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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夫尴尬的坐在那里,起身道:“夫人体内残留的药效发作时,只需要再同房即可,不会对夫人本身造成任何影响。”背起药箱,“老夫就告辞了。”
打发走了杜大夫,厨房也做了汤点上来,阳凯青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方放下筷子。见妻子心不在焉的用调羹搅着汤点,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艾芬放下勺子,将碗推开,摇头道:“没什么胃口。”阳凯青紧张的上前,又是号脉又是摸额头,叫小梅:“小梅,快,快去将大夫再请回来,夫人不舒服。”
艾芬拦住他,对小梅道:“别去了,我只是心里不快活,妈妈她们呢?”
小梅为难的看着老爷,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阳凯青明白事情有异,待要开头转移话题,妻子已经开口道:“小梅,是不是妈妈出什么事了?”
艾芬从前看小说,里面总说某些厉害的春药,只要XXOO能解,不然就要其性命。她和梦圆都有相公,自是无妨,周嫂子单身一人……想到此,艾芬变了脸色,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小梅奋起直追,阳凯青则去敲响了于松的房门,他现在这样见不得天日,太不方便了。于松正睡得香,听见阳凯青说出事了,忙爬起来。
“出什么事了?”于松慌得只披了件衣裳就出门,阳凯青忙对他挥手,道:“快回去将衣裳穿好,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于松胡乱将衣裳套上,到之前算账的大厅里,看见桌子上有一盆汤点,又有两副用过的碗筷,就端起盆子,用勺子吃起来,嘴里含糊的问道:“说吧,什么事情?”
阳凯青坐到椅子上,道:“找你来商量一个辙,怎么才能让咱们重见天日?”
将大船上上下下都找了一个遍,艾芬内心焦躁,厉声追问小梅道:“小梅,快说,妈妈她到底怎么了?”
小梅看瞒不过去,将周嫂子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艾芬听到周嫂子的情况这般危险,当即就要去寒水潭,小梅怎么拦也拦不住。
小红抱着啼哭的妞妞来找艾芬,方替小梅解了围。艾芬发现妞妞是尿湿了,忙回去替妞妞换尿布,抱着妞妞去找相公。
“还要想一个办法,让那沈淑珍不好过才行!”艾芬抱着妞妞进了屋子,气呼呼的挨着相公坐下。
阳凯青接过妞妞,逗了一会儿,问妻子道:“芬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艾芬恨恨的点头,道:“她沈淑珍不是最在乎名节嘛!那我们就让人去将她的父母找来,也来一个上京寻亲!在免费替她在京城好好宣传宣传!”
于松怔了一下,随即拍掌叫好,道:“好,好!就这样!全京城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了,看她怎么在京城存得住身!妹子,你有这么好的办法,怎么早不用啊?”
艾芬摇头,道:“之前你们一直在牢里,我即便是有好办法,也投鼠忌器。”制造舆论不是一时片刻的功夫,而沈淑珍想要他们两人的命,却只需要一句话。
之后两人又被放了回来,一家人都在京城,目标太过明显,也不敢轻举妄动。倘若,他们顺利的离开了京城也就罢了,谁料到沈淑珍非得弄出来一点事情才肯罢休。
这就是逼得兔子咬人。
阳凯青想了想,道:“这事儿交给谁去办呢?我们不方便露面。”想到家丁里有几个伶俐的,道:“不如叫几个稳妥的家丁,让常福带着一起去?”
三人一致通过,当下就叫来常福,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又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让他们下船去寻沈淑珍的家人了。
于松放下汤盆,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道:“咦,这么半天,怎么没看见娘和梦圆啊?”
不提周嫂子还好,一提艾芬的眉毛又竖了起来,阳凯青赶紧安抚,道:“不气,不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娘子大人,快帮我想想,我们两人怎样才能见得天日啊?”
艾芬瞪了他一眼,抱过妞妞出门去,站在门口又伸出头来,道:“自己想办法!”
妞妞越哄越精神,大概是饿了,又开始哭。只能抱着她来回的走,一直到天都黑了,柳妍才带着两个家丁回来。
柳妍累得瘫在椅子上,抱着女儿喂奶。艾芬倒了碗白水给她喝了,问道:“怎么样了?”柳妍摇摇头,道:“还不知道。一会儿吃晚饭后我还要去趟,让他们多准备点饭食,我给带过去。”
艾芬叫过家丁来吩咐一声,又道:“我去吧,妞妞离不了人。”小梅想了想,道:“夫人,你不能去,你体内还有残留的药力没发作呢。万一在寒水潭发作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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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芬皱着眉头,半晌道:“你去船舱下面,把老于师傅请上来,晚上让他去吧。大半的丫头都跟了去。梦圆也在,不怕的。”
吃过晚饭,老于师傅和两个家丁,找船家借了两个箩筐,担着饭食走了。
第二日一早,梦圆乌黑着眼圈回来。艾芬则跟着马车去了寒水潭。一直到下午,整整十二个小时,周嫂子终于缓了过来,比大病一场还虚弱。
请杜大夫号了脉,确定周嫂子身体没有大碍了,又买了几贴补养元气的药。回船的时候,艾芬在路上遇见一个云游四方的高僧,带了回来替阳凯青、于松两人看病。
云游僧走的时候,艾芬带着所有家人送出了二三里地,方回转船上,吩咐船家扬帆开船。
从那之后,阳凯青、于松的病渐渐好了起来,偶尔也能到甲板上透透气。船家好奇,偷偷的问下人,道:“那两人是老爷?怎么之前一直没见过?”
下人先是念了声佛号,才道:“你们不知道,那是我们老爷和姑爷。极是和善的一个人,平常连只蚂蚁也不忍心伤害的。谁知道就害了病,眼看就要不行了。”说到这里,下人顿了顿,看四周没有人,压低声音道:“前两天我们夫人们中了毒,没法子解,不得已就去寒水潭泡了十二个时辰呢。后来就遇见了个云游四方的活神仙,将我们老爷和姑爷的病治好了。”
船家跟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道:“好人有好报。我们也听说过有一个云游四方的和尚,医术极好,号称活神仙呢。也合盖是贵府老爷们的造化,寻常人家求也求不来的机缘呢。”后来船家回了京城,有人来打听情况,船家拿这番话回复了暂且不提。
这一日就要到南京,两个大男人身体已经是彻底“痊愈”了,就不愿意再窝在船上,说什么也要去逛逛这六朝古都。
到了南京,已经是晚饭时。只留了几个人在船上,别的人都跟着主人家去了南京城里。一行人三、四十来个,远远望过去,黑鸦鸦一片。
梦圆一路走,一路念叨:“南京最最有名的是鸭血粉丝汤,还有盐水鸭,不如我们晚饭就吃那个去吧?”
艾芬前世每次去磁器口玩耍,总要吃毛血旺。想起那香辣的滋味,点头道:“好,好,就去吃那个。”
刚进城,迎面跑来一个小孩子,后面追着一个围着围裙,带着帽子的中年人,一路走一路喊:“抓小偷啊!抓小偷!”
孩子太小,大概才五六来岁的样子,用手兜着衣襟,慌慌张张的跑着,没跑多远,从衣襟里滚出一个雪白的馒头来,那孩子见馒头掉了,忙停下来捡。
这捡馒头的功夫,小孩就被那个中年人追上了。那中年人一手拎着他的后衣领,一手将那男孩衣襟里的两个馒头抢了回来。那小孩身上的衣料朽了,稍微一挣扎,就被中年人顺着脖子撕了一大块下来。
中年人将手上的碎布扔了,顺手将小男孩推倒在地,上前就踢,骂道:“小贼,敢偷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小男孩被踢了几脚,留出鼻血来。
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将先前掉在地上的馒头抓到手里,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任由那中年人踹。
旁边围了一圈儿看戏的路人,都没有人上前去劝说。艾芬看了不忍心,正要上去救人,偏又想起沈淑珍的前例,只拿眼斜看着相公。
阳凯青被妻子看得招架不住,连连摆手,道:“我听娘子的。”
旁边的梦圆早已经忍不住了,三两步窜了上去,护在那孩子跟前,道:“不就是偷了你一个馒头吗?你至于将他踢死吗?”
那中年人停下脚,道:“姑娘你不知道,这小贼忒可恶,经常在这条街上偷些馒头、包子之类的东西,是个惯偷!饶了他今天,明天他继续偷怎么办?”
梦圆将小男孩抱起来,道:“你没看见他都吐血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非要踢死他才甘心?”
中年人看那男孩子已经是口吐鲜血,害怕真出人命,骂骂咧咧的走了。围观的人见没有稀奇可看,也都渐渐散了。
艾芬叹了一口气,看那男孩子已经昏了过去,认命的道:“先找个医馆,替他看病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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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又有喜了
抱着孩子去了医馆,大夫一面看一面摇头,啧啧道:“这孩子伤得可不轻啊,肋骨都断了两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啊。”
梦圆连忙问道:“肋骨断了怎么办?”
大夫那个笔开方子,道:“怎么办?养着呗。在家躺一个月,啥也别干,再吃我这药,包他好了以后和以前一个样,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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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几下,大夫就将方子递了出来。阳凯青接过看了看,一手好草书,只是看不懂。
二话不说,掏出了银子让学徒配药。
小男孩儿还没醒,小小的身子微微蜷缩着躺在凉榻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艾芬看了看相公,后者叹气,到医馆门口和家人们说:“留下几个人,其他人自己逛去吧,二更之前回船上就行。”
等他回到药堂里,艾芬已经是麻烦学徒去煎药了。阳凯青先请大夫替妻子号了号脉,大夫再三保证艾芬肚子里的孩子健康得很,他才肯罢休。
等地大夫替艾芬号完脉,于松将妻子拉到凳子上坐下,对大夫道:“现在该轮到我娘子了,大夫,你看看我娘子,她最近老是觉得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吃坏了肠胃啊?”
老大夫仔细号了会儿脉,笑着对他道:“恭喜小哥,你娘子只怕是有了身孕了。”
于松、梦圆两口儿大喜,齐声问道;“真的?”
艾芬听见这大夫的话说得甚是活动,忙问道:“是不是日子太浅?还不能断定?”
老大夫微笑着摇头,道:“老夫不是妇科大夫,只能确定十之五六。”又问了梦圆一些问题,老大夫点头,笑道:“十之八九了。”
阳凯青拍了拍于松的肩膀,道:“好小子,有你的啊,这才几个月就有了。”哪像他,快两年了才有。
几个人和老大夫说笑了几句,学徒将药端了上来。那小男孩儿还不曾醒来,众人不免担心,道:“大夫,他怎么还不醒啊?”
老大夫笑眯眯的拿出一副金针,几针下去,小男孩儿就醒了过来。哇哇的吐了两口血水,又倒了回去,疼得满头大汗。
小梅接过药碗,上前就要喂他吃药。小男孩儿看了一眼小梅,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挣扎着要起身,道:“我要回家。”伸手摸了摸怀里,大惊失色道:“我的馒头呢?”
艾芬上前将四处找馒头的小男孩儿轻轻按住了,道:“你的馒头在我这里呢。不过你要先把这碗药喝了,我才给你馒头。”
小男孩儿摇摇头,道:“我娘说,吃药得花银子。我没有银子,我不吃药,你把馒头还给我,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我娘会担心的。”
阳凯青坐到小男孩儿身边,道:“我们不要你的银子。”看那小男孩狐疑的看着他,指着妻子道,“他是你娘的朋友,你先把药喝了,再带我们去看你娘好不好?”
小男孩偏着头,怀疑的看着他,半晌道:“我不信,你们是坏人!是来抓我娘的!”挣扎着就要走。
艾芬对他道:“你看我们像坏人吗?”小男孩又转眼看她,觉得这个人笑眯眯的很温柔,迟疑道:“不像。”
梦圆噗哧一声笑了,道:“这坏人还有像不像的。难道坏人还在脸上写‘我是坏人’这几个字吗?”
艾芬转过头去瞪了她两眼,转过脸又笑眯眯的,摸着他的头,道:“乖,来把药喝了,然后让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男孩儿觉得这个婶婶好温柔,就好像娘一样,不由得点头,皱着眉将药喝了。道:“好苦啊!”小脸皱成了一团。
周嫂子怜惜他,想到女儿这么大的时候,病了要千哄万哄才肯喝药,忙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桂花糖给他吃。
于松抱着他,几个人顺着他的话找到了一个背街的小院儿,半路中,艾芬还特意去买了几个包子。
刚进小院儿,就摸黑走出来一个少妇打扮的人,问道:“可是睿儿回来了?”
小男孩儿大叫,道:“娘,是我。”
少妇又上前几步,看见男男女女这么大一群人,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又看儿子被人抱在怀里,顿时紧张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于松上前两步,将孩子还给她,道:“我们只是路过的客人,看见你儿子被人打……”说了一半,就想起刚才答应替小男孩儿保密的事情来,连忙闭嘴。
那妇人听见儿子被打,气得狠狠打了儿子两巴掌,道:“是不是又去偷人家吃的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非得气死我……”
话没说完,那妇人就站不住,扶着墙,气得直喘气。小男孩儿忙道:“娘,娘,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娘……”这一番折腾下来,又哇哇的吐了两口血水。
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光,艾芬他们猜想睿儿可能又吐了血,忙对那妇人道:“大姐,你先别生气。快将他带回屋里去,他受伤了,怕是又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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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妇人呆了,一把抱起儿子,飞也是的回屋。艾芬他们也跟着后头进了屋,梦圆道:“大姐,你怎么也不点盏灯啊。”
黑暗中传来妇人不好意思的声音:“这灯油刚好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打。”
梦圆就觉得奇怪,道:“这么黑漆漆的多不方便啊,赶紧去打吧。不然晚上啥也看不见啊。唉,唉,谁扯我呢,别扯了。让我把话说完……”
周嫂子很有点不想认女儿的念头,别过头去。于松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去捂住妻子的嘴。艾芬将吃的东西和药留下,又悄悄放了一两银子,省着点,也够这母子过几个月的了。
众人顺这门出了院子。到了酒楼,梦圆还念念不忘,对相公道:“刚才是不是你扯我来着?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
于松彻底没了言语,艾芬忙夹了一块鸭腿喂到她嘴里,道:“吃饭,吃饭,谁也不准多说话。”
吃晚饭大家回了船上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梦圆就叫嚷着:“我们去看看那个叫睿儿的孩子去吧?然后我们去鸡鸣寺好不好?”
自从知道梦圆怀孕,于松简直就对她是有求必应,连连点头,道:“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个人吃了饭又去了小院儿,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院子,而是两间大屋宅子的中间夹着个小屋子,那母子住的就是就着那屋子后墙搭的一个小矮棚,简陋得可以。
那妇人认得她们的声音,忙将人让道屋子里去。屋子里连张桌子都没有,难怪昨天晚上黑漆漆的进屋,也没有人碰到什么家私物件。
睿儿看见恩人来,就想起来磕头。几个女人一起将他按了回去,道:“躺好,不然以后落下个什么病根儿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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