地上有一个50米长的游泳池和一个网球场。正房座落在后门附近,是一幢混凝土结构的二层建筑,两旁是佣人住的平房。偏房隔着游泳池与正门侧有一个可以容纳10来辆汽车的车库,门旁有一个门卫的岗亭。杨铭筠现在的位置看不见后门的情况,但那儿一定也会有岗亭的。
然而,杨铭筠不可能再有时间来从容不迫地观察周围的地形了。因为这时有一些散发着腥臊味的野兽从树林中窜出,朝着树上的杨铭筠一蹦好高地扑来。共有5头。
那些畜牲有点象黑背狼犬。但体型比黑背狼犬还要大得多,跟苏格兰牧羊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