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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的双重乐趣。影片结尾,两人由身份的错位而导致精神、心理的错位,考尔被比莉剥夺作画权利之后反而可以正常作画,当然也能正常Zuo爱了;比莉不但学会绘画而且在与考尔的情感关系上也由从属地位变为支配地位。面对这样一个精神分析的幽默文本,你不能不发出会心的微笑。这种总体上的幽默由影片的一个个小幽默累积而来。电影家很会利用喜剧手段制造幽默,俯拾皆是:当考尔因为心理障碍只能以Zuo爱的方式作画时,他恰恰丧失了生命和创造的两种基本能力,因此当比莉问他:我们就不能在床上Zuo爱吗?他竟然下意识地回答:在床上放一张画布;两人的作画方式,本来是心理障碍的变态,画作却引起全国性的狂热,画家一夜成名,画商从此靠考尔吃饭,许多同行纷纷效尤,两人欲罢不能;画商苏珊趁比莉不在家、考尔心理空虚,借协助考尔作画之机想趁虚而入,偷得一夜情,考尔不拒绝艺术合作却给了她一根黄瓜!这些细节都非常机智,令人忍俊不止。使通俗、浅白的故事获得委婉蕴藉、超然隽永的审美效应,典型的美国幽默。
影片的视觉效果也自有令人称道之处。不知道电影家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女孩饰演比莉,魔鬼般的身材、魔鬼般的皮肤、魔鬼般的笑容……男主角史蒂芬·塞伦也丰肩美臀,英俊潇洒。两人就在蓝色和白色组成的色块前演出一幕幕的玫瑰色活喜剧。电影家很会运用光线、色彩表现艺术家的情感生活。可见低成本不等于滥制作,智力和职业态度可以有效提升作品的美学品位。这大概就是《活力》给予我们的启示:同样一个故事,结果可能形而下,也可能形而上,要紧的是你用什么视点去观照它;低成本制作也可能赏心悦目。成本低,创作者的艺术素质不能低,后者是决定性的。
伊万·乔治亚迪斯在本片体现出的主要风格要素:
1。以幽默的态度说俗故事。
2。注意色彩和光影的运用。
'小说'危险美人(上)
1583年的威尼斯是欧洲最富有的地方。在这座被称为“天国乐园”的城市中,贵族男人们尽情享受着与生俱来的特权和浮华奢靡的生活,女人们则只是交易买卖的筹码,是私有财产的一部分。但也有人有着不同的命运,她们凭借着上帝赐予的资本,浮沉于天地间,用她们的天性来娱乐社会的主宰者们,用别样的方式与不公平的现实对抗着。
维罗尼卡是个在教会学校读书的女学生。这天,她又和好伙伴贝绿丝偷偷溜出课堂,到桥边去看妓女。在当时的威尼斯,从妓并不被认为是可耻的,它同纺织工、修女和为人妻子一样,只不过是维持生活的一种方式,一种需要勇气和奉献精神来尝试的方式。
维罗尼卡和贝绿丝挤在一群兴奋的男人中间,好奇地望着那个斜倚在船中的女人。她那美丽的栗色长发挽成精致的发髻垂在脑后,鲜艳的红裙散落在船板上,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丰满的Ru房若隐若现。她灿烂地笑着,向岸上欢呼的男人们频频飞吻,顿时,鲜花雨点般飞落到甲板上。维罗尼卡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了,她欣赏那女人毫不掩饰的、坦率而妖媚的美。突然,贝绿丝高呼起来:“哥哥,哥哥从罗马回来了!”维罗尼卡望去,果然是贝绿丝的哥哥马可,他登上另一只小船,边向妓女的船靠近,边将一朵朵金黄的梧桐菊奋力向她抛去。妓女高声笑着,向他伸出手,两人紧紧吻在一起。岸上掌声雷动,维罗尼卡却酸涩地闭上眼睛,悄悄退到人群后面。
马可到底还是发现了她们,他拥抱过贝绿丝,就急急走向维罗尼卡,深邃的蓝眼睛直视着她。维罗尼卡浅笑道:“欢迎回家,马可。”马可深吸了口气,似叹息般急语道:“我很想念你!”维罗尼卡心中一暖,开口时语气却有些酸楚:“那些艳女郎不是娱乐你了吗?”马可将她的头揽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那些都是游手好闲之乐,见到你却不同。”维罗尼卡轻声笑了。
尽管维罗尼卡清楚,以自己的平民之身是绝对高攀不上马可的贵族身份的,但在马可炽热的感情攻势下,她被彻底征服了。她再也无法安心做事,只等马可的歌声在窗下响起,就飞奔出门,投入到那宽阔温暖的怀抱中。她回应着他的热吻,像阳光照耀下的雪花,迅速融化了。在他久久凝视的眼神中,她第一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甚至天真地以为,爱的真谛足以填充世俗的沟壑。
贝绿丝结婚了,新郎罗兰度·基蒂是教皇的心腹,用马可的话说:“他的钱多得神都比不上。”主婚人——贝绿丝的表兄玛佛奴宣称“这一对是最伟大的结合,是家族最大的骄傲”,维罗尼卡却无论如何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她看着头发已斑白的罗兰度,不敢想像活泼美丽的贝绿丝今后将穿上黯淡灰暗的衣装,把美丽的长发包在头巾里,为这个老人将青春隐藏。那一刻,维罗尼卡了解了婚姻对女人的残酷和不公,她终于领悟了母亲的话:“婚姻不是永久约会,而是张合约。”
就在那一天,她自己的爱情也走到了终点。热烈地长吻后,马可沉痛地告诉他,他们不能结婚,因为他是政治家的儿子,他的婚姻必须门当户对,必须对家族有利,就像贝绿丝一样。尽管他的眼里充溢着悲哀,维罗尼卡还是无法原谅他。既然早已承认这是场命中注定没有结局的爱情,又何必让它开始呢?他给了她一个五彩绚烂的梦,又无情地将它打破。在这场错位的爱情剧中,她只是个可怜的小丑。维罗尼卡陌生地望着欲言又止的马可,转身跑开了,她不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那一晚,她伏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她祈望眼泪能冲涤心中的悲伤。母亲走过来,抚着她的背说:“女儿,我早就说过,按照马可的地位,你根本就不应该去爱。不过,这段经历有利于你的成熟,有些话,我想现在已到该说的时候了……”维罗尼卡抬起头,母亲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仍可以得到马可,但不是在婚礼上。你不一定结婚,你可做个政妓。我见到你看着她们,我知道你已被她们所迷倒。你完全有条件做个政妓,就像你的母亲过去一样。”维罗尼卡惊异地瞪大了眼:“你也是个政妓?”“而且是非常出名的一个。”“不,我不愿用肉体去取悦我不喜欢的男人。”母亲有些苦涩地笑了一下:“我也很希望能为你买来个好婚姻,但你的父亲花完了你的嫁妆,你的兄弟一定要买他的东西。我已经老了,你只能靠自己。”她轻轻拿起维罗尼卡的手:“看看这双手,那么柔软,不能做雕刻女工,不能去酒厂做,或许能做个女佣,贝绿丝小姐会接受你吧?”维罗尼卡愤恨地缩回了手。
'小说'危险美人(中)
维罗尼卡接受了母亲的建议,的确,按照她的现状,只有这条路是最可行的。她开始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出色的政妓。母亲告诉她,做政妓的秘诀,是要懂得如何去娱乐他人,不是用肉体,而是用思想,因为欲望源于思想。在母亲的指导下,她学习优雅的走路姿势、学各种舞蹈、阅读书籍、了解男人的身体及思想,以便更好地选择将来的爱人。维罗尼卡知道,她的真正力量来自比美貌更深层的东西,阿丝帕西亚不就能在20步内诱惑一个男人,而根本不需露出半点肉体吗?政妓是世上最有教养的人,而她,要做威尼斯最出色的政妓。
维罗尼卡永远不会忘记她的政妓生涯的第一天。她跟在母亲身后,来到那个只有贵族男人和政妓才能光顾的广场。她的金色长发上插着精美的发饰,身着淡粉色长裙,像一朵含羞的百合,静悄悄地绽放。国防部长南伯狄最先向她发出邀请,他温存地挽着她的胳膊,在广场上漫步,所到之处,吸引无数的目光。当然,她也看到了马可。他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边看艳舞,边和表兄玛佛奴闲聊。维罗尼卡紧紧依在南伯狄肩头,特意从他面前优雅地踱过。她从眼角余光看见马可登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钩钩望着她。看着他那惊愕的表情,维罗尼卡感到了报复的快感,同时心里也掠过一丝酸楚。
具有诗人之称的玛佛奴又在即兴吟诗了:“这里,美人、智慧和财富的结晶,沟通西方和东方的大道……”马可高声说道:“可能女士做得会更出色些。”说着直视着维罗尼卡。众人一阵轻呼,纷纷将目光投向维罗尼卡。维罗尼卡知道马可在故意刁难她,使她难堪,略一沉吟,朗声念道:“威尼斯,我的母亲,纯洁的女神和女王,若女人的光芒消失在伊甸园……”玛佛奴接口道:“她的衣服,如同月亮之光,她的智慧,每天发出光芒。”维罗尼卡脱口而出:“他们的妻子,像战胜品,被锁藏了。”人们善意地笑着,热烈鼓着掌。维罗尼卡瞥了马可一眼,他表情怪怪地凝视着她。
当然,光吟诗是不够的,维罗尼卡还得履行政妓最重要的职责。南伯狄温柔而体贴,他在满足自己的同时,让初尝禁果的维罗尼卡也体会到了乐趣。回到家里,母亲关切地问她感觉如何,维罗尼卡无声地笑了,她甚至在渴望下一个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维罗尼卡凭自己的美貌、智慧和多才多艺,很快就超越了威尼斯其他所有政妓,成为佼佼者。她每天的预约都订得满满的,除了南伯狄,上层社会的许多其他人物,譬如海军上将安哲儿·泰、参议员法兰西斯科、牧师迪拉拖,也都是她裙下的拜倒者。她再也不用为生存伤脑筋了,她的仰慕者们送给她金钱、房屋、衣裙、首饰,以博得她的青睐。维罗尼卡从来不向任何人提出钱财方面的要求,她不想占便宜,她只求拿到自己应得的一份,在她看来,她的所为也是追求爱的一种方式,因为对每一个她接受的人,她都付出了真心。但是,钱财、礼物还是源源不断地送到她家门前。
同时,维罗尼卡还被赋予了“威尼斯女诗人”的称号,只要有机会,人们就请她说词吟诗,让她和玛佛奴一比高低。她的诗句总是新颖、机智、独特,往往比玛佛奴略胜一筹。于是,她的声誉日益提高。
马可日显颓废,他鬼魅般追随着维罗尼卡,时而恶语相加,说她用肉体换取奢靡的生活;时而又热烈地表达他的爱意,让维罗尼卡重新回到他身边,与他一起享受爱情。维罗尼卡的心在垂泪,她又何尝不想投入爱人的怀抱,把美丽和青春完整地奉献给他?然而,她不能这样做,因为他不是她的客人。她很清楚,一旦超越了那道防线,就意味着她将永远地失去他。因为他终究不会属于她,而且总有一天,他们会彼此厌倦。她宁可像现在这样,虽痛苦长伴,但毕竟在内心深处还残留一丝真爱的痕迹,可供她在黑暗的夜里独自回味。不久,马可结婚了,新娘朱丽亚·迪里丝的父亲拥有半个伦巴第,伯母是教皇的侄女。无疑,这是桩为家族添光彩的、门当户对的好婚姻。
这天,维罗尼卡和玛佛奴又在广场上比试诗词,当众人为维罗尼卡鼓掌喝彩时,玛佛奴恼羞成怒,挥剑削烂了维罗尼卡手中的书本。维罗尼卡转身抽出马可腰间的配剑,剑尖直指玛佛奴胸口,厉声道:“你想从笔斗到剑斗吗?”玛佛奴轻蔑地冷笑着说:“技术独特的妓女。”边挥剑边吟道:“你以你的艺术和美貌而自豪,还有你和壮男Zuo爱。”维罗尼卡朗声吟诵:“我救济了威尼斯的好妻子,解救了男人们的欲望。”“那么你承认永远爱上无情,出卖你的色相。”“我承认我跟认为我好的男人Zuo爱。”玛佛奴一步步逼近。“我承认我跟那些富有的人Zuo爱。”维罗尼卡躲过他的攻击,接口道:“放下你对我的偏见,承认我和你一样有爱心和思想。”同时敏捷地转身,剑尖划过玛佛奴的手背,登时渗出了鲜血。众人击掌欢呼,维罗尼卡微笑着将剑插入马可的剑鞘中。玛佛奴愤恨地握着手,突然起身朝维罗尼卡脸上踢去。维罗尼卡惊叫一声倒在地上,紧紧捂住了脸。马可扑上去,和玛佛奴扭在一起。
维罗尼卡回到家里,擦洗着脸上的伤口,她知道玛佛奴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突然,马可冲进来,一言不发,将她抱到床上,似一头饥渴的豹子般,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维罗尼卡热烈地回应着,蕴积已久的火山片刻间彻底爆发了,两个相互渴望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维罗尼卡微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这快乐的瞬间,她甚至希望在到达快乐顶峰的那一刻死去,让这一瞬成为永恒。
'小说'危险美人(下)
快乐的生活总是不能长久的。周边国家对威尼斯的发达和富有觊觎已久,现在纷纷发动了进攻。苏丹想侵占地中海,对地处重要位置的威尼斯发出最后通牒,土耳其的船队则已逼近了威尼斯的重地塞浦路斯。威尼斯陷入战争的恐慌中。为了得到能与土耳其相抗衡的船队,威尼斯不得不乞求法国的援助。法国国王亨利来到威尼斯,第一个要求就是见见威尼斯最有名的政妓。为了威尼斯,维罗尼卡不得不再一次运用自己的智慧和肉体。亨利国王终于答应援助威尼斯船队,人们欢呼着,称维罗尼卡为“国家的财富”,马可却恼怒她的所为,黯然出征了。维罗尼卡只能默默向天祈求爱人平安返回。
前线战事顺利,威尼斯却又笼罩在另一片灾难的阴影中。天地转换,周而复始,天堂之国面临灭顶之灾。瘟疫占领了这座美丽城市,几天内,5·6万人倒毙街头。以教会为主的狂热分子们将矛头指向了妓女们,他们终日高呼着口号,声称这些迷惑人的女人们是罪恶的源泉,这场灾难就是她们道德败坏而招致的神的处罚。狂热分子们将民众号召起来,四处捉拿招揽生意的妓女,他们剪光她们的头发,将她们绑在柱子上,受皮鞭的抽打。维罗尼卡终日躲在家里,她知道,那些嫉恨她、仇视她的人已在她家门前守候多时了。
马可终于回来了,他直奔维罗尼卡家,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悲喜交加的泪水如泉般汹涌。然而,马可的到来并不能帮助维罗尼卡摆脱厄运。不久,维罗尼卡就接到了法庭调查提审单。审判这天,人们将法院围得水泄不通,女人们朝维罗尼卡咒骂着,挥动着拳头,一个老妇人将一口浓痰吐到维罗尼卡身上。她们忌妒她的美丽和勇气,恨她夺走了她们丈夫的心,现在她们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维罗尼卡冷静地走到法庭上,看见玛佛奴穿着教会的猩红披风,坐在法官身旁。顿时,她明白了一切厄运降临的原因。
法官顿了一下拐杖,威严地说道:“教皇之令,调查团来到威尼斯,要找出异教和不信任教会之徒。维罗尼卡,你已被人告发,使用巫术,罪无可恕。若你在审讯期间认罪和悔改,将得到宽恕处理。审讯开始!”玛佛奴阴冷地笑着走到维罗尼卡身边,问道:“威尼斯,高尚的共和国,文化之都,已经被战争和瘟疫搞垮了,你知道原因吗?”“恕我无知。”“告诉我,多少个市里的男人和你发生过关系?超过20个?”维罗尼卡沉默着,法官喝道:“回答问题!”她只得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玛佛奴向她逼近一步,“每次你露出丰|乳金发过街,每次你给他独特的感觉让他相信世上只有他一个男人,这不是巫术是什么?”维罗尼卡抬起头,正色道:“我没有迷惑人,我都是真心去爱的。”“但他们要掏出钱来,你迫使神圣的爱倾向有钱人。”维罗尼卡愤怒了,她感觉自己受了侮辱:“我需要钱来生活。你让我去做什么职业呢?若我不结婚,我靠什么来生活?你为什么要来谴责我?这是我的错吗?”玛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