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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对他生气。说起来还是因为小白这句话问的不对,你都把人那样了,还问自己有没有……?就算没有做那种事,还有什么区别吗?
白少流低下头:“是的,没区别。庄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以后我也好好会对你的,不会再欺负你,也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人的欺负。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全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庄茹不生气了,心情陡然变成了一阵惊喜,她也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一下就坐了起来:“小白,你刚才说什么?姐姐没听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就是因为那一句“你既然是我的女人”,白少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庄茹是他的女人。
白少流:“我以后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任何欺负。”
庄茹:“不是不是,还有一句!”
白少流:“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应该保护你。”
庄茹长出了一口气:“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和姐姐说这些?”
小白的心情可没有庄茹那么高兴,甚至一丝喜悦都没有。他仍然低着头说道:“她死了,我眼睁睁的看见她消失在我面前!”
“谁死了?”庄茹又吃了一惊。
白少流:“倾城,我昨天和你说的人,你不用再为她收拾房间了。我不想再失去真心对我的人,如果你真的对我好,我一定要保护你!对不起,刚才把你弄伤了,最不应该伤害你的人就是我。”白少流低着头,声音也越说越低,渐渐地带着哽咽。他的情绪很难形容,时而清醒时而又有些失控。
庄茹总算听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事情,但知道昨天在小白心目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离去了。她从床上起来,披着被子站到小白面前,把他也裹在了被子里面,将小白的脑袋抱在胸前。小白终于忍不住了,憋了一天的泪水此刻才流了下来,抱住庄茹将脸埋在她的乳沟中嚎啕大哭!
小白直到此刻才流泪,心境伤悲可人总算正常了,因为他终于哭出了声。可怜他虽然能破生死观境,定心超越常人,但仍不能接受清尘已死的事实,举止在普通人的眼里看来很奇怪。等他终于想通了,清尘确是已经离开了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这才会放声痛哭,能哭出来总是好的。因祸得福的也许是庄茹,小白的想法有些奇特,他要珍惜好现在仍然拥有的一切。
黄昏之后,这两人终于穿戴整齐坐在餐厅里吃晚饭。小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庄茹也一样,两人感觉都不饿,可庄茹一定要小白先吃点东西。吃饭的时候白少流交代了几件事,他先对庄茹说:“庄姐,我被洛先生解雇了。恐怕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你的那份工作可能也保不住了,毕竟是河洛集团给你的差事。”
庄茹:“不要紧,等以后慢慢找,你现在有钱,一百多万呢!”
白少流:“哪来那么多钱?洛先生给的吗?还回去,我不要!”
庄茹:“不是,你忘了上次你拿了二十万做投资,你在香江联交所买的那支股票涨了八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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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噢?全部卖了吧!够我们用一段时间了。我正好可以去办一件事。”
庄茹:“你要去做什么?”
白少流:“我要去查出什么人杀了她?”
庄茹:“你,你想报仇?”
白少流:“你放心,我会注意自己的,但我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了结。”
庄茹:“明天就要过年了,你的身体还没好,过完年养好身体再说行不行?”
白少流:“明天上午我出门一趟,你在家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吃年夜饭的。”
庄茹:“除夕这一天往外跑?你有什么事情要办?”
白少流:“我要去马场看一头驴,如今除了我的姥姥、姥爷还有你,也就是它与我最亲近了。”小白说话将人驴并列,庄茹倒也没有生气。
……
“小白你可真够意思,今天过年你还来看我!……你的脸色不对,身上有伤而且伤得不轻。心境也和以前不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是白毛见到小白问的第一句话。
白少流神色阴沉,说话的口吻也与以往不同:“我有事想问你,你说你死过好几次了,可仍然知道自己是自己,还有希望重新为人。那其他人死了呢?可不可以再找到她?”
白毛:“这么深奥的问题啊?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像我这种修到阳神境界的高人神识不灭自然可以无尽轮回,否则我的仇家也不会用诛心锁对付我了。但是普通人死了就死了,虽然也有转世轮回之说,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轮回于此世,而且轮回之后他也不再是他。就算你找到也没有意义,是不是人还两说。怎么突然问这个,谁死了?”
白少流:“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姑娘,我喜欢她,想追她的,可她死了。从天而降一道白光,好强大的法力!”
白毛:“仔细对我说说,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从杀手清尘下帖杀人开始说起,简单的介绍了她的来历,又详细的讲了那天晚上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白毛听完之后跳了起来:“竟有这种事?有人杀了你的女人?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他形神俱灭。”
白少流:“你知道那是什么法术吗?据你所知有什么人可能掌握?我听说那是西方的魔法神之审判。”
白毛:“西方魔法我没学过。想想应该差不了多少吧。你说你无意中发出一击电闪把人劈成两半自己也受了伤,那其实就是神宵雕发出的神宵天雷之法,你现在还根本没有掌握。等到有一天你修为大成,神宵天雷之法完全可以施展出一模一样的效果,威力比那什么审判白光只强不弱。”
白少流:“我只想查出偷袭者是谁。”
白毛:“要和人斗也要自己的力量够强大才行,你现在还不是对手。我给你两条建议,第一,好好修行,有朝一日把那些人都灭了,第二,想查出是谁下手害你也不难,既然是西方魔法就不可能是昆仑修行人出手,就算是昆仑修行人也和西方有关系。这伙人不是与清尘有仇就是和洪和全有瓜葛,洪和全在乌由活动了这么长时间线索不难查,你可以找黑龙帮。”
白少流:“知道了,能不能现在就教我怎么用这支神宵雕?”
白毛:“你知道着急了?其实我比你更着急,巴不得你明天就神功大成帮我解了诛心锁。可习法急躁不得,你现在的心境需要好好调整调整。我不会教你别的,让你将回魂仙梦掌握自如你办到了吗?”
白少流:“还没有,我刚刚破生死观,没有来得及修炼别的。”
白毛:“练成再来吧,你放心,只要我一心调教。你迟早会纵横天下,到那时看谁再敢欺负你?”
白少流:“纵横天下又有什么用?清尘还能回来吗?”
白毛:“这就难说了,至少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对不对?”
白少流:“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才着急来找你。”
白毛:“找我就对了!你就是碰到我太晚了。其实今天的事也算是一场劫数,你能在定境中破生死观,可一样要在人世间经历生死的考验。真没想到你的爱欲天劫也一样来了。”
白少流:“爱欲天劫?”
白毛:“你不要误会,所谓爱欲天劫的考验并非指的仅仅是色欲或肉欲,而是这世上欢爱离聚的种种。以你的性情过天劫不难。只要把身边的事情处理好就行,想明白这一点就不要太难过了。我发现你虽然表面平静可心里着实过于伤痛,人劫比天劫先至,去历劫吧!”
白少流:“我已经在经历了,请问什么叫人劫?”
白毛:“修行,就是为了超脱人世间的不自觉悟的存在,因此它也会给你带来神奇的力量,但不可避免有种种考验。这种考验在修行的过程中,也在你的人间经历中,所谓天劫人劫其实是一回事。”
白少流:“没听懂!”
白毛:“那天劫我就不说了。你应该能懂。就是修行道法过不去的关口,需要磨练你的身心达到条件才行,就像你破生死观历身受劫。人劫嘛。这么说吧,清尘看见洪和全能不杀他吗?”
白少流:“她的脾气我知道,看见洪和全,她不会不杀。”
白毛:“那就对了,不论她是得手还是失手,人总还是要杀的。就算这一次没危险,下一次一样可能出事,路是她自己选的。除非她心里这个结解开了,知道怎样更好的去处理这些事,不再那么死心眼。否则这样的事迟早得发生。”
白少流闭上眼睛:“我明白了。”
白毛:“明白了就好,不要太难过了。先把身体养好,习成回魂仙梦之后再来找我,现在回家过年吧!”
白少流正准备离开,白毛突然又在后面传来神念:“你等等!”
小白回头:“还有什么事?”
白毛:“你已破生死观,修行知常,神识自如,熟练掌握御器之法,其实你已经算入门了。按照修行门派的规矩,必须受戒。你我不是正式的师徒,我也不会让你跪下受戒,但要把修行人的戒律告诉你,因为天下并非只有你一个修行人。以你现在的情况,如果举止不当,这一身神通还可能惹来麻烦。”
白少流:“戒律,你说的是十戒吗?”他没听说过什么戒律,只在风君子给他的那本《圣经》中读到过上帝与摩西定的十戒。
然而白毛却听错了意思,摇头道:“佛门中,居士受五戒,沙弥受十戒,正式受度受具足戒,你又不是佛门弟子受什么十戒?我说的戒律是天下修行人共守的规则……”
白毛解释了一下什么是修行人需要遵守的规则,所谓修行戒和各门各派的门规不同。修行各门派都有自己的门规,有些修行门派弟子都是出家人,还有出家人的戒律,因此很详细很复杂。但是昆仑修行人不论何派,都有这么一个规定,那就是在师父传授弟子修行道法入门之时,都要让弟子受戒,弟子不愿受戒则不可传法。这倒和西方教会对信徒进行力量唤醒仪式之前,教徒都要虔诚的信仰上帝,接受圣经中的戒律是一样的。
各派的门规不同,但不论多么复杂差异多大,天下修行门派共同约定都必须包含三条内容:
第一,除非自己或他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迫不得已,否则不得使用神通法术伤害普通人。不露痕迹的点化帮助某些情况下或许还可以,直接伤害他人不行,因为对方通常没有反抗还手的余地。不立此戒修行高人可以为所欲为,不仅为祸世间同样也会自入魔道。
第二,不得闹市施法惊世骇俗,这样不仅可能殃及无辜还有可能惹来世间众生的敌意,影响所有修行人的立足根基。修行人必须还是要行走市井的,不能搞得大家都躲着你或者想办法消灭你。
第三,神通不可乱用,尤其不能以之谋财害命满足私欲。不暴露神通做为谋生的手段可以,但是以之违反世间的律法只为一己之私就不行。因为以神通违禁,世间普通的执法者很难追查,不立此戒人世间就乱了套。
这三条规定弟子必须遵守,否则上师不得继续传法。如果有人违反,各门派首先按门规自行处置。如果处置不了,可以通知其他修行门派请求协助。情节严重其罪当诛者,天下修行人应共诛之!如果是神通广大难以对付的人,更应该如此。
白毛传法,没有让小白受戒。虽然它前生为人之时行为并未违反这三大戒律,但却一心只想由自己来重新修戒定规并且亲自执掌它为天下主宰,却没有成功。现在白毛对小白讲这些,只希望小白要注意不要惹来麻烦,至于自己没让小白受戒本身就是违戒,但戒律是给人定的又不是给驴定的,它没想那么多。
听完之后小白咬牙说了一句:“洪和全确实该杀!”
白毛:“是啊,你可以去杀了他,天下修行人没人会管你,甚至碰到了也会帮你。你说的那个和尚很可能就是哪一派的修行弟子,碰见此事也出手帮忙。”
白少流:“如果他还没死,我一定会杀了他,这是清尘的遗愿。”
白毛:“还有那个《白莲秘典》是好东西,怎么落到一伙二百五手里?有可能你要尽量搞到手。”
069、惭秽自知人怯问
人的肩膀脱臼又被接上,软组织还是会有损伤的,短时间内不能做剧烈运动。除夕这天庄茹却似忘记了左肩的伤痛,从一大早就开始忙起做了一桌子菜。小白中午回来时手里拎着个红泥小火炉还有一包木炭,庄茹以为他要做南方的特色火锅,结果小白也要做一道菜。小白做的菜是他的家乡芜城传统的过年菜蛋饺。
在厨房的地砖上生起红泥炭火炉,小白拿小凳子坐在旁边,一手持一把长柄大圆勺在炭火上烤,另一只手用筷子夹住一块大肥肉抹在圆勺里面滋滋冒油。等汤勺里抹了薄薄的一层油之后,夹开肥肉用小勺舀了一勺搅好的鸡蛋倒入圆勺中,发出滋的一声。小白均匀的转动圆勺使鸡蛋浆在圆勺里流动逐渐凝固,摊成了一张均匀的饺子皮。他又夹了一筷子瘦肉剁成的饺子陷放在蛋皮中央,用筷子小心的掀起鸡蛋皮的一面,趁着蛋皮内表面还没完全凝固将陷包在里面边缘粘在一起,又用筷子点了一圈粘牢。
庄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谁这么包饺子的?蛋皮现摊,汤勺隔着炭火用筷子包,两只手都不碰!庄茹也停下手里的活计搬张凳子坐在旁边看稀奇,一边看一边问:“小白,这是什么菜?我怎么在饭店都没见过?”
白少流:“这是我们芜城的传统菜,一般都在除夕那一天现做,叫做蛋饺。”
庄茹:“我也试试呗!”
白少流淡淡的笑了笑,也不说话把圆勺和筷子都递给了庄茹。庄茹学着小白的样子弄了半天,一张蛋饺也没包成。小白笑着说:“看着简单,其实这也是个技术活。首先勺子的温度要合适,抹油才能抹得匀但是不焦,这样蛋皮才不会粘在勺子上。其次转动勺子的时间和离炭火的距离一定要掌握好,蛋皮才能均匀。馅要放得不多不少,包的时候蛋皮要下面已经凝固上面还有一层没有被火烤透。这样才能粘起来。每一步的火候都要恰到好处,蛋饺包的好不好,其实在于一个人的心和手。”
庄茹:“心灵手巧吗?”
白少流:“不,是心平手稳。”
庄茹:“那看来我的心不够平手也不够稳的。”
白少流:“那倒也不是,你以前没包过不熟练,还有你的左肩膀昨天被我弄伤了,拿着长勺动作不协调。你先休息一会,等我包完一盘蛋饺给你揉一揉舒舒血脉。”
庄茹将圆勺又还给了小白,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有些小心的问:“你的感觉好些了吗?是不是觉得情绪还有些失控,所以才想起来包蛋饺平静心情?”
白少流脸上淡淡的笑容消失了:“是的,我的内伤不重,可心神不宁,需要好好的调整平复。”说完这句话他又抬起头看着庄茹笑了笑:“既然是过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我也得做年夜饭是不是。可惜我不太会,只能做这一道菜了。”
庄茹:“小心,这个饺子皮破了。”
白少流:“一不注意这个包废了。不要紧。包下一个。”
庄茹:“这些饺子真好看,金灿灿的,闻上去也香喷喷的。”
白少流:“可现在还不能吃。皮是熟的陷还是生的,需要再蒸一遍。”
这天放完鞭炮贴完春联关门吃年夜饭,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对于两个人来说显得过于丰盛了,或者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