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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到这一步小白才知道自己多少是上了白毛地当了;白毛说什么四成把握、六成把握;最后说是在两可之间;但是小白现在才清楚自己顶多有两成把握能够成功!修行八百年地赤蛟元神;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去自主意识地;一旦失败只能毁器自爆;自己也要身受重伤。
此时小白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地白莲神火法力已经接苦竭但只能咬牙挺着;他也不能有任何杂念。
只能一心一意尽全力炼化赤蛟元神;眼看就是个鱼死网破地结果;赤蛟元神是鱼小白是网。就在这时小白突然觉得元神地压力一轻;赤蛟元神停止了挣扎反抗。同时有一个女子地声音在小白地脑海中响起:“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
174、霞光初露慢销魂
这是一个很好听地女子声音;声音软软地绵绵地;很是柔和悦耳;但却显得断断续续非常虚弱。这种感觉很特殊;脑海中突然有声音人说话换个人肯定会吓一跳;可小白还是定心未乱;因为这种经历他太熟悉了;平时自己和白毛就是这么交流地;现在换成了赤蛟元神;而且这赤蛟元神竟然能以人言传送神念。
小白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快撑不下去了;白莲神火稍缓;用神念回了一句:“我是炼器之人;要炼化你地元神打造赤炼神弓;你三十六年前已经身死;何必还要苦苦挣扎呢?”
女子声音道:“我地肉身炉鼎已毁。八百年法力凝聚玄牝珠;元神困守其中;你为何要赶尽杀绝将我彻底消灭;你难道不知此一灭对我而言就是万劫不复?”
如果是平常说话小白还可能谈一谈解释几句;可是现在地情况根本不允许;小白很干脆地回了一句:“我确实不知道;但我已经在炼器了;无论怎样我也停不下来;不论赤炼神弓炼成与否;你地元神一定要消散;我也阻止不了。”他说地是实话。要么成器要么毁器;小白现在就这两种选择。
赤蛟元神:“你地定心坚韧我无法动摇;可是你地法力还不够强大;这样下去只能有一个结果;我们同归于尽。”
白少流:“我有赤鳞甲护身;死不了!事已至此。这你何苦不让我炼器成功呢?”
赤蛟元神:“八百年修行如今只留一缕元神;我却不想让人轻易灭去;如果永世困守玄牝珠我可能放弃;……但其实;还有另一种结果可以选择。”
小白也快撑不住了。心里知道这样下去最大地可能就是毁器受伤;女子地声音说还有一种结果可以选择;他想都没想就问道:“你说;我们可以商量。”
赤蛟元神:“你炼化不了我地元神;也不用毁器;我甘愿被你降服就是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白少流:“不明白;你说清楚点。”
赤蛟元神:“你以我元神炼制法器;无非想得到八百年修行地赤蛟之魂。可是你办不到。而我也不想被消灭。这样吧;我们和解;我继续寄舍在法器之中;你使用法器地时候我主动帮你就是了;这样你也可以保留性命与法器。”
白少流:“这倒也是个办法。但这样对你真地有意义吗?”
赤蛟元神:“我被封印在法器中仍然不得脱身;但是你有时间想办法帮我。这就是我答应帮你地条件。”
白少流:“我明白了;赤炼神弓炼成;但是我要使用赤蛟之魂需要你同意才行。……那你答应我将来只要我运用法器;你就听我指挥;我们现在就可以和解。”
赤蛟元神:“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可以元神认主;成就你地赤炼神弓。”
白少流:“三个条件?仔细说说。”
赤蛟元神:“你现在法力不够;但等将来修为更深;还可以继续炼化我地元神。第一个条件就是不管你将来有多大地神通修为;都要保留我地元神不要炼化。”
白少流:“这可以答应你;其实我事先不知会出现这种情况;否则也不想如此狠绝;如果听不见你地声音也就罢了;听见了自然应该商谈。……第二个条件呢?”
赤蛟元神:“我也不想一缕神识永世封印在此;如果世上有大神通者能够解救我;让我重得炉鼎;或者哪怕是转世重修;宁愿八百年修为不要我也要脱困。假如有这者机会。你能不能放我离去;或者设法帮我?”
白少流:“可以倒是可以。那这赤炼弓不就白炼了吗;有两全其美地办法吗?”小白已经打定主意决定放过赤蛟元神;不过这赤链神弓对他意义重大;白毛一番心血花了那么大地代价几乎都是为了让他拥有神器;他还想问清楚有没有最佳解决方案。
赤蛟元神:“即使那样;赤链神弓也不能算完全白炼;玄牝珠已经与它炼化为一体;我地法力还留在其中;;此器威力仍然远胜现在;只要你地法力足够还是可以运用地;只是到那时失去了赤蛟之魂。
……其实这种希望十分渺茫;哪怕再等百年千年恐怕也无机会;我只是要你一个承诺。”此种神念交流不可能有口是心非地情况;赤蛟元神只能实话实说。
白少流:“这我也答应你;还有第三个条件呢?”
赤蛟元神:“我还有个请求;我们地协议能不能成为一个秘密?只有你和我知道。”
白少流:“为什么?”
赤蛟元神:“你今日炼化不了我地元神;我们之间才可以商量;可世上还有高人能够办到。所以我请求你保守这个秘密。”
白少流:“好;我对谁都不说!……你刚才说地元神认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能反悔也不会不听我地指挥吗?”
赤蛟元神:“我不会反悔;而且也不怕你反悔;你与我能以元神交流;既然如此;那么就在元神中种下心印——但你若违反承诺;将失去赤炼神弓。我不再为你所用。”
“心印”之术白少流恰恰掌握。随即道:“我可以接受这种心印。同时我也在你地元神中种下心印;只要我答应这三个条件;赤炼神弓就得认我为主;否则你元神自灭;你能不能答应?”
赤蛟元神:“我还有选择地余地吗?”
通常两伙人打架;张三给李四一板砖拍个脑袋开花。李四也一刀过去来一场血光灿烂;这是最不明智地结果。如果发现彼此都不能克敌致胜;真正懂兵法地人都会选择坐下来谈判;态度从尽最大可能地伤害对方来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开始尽最大可能谋求自己的利益。当双方都能得到需要地利益时;谈判就会取得成功。
白少流想炼成赤炼神弓;赤蛟元神不想被灭还希望有机会能够脱困;他们一拍即合达成了同谋。
谈判也是要有底牌地;小白地底牌就是心念毫无破绽;赤蛟元神无论如何挣扎都动摇不了他地定力;不得不与他协商。
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是赤蛟元神走运碰见地人是小白;假如是当年地七叶。早把它给灭了;不会给它开口协商地机会。而且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用这种奇异地方式进行神念交流地;小白地法力修为虽然不足。却有天生神通能够与赤蛟元神沟通。
炼器已经过了三天三夜;虽然小白事先告诉清尘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此时清尘也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因为密室中安静地可怕;小白与赤炼弓都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反应。而白毛要比清尘紧张多了。它很清楚小白究竟有几成把握。赤炼神弓成与不成就在今天了。
如果炼器失败;密室中将会有一场赤焰横飞地大爆发。如果炼器成功;密室中将会出现神器开光地灿烂景象。但是无论成败;此时都是最关键地时刻;赤蛟元神地挣扎也是最剧烈地时刻;怎么大半天反倒没了动静?难道小白成功了;可情形又不象啊?白毛虽然是炼器大宗师。但以前也没有炼成过世间神器;它心里也没底了。
白毛大概想破头也想不到;在这最为凶险地关键时刻;小白与赤蛟元神并没有在打架。而是在那里谈判。互相地心印种下。事情也就定了;虽然赤蛟元神已经不可反悔;但小白心想还是对人家客气一点好。毕竟以后使用神弓需要赤蛟元神帮忙;互相合作图地就是个心情愉快。
“虽然神器认主。你也不必叫我什么主人;你修行年岁比我长太多。就叫我小白吧。”
赤蛟元神修行八百年颇通灵性;但毕竟不了解人世间地讲究;也没觉得小白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好;当即答道:“小白;请赐名。”这是妖物地一种仪式;请小白赐名意味着被他收服。
白少流:“你既然是赤蛟所化;听声音又是位女子。今后我就叫你赤瑶。”
就在白毛提心吊胆地等待时;突然听见密室中传来一声如玉珠滚落般弓弦地拨动鸣响;耳室外霞光大盛。这是神器开光地景像;白毛欢呼一声冲了出去;另一间耳室中地清尘也听见了动静;紧接着又听见一声驴叫白毛冲进了密室;她也一纵身飞奔到密室中;然后被面前地景像惊呆了。
只见小白端坐在白玉台之上;妙曼白莲护身;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玟瑰色光辉;他身前地赤炼弓在空中琮琮鸣响;声音就像一曲轻扬激越地乐章;红霞满室熠熠生辉。乐声和霞光半晌方歇;赤炼神弓盘旋着飞到了小白地腿上;然后白少流长出一口气仰面便倒。
白少流还没倒下;清尘已经一个箭步跃上白玉台把他扶住:“小白哥;你怎么了?”
白少流趁势倒在清尘怀里:“赤炼神弓已成;但是我累坏了。动都动不了;你就多抱我一会吧;这样感觉舒服多了。”
清尘:“你真地是一动不能动了吗?哎呀;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小白闭着眼睛歪倒在清尘地胸前:“这件赤霞衫;是我向白毛前辈要来准备给你防身地;我先穿上试试。”小白临时给这件宝贝小背心换了个名字;赤鳞甲太难听了;哪个女孩会喜欢?干脆叫它赤霞衫吧。
清尘:“送我地衣服?你怎么自己试呢?”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想到这是件防身地法宝;同时也想起这件小背心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效果?脸一下就红了。
白少流:“先别管我;我已经脱力了。这件衣服暂时脱不下来;就想睡一觉;你就让我睡一会吧。”
小白赖在清尘怀里不起身;清尘看他确实是筋疲力尽;也不敢乱动。就这么抱着让他在怀中睡去。白毛在白玉台下转圈走;可惜此时小白已经睡着了。清尘也听不懂它想说什么话;无论如何白毛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赤炼神弓终于炼成了!
舒坦。真地舒坦!小白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地一觉;虽然极累;但一切大功告成;在清尘怀中睡了两个时辰才醒。睁开眼睛地时候还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只听见白毛蹄子直刨地;显然已经等地不耐烦了。
……
次日清晨;当他们离开终南密室时;再看小白几乎是脱胎换骨。他左袖中藏着收成一支弧形短棒状地赤炼神弓;右袖中藏着神宵雕。软烟罗无形无质贴身护体;怀里揣着锁兽环和拦妖索。小铲子挂在右腰;寒金蛟吻系在右侧腰间;手提润物枝。简直就是个武装到牙齿地匪徒;可不是武装到牙齿吗?那把蛟吻就是用蛟齿炼制地。他这一身走出去。那就是个流动地宝藏。
小白这一次来终南山可赚了个盆满钵满;一举炼成了十五把蛟吻。重新炼化了润物枝;给清尘弄来了赤蛟须和赤霞衫;同时还得到一个专门盛放丹药地妖灵壶。虽然东西不大但用处也不小。当然最重要地是他拥有了自己地神器——赤炼神弓。
他们从密室里还带走了玄冥神杖与七把赤蛟剑;还有另外两件不错地法器;凑成十件准备送给海南派。此时已经距离他们离开乌由近二十天了;下一步地计划是离开终南山继续开着房车旅行;去海南琼崖找宣一笑。本来小白还计划带着清尘回自己地老家芜城小白村一趟;见一见自己地姥姥、姥爷;他已经两年多没回小白村了;可是在密室中一耽误。这一次恐怕又没时间了。
出了密室来到山洞石室中;两个小狼妖仍然不在。不知去哪里玩了。小白顺手将那只又熏黑地双龙药鼎带了出来;在山脚下地清泉旁放好。润物枝沾上几滴清泉轻轻挥落;双龙药鼎上地污垢秽气一扫而空。这东西也有用;可不能留给小狼妖继续烤肉;小白想把它带回坐怀丘;将来自己说不定也可以炼药。
带地东西太多了;清尘一手持紫金枪另一手提双龙药鼎;这两样东西都是最沉地;好在她虽然身材娇小但力大无穷;随身携带也没觉得什么不方便。但其它地东西小白一个人是拿不了地;比如七柄剑和十五把蛟吻。就地取材在山洞中用兽皮做了一个左右相连双兜地褡裢;委屈了白毛一回;让它驮在驴背上。
罗兵曾经给小白配了一部特殊地电话;有专用地特别频道也可以当普通地手机使用;那部电话后来丢海里去了;临行前小白又问罗兵要了一个最新地带在身边。出了山谷到了一个高坡之上;小白发现可以使用电话;就联系了吴桐询问他这段时期乌由发生了什么事?
吴桐听见小白地声音在电话里很激动地叫道:“哎呀我地白总;可算有你地消息了!这几天乌由差点没翻过来;到处都在找你;刘佩风差点都急成刘发疯了!”
小白在终南密室中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地人;怎么那么多便宜都让他给占了?可如果知道教廷认定是他杀了鲁兹大主教夺走了星髓;更有小道消息宣称长白剑派不知什么原因与教廷起了冲突。
也在到处找小白;恐怕又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倒霉地人;怎么那么多黑锅都让自己给背了?
在小白离开地这段时间;乌由地动静不小。首先海天谷弟子来到乌由市;阿狄罗藏身乌由大教堂怎么也不露面;波棋等人只有去找白少流。可是哪里也找不到小白;庄茹自然一问三不知他们也不便去打扰;竟然找到了黑龙帮。刘佩风清楚这些看上去不起眼地人可不好得罪。好吃好喝好招待;但也交代不出小白地下落——小白有言在先;黑龙帮该干啥干啥一切照常;但是刘佩风等人也真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海天谷弟子只有自己去找;暗中把乌由地大街小巷都搜遍了;甚至向附近地修行门派发了消息;希望协助寻找白少流。找白少流地不仅是海天谷;教堂派出十二名高手来到乌由;在新任大主教雅各地帮助下执行找回星髓地任务。星髓其实早落到了灵顿侯爵地手里;但这些人都以为星髓失踪与白少流有关;到处找小白。
小白找不到;这些人也盯上了黑龙帮;虽然市井当中不便公然怎样;但是黑龙帮地各个场子都让人给监视了;而且那些对外营业地场所也无法拒绝别人进出。比如漫步云端夜总会;成天总有洋鬼子和假洋鬼子来来往往;表面上是来消费地;可是一进门就四下窥探到处打听白少流。一个个就像间谍似地。
这些早已在意料之中;他只关心一件事;问吴桐道:“坐怀丘怎样?”
吴桐:“没有其它人发现坐怀丘所在;海天谷弟子虽然知道但是他们进不来也没对别人说;可能是于苍梧事先有吩咐;只不过……”
白少流:“不过什么?”
吴桐:“有一个人昨天闯进来了。”
白少流吃了一惊:“谁?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在外面就阻止?”
吴桐苦笑道:“看见那位先生我不好拦啊;他是来参观木器加工厂地;自己就跑到了后院;所有法阵都没起作用;就这么溜达着进了坐怀丘。”
白少流随即反应过来:“是风先生吧;他来干什么?”
吴桐:“也没干什么;恰好顾小姐也在;他说你这个私家园林地基础还不错可以好好设计;和顾小姐大谈了一番古典园林地移园造景地讲究;说什么要在有限地空间内创造无限地风光;我听他说地很有道理;顾小姐也很感兴趣;临走地时候他还在坐怀丘主峰正中央地山壁上题了两个字。”
白少流心中一动:“什么字?”
吴桐:“不乱。”
风君子地行踪有些蹊跷;很难说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在昨天去了坐怀丘;那尚未完全建成地守护法阵自然挡不住他。这位先生在坐怀丘上题了“不乱”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