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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本原。罪囚及嫌疑犯,常幽于湿、黑暗、污秽及有害于卫生之土牢中,永远不见天日。西藏官府,对于罪犯,每日只发些微之口粮不足维持其生活……。且西藏之罪犯,又间有鞭笞及痛拷之刑。又制一种绞链,以锁其手足,且判定其期限,至期始开释之,以复其自由。有时亦用枷刑,配以铁锁。最重之笞刑,可以至一千鞭。甲本及高等官吏,始能实行最重之刑法。受笞打之刑者,两手分开,面孔贴地,由施笞刑之二人,各携皮鞭或柳条,以笞挞其大之两……”
“……西藏的刑法是最为严厉的。除了罚款和监禁外,鞭笞也是常事。在审判过程中,受到鞭打的不仅是被判有罪的人,而且还有被告甚至见证人。对严重违法者,既使用颈枷也使用手铐。颈枷是戴在脖上的一块沉重的方木块。对杀人犯和惯偷惯盗,则使用铁制脚镣。对很严重的罪,诸如谋杀、暴力抢劫、惯偷或严重的伪造罪等,则要剁手,割鼻,甚至挖眼睛。而挖眼睛又多半用于政治上的滔天大罪。往昔那些犯有谋杀罪的人被装进皮口袋,缝起来,给扔进河里。”
“受理刑事案件的地方官是一个地区的首脑,即宗本,还有庄园主(当案件只涉及他们的佃户时)。另有四名地方长官负责处理圣城及其近郊的案件。这些地区行政长官中,有一名可以随意鞭打被告人,高兴打多少鞭就打多少鞭,高兴几时打就几时打,只要不将其打死就成。当被盗财产尚未找回之时,被告人往往被鞭打好几次,以使他说出被盗财产藏在什么地方。宗本所科罚金是有限度的。他除了每年一次将小部分提政fu外,其余大部分归他本人。”
“偷窃所受到的惩处最为残酷,象在世界各地一样,犯这种罪的人多为居民中的穷人。在拉萨,每天都可以看到因贪图别人的财产而受到了惩罚的人,他们被割掉了手指和鼻,更多的是瞎了眼睛的、从事乞讨的盲人。其次,西藏还习惯于让罪犯终生脖套圆形小木枷,脚戴镣铐,流放到边远地区和送给贵族或各宗长官为奴。强大的僧侣势力掌管一切,但僧侣也有高低之分,过着天上地下的生活。即使是在寺院里,普通僧人也随时面临着刑罚,甚至死刑……”
“在西藏没有强大的中产阶级。控制着封建领主的是僧侣。因为西藏人虔信他们那种形式的佛教,强大的僧侣势力掌管一切。即使是佛陀本人,没有僧侣也无能为力。这个地方实行的是封建制度。喇嘛是太上皇,农民是他们的奴隶。……这些穷人和那些小佃农毫无怨言地为他们的神上的主人干活,对这些人他们怀有盲目的崇拜。虽然他们要将自己微薄的收入的十分之一强的那部分给寺院,但他们并没有不满情绪。必须记住的是,每家每户至少要送一人去当喇嘛。”
“西藏各寺院各自成一市镇,皆以坚固之砖石筑成,各有无数房舍、厅堂及禅院。街市虽湫隘不洁,而寺院则皆宽广。……藏人作喇嘛之主要目的,不过藉此争名夺利耳。至于寻求宗教真理,从事救人济世,则绝非若辈所愿为。若辈所希求者,无非逃避现实人生之苦痛,而享受今生与来世之逸乐生活耳。为众生服务之说,在藏僧心目中,实不值一顾也……至于此辈喇嘛道德上之素养,余亦无好评。终身不娶之僧侣贵族,大都另有所欢,而低级军人僧侣生活之放,尤不堪问。普通迎神赛会之场,直是人横流之所。……彼贵族僧侣貌似谨愿,而暗中营舞弊,诡诈多端,盖皆假仁慈之面具以作恶者。……高级僧侣生活极安适,各有人第宅或庵堂,且有雇佣仆役七八十人者。低级僧侣生活殊恶劣,各僧徒须自谋生计,课业又过于繁忙不容更事以供给其日用所需。彼等惟茶不须付资,但无佐饮之品;常两日不能得食,其惨苦有如此也……”
“作为西藏的最高统治者,喇嘛有比口或无线电更厉害的东西,因为他能在今生与来世里进行赏罚。你下一辈是人还是猪,难道对你没什么关系吗?喇嘛能保你投胎人,当大官,或者更好一些,在一个佛教兴盛的国度里当大喇嘛。对一个西藏人来说,没有比来世的投胎更重要的事了,那是因为:如果他今生不幸,又没有人来替他排除这种不幸,他就甚至有可能被打入地狱一千多年。在这样一种环境里,喇嘛权力之不可抗拒,便可想而知了……”
看到杨朔铭的面又变得沉起来,屈霜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报告,不由得朗声一笑。
“怨我怨我,又让你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屈霜拍了拍杨朔铭的肩膀,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连日鞍马劳顿,应该放松心情,抓紧时间多休息一会儿。”
“对了,我有样东西,给你看一下。”
屈霜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杨朔铭,走进了自己的帐蓬里。
屈霜打开了自己的一个皮箱,开始在里面翻起来。
“找到了,你看看,瀚之,这是什么?”屈霜取出了一只泽莹润的碗,拿到了杨朔铭的面前,“你杨瀚之一向见多识广,见过这东西么?”
杨朔铭看着这只洁白的泛着象牙般光泽的碗,心中疑念顿起。他猛地伸手接过了这只碗,当他的手指接触到了碗身时,他象是想起了什么,立时面大变。
伴随着他的心念,“超级电脑眼”立刻开动了起来,随着一串串的分析数据闪过,他眼中的怒火也越来越盛。
“这是用少的头骨制成的碗”杨朔铭沉声道,“哪来的?啸白?”
“一位噶伦的官员送给我的。”看到杨朔铭竟然一下就说出了这只碗的身份,屈霜不由得惊佩万分,“他是把这当成珍贵的礼物送给我的,可他不知道,我一看到这东西,就禁不住心惊跳。”
(三百七十五)雪域明珠
(三百七十五)雪域明珠
“啸白知道这碗的来历吗?”杨朔铭问道,他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了手中的少头骨碗上。
“我问过那位官员,他告诉过我这只头骨碗的来历。”屈霜点了点头,面微微泛红,象是感到有些难以启齿,“以瀚之的博学,这‘男双修’和‘男群修’是怎么回事,肯定是知道的吧?”
“我当然知道。”杨朔铭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什么男‘双修’‘群修’,说白了就是狂的遮口而已”
“这头骨碗,就是‘双修’‘群修’的产物。”屈霜说道,“藏区各地每年都要向各大寺庙里的僧侣们上贡,所贡献的都是各地的妙龄美貌少。上贡之后,由寺庙里的僧侣同这些少们进行‘双修’或‘群修’,能够经过‘群修’十几轮以上的,会被封为什么‘佛前yu’;但要是支撑不住,在‘双修’‘群修’的过程当中中死去,这些的少的尸体就会被放进河里,待河里的鱼儿食尽了她们的皮后,再捞出骨架来做成各种器皿,高价出售。他给我的这只少头骨碗就是其中最最珍贵的,据说是一位天仙般美貌的少的头骨,价值不菲,可以算是珍品了。你知道,瀚之,饶是我见多识广,听了他的话,也不觉骨耸然。这可是集辱少致死啊放到内地,这是要处以极刑的可在喇嘛庙里,不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而且还被当成了所谓的修行遇害的少,不但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骨头还要被制成物品出售人世间还有这么荒唐可怕的事吗?”
“我以前一直不理解,喇嘛也是男人,怎么能忍受得了没有人的日,原来他们是这么干的。”杨朔铭的笑容越来越冷,“真是有办法啊”
“我去一个村寨里采访时,见有寨民嫁,可是婚宴过后,那位新娘却被送进了寺庙,我问村民这是什么意思,村民称她要给僧侣们受用十天之后,会获准赐给新郎……”屈霜看到杨朔铭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缩下了后面的话。
“这个碗,送给我吧。”杨朔铭深吸了一口气,神态渐渐的趋于平和。
“你不嫌吓人,就拿去吧。”屈霜连连摆手,如释重负的说道。
屈霜取过装碗的盒,帮杨朔铭将碗放了进去,杨朔铭又和屈霜谈了一些别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杨朔铭发现天已晚,便起身告辞。
杨朔铭回到自己的帐蓬,将那个装少头骨碗的盒放在了桌上,他双手合什,替那个不幸的少念诵了几句,然后便和衣睡下。
睡梦中,他梦见自己来到了一座美丽的小湖边,一位一身白衣的美丽少从湖中走了出来,向他道谢。
他能感觉到少身上发出的淡淡香气,伸手似乎能触到少黑亮如瀑的长发,他能感觉到她的美丽,他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却总是无法让她在自己面前清晰起来。
天亮了,杨朔铭感觉到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暖暖的,此时他仍然能闻到,那淡淡的香气,就弥漫在自己的身边,他没有睁开眼睛,此刻的他,潜意识里仍然希望自己能够在梦境当中多停留一会儿。
而当他最终睁开眼睛时,却惊讶的发现,梦境竟然就在眼前。
杨朔铭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意识到,站在眼前的少,并不是梦。
但给他的感觉,却一如在梦中一样。
和梦中的少不同,站在他面前的少一身丽的红藏服,颈间带有一串缀有各宝石的很大的项链,她个不太高,一张圆圆的小脸甜美明净,散发着太阳般灿烂的光辉,她的头发没有披散开来,而是梳成了一根根细小的发辫,和缀有众多宝石的璎珞一起盘了起来,她光洁无瑕的额头戴着一个圆盘形的饰物,圆盘下面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在不住的晃动着,显得俏皮可爱。此时的她正用黑亮的大眼睛不住的看着他,眼神纯净得仿佛一头小鹿。
“呵呵,总长总算是醒了。”卫队长龙永华的笑声响了起来,“这位是珍吉卓玛,咱们雪域高原的明珠。”
杨朔铭看着眼前明人的藏族少,“超级电脑眼”伴随着他的心意,飞快的给出了她的相关数据,但此时的杨朔铭,对于数据已经不关心了。
杨朔铭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藏族少,她是那种不怕风吹,不惧日晒的孩,艰苦的体力劳动之余,稍加梳洗,便气韵毕现,曲线天成。天生的冰肌肤似乎永远含烟凝碧;细长却又不失丰腴的体态似乎永远婉转有致,劳动的打磨没有使她变得粗糙、失形,反而更增加了健美的必备要素。她粉黛不施,衣饰也算不上华贵,吸引杨朔铭的,完全是那种健康自然的亮丽和不凡的气质。
眼前的藏族少缓步上前,来到杨朔铭的身边,熟练地帮他整理着衣服,杨朔铭看着她象一位一样的服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向龙永华投过询问的目光。
“昨天晚上,总长应该是听过她的歌声了吧。”龙永华笑了笑,提醒他道。
听了龙永华的回答,杨朔铭想起了昨天夜里听到的歌声,不由得恍然大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应该是自己称赞她的歌声被下边的人报告给了龙永华,所以清晨会有这样的一幕。
“你的歌声真美,是我听到过的最美的歌声。”杨朔铭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句感谢的话,但不知怎么,说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
藏族少听了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在给他穿戴完毕之后,她转身后退两步,取过一条洁白的哈达,重新来到杨朔铭面前,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敬献动作。
杨朔铭起身回礼,接受了哈达,珍吉卓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你和我来。”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拉着他便向外走去,根本不顾周围龙永华和卫士们的惊讶目光。
她拉着他,飞快地向前跑去,杨朔铭握着她温暖柔软的手掌,看着那充满了青气息的背影,他的脚步也和心跳一样的加快了。
藏族少带着杨朔铭不知跑了多久,很快,周围的工地便消失了,出现在杨朔铭面前的,一处美丽的小湖出现了。
眼前的小湖如同明镜一般,蓝天白云倒映在湖中,如果不是湖面倒影中的雪山,杨朔铭真的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昨晚的梦境。
藏族少拉着杨朔铭在湖边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跑得太急的缘故,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更显得光彩照人。
“我见过你。”她注意到杨朔铭在看她,转过头来,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
“是吗?不过,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啊……”杨朔铭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有些讶异,因为他的记忆当中,并没有关于她的影像。
来到这个时代,他也是第一次到西藏来。
“我见过你,好多次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了起来,“在梦里。”
“是吗?”杨朔铭微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梦见的,是不是你。”
杨朔铭看着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用少头骨制成的碗,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郁。
也许,那个逝去的少,也象眼前的珍吉卓玛一样的美丽可爱天真率直吧?
“你为什么会伤心?”她觉察出了他情绪的变化,立刻问道。
杨朔铭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怎么能告诉她那个头骨碗的事?
“我唱歌给你听吧。”藏族少说着,便大声的用藏语唱了起来。
伴随清亮甜美的歌声刹那间包围了杨朔铭,他一下便被深深的醉了。
她的歌声时而高亢越,时而婉转悠长,有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魔力,杨朔铭无法想象人间竟然有如此绝唱,他的“超级电脑眼”也不自觉的跟着开动了起来,他想要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意思,但“超级电脑眼”也没有能够显示出她用的是什么语言。
一曲唱毕,她转过头看着他,虽然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杨朔铭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欢愉,刚心中的不快此时已经完全的消失无踪。
此时,杨朔铭不由得回想起了那首熟悉的老歌:
“……回到拉萨
回到了布达拉
回到拉萨
回到了布达拉宫
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
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唤醒
爬过了唐古拉山
遇见了雪莲
牵着我的手儿
我们回到了她的家
你根本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
她会教你如何找到你自己
雪山
青草
美丽的喇嘛庙
没完没了的姑娘
她没完没了的笑
雪山
青草
美丽的喇嘛庙
没完没了的唱我们没完没了的跳
感觉是我的家
我美丽的雪莲
纯净的天空中
有着一颗纯净的心
不必为明天愁
也不必为今天忧
来吧来吧我们一起回拉萨
回到我们阔别已经很久的家……”
“我知道你会来,你一定会来。”藏族少说道,“我一直盼着你来。”
杨朔铭看着她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好。
“我知道,你就是那个给我们修‘天路’的人。”她转过头,指了指远处的铁路路基,“从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天,我就知道。”
“你怎么能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我呢?”杨朔铭笑了笑,说道。
“我就是知道。”珍吉卓玛看着他说道,“说,‘天路’一通,大家就都有好日过了。我们大家,都感谢你。”
“卓玛和在一起?”杨朔铭问道。
“我是朝圣的时候捡来的。”冰雪聪明的她似乎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笑着回答道。
“走吧我们去那里。”珍吉卓玛拉着杨朔铭的手,站了起来,指了指湖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说道。杨朔铭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座墙体为暗红的已经有一半坍塌了的古庙。
杨朔铭看了看四周,他注意到了几个人影,“超级电脑眼”显示了他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