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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明白,理应如此。”
顾影走了,小白站在那里轻轻的摸着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为什么还感觉五指之间很是柔腻,似乎还有余温和余香。顾影的乳房隔着衣裳看上并不是那么夸张的丰硕,可一把抓住却感觉充满质感与弹性,在五指之间是那么饱胀充实,随着她那一声惊还呼伴随着有韵律的挑逗诱惑。小白很狠的甩了一下头,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就成……
顾影去找阿芙忒娜。她是担心阿芙忒娜万一有别地事情或者改变了主意,明天不到坐怀丘,那小白就有些被动了。但是在别墅里顾影没有见到阿芙忒娜,阿芙忒娜今天上午去找狄罗了。
……
“今天下午,白少流将要率领一群昆仑高手与教廷来的亚拉导师谈判,虽然不是教廷与昆仑修行人的正式会谈,但其性质是一样的,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也是你的机会。阿狄罗,你应该出面把话说清楚,那个王波褴是怎么死的?”这是在香榭里舍大酒店阿狄罗租下的套房里,阿芙忒娜对他说的话。
阿狄罗皱着眉心答道:“我奉鲁兹地命令与众人一起去寻找王波褴,出于自卫伤人,他临死重创于我。这些你知道,但是那些人能相信我吗?”
阿芙忒娜:“无论他们相不相信,你需要说出真相,这是最好的机会,你有错,应该为你的错承担责任想办法去弥补,但你罪不至死,在那种场合我也不会允许他们杀了你的。……今天如果不了结,将来你会纠缠在无穷无尽的仇怨中,麻烦只能越来越多。”
阿狄罗深沉的说道:“今天我已经收到教廷地回复。教廷拒绝了我离开志虚的请求,做为一名神殿骑士我必须继续留在此地。除非像你一样放弃所有的荣誉。”说到这里阿狄罗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这时他心中那个魔鬼的声音又在响起:“阿狄罗,你不要听她的!不能认罪。你还是教廷的神殿骑士,只要你不认罪,教廷仍然会保护你的,不必害怕!……你的姐姐被风君子诱惑,她不希望昆仑修行人被教廷征服,她想用你的软弱换取妥协。”
这时阿芙忒娜又在面前说道:“不论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身份。你必须要面对自己所做地事情,去吧。把话说清楚,我会保护你的。”
阿狄罗没有答话,亡灵鲁兹在他灵魂中留下地影子又在叫喊:“你能说的清楚吗?那些人会杀了你,阿芙忒娜不会保护你地,她已经背叛了教廷,一样会出卖你!……薛祥峰已经死了,谁也无法证实那天在齐仙岭上发生的事,你只要将一切事情推到我身上,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如果向昆仑修行人低头认错,就会被教廷放弃的,到时候谁也保护不了你。……只有利用教廷的力量将你所有的仇敌消灭,你才会永远安全。”
阿狄罗沉默半天终于抬头说道:“阿娜,我不会去的,王波褴死于自杀,因为鲁兹下令要捉拿他审问,鲁兹已经死了,这一切与我无关!”
阿芙忒娜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说道:“阿狄罗,你去照照镜子,你眉心火焰状的黑气是怎么回事?是王波褴临死时留下地吗?我能发现,别人也能发现。……我能提醒你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开口,我也只能不谈此事。”
……
下午两点半,坐怀山庄大门前,亚拉与灵顿侯爵带着二十多人到了。他们衣冠楚楚,举止还带着特有地优雅风度,在他们身上似乎已经看不到昨夜激战的痕迹,虽然内心不安,但是表情仍一片傲然。
他们不得不来,因为亚拉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山德伯长老还莫名其妙的丧命,而且就在众人眼前雅各大主教化为飞灰,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谁也没有办法向教廷复命。阿芙忒娜的插手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无法再用谎言掩盖这么大的一场冲突,因为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了。
站在坐怀山庄门前迎接他们的是一身袈裟的三少和尚,禅宗“高僧”接迎外来传教的洋和尚,倒也算很合适。三少脸上的表情就似神龛上菩萨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没有什么火气似乎也毫不在意亚拉等人强装傲然的举止。他大老远就站在台阶上双掌合什道:“诸位教廷的朋友,白庄主率众昆仑修士已恭候多时,请随贫僧来!……注意脚下,不要绊倒,也不要踩门槛……”
白少流已在坐怀丘中等候,他本来打算开一个圆桌会议,可是商议之后陶奇不愿意。陶奇没有参加过二十一年前的正一三山会,今天这么多昆仑修行人聚在一起,他就吵着要过一过参加正一三山会的瘾。正一三山会是没有桌子的,坐怀丘主峰下临时垫了个一尺高的石台,上面只放了一把椅子,白少流坐在椅子上。场地中间是空的,对面也只放
孤零零的椅子,阿芙忒娜静静的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左右两侧各放了两排椅子,昆仑修行人都在小白的左手边。按照三山会的规矩不是所有人都有座位的,只有各派掌门和地位崇高的前辈才有座,其它门下弟子各按门派在掌门后面站着。现在这个规矩稍微改了改,七觉、七灭、明杖、苍檀、陶奇、陶宝等长辈坐在椅子上,其它弟子各按门派站于长辈身后,陶奇、陶宝没有带闻醉山弟子来,小白干脆让黑龙帮八大金刚站在他们后面充充场面。
小白一左一右还站了两个人。左边是一身白裙的顾影,手持一根纯白的魔法杖,长发挽了个松散的发髻,向一侧搭在右肩上似软瀑一般的披下,如大理石雕塑似的面容显得冷艳而高贵。右边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清尘,手持丈二紫金枪,这威风凛凛的长枪比她的个子都高出一大截,越发显得她的身姿玲珑娇小,站在那里还有几分的英武之气。清尘黑发披肩遮住了耳朵,精美的五官却有一双桔红色的眸子,就像一个带着神秘魅力的精灵。
远处站在明杖身后的对饮正在对对弈耳语道:“我听说三山会时,台上高人前辈身后站的那都是捧器童子,从来没听说带着大小夫人上台的。”
对弈:“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清尘为什么会来。当然是白少流派人接她来地。她的法力尚未恢复,而白少流一直有麻烦缠身,他不想让清尘卷进来有危险。可是今天这个场合,自己率众位昆仑修行人与进犯的教廷狂徒谈判做个了断,这种大场面不让清尘在身边确实有些不合适,小丫头知道了会非常不高兴的。
况且坐怀丘今日已有如此规模,又来了这么多修行高人,一切都是顾影在帮忙张罗。这些都是在清尘不清楚的情况下发生的。现在也应该到时候把她叫到坐怀丘来看一看,认识诸位修行高人,了解这里发生的情况,不至于将来的误会更深。小白有自己地鬼心眼,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一出。
清尘又见到三少和尚十分高兴,与各位修行人见面打招呼也很有礼貌。特别是顾影拉着清尘的手聊了很长时间,显得既关心又亲热,搞得清尘都有些不自在了。白少流在左边最上方给她留了一张坐位,应该是很有面子的一种暗示了。可是等众人入座之后清尘发现顾影手拿法杖站在小白身侧,二话不说提起紫金枪就站在了另一边,小白劝她也不回去坐,小腰挺得笔直脸色也是绷着的。
长白剑派掌门杜寒枫没有带弟子孤身前来,各位昆仑修行人如明杖、七觉等也率弟子上前见礼,而海天谷弟子却只是象征性的颔首并没有特意上前见礼。让众人微感意外的是,白少流对这位昆仑大派掌门并没有特别热情地招呼。只是站起身来道:“杜掌门,您来的正好。今天要谈的也涉及令徒之事,请您自便就坐吧。”
白少流举手示意请杜寒枫坐下。然而杜寒枫却愣住了片刻,因为小白展开的是右手。今天的场面杜寒枫如何看不明白?小白左手边是昆仑修行人坐立的位置,而右手边那一排座位分明是给教廷众人留的,怎么把他往右边请?杜寒枫脸色一沉,却没说什么,微一抱拳走到左首清尘空下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这个位置倒也符合他大派掌门的身份,其他人没有注意到杜寒枫与白少流之间这个微小的动作。
小白有个特点。那就是他不论和谁打交道都是平等对视地心态,他早就怀疑杜寒枫是勾结教廷暗算他与王波褴的人。今日一见面发现他心念闪烁狐疑,已然确信了七、八分,刚才伸手示意既是试探也是无声地警告。就在这时三少和尚领着亚拉等人走进了坐怀丘。
一进坐怀丘就看见远处主峰上那两个金光闪闪的“不乱”二字,更有意思地是在半山腰有一处石龛,石龛中站着一头毛色油光的黑驴,身边还有一个女孩轻轻的用手理着它的鬃毛。再看眼前是个左右两道山梁环抱的山谷,山谷中白少流等人已经坐好,摆开的架势不卑不亢,看见亚拉等人进来也是一言不发。
亚拉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对方已经准备好了等着他们坐下来开谈,空的那一面只放了七把椅子,与对面相当。亚拉倒也不笨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和灵顿侯爵以及另外几位地位较高的魔法师坐下,其它人也学着对面昆仑修行人地样子在椅子后面站成一排。
他们刚刚坐下小白就站起了身似笑非笑的高声道:“亚拉先生,你果然守信,我佩服你地勇气,惨败之后还敢率众进入我的坐怀丘!……我看尔等方才就坐,也知礼得体,为何昨夜就不懂规矩呢?”
亚拉屁股刚沾椅子听到这话就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大声道:“白先生,昨天我们确实战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向你屈服,我的内心并不恐惧,有上帝的光辉指引,忠贞的人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今天来,我仍然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杀鲁兹大主教?神奇的魔法石何在?”
白少流撇嘴一笑,摆手道:“你先不要激动,也尽管仰着你高贵的头颅,我既然请你来自然会把事情做个了断,先坐下!你不坐我可坐了!……维纳小姐,非常感谢你能来,你说有证据证明鲁兹是怎么死的,能请求你当众出示证据吗?”
白少流说完话就坐回到椅子上,亚拉一个人晾在那里有点尴尬的向左右看了看,也退后两步坐好。白少流做事很干脆,一上来就直接请阿芙忒娜出示证据,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的废话。
189、谁道世事言难尽
世间有很多事引起了很多争端,争来争去都是在扯皮各方都希望将民意扯到自己一方。比如A国发生了一场乱子,事情闹大了电台电视台的记者进行采访,纷纷根据自己的希望和倾向性来进行加工报道。如果事情闹的再大一点,惊动了国际那就更热闹了,B国的新闻社把杀人恶魔说成英雄斗士,A国的电视台又指出所谓的斗士其实就是暴徒。
这还不算最混乱的,如果大家的说法不一样,又有B国奸细在A国挑逗民意,说A国掩盖真相其心可诛,请看B国如何主持公道云云。为什么会这样?那因为A国的乱子与B国有关,或者说有关B国某一撮人的利益。就这么扯来扯去问题往往越来越复杂,真相反倒被人遗忘。
而白少流最不喜欢这种扯皮,所以他一开始就想把鲁兹被杀的经过如实的展现出来,直截了当请阿芙忒娜说话。阿芙忒娜站起起来问道:“我可以向各位出示证据,请问小白庄主,这里的光线能够暗一些吗?”
白少流点了点头:“没有问题!……那就辛苦维纳小姐了。”说话的同时他拔出腰间的寒金蛟吻,一片赤焰霞光射出发出了一个信号,两侧山梁以及身后主峰顶上分别射出三道赤色的剑光,剑光在天空交汇化成一片光幕渐渐消失,与此同时坐怀丘外蓝天白云地景像也消失了。众人上空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虚空。这时顾影在小白身边一挥白斐木法杖,随着法杖的颤动周围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昏暗中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悬浮在空气里飞到了空旷的山谷中央,那是一个闪光的魔法水晶球。水晶球在空中悬停之后向四面射出光芒,光芒散开就像一个膨胀的立体投影,等这一片投影空间静止下来几乎充满了山谷的空旷处,坐在周围地每一个人身临其境般的目睹了这光影中发生的事情。
傀眼空间水晶球术十分神奇,射出的光影记录了以阿芙忒娜为中心。鲁兹潜入她的别墅企图暗算的所有过程。从满天浓雾笼罩中降下一条灰影开始,鲁兹如何突然出手,阿芙忒娜如何与他相斗,直到空中黑魔法大爆发,鲁兹借机遁走却突然一头栽向大海。最后一个场景是白少流从海中将鲁兹捞出来扔在礁石上,鲁兹地样子像是已经死了。
傀眼空间水晶球记录的场景是如实再现。一经记录就没有办法再修改,而且每一次演示都是从最初场景开始不可能从中节取,但是有一点,施展魔法的人在演示它的时候可以选择什么时候结束。阿芙忒娜也不笨,不想节外生枝,没有演示后面白少流两巴掌打醒鲁兹逼问的那一段。
这段光影记录已经足够了,它首先证明了“白少流杀鲁兹”这个事实,因为鲁兹逃走时确实是被白少流从天空施法擒住,像个断线的风筝一头栽进了大海,伴随着半声嘎然而止的凄厉惨叫。其次它证实了鲁兹确实是个黑暗的亡灵法师。在他与阿芙忒娜天空对话时那一声突然的大喝:“接受来自地狱的召唤,成为我地奴仆吧!”犹如在众人耳边响起。
光影中半边天空突然暗下。鲁兹的魔法杖爆出一团黑光将周围空间吞没,形成一团乌黑地翻滚浓云。这浓云中传出凄厉的呼啸声、嘶哑地嚎哭声、狰狞的冷笑声,翻滚的边缘伸出无数黑色的厉爪形状,从四面八方向阿芙忒娜擭去。虽然明知道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战斗,但周围的人仍然心神震动不已。
阿芙忒娜停止魔法收起了水晶球,在场众人仍然一言不发,还停留在震惊之中。教廷众人没有想到堂堂的志虚大主教,年轻一代的魔法天才,竟然会是一个黑暗地亡灵法师。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昆仑修行人同时也在震惊场景中相斗的两人修为之高,在座有不少高手。但是设身处地想一想,都没有把握像阿芙忒娜那样能在铺天盖地爆发地黑魔法中击败鲁兹。
阿芙忒娜不仅在教廷而且在昆仑修行界也非常有名了,在昆仑出名主要原因是她和风君子之间扯不清的恩怨关系,有人把她当个笑话看,今天才知道这阿芙忒娜竟如此强大!阿芙忒娜二十三年前莫名其妙挨了风君子一顿揍纯属意外,后来她成为了教廷中最出色的神殿骑士,私下里甚至有“圣女战神”的称号。不说别人,在场昆仑修行人中修为最高的杜寒枫也在心里暗自掂量,就算他全力出手也没有战胜阿芙忒娜的把握。
众人都不说话,白少流却站了起来,向着一脸震惊的众人道:“维纳小姐已经展示了她的证据,今天请维纳小姐来只是为了让大家更加确信此事,而不是听我白某人一面之辞,其实我也有证据。……请诸位闭目凝神。”
众人刚刚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却听闻白少流也有证据,纷纷闭目凝神好奇的等待。大家的眼睛刚刚闭上,脑海中却出现了一副奇异的场景,此时又听见小白的声音道:“诸位不要惊骇,也不要以定力驱散我传送的神念,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大家也看一看我当时所见的场景。”
这声提醒很及时,小白的移情开扉术并非无敌,定力深厚的修行高人完全可以在自己的神识中驱散他强加的意念,他想用这种方式需要大家主动的配合,否则以一人之神念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