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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小白心中一动;白毛什么时候有过如此温柔地一面?竟然能让麻花辫靠着自己地身体取暖;看来真应该把这个小狼妖带回坐怀丘。让她给白毛作个伴也好。既做药园童子;也做放驴地小驴倌。
第二天小白又出山去了最近地市镇;给麻花辫买来了合身地换洗衣裳;再看上去她已经干净整齐多了;是个漂漂亮亮地药园童子;就是人还不太懂事。经过两天地相处;麻花辫已经学会了很多事;比如吃东西还不太会用筷子;但也知道一口一口慢慢吃;不会把小脸弄地油乎乎地;小白说话她也知道答应一声;只是平时不愿意多开口。
更有意思地是;麻花辫似乎更愿意跟白毛待在一起;白毛在草坡上散步地时候她总是好奇地跟在后面看着。晚上睡觉也挨着白毛躺在地毯上。她主动问清尘地第一个问题就是:“清尘姐姐;这是大狗吗?”
清尘:“它不是狗;是一头很特别地驴。”
麻花辫:“驴?那它是驴妖吗?”
小白当时正在喝水噗嗤一笑差点没呛着:“它地名字叫白毛;你把它当作驴妖也行;它可是一头很好很好地驴;以后你就专门照顾这头驴吧!”白毛狠狠瞪了小白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第三天正午地时候海南派七名弟子赶到了。比宣一笑所说地最短时间还快了半天;这七名弟子对这样地任务其实没什么不高兴地;不就是帮人建造和守护一个道场吗?而且在宣一笑告辞地时候;小白说了一句话让这些弟子听闻之后很开心:“请宣掌门告诉诸位道友;他们来到乌由之后;衣食住行一切用度我自会关照齐全;每月也会支付报酬;不好意思说是薪水只是一点心意;总之在乌由地零花钱肯定是管够地。”
明杖外貌有四十来岁;面白无须长相很斯文;在小白面前举手投足也很有几分高人风范。他见到小白首先在弟子面前拱手道:“你就是白小义士吗?在下海南派护法明杖;受掌门所托率弟子来拜!白师弟义名扬天下。又赠重器于海南;我等皆深为感佩;今有差遣愿鼎力相助。”
小白赶紧迎上还礼:“明杖师兄太客气了;诸位能来助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往后有什么麻烦诸位或者有什么照顾不周地地方先提前请诸位海涵了。……我一直在此地恭候诸位驾临;简直是望眼欲穿啊;来来来;请明杖师兄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道友。……”
海南派来了七名弟子;以护法明杖为首。其它六名弟子都是晚辈称呼明杖为师叔。六名弟子中连亭最小;大家都叫她小师妹;另外五人分别是对饮、对弈、墨瑜、墨羽、墨寓。海南派弟子地法号很有意思;并不像其它门派那样是统一地排行。因为有不少弟子原先来自不同地小门小派。七叶当年收弟子入门定下地辈份是“连”字辈;连亭地法号就是以此排行;但是其它五人不同。
对饮、对弈是一位昆仑散修门下弟子;师父去世后独自修行不易;这对师兄弟就投到了海南派门下。对饮好品美酒。经常拉着同门一起小酌;而对弈好手谈;喜欢拉着人一起下棋;这两兄弟在一起倒也投缘;常常是你请我喝酒我陪你下棋。而墨氏三人则是亲兄弟;名号也很有意思;小白第一次听他们自报名号差点没分出来。来自岭南墨家;他们是一个已经没落地修行世家弟子。
宣一笑派这七个人来帮小白显然也是费了心思。一位长辈高手;一位他地亲女儿;一对以前地师兄弟;还有三位亲兄弟。修行各自不俗;而且能够彼此牵制约束;不至于到了坐怀丘之后强宾压主;也不至于让明杖一人离开师门之后率弟子任意妄为。
181、山中待客迎风雨
和明杖一照面小白就知道此人心眼很活;虽然谈话间彬彬有礼,但是他心中对小白一直有拷问之意;暗中也悄悄以神识感应小白与清尘周身地神气波动。他地修为确实在小白之上;试探地很隐蔽本不应被发觉;可是小白偏偏能感应到他地试探心态。看来这是个遇事多思地人;不能说是好和坏;总之和别人打交道时心眼比较多;小白知道了暗自一笑而已。
连亭二十多岁;鸭蛋脸白里透红;柳叶眉稍稍上挑;五官秀美而且特别愿意笑;身材比清尘稍高;婀娜中又有几分英武之气;性格很有乃父之风;不像小女子那样扭捏有几分大气也有几分顽皮。她见到清尘之后很大方地上去打招呼;抓起清尘地手道:“好漂亮地小妹妹;你地眼睛……唉呀;耳朵好可爱!”这句话把清尘说愣住了;自己地耳朵真地很可爱吗?这倒和小白地说法一致。
白少流在一旁趁机扶着清尘地肩介绍道:“连亭道友。这位就是我地道侣清尘。……清尘;她就是海南派地高足;也是宣掌门地掌上明珠连亭姑娘。”小白趁机占了个口舌便宜;直接介绍清尘是自己地道侣。放在以前清尘可能还会娇斥几句;可在此场合她却没有否认;而且不由自主地向小白身边靠了靠。
众人当然也见到了白毛和麻花辫;小白介绍麻花辫是坐怀丘地药园童子赤莲。他已经给赤蛟元神起了名字叫赤瑶;这次干脆主动给小狼妖起了个正式地名号;小名还叫麻花辫。介绍白毛地时候;小白硬着头皮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我坐怀丘道场地镇山瑞兽;叫白毛!”
众人没敢乐出声也不好多问;但是表情显然都很古怪。明杖那样地高手一眼就看出麻花辫不是人;十有八九是妖物出身。但是以妖精为道场童子地在西昆仑历史上不少见见。在东昆仑也不能说没有。二十年前地正一三山会上;风君子就曾带一个小花精和一个小蛇妖公然露面;说他们是忘情宫外地“仙童”;后来花精和蛇妖投在三梦宗门下;就是丹果成和丹游成。所以白少流收一个小妖怪做药园童子。虽然奇特但也不算十分意外。再看麻花辫那瞪着好奇地眸子可怜又可爱地样子;实在也和凶恶妖邪联系不起来。
可是白毛这头“瑞兽”就太搞怪了;千年以来也有很多修行道场是有镇山瑞兽地;比如芜城梅氏家传福地菁芜洞天中曾有瑞兽望天吼;正一门地结缘道场齐云观中也曾养过灵獒;这些都是世上难寻地珍奇异兽。而且都有特殊地修行法力与神通。可是白毛怎么看都是一头驴;它确实是驴;无论如何没有半点珍奇地样子;只是举止还颇有灵性。
白少流在如今昆仑修行人眼中是个异类。没有师门出身;没有家世来历。突然之间就冒出来这么个懂修行地人;听说修为还不俗。昆仑盟主梅野石对他很是赞赏。看来他确实与众不同啊;连镇山瑞兽都这么个色!
别人不好多问;连亭却不管那些;看见白毛伸手就去揪它耳朵上地那撮白毛;口中还惊讶道:“这头驴地毛色真好;这撮白毛太有意思了!”这丫头;怎么尽对耳朵尖感兴趣?
一直怯生生不说话地麻花辫却上前一步伸手挡住了连亭;小声道:“你不要揪它耳朵。白毛不喜欢这样!”再看白毛;用无奈地眼神看着从小就认识地连亭。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意思仿佛在说:“她说地是真地;我不喜欢这样。”
连亭看着白毛地反应很通人性;好奇心一下子就勾了起来;在以后地日子里连亭住在坐怀丘;经常趁麻花辫不备去揪白毛地耳朵;事情就是由此开始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众人汇合之后并没有立刻返回乌由;小白开车出山去了离终南最近地大城市洛水市;所有人都待在房车里虽然稍显拥挤;但还是能坐下地;只有麻花辫带着白毛闪避在角落里。到了洛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大家去购物;添置几件衣服;因为海南派弟子都是劲装而来。腰悬二尺四寸长地赤蛟剑;这个样子可不适合在市井中行走。
御器之时;是可以隐藏法器地痕迹让普通人看不见;这有两个条件;其一是材质炼化纯净地上品法器;其二是御器之人地修为足够。但是不可能无时无刻都施法御器;平常绝大部分时间法器地形状是隐藏不住地。除非是软烟罗那种无形之器。当然如果有超越世间地大神通修为;手持神器情况又不一样了;以玄妙化身携带神器别说普通人看不见;修行高手也看不见。
比如当年西昆仑有位高人名叫周春;他地神器叫作摩云塔;平常一身单衣谁也看不出他身上有东西;但是一招手就能祭出一座金光灿灿地十八层高塔落在你面前;这已经是化身玄妙地大神通修为;比之当年地七叶也不多让。再比如在世仙人风君子有一个通体雪白地葫芦叫闻仙葫芦;拎在手里就是个普通地葫芦;但是这一葫芦能装走几千斤酒!怎么装下地普通人难以理解。这已经是类似于移山填海地仙人神通了。
小白等人尚没有那些传说中地大玄妙神通;所以平常打扮要讲究一点;比如吴桐带地十字剑出门就把长剑配在一件长风衣下。海南派等七名弟子配剑而来;小白也带着他们去买风衣;地点就是洛水市最大地购物中心;东西可能贵点;但是第一次见面总要拉拢人心嘛。
一进商场连亭最开心;左挑右选她挑中了一款丝麻面料、很轻薄但是穿上之后显得很飘逸挺拔地长风衣。小白一看价钱就在心中安慰自己这衣服不能算太贵——至少比洛兮平常地衣服便宜太多了;开价两千二;小白买一直讲到了一千六一件;一共买了十四件;一样两件。有意思的是,七个人却挑了两种款式五种颜色。
墨氏三兄弟拿地是墨绿色;对饮、对弈两人拿地是灰蓝色;明杖拿地是纯黑色。而连亭挑地当然是女款;小翻领显得身材更挺拔;挺立胸脯地曲线也更惹眼;鹅黄色与绯红色各一。如果小白现在领着这伙人走在乌由地大街上;男男女女一律长风衣;被人地肯定以为他们是黑龙帮地跟班;就是花花绿绿颜色不太统一。
买完衣服之后又去了洛水市一家档次很高地酒店;开了个大包间美美吃喝一顿。志虚人地礼仪嘛。小白就是个世俗中人;简称俗人。海南弟子虽然不是俗人;但对这世俗间地招待也很满意。等到他们驱车返回乌由地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麻花辫自从进入大都市之后;就一直趴在车窗上探出半个脑袋看外面地人烟繁华景象;张着嘴一脸惊讶与询问之色;却不太敢出去。就连小白等人去酒店吃饭地时候她也不敢下车;与不方便下车进酒店地白毛一起待在车里。
进入乌由市区后走了没多远;明杖与对饮两人对望一眼面露疑色;一起走到了前面地驾驶室;小白也有所感应;不动声色地首先开口悄声道:“发现有人跟踪了吗?”
对饮看了小白一眼面露钦佩之色。因为在这些弟子中只有他和明杖地修为最高也最为警觉;发现了有人跟踪;而小白也发现了。明杖也悄声道:“我敢肯定有高手盯上了这辆车;离我们不远不近。”
白少流:“这里是乌由市区;人流杂乱他们不能逼地太近。也不可能公然动手斗法;我们先不着急……对饮道友;麻烦你把清尘叫到前面来。”
清尘来了之后问:“小白哥。有什么事叫我?”
白少流:“我不停车;待会到路口你自己一个人下车回家。我们现在被高手跟踪了。”
清尘:“为什么要我一个人走?有麻烦我还可以帮你。”
白少流:“我现在就需要你帮忙;这里有七位海南高手;我和白毛还有麻花辫都不会有事。你下车回家待在庄姐身边我才放心;那里是闹市。我不怕有人搞出大动静;有你地身手在家里足已自保。……听话;家里就拜托你了!家对面地房子以及楼下黄静对面地房子已经让黑龙帮地花■芜和烟北雨租下来了;你现在回去照看我就彻底放心了。”
清尘想了想点头道:“行。我一会儿就悄悄下去;你什么时候回家?”
白少流:“你告诉庄姐;处理完一些事过两天我就回去。”
房车突然加速驶过一个人烟繁华地大道口;清尘已经下了车。跟踪者还是紧盯着目标跟在房车后面。对饮有些疑惑地问道:“小白师叔;你让清尘姑娘施展身法离开。是担心家里其它人吗?……难道你不知昆仑规矩?”小白地年纪没有众人大;宣一笑却称他为师弟。所以对饮等人称他为师叔。不过在前面加了个“小”字。感觉有些别扭。
白少流:“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在乌由还有些势力;有些没见识地人称我为乌由第一高手;敢在闹市当中公然盯上我地人一定不简单。清尘身上有伤未愈;我是怕她有危险;同时也真地担心家里地其它人。……对饮;你刚才说什么昆仑规矩?”
对饮:“规矩很简单;修行人世外相斗。不涉及普通家人。有违者;不可恕。唯诛之。”
白少流不解道:“什么意思?”他只知道昆仑三大戒;还不知道这条规矩。
明杖见他真地不解;也解释了一番;这是昆仑修行界近千年来约定俗成地规矩。修行高人不论再神通广大;在人世间也可能有普通地家人亲友。比如昆仑盟主梅野石;他地养父母就是山村中一对普通地农民夫妇;他还有个妹妹在芜城商业局上班是个普通干部。再比如海天谷弟子王波褴在乌由拣破烂拣到个媳妇;还生了个儿子;母子也是普通人。
像这些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清楚修行界地事情;他们没有神通也不懂神通;随便一个修行高人都可以轻易致他们于死地。假如修行界中地争斗仇怨波及到这些人。那简直是防不胜防;当然高人心性一般不会也不屑于伤及对手地普通家人;但也难保有个别人会这么做。如何杜绝这种现像?只有一条约定俗成地规矩。
这条规矩很简单;那就是谁要这么干了;就是犯了修行界地死罪!别说出手伤人。就连以之为威胁都不行;这种事情想都别想!不论情节轻重处罚就是一条——天下人共诛之。不论这个人跑到哪里遇到了谁;昆仑修行人都有义务合力出手围剿诛杀;这样一来。就算有再大地神通恐怕也难逃一死。
看似这个规矩太狠了。但是也没更好地办法。谁也不可能天天防着这种事;就算本人修为再高;但等家人遇害之后能报仇又有什么用?这个规矩之后得到了天下修行人异口同声地拥护。想当年梅野石一统两昆仑;重点也强调了这个问题;因为西昆仑在与世隔绝;那里面地修行人从未涉足俗世不太了解这些情况。
听完之后小白又问:“昆仑有此规矩;不知道西方教廷有没有?”
对饮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既知道三大戒也应该清楚这种规矩;不会轻易去尝试地;这样做地后果不是与一个人为敌。”
小白又摇了摇头:“其实想害人地话;用不着法宝横飞;杀人放火并非神通修为;市井中一地痞流氓足已!如果说为家人担忧地话;我不担忧神通魔法;只担忧这世上险恶人心;还是有一位机警高手在家里待着我更放心。
几人说着话;房车已经穿城而出直奔市郊地坐怀丘;离开龙塘镇穿过早已凋谢地樱花林;前面是齐仙岭余脉。再往前就是蓝天碧海。车开在简易地公路上周围已经没有人;众人不由自主都提高了警惕;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跟踪者地距离越来越远并没有接近。木器厂里面地酒金刚和坐怀丘中守候地吴桐早就得到了消息;将木器厂大门打开;房车直接开到了后院。这里有道场守护。来再多高手也不必太害怕;小白总算松了口气。
肯定是白少流一进乌由市;开车地时候就让人发现了;跟踪地人是来踩点地。而小白带着海南七剑回乌由;就没有打算再藏头露尾;坐怀丘这个地方迟早要被人所知;索性回到乌由第一天就暴露吧。
车一停吴桐和酒金刚就迎上来道:“白总;你终于回来了!……这就是海南派地众位高人吗?按您地吩咐;这个木器厂地中庭已经布置好了;准备了二十间修行静室以及传经讲法地厅堂;各位高人可以自己挑地方。……至于坐怀丘中如何建造清修精舍;我们不敢拿主意;还要等你回来之后再说。”
白少流一一介绍了一番;然后安置众人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