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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时装”在族里一亮相,立码卷起一股风暴,部族进入了一个皮衣大发展的高峰期。
三天之内,连木青都高高兴兴地戴上了土土老婆给他做的皮帽。
冬季的狩猎工作还是由木驼带队,我主要是在享受“二人世界”。但出乎意料的是,梅梅对狩猎有强烈的责任感和浓厚的兴趣——在原来的“大方”族里做“男战士”时间太长留下的痕迹。
没法子,我只好在多数时候带上她一起“上班”。
事实说明,梅梅在狩猎中的专业程度和职业能力,连木驼都叹为观止——从力量、速度、投掷的准确度到敏锐的观察能力,即使在整个族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有一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说服梅梅不要出去狩猎,而是跟我一起制作陶器——只有这件事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狩猎的队伍出动不到1个小时,我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闹——怎么回事,狩猎队这么早就收工了?
接着就紧张起来——27名战士的后面跟了30多只狼!!
一名原汉土族的战士身上带伤——手臂上的皮肤被撕开了。
等所有人撤回围墙内,我立刻叫人收起了吊桥——也是寨门,我也想借此机会检验一下寨子的安全性。
一个小时过去,在几只狼被刺得鲜血淋漓后,狼群已有了要撤退的意思,我却不想就此收场——我让人从门上吊了一块起码有10斤的鲜肉出去。
这下子狼群有点骚动了,两只狼不顾一切地跃过两米宽的壕坑,却没有在门前不到20厘米宽的地面上站稳脚,直接穿在了壕坑里的木矛尖上。
等第三只狼基本站住脚,还没来得及跳上来咬住肉,就被我稍微放下了一点的寨门挤下坑去了。
头狼很不甘心地制止了部下的送死行为,长啸了半个小时后离去了。
如此大规模的狼群让我开始对狩猎队的安危产生了担忧。以后的几天里,我要求一起出动的狩猎队员不能少于35人,同时开始考虑弓箭的制作了。
狼群袭击的事件让我发现了现有围墙的局限性——只能被动防守,不能主动攻击。
为改进这一缺陷,我让木驼他们在围墙内插上一层与外墙桩差不多粗细的木桩,地面高度1米左右,顶部砍平,在上面沿围墙内侧钉上一圈木板。
这样原始人就可以站在上面看到墙外的情况,也可以对墙外的野兽发动攻击。
五天以后,我的弓箭一样都还没有制造出来,狼群又来了——带有明显的报复性质,这次来了近50只!
“靠!——马仔多就拽啊!”我鄙视地对头狼比出中指。
换来的是一阵长啸。
这一次狼群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打击,战士们准备了大量专门用于投掷的短木矛——长度只有1米五左右——这是在梅梅的投掷技术启示下发明的。
敢于靠近围墙下10米范围的9只狼在我下令攻击后的一秒钟内就全部报销了,头狼被这种攻击的结果吓晕了头,有好几分钟没对狼群进行任何约束。
梅梅不愧为第一投掷手,25米开外的一只壮狼被她一次性钉在了地上,木矛直接贯穿了狼身——梅梅坚持不用短矛而用长矛的结果。
在狼群不敢靠近的情况下,我下令进行一次远程攻击:37根木矛一起投向了狼群。尽管狼群看到战士们举矛就开始退后,还是造成了4死11伤的战果。
头狼不甘心地长啸——它绝对不是为了食物来的,草原上还有丰富的动物可供它猎取,但我们这个部落是对它的部族最大的危胁,我和它之间有不可解的死结。
这个结只能用一方的灭亡才能解开!
我和头狼静静地对视着,它一定像我这样明白双方的立场,双方的眼中传递的是明白无误的信息。
我用嘲笑的目光告诉它——别费力气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它在危胁我——你和你的族人休想再自由地离开寨门!
随后两个死敌之间没有任何沟通的必要了,头狼决定结束这次失败的进攻,带领它的部队返回草原。
我则加紧了对弓箭的开发进度。
要反守为攻,去攻击狼群的老巢,一定得有强大的远程攻击能力,才能弥补我们在人数上的不足。
弓箭的制造是一件技术性很高的工作,和制陶有得一拼——当然要看你想达到什么样的目标了,后世所用的复合弓制造工序可以达到200多道,显然作为早期的弓箭不需要做得那么好,只要能将箭射到50米开外,如果还有足够的精确度和杀伤力,就能让我很满意了。
弓体最好是用柘木或柳木,前者硬度更大,后者弹性更好。
而离我们部族5公里内,只有柳树是最容易找到的——河边大量的是柳树。
为了安全,我要狩猎尽量不要超过10公里的活动范围,特别是一定不要到达草原,在河边取点直径10厘米左右的弯曲的柳枝,对战士们来说,还是相对安全的。
柳枝取弯曲程度和形状都相近的为一对,中间用成年公羊的角(截取最粗的那一段)联接,就成了弓身——这还是成为了复合弓,超出了早期弓的单一木身的阶段。
后来羊不够时,我还是做了几张纯木身的弓,为自己的“破坏历史发展进度”行为作了一点点补偿。
弦采用的当然还是鹿筋,但要选取粗细均匀的,并经过用力拉伸的考验。
箭则用一般的硬木就行了,但要削到笔直,粗细均匀,也是一件很细的活。
箭尾当然是现成的:锦鸡的尾羽。
箭镞的材料让我费了一些心思——是用骨质的,还是用陶制,结果最后比较下来,狼牙的“犬牙”部分是所有材料中最好的,骨磨制和陶质的则差不多,在狼牙不多的情况下,主要还是采用了后两种——在40米左右的距离上,可以轻易地射入柳树5厘米左右的深度。
这对于狼群来说,应该是有一定的杀伤力了。
研发工作持续了大约20来天,这期间狼群只来过一次,不过规模小了很多,只有16只狼;而且隔得很远,也很分散——只是来提醒我们不要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头狼还是沿围墙找到我,又一次用目光危胁了我,才恨恨地离开。
“等着,下一次——该我找你了!”我吼道。
虽然它肯定听不懂普通话——要是在四川盆地,我会用四川话恐吓它!
在40张弓,100根弦和近1000支箭制作好以后,我组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紧张训练,梅梅是最明白弓箭作用的,也是进度最快,精度最高的神射手——我只神气了一天,就被她抛在了后面。
木驼也在三天后超过了我。
一个星期结束后,我在所有的战士中处于中下水平。
我召集族中所有的战士——包括梅梅——作了番战前动员:将一只重伤没死被活捉的狼当场射死,然后在一秒钟内,这只可怜的狼身上射进了37支箭。
“出发!”这是我叫得最大声的一次。
“出发!出发!出发!”37个猎手的声音响彻云霄。
三个小时的强行军后,我们到达了草原边上。
“我又来了!”我大声地宣布。
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狼群到哪去了呢?
我没指望一到草原就得到狼群的热烈欢迎,每名战士都被要求带了三天的干粮。可是到了天快黑时还没见到一只狼,我还是有点急燥了。
我要求战士们撤回森林边上去宿营——就是点起四个火堆,我们则坐在中间。
当月光满天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有点疲倦了,有一半的战士已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候,醒着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狼嚎……
正文 第十二章 福有双至
更新时间:2009…2…16 13:29:05 本章字数:4018
“狼来了!”
关键时候我想起这句经典的台词。
看来不用我去找狼群,只要在夜间生起火堆,即使是在如此明亮的月夜下,数公里外还是能够轻易地发现的。
狼群怎么会容忍人类的活动范围随便地扩大到它们的势力范围内呢?
只是它们怎么会想得到,这一次我们是转守为攻呢!
我让木驼带领三名刘翔级的战士各守在一堆火边,其他人都随我后退到树林里。所有的鱼网都连在一起,拉网用的藤条牢牢系在树上,建起一道高两米左右的网墙,长度达到200米左右,中间留了一个1米多宽的缺口。
布置完成后,我走出从林回头一看,战士们都埋伏得很好,藤网由于不反光,最多只能在月光下看到像蛛网一样的一点迹象。
然后我走到火堆的最中间,和四名诱敌的战士一起举起长矛高吼:“出发!出发!”——这是战士们最熟悉的上班仪式。
首先出现的是头狼,它在离火堆大约有15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冬天的草原上,还青青郁郁的草并不太多,头狼肩部以上的轮廓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头狼长啸了一声,三只比较壮实的狼从草从中钻出来,慢慢向我们靠近。
只来了四只狼?
不!随后此起彼伏的狼嚎让我知道——这不过是打前哨的!
我让其他个人聚集到我身边来,我站在最前面。
三只狼到了距火堆30米远处就不再前进了,而是左右小幅度的移动,双眼死死地盯着火堆中的我们。
我制止了木驼他们从鹿皮箭囊中取出箭的行动,而是一起将木矛端平,作好格斗准备。
随着头狼又一声长啸传来,中间的一只狼率先起步,然后三只狼一起冲了上来。
我直接对着中间那头狼反冲了上去,木驼他们很配合地两人对付一只狼,也跟在我后面冲了上去。
我们起步稍晚一点,在火堆旁边双方相遇——这本来也是我所想要的——双方都没有太多的迂回空间。
没有管其他狼,我眼中只有冲在最前面的那只。在战斗中,有时只能相信你的战友——木驼他们也决不会令我失望。
和我预期的不一样,我面对的这头狼应该有和原始人做战的经验——它稍稍偏了一下身体,毫厘之差躲过了我剌出去的矛尖,尖利的狼牙直接咬向我的手臂。
矛太长,已经收不回来,紧急中我反应过来,直接用矛身横扫向狼的侧面——这个打击面积太大,狼没能躲得过,不过由于启动距离太短,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把它拍得滚向了旁边。
不过它运气不好,多滚了一圈,刚好滚入其中一个火堆,一声凄厉的嚎叫响起,它带起一篷飞扬的火星逃回了草原中。
这时候另两只狼已一死一伤,伤的那一只已经选择了逃遁。
头狼连声长啸,开始向前逼近。
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
不等狼群开始冲击,我带上四名战士快速奔向背后40米远的网墙。
等我们撤回安全区域,狼群早已反应过来,快速冲到了火堆前——我数了一下,好家伙,不会少于40只狼。
等到至少10只狼越过火堆,我的第一箭射了出去,随后是一片弦响,冲在最前面的十多只狼在奔跑中突然变成滚动并倒下。
第二轮箭齐射完成后,剩下的大约25只还能动的狼冲到了网墙前,开始徒劳地扑到网上,10来只狼直接就被鱼网捆死。
我没再管网前的狼——战士们的木矛开始很好地招呼它们——而是一直盯原本冲在最前面,现在却在最后面的头狼,它现在距我们大约有20米。
我拉弓瞄准——尽管能看到头狼后背上已经插了一支箭——“嗖”的一声风响,头狼靠近后腿的腹部插上了第二支箭:我还没射呢!
梅梅转过脸,冲我呲了一下牙——我讨厌这个动作。
头狼快速向草丛中扑去,不过这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梅梅的那一箭射入得很深,除非狼群里有一个本科以上学历,有至少十年临床经验的外科医生,否则它可能跟家属交待后事的机会都没有。
网墙前的战斗没有什么悬念,血腥剌激了狼群,困在网中的狼是最早结束的,基本上在数秒内就挂掉了,其他的狼由于少了头狼的带领。在死伤基本殆尽后放弃了对网墙的冲击,剩下的最后4只狼开始逃跑,在弓箭的攻击下,只有一只狼成功地带伤逃入了草丛。
我们这一方只有一名战士被撕开网墙一个小口挤进来的一只狼咬伤了腿,伤得不深,那只狼身上至少插着三根长矛。
在战士们的狂热欢呼声中,我们开始打扫战场,共清点出46具狼尸,也就是说有近50只狼参加上昨晚的厮杀。
此时夜已过半。
可以说,在狼最活跃的时间,以及狼群最强大的地盘上,能以如此的成果击杀狼群,对这些战士们来讲,是获得了综合利用弓箭、鱼网、长矛等武器进行群体协同作战的最宝贵的经验。
这也给了我极大的信心面对以后所有可能更加强大的敌人。
短暂的休整后,天刚亮,我就带着30名战士——其他的带着猎物和伤者回村了——跟踪着头狼留下的血迹追了下去。
不得不说,头狼的生命力和韧性是惊人的,近三个小时后,我们才在距离一座小山丘约500米的地方找到了它的尸体。
从它长途奔赴的目标看,这座小山丘一定是它们的根据地。
果然,只有不到100米高的山丘下,居然有一个较大的石洞。
昨晚——应该说是今天凌晨——逃掉的那只狼就死在洞口,身边站了一只怀了孕的母狼,看得出要下崽了。
我们把母狼逼进洞内,用鱼网活捉了。
洞内还有另一窝已产下可能不超过一周的狼崽,我们也照单全收。
让我们有一点伤感的是,这个洞有明显的人居痕迹,壁上还有壁画,洞内还有几颗人颅骨。
看来是由于深入草原,被狼群反客为主了。
回程中我们猎获了几只鹿和羊,但直到返回森林,也没见到我最想看的马群。
回到村里,我为小狼崽和母狼各自单独建立了畜栏,但狼啸仍让不远处另外几个畜栏里的鹿和羊感觉到明显的不安。
在近几天的食物采摘工作中,“老虎”有一次带回了一种植物的种子,我嚼了一颗——不错,淀粉含量比较高,就全部留下来了:大约有一两多。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考虑到历史的发展问题,在我发展农业之前,给它取名字叫“粟”。
十天后,母狼产下了七只可爱的小狼崽。
不过木青坚决处死了它们的母亲——从小学就学过的各国寓言都告诉我,确实不能对野狼太过仁慈——我也没有反对。
梅梅则表现出了极为母性的一面——在为母狼掉完泪后,即使我在畜栏中为狼崽铺了干草还搭了棚,又指定了一只母羊做奶妈,她还是坚持要将小狼放在我们的“卧室”里。
“要!”这是她学会的几个为数不多的普通话词语。
“冷!”——这是最主要的为狼崽辩护的理由。
这比我发表长篇大论的说服工作还有效,只用两个字就打败我了,看着她同时抱着三只狼崽发急的样子,像小孩子在保护自己心爱的玩具,我心软了。
从此要“与狼同居”了!
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整个冬天,竟然没有下一场雪。
看着被喂得滚圆滚圆,毛尖都在冒油的七只小狼,我有些哭笑不得。
外面那几只大半个月的小狼已经会扑击锦鸡了,一只锦鸡能让五只小狼玩上一个上午。
可我家里这几只呢,只会当梅梅的跟屁虫。
梅梅为数不多的普通话长进也不太大,最长的句子也只有两个字——“讨厌!”
可就这样,她还是教这几个小宝宝听她的普通话。
每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