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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到玩,小五从来不在小七面前充大!倒不是小七比小五会玩,其实小七啥都不会,而且不爱玩,就象从来没玩过一般,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趣味了,小五必须连哄带骗外加一点点哀求才能把这个“玩伴”给拉拢过去。
逐渐小五和小七的少年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整整十三年的光景,两人除了最后两三年几乎形影不离地在一起,那十来年时光真是过得飞快,小五和小七的感情从来没有产生过一点龌龊,乃至于十三年前的一天,九爷告诉他小七已经让师傅清理门户亲手给处决了的时候,小五的悲伤丝毫没有掩饰,而对自己一向敬爱的师傅的恨也同样没有一丝掩饰!他甚至相信,这件事如果在他和小七身上调换一下的话,小七绝对会找师傅问个明白甚至找师傅替自己报仇的!小七会的,自己呢?
小五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师傅反面,但是也必须找师傅问个明白!问问师傅小七到底犯了什么错?我们师兄弟几个就干着这个十恶不赦的勾当,还有什么比自己伙干的营生更难以饶恕的罪孽值得师傅那么狠心就对小七下得了手!小五哭着嚷着挣脱了九爷的阻拦,他必须让师傅有个交代!就算给师傅一起清理了也在所不惜!但是小五一直没有这个机会,整整三年了,师傅也象被处决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小五这三年来无时无刻不耿耿于怀!
就在片刻之前,小五遇到了小七,真真切切的就是小七,是那么得突然,让小五把对他的怀念和对师傅的怨恨都一扫而空,取代这三年来积压在心头的郁积的是喜悦,小五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这种落差来得太快太猛,而之后小七的反应也同样让小五错愕得不能接受。乃至于当小七把自己甩出去的时候,小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候,那一甩只是小七又在和自己耍呢!你这该死的小七,吓死我了!
小五兴奋得只等落地就要合身扑上,和小七好好耍一下!
两腿的刺痛让小五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落地之后并没有站住,“砰”地坐在了地上,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两腿都中了刀——是小七的刀!他顾不得看自己的伤处,只怔怔地看着小七把另一个人甩在背上象离弦的箭一样逐渐远去,没有丝毫犹豫和留连,连往他这边看一下都没有。
小五无法想像自己最要好的兄弟竟然会这样对他。
小七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不可能!
他难道连我小五都不认得了?还是他另有隐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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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五啊!”小五对着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着。
“小五!怎么回事?”
是四哥的声音,我没有在做梦,小五使劲地摇了下头,让自己变得正常一些,四哥扶着他急切地问着,三哥在附近巡视了下也趋近前来。
“我看到小七了!”
“说什么鬼话!”三哥呵斥了一声!
“是谁伤得你?”四哥仍是很急切的问着,并指给他两腿点了几下。
“是小七!”小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
“妈的!在说什么鬼话!”三哥又骂了一声,“赶紧先离开这再说!”
四哥背起小五,三哥跟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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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下子没了对手,只是略微怔了下,少年便回身扶起一名壮汉,吴伯也跟上看了看另一人,“咳”地叹了口气,看少主眼眶有点湿润了,便转身对白叔道:“先裹了伤再说!”
少年听得忙站起了身说道:“赶紧!我给戒备着!”
吴伯和白叔裹扎停当,四下寂静无异,少年问道:“还骑得了马吗?”
吴伯看了看白叔,说道:“我不碍事!白爷呢?”
“无妨!”白叔说时还是皱了皱眉,显见得伤得要重许多,一件长衫下摆都染红了。
“老蔡也快到了!赶上小半个时辰便能和武庄接应的碰上了!挺得住!”白叔说完咬了咬牙。
“胆子莫非屙掉了!这帮狗日的!”吴伯恨恨地骂道。
“是啊!胆子是不小!明着就是冲我们来的,还偏挑在这地界上!我看不是刚才那个大哥给牵绊了一个,他们定要得手了!”少年语气中带着侥幸。
“见鬼了!莫非他都说实了?而且还真给我们引开了一个?”吴伯回想刚才的凶险,也不由得不信少主的说话了。
白叔想说什么,龇了龇牙又忍住了。
“是三个!那位大哥说得没错,后来那声尖啸相当急厉,想是出了状况向同伴示警,见刚才两人反应也可以想见得了,而方向又和那位大哥去向吻合,想来是错不了的了!”少年边说边坐在了台阶上,看上去有点累,显然不是体力上的,只是现在回想刚才的凶险给他带来了心理上的疲劳。
西边传来了急速的马蹄声。
“只能先和武庄的人碰上头再说了!老蔡他们赶上来了!”白叔这时候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话,说完了又龇了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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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让看到了小五和傅悟铭那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小五的感情在曾让判断是很真挚的,绝对不是在演戏,这从小五被傅悟铭一招重创也能反映出来,而傅悟铭的举动让曾让觉得心里面很不舒服,至于哪不舒服自己也一时说不出来。
曾让对傅悟铭多少有了一点了解,傅悟铭不认得小五他也能理解,但是小五对傅悟铭真挚的感情流露却招致傅悟铭凶残暴戾的回应就让曾让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时候曾让明显感觉到傅悟铭浑身都透露出来的汗气了,傅悟铭在冒汗,浑身都在冒汗,从背脊上,脑后发髻里散发出来的汗气也让曾让同样觉得不可思议。早春的夜晚,还是寒气侵人的,白天傅悟铭这样背着自己也没见他汗气蒸腾啊!更何况象他那样的习武之人这种表现明显是反常的!
什么让傅悟铭这样一个浑噩之人紧张到如此反常的呢?
回想着从昨天到今晚这一天多和身下这个人的接触以及经历的种种,曾让脑袋就疼,身下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到底又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变成这样一个让人伤神费思却难窥一斑的人的呢?
曾让觉得头大得有点木了!
足足奔行了有一个多时辰,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曾让感觉到傅悟铭的紧张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了,因为那之前蒸腾的汗气随着疾驰非但没有加剧,反而消退了下去。
“我们停下来歇息一会吧!”曾让很平淡地说道。
傅悟铭没有吱声,但是身形逐渐慢了下来。
一片荒野,傅悟铭找了一株还算高大的灌木旁歇了下来,把曾让放了下来,自己席地而坐。
曾让下了地,也许是好久没行动的缘故,并没有坐下,在一边慢慢活动起腿脚来。
傅悟铭也不理他,解下那个装着馒头和牛肉的包袱,打开拿了牛肉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小七!”曾让边走边象自言自语般嘴里念叨着。
“嗖”地一声,一个馒头从自己的耳际飞过,落入了远远的杂草之中,把曾让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傅悟铭两道恶狠狠的目光笼罩着自己,在月光下显得恐怖得很。
这种眼神和曾让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着实让曾让心颤了一下,赶忙向傅悟铭解释着:“我只是听那蒙面人如此叫来着!觉得。。。。。。”曾让说不下去了,他发现此时解释是多余的,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也别说,于是曾让又转过头去,避开了傅悟铭越来越凶狠的目光。
直到曾让又听见了傅悟铭的咀嚼声,背上的寒意才算完全退去,踱了两步转回身来,见傅悟铭已经自顾自在吃着,再不看自己了。
九 促膝
十骑在荒郊疾驰,不远处火把通明,几十骑迎面驰来,在最前面的一个青袍老者一扬手勒住马缰,十骑都停了下来。
吴伯从后面赶了上来和那青袍老者并排了道:“老蔡,前面来得该是武庄的人了!”
老蔡一脸怒容,显然对在武庄地界自己伙受到跟踪袭击大为不满,哼了一声道:“不知道谁带的队,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
不一刻功夫,前面的马队就到了近前,十几匹马饶过老蔡他们把他们围在了当间,几十支火把把方圆十来丈照得通亮,一骑驰到老蔡和吴伯跟前,马上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精干汉子。
“原来还是武庄大总管亲自来的!”老蔡扬声道。
“蔡大哥,吴大哥!没什么闪失吧!王少爷呢?”那大总管只略微向吴、蔡二人拱了拱手,语气相当急促。
“金总管居然也在外哨,是不是你们武庄出了什么状况了啊?奶奶的!没想到你们这地界也不安生啊!”老蔡声音洪亮,在几十匹马蹄践踏声中,仍然让人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满肚子的怨气。
姓金的总管显然和他们相当熟捻了,根本也不客套,只问道:“王少爷没事吧!武庄地界出了大事了!回头与你们细说,王少爷呢!”
“折了两名弟兄,少主和老哥几个还算托福!”老蔡隐隐感觉此时发脾气不合时宜。
“那就好!”金总管似乎松了口气。
“金总管好!”那少年显然就是王少爷,驱马上前向金总管招呼着。
“让王少爷受惊了!”金总管赶忙还礼。
“白叔伤得不轻,赶紧先到贵庄前哨歇息下来吧!”王少爷一点都不客套。
“那要让人抬不?”金总管想得周到。
“我没事!赶紧先赶路到地头再说吧!”白叔也驱马上前,看都没看金总管,直往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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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守愚把有贵平复以后,就让有贵今晚就住他那吧。有贵也不多想,只是一个人发着愣。
冷不丁周守愚问有贵:“你下山经过那怪人院子见着人没?”
有贵想了想说:“没!堂屋门一直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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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守愚若有所思,“那位曾爷一下午也没见着人啊!”
“是吗!”有贵应了一句,看见先生脸色憔悴得很,抹了抹脸道:“先生,我去烧水服侍你洗漱歇息吧!”说完也没等周守愚说话就上厨房去了。
周守愚等有贵出去了才喃喃道,好——好,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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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点?”傅悟铭边嚼边问道,没看曾让。
曾让停止了踱步,回头看着傅悟铭说道:“不饿!”
“那要不你睡会!”黑暗中看不见傅悟铭的表情。
“就这?”曾让脱口问了句。
“怎么?不能睡吗?”傅悟铭语气透露着不解,“你不睡我睡会!你看着点!”说完便倒地睡下了。
曾让给他这举动弄得有点失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春寒夜,他居然在荒郊野外倒头就睡下了,真要能睡着,岂非对自己完全没有一点戒心,曾让不禁迷糊起来,这人怎么这么异样的呢?
“你先别睡!我关照你些事。”曾让在傅悟铭身旁坐了下来。
傅悟铭没什么反应,但肯定没睡着,曾让继续说着:“你以后在人前说话注意着点,一些你觉得能说的别人听着就会莫名其妙起来,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曾让见傅悟铭一点没动静,又追了一句,“你听到没有?”
傅悟铭嗯了一声,曾让见他有了反应,想乘势问他,却不料傅悟铭又蹦了一句话出来,“你多教着我点!”
“那是自然!”曾让几乎想都未想就应承道,话未说完,傅悟铭一下子坐了起来,直愣愣看着曾让。
两人离得近,傅悟铭那虚无缥缈的目光倒把曾让看毛了。
“你身手太过稀松平常了,拳法倒也扎实,身形也算稳健,只都是一些不实用的架势。”傅悟铭语速相当得快,就象换了一个人般,说得曾让应接不暇,“要知道实战格斗头眼为首,手腿身躯都为辅的,你练那拳只知道练手腿身形却是本末倒置了啊!还有你居然不练气,如何能使得自己头清眼明呢?其实练气很简单的,阴阳二相相辅相成,吸气吐纳万万不可先聚气于丹田,丹田越是充盈,经络越是阻塞,人有先天圣元胎气就在三阴交汇之所,聚气乃是吸纳后天之阳气充盈到至阴之圣胎元婴处,相互交融相互催生之后再行小周天后纳于下丹田守固方可,先天元阳实为先天元阴,可惜好多人都搞岔了,以为丹田中存储着先天元阳,练功却抛开先天元阴,不懂阴阳二相之相互作用,练上好几十年至阳至纯之气,和得着法门的人一年之功都不能相提并论!”傅悟铭说完这番话面路鄙夷之色。
曾让只觉得眼前这人自己不认识了一般,那番话对自己更是奇谈谬论,但隐隐觉得又似乎很有道理,想开口问,又不知道何从问起。
傅悟铭显然料到自己这番话曾让不能明白,又滔滔不绝道:“下丹田只是聚集着胃气而已,是人吸收五谷而形成的,其实也是后天之阳气,有人说这也是元气也有道理,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如果要练气而抛开先天元阴就太可笑了,口鼻是吸纳天地之气的最好途径,既然要用口鼻,后天之气必然要经过上中下丹田,可是把气聚于下丹田后走小周天,只在三阴交汇处冲关而过,全然不考虑融合借助三阴之处自身先天元阴的无穷能量,你可知道,这种练法就是练上六十年,那真气威力都及不上先天元阴之一成。我睡一会!”傅悟铭说完倒头就躺下了。
曾让挠着脑袋在想,这是在教我么?想着不禁盘腿打坐,试了起来。吸气吐纳意念到会阴处,不禁后窍一阵刺痛袭来,昨下午所受奇耻大辱又涌上脑际,不禁一阵心烦意乱。
好阵子过去,才算平复下来,听那傅悟铭居然发出微微鼾声,也就收起心性,继续练了起来。
由于后窍刺痛,曾让只能夹紧会阴处,吐纳之间暗攒之气在胸腹丹田不做停留,意念直达会阴积蓄,如此往复,就觉得那股气在会阴处充盈起来,往前后阴略微发散,后窍的刺痛感只觉得如和暖絮风拂过一般,逐渐消退了去,好不舒坦,曾让心下一喜,越发起劲起来,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心定返神,神凝见心”的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曾让突然只觉得丹田火热,一股真气吸引着自己三阴之处真气直冲“尾闾”,势不可挡,再冲“夹脊”“玉枕”至“百会”,略为阻滞了下,便直入“泯丸”,霎时接入任脉,直接穿过“膻中”在下丹田与那股火热之气一触,那股火热之气便撤得无影无踪。
曾让给自己的真气一下子穿过“膻中”不由得心神一震,睁开双眼,但觉天已经亮了,四周清明,丹田温热充盈,浑身惬意,再看那傅悟铭居然仍倒地在睡。
曾让掩不住内心喜悦,盘着的腿一使劲想要站起来,那曾想居然跳了起来,虽然跳得不高,但是曾让落地后也怕惊醒了傅悟铭,其实自己倒把自己惊得乍了下舌,暗想这傅悟铭果然是教了自己至尊的法门,心底里按捺不住想赶紧试试功效,又怕扰了傅悟铭,正当想蹑步走远一点的时候,那傅悟铭居然翻身坐了起来。
傅悟铭揉了揉眼睛,问道:“你真不睡会?”
“天都亮了!还睡?”曾让语气中透着兴奋劲。
“胡扯!天哪亮了?”傅悟铭继续揉着眼睛说,“你莫非练有小成了?”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