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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击中要害的妃子没有怎么叫,她挣扎着想把身体支撑起来,但正在吐血的她所能做到的,只不过是翻过身来倒在了床上,她的双腿吃力地蹬着,丰润的嘴唇抽喘着空气,胸前破碎的米色肚兜已经渗透了血,变成了红色,夏阁哲透过瞄准镜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暴露出的半个**。夏阁哲再次扣动了扳机,枪又响了一声,她全身随之一震,左乳刚好被肚兜盖住的地方爆出了一朵红花,她的茁壮健美的双腿胡乱的踢了几下,便不动了,只剩下她无神的双眼大张着,向夏阁哲所在的方向看着。
而看到这一幕的夏阁哲就在这一瞬间,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激射,极度的快感让他的身子都开始发起抖来。
确定了中华帝国皇帝和他的两个爱妃都已经毙命,夏阁哲刚刚以无比纯熟的动作重新装好了子弹,便看到了一位军官和几名卫士正叫喊着“护驾!”从一个院子里冲了出来。
夏阁哲正打算瞄准目标,只听“砰砰砰!”连声枪响,几名中国卫士立时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马上散了开来,有的躲在花坛下,有的躲在了假山后,开始朝子弹可能射来的方向胡乱放起枪来。
夏阁哲意识到除了自己,可能还有帮手存在,他调转了瞄准镜,向另一个方向瞄去,立刻便看到了一个人正背着枪的身影,从红色琉璃瓦的宫顶一闪而过。几乎与此同时,几发子弹击中了宫顶,将几块红色的琉璃瓦击得粉碎。
夏阁哲知道这个人可能是自己的某位同样在日本受过专门狙杀训练的战友,他立刻重新瞄准了一位躲在假山后的中***官,不假思索地一枪射出,这位军官从假山后面露出的半拉脑袋立时迸出一团血雾,他高举着双手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眼见是不会活了。
夏阁哲迅即将枪口转向了另外一名中国卫士,将他一枪射倒,而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了几枪,打在夏阁哲藏身之处的周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夏阁哲意识到了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他拎着枪闪身跃起,跳下了宫檐,身后随即传来了子弹飞过发出的“嗖嗖”声。
可能是因为刚才激射过度的关系,他落地的时候竟然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而这时几名中国卫士发现了他的身影,立刻或用手枪或用步枪,朝着他打了过来。
一连串密如雨点的子弹横扫了过来,打得夏阁哲抬不起头来,夏阁哲知道,这是宫廷卫士们在用那种可怕的“五十响连珠盒子炮”向自己射击。
夏阁哲一边跑一边抽出了腰间的“莫辛纳甘”左轮手枪,转身连开数枪,试图拉开同敌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他又击倒了两名中国卫士,但中国卫士们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在后面紧追不舍。不远处又有人将子弹射进了追击的人群,又有几名中国卫士倒地,但中国卫士们立刻便用密集的枪击予以回敬,夏阁哲顾不上回头,他几步来到了一处矮墙边,手脚并用,象猴子一样的攀过了墙,几步蹿上了屋顶。
因为刚才的过度激射,蹿上房顶的夏阁哲感到小腿肚子在不住的颤抖,而就在他在来到屋顶的一刹那,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枪响,夏阁哲突然感觉到后背似乎被人用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的身子晃了晃,然后便从屋顶滚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夏阁哲感到全身好象散了架一样的疼痛,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等到他站直身子,只听枪声连珠价的脆响,夏阁哲立刻便看到自己的身上绽开的道道血花。
(一百五十六)国力不如为之奈何
(一百五十六)国力不如为之奈何
此时,在宫殿库房的一处角落里,身穿普通宫女服色准备接应夏阁哲的秋山富美子从窗口小心地向外张望着,她刚好看到夏阁哲浑身是血站在那里,正摇摇晃晃的举着手里的枪,向身后追来的中国卫士们射击着,但从摇晃的枪口来看,这些射击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又是一连串的子弹横飞过来,击中了夏阁哲,夏阁哲摔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粘血的枪也都掉落了,他面朝下的伏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用双手支撑起身体,但他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够成功。
秋山富美子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本能的想要冲出去救他,但当她看到聚拢过来的中国卫士时,理智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夏阁哲费力的在地面上爬着,想要去抓掉在不远处的左轮手枪,这时两名中国卫士冲了过来,一名卫士一脚将左轮手枪踢飞,另一名卫士则用手中的“五十响盒子炮”对准了在地面上爬行的夏阁哲,猛地扣动了扳机。
秋山富美子看到“五十响盒子炮”的枪口喷出长长的火舌,血泊中的夏阁哲身子象被击打的面口袋一样在不住的***着,到处是飞溅的血花,秋山富美子不忍心再看下去,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当杨度等一干中华帝***政要员惊闻宫变来到新华宫的时候,宫中已然乱成了一团。
杨度等人来到袁世凯的寝宫,此时在内务部大臣朱启钤的主持下,袁世凯和两名宫妃的尸体已经被移入了临时的殓房。
此时的寝宫之内血迹还没有被完全清除掉,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看着床上淋漓的鲜血,杨度的心忍不住阵阵紧缩。
杨度快步的离开了寝宫,来到了临时殓房内,工作人员见到首相来临,明白他是来瞻仰皇帝遗容的,便轻轻的揭开了一张木床上的锦绣幄幕。
此时的袁世凯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他身着军服,躺在床上,双目微闭,神态显得很是安祥,只是额头的弹洞仍然清晰可辨。
看到袁世凯的遗容,杨度忍不住流下泪来。
“凶手抓到了没有?”面色苍白的蔡锷向站在杨度身后的内务部大臣朱启钤和步兵统领江朝宗问道。
“凶手共计九人,六男三女,七人被卫兵当场击毙,二人重伤被擒时咬舌自尽。”江朝宗用嘶哑的声音答道。
“死人不会说话,那就是说,没有办法通过他们查到主使者了?”蔡锷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那倒也不全是。”江朝宗摇了摇头,他转身冲蔡锷等人招了招手,向屋外走去。
杨度蔡锷等人跟着江朝宗来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进到这间由库房临时改建而成的停尸房内,杨度第一眼便看到地上整整齐齐地躺着九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而在不远处的一张木桌上,摆放着数支长枪和几把短枪,还有匕首和绳索等物。
杨度和蔡锷等人来到了尸体旁,江朝宗摆了摆手,一名卫士伸出手将尸体上覆盖的白布完全揭开,九具精赤着身子的青年男女的尸体立时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看到三具女尸也是光光的躺在那里,杨度和几位文臣的脸上都现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松坡,你看这个。”
江朝宗没有觉察到杨度等人的脸色有异,他马上给出了为什么这么处置的答案,他来到了被打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的夏阁哲的尸体前,用手指了指夏阁哲胸前仍然十分清晰的“誓以我血荐轩辕”几个字的刺青,对蔡锷说道。
蔡锷来到夏阁哲的尸体前,仔细的看了一眼,浓黑的眉毛顿时拧紧。
“也就是说,他们是……逆党?”杨度也看到了这几个刺青大字,不由得失声道。
江朝宗点了点头,来到了一具女尸旁,向大家招了招手,杨度看着这具胸脯高耸的艳尸,脸上现出了迟疑之色,而蔡锷和陈宦则面不改色的来到了女尸旁。
江朝宗指了指女尸的***中间,蔡锷和陈宦不约而同的俯下了身子,两人立刻都发现了刺在那里的一面类似日本国旗的旗帜图案。
“这是逆党的旗帜徽号,青天白日。”江朝宗说道。
听了江朝宗的话,杨度等人顾不得“男女礼防”,纷纷围拢了过来。
“不错,确是逆党徽号。”
“真是可恶!”
“真该把他们碎尸万段!”
蔡锷对周围人们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双眉紧皱,象是在思索着什么。而陈宦的目光则离开了女尸的胸间,落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陈宦踱到了桌边,取过一支“水连珠”看了看,眉头也象蔡锷一样的紧皱了起来。
“这些都是凶手使用的?”陈宦问道,尽管他问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让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江朝宗答道,“都是俄式的枪械。”
听了江朝宗的回答,蔡锷转身也来到了桌旁,他拿起了一支“莫辛纳甘”左轮看了看,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做得不留痕迹。”蔡锷将手枪扔回到了桌上,冷笑了一声。
陈宦放下了手中的“水连珠”步枪,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柄环首匕首,仔细地审视了起来。
“宫禁一向戒备森严,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而且还带有枪械,视禁门如无物,这可真是奇了。”蔡锷沉声说道,“应该是有内鬼接应。”
“是,我卫队与凶手交战时,内宫仆役便有多人潜逃,现已不知去向,这当中肯定有为凶手接应者。”朱启钤在一旁回答道,
“凶手所用枪械,俱为俄式,其欲盖弥彰之意,可谓用心良苦。”陈宦看着手中的匕首,冷笑道,“只是还是漏出了马脚。”
“什么马脚?”蔡锷立刻问道。
陈宦用手摸了摸匕首的刃部,然后将匕首交给了蔡锷。
蔡锷接过匕首,也象陈宦一样的摸了摸匕首的刀刃,也是一愣。
“这匕首已经钝了。”蔡锷有些奇怪的说道。
“这把匕首从外形看,和我国民间的匕首完全一样,但是松坡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匕首的问题很大。”陈宦说道,“它的长度要比我国民间所使用的匕首长很多,而且脊背也很厚。”
听了陈宦的话,蔡锷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匕首,果然发现和陈宦说的一模一样。
“刚才松坡也已经注意到了,这把匕首原本是很锋利的,但现在已经变钝了。”陈宦说道,“松坡知道为什么这把匕首会变钝吗?”
蔡锷摇了摇头,而此时听到陈宦的讲述,杨度等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凝神倾听着陈宦的讲解。
“松坡看这里,”陈宦指着匕首柄部的粗大圆环,“这个环首,也做得更为粗大,这里有很重的磨损痕迹,这是系绑绳索所造成的,而我国的匕首环首相对较细,而且平日只拴系红绸以为装饰,造成的磨损和这种痕迹完全不同。”
“养钿的意思是……”听陈宦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问题的关键,江朝宗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想告诉大家,这柄匕首是特制的工具,可以用来翻越城墙,刃部变钝,是因为在墙体插过的缘故,做得如此厚重,是为了能够用来当踏脚工具,配以绳索,则是用来回收。”陈宦说道,“而这样的用法,则非乱党当中的江湖中人所惯用,倒是和日本忍刀的用法完全一致。
听到陈宦的最后一句话,所有的人脸上全都现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江统领如果不信,可派人查探宫墙和立柱,看有无刀刺痕迹。”陈宦说道。
江朝宗立刻大喊了一声,几名卫士快步来到了屋内,江朝宗对他们吩咐了几句,卫士们领命而去。
“不管逆党有无内鬼接应,以他们那些人的才智,是弄不出这样攻进深宫刺王杀驾的阵仗的。”陈宦的脸色变得阴郁下来,“除非他们有人在日本人那里受到过专门的训练,才可能如此轻易的得手。”
“不错,这一击而中的本事,的确不象是逆党眼高手低的作风。”杨度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刺驾这件事,日本人早就筹划很久了。”
“养钿分析的虽然不错,但现在问题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日本人参与其中。”蔡锷叹息道,目光又落在了桌子上的“水连珠”上,“日本人在谋划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考虑过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了。”
“就是有直接证据又能怎样?”陈宦冷笑了一声,“哪怕有凶手活着,招认是受日本人指使,我国难道要因此和日本重新开战不成?”
听了陈宦的话,屋内所有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我们这里没有直接证据,杨瀚之那里倒是有日本直接支持逆党的证据。”陈宦看着蔡锷的脸色由青转白,继续用讥诮的语气说道,“江防舰队的新式炮舰,在珠江口及虎门湾多次拦截击沉到由台湾开往广州的军火运输船,并俘获过船上的日本水手,所录的口供都指向日本政府,可又能怎么样?咱们难道要去炮轰台湾不成?”
“是啊!外交部曾据此向日本方面多次提出严正交涉,可日本人一句‘民间企业所为,和日本政府无关’便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咱们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务卿徐世昌哑着嗓子说道,“我国目前的国力军力虽比民初已大大加强,可要当真和日本开战,却还是万万不能啊……”
愤懑已极的蔡锷猛地一拳击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的枪械匕首等证物全被震得跳了起来。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蔡锷的吼声在屋内回荡着,震得人人耳鼓发麻。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很快屋子里便变得鸦雀无声。
杨度的目光扫视过众人,最后落到了蔡锷身上。
“陛下在世时,常勉励我等埋头奋斗十年,再和日本抬头相见,如今十年之期未到,国家却经此惨变,而此刻内外形势皆不容乐观,咱们切不可自己先乱了阵脚。”
杨度的话对暴怒的蔡锷起了一定的作用,蔡锷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才恢复了常态。
“事发突然,咱们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善后吧。”徐世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如果让国家因此而陷入***,便是我等之罪过了。”
听了徐世昌的建议,屋子里的人纷纷称是,一干军政要员们便在这小小的停尸房里开始商议起善后事宜来。
广东,韶关,南直隶巡阅使行辕。
“乱党怕是没有这等手段,能在戒备森严的深宫之中刺驾成功。”杨朔铭放下了手中的加急电报,说道,“看这手法,倒象是日本人干的好事。”
“很有可能,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干的,革命党人只怕没有这样的高手。”徐元锦说道,“宫禁应该是戒备森严的,如果不是一群高手,恐怕连门儿都进不去,更别提得手了。”
“就是知道了是日本人在搞鬼,又能怎么样?”唐璟苦笑了一声,“现在咱们想要因为老袁遇刺这个事和日本开战,怕是有些困难。”
“不过照现在这个样子发展下去,顶多再过十年,咱们中华就有和日本一较短长的实力。”徐元锦自信地说道,“而且咱们中华和日本,将来必须通过一场决战,真正分出胜负,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处。”
“是啊!咱们中国现在还是和日本差得太远。”杨朔铭听出了唐璟话里的无奈之意,既感到有些心酸,但也感到了一丝欣慰。
杨朔铭感到心酸,是为袁世凯的突然去世不能马上为他报仇和中国再次面临的危险局面而感到难过和担忧。
袁世凯纵有诸多不是,而且还逆着历史潮流当上了皇帝,但袁世凯毕竟不同于以前中国历朝历代的那些封建皇帝,他是武人出身,却有心在自己的手中完成中国的宪政建设,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而袁世凯这一去,中国再无有足够威望领袖全国的人物,对于中国来说,很可能是又一场***的开始。
对杨朔铭来说,他现在最急迫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