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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融合为一体,弥补了你离开时造成的失衡,但是再也不能踏出神王宫一步,只要离开,融合就会出现裂痕。”
“怎么会是这样?!”神噬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痛苦,“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当年的战争,我就是为了把哥哥带出这个囚笼啊!”
“神噬,守护世界是我们的责任,你选择了自由,而我选择了成全你的自由。我从来没有恨你。”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神噬握紧了拳头。
“我们是双生子,本来就是一体。现在,我已经到达极限了,但是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会是这样。幻岛在沉默,世界已经颠覆,我们,应该离开了。”
伴随着两道光芒直冲云霄,幻岛缓缓沉入虚海。
……
世界开始剧烈地震动,一个接一个地坍缩倾覆,错位积压的世界就像是地震中的楼房,每一层交错穿插在一起。没有任何地方是平静的,世界只剩下毁灭的声音。
一条红色的巨龙背着雏翼和尹轩冲上阴霾的天空,冲进黑色的异世通道入口,昭芦张开白色的羽翼紧随其后——这。。。。。。
个世界还没有绝望。
尹轩的呼吸已经停止,龙神盘卷着他的身体在第二次元空间鹰隼山的上空化作一片金红色的云层,不断地扩展开去,直到布满整个天空。
昭芦仰望着耀眼的金红色天空,化作一道白光冲破云层,光雨骤降,净化着这个世界的毒气和死灵。了无生机的大地上开始出现了浅浅的绿色。
雏翼沐浴在光雨之中,金色的结界球再度出现。
哥哥,我说过,这样耀眼的结界就是你的灯塔,可是你现在看不见了。这个空间是你最珍惜的“家”,我的结界就用来保护你的世界吧。
金色球壁迅速地扩大,将整个世界都包围起来,当另外三个次元空间都灰飞烟灭的时候,只有这个世界保存了下了。震动渐渐平息下来,扭曲的世界如奔流的岩浆渐渐冷却一般平静下来。
新的生命,将在这劫后余生的世界里孕育……延续……
……
很久以后,在北方的原始森林里,一大一小两只月蛟沐浴在月光中,在月下的瀑布前跃出水面,白虹一般,然后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雾。
流光永远都记得在那场毁灭之战前,尹轩让她去呜咽谷带走蛟瞳,把她带到第二次元空间来。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尹轩说的每句话。那时候,那个孩子,是那样平静安宁,就像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把希望的种子带给身边的人,然后自己独自离开。
蛟瞳不能变成月蛟形态是因为有一颗人类之心,尹轩的刀毁掉了那颗人类之心,令蛟瞳凭着昼魂晶回归了月蛟的形态,将所有的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当她在母亲怀里醒来的时候,如婴儿一般。这是尹轩期望的结果,有时候没有记忆或许更幸福。
……
鹰隼山上的别墅已经被茂密的森林覆盖,山脚下是逐渐发展起来的繁华的城市。
山顶上,金色的阳光中,一袭黑衣孤然站在嫩绿的草地上。起风了,紫镰锦不由自主地抬手压在胸口上——这里,跳动着链禁轩的莲印,尹轩把链禁轩的莲印给了他,这个世界,他是最后的王。
“你记住,我喜欢这个世界,就算没有家,我还是想留住这个世界,因为记忆在这里。”这是尹轩的愿望。
紫镰锦纵身跃入云层,缥缈扇着透明的薄翼跟在后面,忽然感觉到有水滴洒到了脸上。
前方是一望无垠的云海,脚下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大地。广阔的天空中,一个孤寂的身影在守护着最后的珍宝……
……(本卷结束) ……
(特别篇)
修灵——上古之灵
我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存在了。那时候,在世界最冷的冰封山脉,无数聚集于此的死灵相互吞噬融合,最后有了最强的我,从那时候开始,到达冰封山脉的死灵都成为了我的美餐。
岁月流逝着,我已经厌倦了等待死灵和吞噬死灵,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但我是灵体,没有容器的灵体只要离开了产生自己的地方,就会变得虚弱不堪,甚至会分解。我不能离开冰封山脉,像我这样的灵体,普通的容器是承受不了的。我一直幻想自己有一个容器,就可以周游世界,可是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我并没有伤害过人类,但是并不代表人类不会找我的麻烦。不知道是哪位灵力高深的灵术师发觉了我的存在,把我构想成一个魔头般的假想敌,召集人类中间其他灵力高深的灵术师要来消灭我。可是事实上,他们以为民除害为借口,暗中却是要得到我的灵核。不过,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有这么多人注意我,我很开心。
我低估了这群人的力量,虽然我是靠吸食死灵而存在的高密度灵体,但也差一点被他们分解掉。上百位灵术师立誓要消灭我,我偶然听见了两个灵术师之间的对话,才知道我的灵核可以把灵术师的灵力提高千百倍。难怪他们不遗余力地想要抓住我!
第二波攻击来得远远比第一波猛烈,看来第一次他们是在试探我!人类真狡猾!
我感觉到自己真的快消失了。看着那一张张得意的丑陋的脸,我真的愤怒了,失去理智的我动用所有的力量发动了雪崩和岩崩,吸食掉活着的和死了的灵术师的灵,当看见那百位灵术师化为冰块的尸体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可是,我没有地方可以逃,只能在这冰封山脉里等待惩罚。
……
我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惩罚比我想象的来得早。
当灵王站在我面前时,眨眼间我就被封住了行动。
“我是神王殿下派来消灭你的,你知道自己的罪过吗?”看上去只不过十五六岁的灵王身上毫不缺少强大的压迫力。
我没有说话,我能说什么呢?神王庇护着人类,即使我解释也没有用。灵王是专门掌管灵体的王,无论死灵生灵都没有办法跟他抗拒。
“你认罪吗?”
我回答:“我是闯了祸,可是你能不能在消灭我以前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讲条件。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句话,那么你可以消失了。”灵王冷酷地拒绝了我。
其实,我希望他答应的只不过是能够带着我的灵核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不可以答应我?我一定要这样消失吗?上千年的积累,今天就必须要烟消云散吗?我又不是不肯认错,我又不是有什么奢求,我只是想要到外面看看,只是想在消失之前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难道这都不可以吗?为什么?为什么神王要庇护贪婪的丑陋的人类而不愿意满足一个几千年都规规矩矩的灵体的愿望呢?为什么?
灵王开始除灵,我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他的两个王使在一边监视着我的举动,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我哪里还反抗得了。只不过就这样消失了,实在很不甘心。
我不想消失——我在心里悲凉地呼喊着,希望可以得到救赎。灵王的灵力忽然弱了下去。难道我的祈祷显灵了?
周围被一片混沌的黑暗包围着,一种强大的压力压得我无法动弹,尽管灵王的缚灵术已经失效了,但是在这样强大的黑色压力下,我还是动不了。
“这个灵体,我收下了。”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空传来,有着傲视一切的冷漠。
灵王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回应道:“是神王殿下命令我来除去这个恶灵的。”
“我只知道他是死灵,不是什么恶灵,那些灵术师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你作为灵王不会不知道吧?你可以回去了,我不想动手。”那个声音威严而高贵。
灵王迟疑了一下,还是带着两个王使离开了。我高兴得想哭——总算有人为我讲句公道话了。
灵王走了以后,那混沌的黑暗消失了,我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蔚蓝的天空雪花一般轻盈地飘了下来,浮在我的面前。
“你有着很强的愿望,告诉我,那是什么?”这个高贵的神一般的男人问我。灵王那么怕他,他一定很强,这么强的人居然会听我说愿望?
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他,发现他的脸色忽然变了,不由得心里一紧张,该不会是说错了什么把他惹怒了吧?但是随后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难道是在笑?
“这真的是你的愿望?”他问。
我忙说:“真的!真的!我怎么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撒谎?”
“我可以给你作一个容器,那样你就可以自由了,作为交换,你愿意跟我走吗?”
“真的可以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强的人,不仅愿意给我做一个容器,还愿意收留我?太好了,以后就不怕被欺负了!即使他不是这么强的人,仅凭他是我从存在以来第一个好好听我说话的人这一点,我就愿意追随他。我太寂寞,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他在冰封山脉找到了一个很大的山洞,我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他把手掌按在地上,地面顿时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有着奇妙图案的大圈,一个容得下两个人的黑色水晶匣子从圈的中央浮了出来,最后停在了山洞中央。
“你到这个棺材里去。”他指着那黑水晶匣子。
原来那个东西叫棺材,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我听话地把自己的大部分灵体塞了进去,竟然就这样无条件地信任他。
“开始了。”他的话很简短,我知道,他是要开始制作容器了。好激动,我已经看见自由的曙光了!
他的手飞快地变换着手势,口中还念着灵言,当他把双掌对着棺材时,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洞。积冰积雪疯狂地涌了进来,遇到蓝光便迅速凝结。我觉得自己在慢慢变小,意识有些模糊,但是发生了什么却看得清清楚楚。
美丽的蓝色火焰诡异地在黑色水晶棺材周围燃烧,被高度浓缩的冰雪变幻着形态流入棺材,一点点累积起来。冰雪里面被灌注了一种暗的力量,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竟然活跃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雪不再涌进山洞,蓝色的火焰更加剧烈地燃烧起来,我的意识模糊的有些厉害,终于沉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蓝色的火焰只剩下了微弱的火苗,我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一个冰雪般纯净的身体,是人类的形态。如果说以前我厌恶人类,那么从遇到他开始,我就开始希望自己有着像他那样的形态。
他把一面光滑的冰镜放到我面前,问:“喜欢吗?”
我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身体,此时才发觉这不仅仅是一个容器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纯白的皮肤,银白的长发,雪白的睫毛,唯一有颜色的就是瞳孔,那里带着淡淡的紫色。我觉得身体里有一种陌生的力量,还没开口问,他就开始回答了。
“为了用冰雪做容器,我注入了一些暗之力。现在的你是实体状态,若果想恢复灵体状态,你只需要把暗之力吸进你的灵核就可以了。再次实体化的时候,只要释放出那力量,就可以重新用水分子构建身体。多练习几次就熟练了。”他的用手在地上一拍,一个小型的金色圆圈出现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像刚才那个棺材一样凭空出现了。
“穿上。”他把白袍递给我。
我穿好了衣服,他似乎觉得还缺了点什么,掌上出现了一对银色的铃铛。
“这个给你。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修灵。”
我把铃铛系在了脚踝上,这样每走一步都可以听见那清脆的铃声了。我在心里欢呼。
我决定永远追随这个救了我,给了我自由,给了我名字的男人。
他尊贵的名字,是——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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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更新第五卷《暗夜召唤》。**
**这一卷从头到尾都是个危险的骗局,也是种冷酷的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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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隐——父亲
寒水河静静流过暗之殿,河中一位男子正在晨浴。拘一捧水浇在脸上,睁开眼时看见河面上远远飘来一个粉红色的椭球。当椭球靠近时,他把球捞了起来,这时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有着白色花纹的粉色的蛋——妖龙的蛋。他捧着这枚蛋,在阳光下细细地端详,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传了出来,蛋壳裂开了,一只浑身沾满粘液的幼龙睁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琥珀色眼睛从蛋壳里探出了头。
那只幼龙就是我,而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个人是神噬。刚破壳而出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种族,动物的本性让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认定他是我的父亲。他像父亲一样给我取了名字——修隐。
我清楚地记得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情形——父亲穿着黑色的睡袍,看见刚从蛋壳里探出头的我,年轻的脸上写满惊愕,随后露出了和温暖的微笑,洗去我身上的粘液,然后把我抱回他的房间,把我放在他那张软软的床上,而他就在床边看着我。
我笨拙地摇着鳞片还没长全的尾巴,晃晃悠悠地向他爬过去。后来我才知道,妖龙族的幼仔比那时的我强状很多,父亲捧着蛋的时候忘了收敛外溢的暗之力,导致我提前破壳而出,所以身体很弱,体型比正常破壳的小龙小一半。但是如果没有这力量,没有母亲孵化的我将会永远看不到太阳。
父亲在幻岛似乎不受欢迎,但是不管他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父亲。我们妖龙族是一个有些孤僻而且高傲的种族,不会轻易听从他人的差遣,即使神王也不例外,毕竟妖龙族诞生的时间和他诞生的时间相差无几。我的脖子上有一圈金色的颈鳞,那是首领的标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进寒水河里,但是正因为掉进了寒水河我才能遇到神噬这位父亲。长大以后才知道,我竟是最后一只纯血的妖龙,一个没有族群的首领。
第一次见到神王的时候,我正在寒水河边的草地上晒太阳,听见父亲叫我的名字,我立即撒开四条刚长出飞鳍不久的腿飞奔过去。神王有着金色的头发,穿着银白色的衣服,带着威严的表情,他和父亲站在阳光下,相貌惊人的相似,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我跑到父亲身边,无意识地躲避着神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
“神噬,这就是你捡到的妖龙?那金色的颈鳞——是首领的后代吧?”神王看着我。我本能地躲在父亲身后——妖龙族的本性是趋暗的,神王的光之力让我很不适应。
“是的,哥哥。”
神王伸出右手,用手掌对着我,顿时我悬空而起,不由自主地飘向他。我还没学会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地嚷着,四条腿在空中乱蹬,以此表达我的不满。我求救般地望着父亲,父亲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何况是这么一个力量强到让我畏惧的人。神王伸手要抓住我的时候,我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猛地在他右手上咬了一口,没有任何防备的神王顿时变了脸色,把我扔在地上。
“修隐!”父亲叫着我的名字,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我一边低声咆哮着,一边用变得血红的眼睛盯着神王。
神王的伤口在耀眼的金色光芒下很快就愈合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我知道自己下一秒也许就死在他的手下了,但是父亲拦住了神王。头一次看见高高在上的父亲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话,我的心,好疼。
都是我不好,给父亲惹麻烦了。最后神王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用冷冷的口气对父亲说:“你果然只会饲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