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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影和梓兰果然没让我失望。”倾狂双掌一拍,开怀一笑道,星眸闪过狡猎的光芒,魔圣天也没让她失望,全都照着她的棋路走,最重的那步棋,应该也快回来吧!
除了倾狂、凌傲尘和童阳、傅玑还有白奎、芸娘之外,其他将士都瞪大双眼,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今天不是只有太子领五万兵马与敌军主帅对阵应战吗?怎么突然天降如此捷报啊?
‘滴嗒滴嗒……’说话间,两路大军已经进了城,一见倾狂已经归来,而且就站在城门口,叶影和何梓兰一个纵身,便跃至倾狂的身边。
“老……太子,属下幸不辱命。”叶影和何梓兰抱拳向倾狂一一禀报战况,听得其在场所有将士无不目瞪口呆,崇敬的目光化成无数道热光射向倾狂。
“哈哈,漂亮,漂亮,太漂亮了,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太子殿下真是神机妙算。”深深吸了一口气,韩墨无限赞叹道,一时忘了自己已经被贬为守门士卒,按现距在这种时刻应该是没有说话的余地,迫不及待地冲到有点交情的杜伦身边,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伦也正是满心的激荡,见大家这么想知道,也不想拂了大家的意,便豪气一笑道:“太子殿下早就算到魔圣天必然会趁城内兵力空虚之时从西城门进攻,因而派了叶侍卫和何姑娘带领我们埋伏于平坡和天然地隙……”
杜伦说得绘声绘色,所有将士听得津津有味,钦佩的目光未曾从倾狂的身上移开过。
“嘿嘿,那个魔圣天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岂不知,太子早就对他会出的招术胸有成竹,在两路都设了埋伏,就待敌军自己掉进陷阱,没想到他们还真听话,就乖乖地往下跳……”这种时候又怎么少得了童阳呢!
你一言,我一语中,童阳、杜伦,再加上个白奎,整个城门口简直就是热闹非凡,所有的将士还有远远站着围观的百姓都感受着这份欢乐,听着他们太子的奇思妙计,每一位将士的英勇作战。
嘶……无数倒吸气声频频响起,看着倾狂的眼神,灼热地能将冰冻千里的雪地全都融化了,尤其是柳剑穹和韩墨、秦项三人,在享受着这份胜利的喜悦之时,也很快从各人的语言中明白过来。
敌军果然是如他们所想故意引太子出城对阵,带走了一半的兵马,欲趁城里乓力空虚之时,从西城门进攻,没想到太子早就识破他们的阴谋,将计就计,明里带齐五万兵马与其主帅对阵,暗里,在两条路上设下埋伏。
大家正在讨论得兴起,倾狂也没去阻止他们,反正这种时候魔圣天是绝没有空暇再来攻城,就让大家放松放松,热闹热闹也好口这一仗之后,往后还有更多硬仗等着他们去打呢!因而便自顾在那边跟渍傲尘聊得热火朝天。
旁边的叶影虽然心中酸涩,却没有半分怨恨,从他跟随在倾狂的身边那日起,他就明白自己的定位,而且这一路上,他亲眼目睹凌傲尘对倾狂的好,只要她能幸福,那么他也就幸福。
爱,并非一定要得到对方,有时,默默的守护也是一种爱,一种无可替代的爱。
今日这场精彩的战役很快就在城里传得绘声绘说,有参与战争的将士情绪激昂地将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说得巨细无遗,比说书先生还精彩,没参于战争的将士十分羡慕地听得津津有味,全城陷入了无比喜庆之中。
岂不知,真正的大欢庆还在后头呢!倾狂布的这盘棋局尚未下完。
第一百九十五章 火袭敌营(上)
一场战役,有战胜的一方,必有战败的一方,战胜的一方欢欣喜庆,那么战败的一方又当如何呢?
当倾狂得胜回城之时,明炎军营却是乱成一锅粥,多处帐蓬烧毁,尤以北面的营帐为最,浓烟滚滚之中依旧可见火舌吞吐,营地上各处可见尸体遍陈,燃烧的火焰啪啪地响着,明炎士兵救火的救火,搬尸体的撤尸体,扶伤者的扶伤者,一切都是如此的井然有序,若不是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或多或少被熏黑,身上的军服亦是狼狈不堪,任谁都不会以为他们刚刚被袭了营。
圣日和圣老两人顶着张黑脸,站在军营中,紧握的双拳青筋爆起,赤红的双目难掩愤怒,一袭长袍皱巴巴,还有多处疑似被烧着的迹象,洋身上下弥漫着足以冻死人的寒气,所有的明炎兵个个被冻得不敢上前一步。
随着一声刺耳的鹰鸣声传来,魔圣天与风炎、炎忠明还有重伤不醒的明雷出现在军营门口,三人本就阴霾的心被眼前这残破不堪的军营更是一下子打进了无底深渊。
风炎和炎忠明不由地张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在心底连连叫道:到底发生会什么事?原本固若金汤的军营怎么会变成这样?
鹰鹏报信‘说’军营被袭,本就有很大疑惑的他们却怎么想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袭成这样?这怎么可能,坐镇营里的可是圣日和圣老两大绝世高手,而且主力正规军也留在营中,敌军就算派了再多的兵马来袭营,怕也是难以成功,何况莫倾狂年底下根本就不可能有大多的乓马,只是眼前的情景都无一不再告诉他们,在他们眼里固若金汤的营地确确实实地被攻破了。
圣日和圣老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突而一声鹰啼声传来,随接着便感到背脊发凉,一股令人窒息的森冷气息从他们的背后袭来,让人打从心底里发颤,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两人同时一喜,快速地转过身,抢前几步,单膝跪倒在魔圣天的身前,暗哑着声音道:“圣天大人,属下无能……”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魔圣天的利眸划过幽冷的寒光,一字一顿毫无感情地开口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强的威迫感,浑然天成的霸气尽显无遗。
依旧跪在地上,两人的身躯轻轻一颤,顶着一头薄汗,圣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圣天大人带军出战后不久,敌军便来袭营,我军匆忙应战,误中圈套,主营伤亡过万,其余营帐更是伤亡惨重,还有……”
却原来,当日魔圣天听到探子传回来的不知是真亦或是假的消息后,便命探子于西边两路多加查探,却终是查不到什么,于是便制定战策,由魔圣天领右营军五万兵马,亲自叫阵,引倾狂带兵迎战,再趁洛水城兵力空虚之时,由橙堂主领兵三万,冰和炎领兵两万,分两路进攻西城门,而圣日和圣老则坐镇军营,同时留守在军营的是十万主营兵力,全都是武功高强的正现明炎军,还有十五军左营军,只是普通的士兵,自然还有另外三万守卫军粮的粮营兵。
如此战策,若对手是他人,在洛水城只有十万兵马之际,必可轻易拿下洛水城,但可惜,对手是倾狂,她手底下虽只有十万兵马,然而还有玄罗军一纵队和五纵队这两支最强悍的神兵,和绿柳营这支可以一敌十的精锐之师,再加上倾狂的算无遗漏,结果可就大大的相反了。
魔圣天不仅没能拿下洛水城,甚至连老窝都差点让人给端了……
明炎军营设于洛水城有一江之隔的洛山平谷上,洛山在地理位置上绝对是易守难攻,方圆三百余里,崇山叠岭,中间一片几百丈方平地,明炎主军营正是设在此处,洛山南面前筑雄关三重,另有东、西、北山三座关隘,分别另派明哨和暗哨驻守。
本就是天险的地形,再加上魔圣天在此山的布兵之法,整座山峰各处据点全都设有暗哨,只要有人一接近就会被发现,遑论是一支军队。
自两军对峙之日起,依仗天险,就只有明炎的探子能接近洛水城附近,甚至能接近龙麟军营,摸清其兵力强弱,而龙腻探子却完全探不到什么,只要一接近洛山立即便会被发现,所以对于明炎军的情况,柳剑穹根本无法了解,知已却不知彼,最终便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虽然知道一味防御并非长久之计,也无计可施。
而倾狂的到来虽带来了希望,但同时愿圣天也至达,而且还带来了二十多万兵马,有他在,除了倾狂,任何人更加别想接近洛山半步。
今日两军对阵,魔圣天与倾狂同时上战场,洛水城内主帅不在,又加之兵力空虚,是绝佳的进攻机会,然而明炎军营内虽然少了魔圣天,却依旧留有近三十万的大军,而且筑有阵阵壁垒,又有如此天险,因而在圣日和圣老,甚至是魔圣天的心中,只有他们去攻打洛水城的份,龙朦军是绝不可能来攻打他们的军营,除非主帅是个笨蛋,才会以卵击石。
所以他们绝没想到倾狂竟会在这种时候派兵来袭营,而且还是一支可以一敌百的天降奇兵,这听起来根本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然而这种荒谬之事,它恰恰就在倾狂的手中变成了天经地义……
当倾狂带五万兵马出城与魔圣天对阵之时,叶影和何辞兰各带数千兵马随后出发,埋伏于通往西城门的两条路,但其实重点出击的却是另一路一一玄罗军一纵队和五纵队。
玄罗军虽是编入龙麟军队之中,但依旧自成一体,直接听令于倾狂,龙麟军中均不知这支突然加入的军队便是闻名天下的玄罗军,只以为是倾狂临时招募的军队,况且只不过是短短几日,玄罗军又是以低调行事,因而并不太受关注,反而是绿柳营大受关注。
如此一来,虽是化暗为明,却与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一样,敌军探乎也不会重点去监视这支军队。
于是,当魔圣天注意力放在战场上的对阵,放在攻打西城门,放在倾狂会在哪一路设埋伏的时候,罗天和罗云各带领一队玄罗军悄无声息地渡过洛江,从一条不知何时开辟出来的小道,分两路分别绕到洛山的东面和西面关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这两道关隘上的哨兵。
洛山之内地势复杂,若是不熟悉地形者进入,就算不会迷路,也很容易会被发现,然而罗天和罗云却像是熟门熟路,没有半分犹豫地深入中心之地,所到之处,轻易地解决明里暗里的哨还芩遣氐糜卸嘁兀嵌寄芟袷孪戎酪话恪?
所以当他们悄然接近明炎主军营时,营帐中等着捷报的圣日和圣老还毫不知晓,当火箭射向营里的时候,第一个闪入他们脑海的想法是一一不可能。
然而当圣日和圣老在主帐里听到外头发出的一阵阵嘈杂的声音,白色的帐蓬上隐隐可见火光时,两人心中一惊,脑中接着闪过的想法便是一一袭营。
可是这怎么可能?莫说现在莫倾狂正疲于应付圣天大人,根本不敢冒这个险来偷袭他们。更何况整个洛山布置了层层暗哨,如何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攻了进来。
惊疑间,两人冲出帐外,却见本该安静下来的帐营,此刻乱了套,主帐旁边的几个帐蓬全都烧了起来,各个营帐的士兵仓惶地提着兵器从营帐里出来,不少士兵被烧着。军营外杀声阵阵,如落雨般的火箭不间歇地射进营中,看其劲度,是从较远的地方射过来。
圣老衣袖一挥,强劲的罡风袭卷而去,将火箭一一下打落,圣日一声大吼:“敌军来袭,各营迅速集合,乱跑乱撞者斩。”
带着真气的大吼声传遍整个军营,很快混乱的场面平静了下来,各营将士有序地齐集起来,左营兵井然有序地扑灭着火的帐蓬,主营兵俨阵等待军令。
“报,东面发现敌军铁骑,正向军营杀来。”探查兵飞奔,不,应该是飞滚到圣日面前,粗喘着气禀报道。
什么?敌军铁骑?为何他们没有听到马蹄声?不仅营中将士惊疑,圣日和圣老也惊疑不定,敌军来偷袭,竟然派骑兵光明正大的杀来,这种事只怕只有莫倾狂才做得出来,而恐怖的是,他们竟然一点马蹄声都听不到?
圣日和圣老不可置信地凝神细听,果然能感知到东面有一支骑兵正以极快的速度策马而来,虽然听不到马蹄声,却能感知到那一声声沉稳绵长的呼吸声,还有马匹的喷气声。
不是吧!一队骑乓竟然能‘避过’他们的层层哨兵,直杀到山里的最中心,而无一哨兵发觉,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莫倾狂还会妖术,将骑兵隐形了不成?
几声惨叫声响起,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突变发生得太过突然了,幸得圣日和圣老是活了近百年的人精,很快便凛起心神,果断地下达一系列命令,带领主营将士朝东面快速奔去。
圣日和圣老几乎有些呆怔地看着距离军营只有五丈开外,绵绵无际的雪原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幽灵般的骑兵,人数不多,大约有三千来骑,所有骑兵身着玄黑轻甲战衣,背后还背着一把类似于劲弩的武器,而他们的座骑是由薄如轻翼的玄黑软甲护着,全身的装备都是最精良的,最令人吐血的是每匹宝马的马脚均裹着棉布,落地无声。
三千铁骑汇聚成黑压压的一片,从雪原上气势汹汹而来。有莫名地阴森气息在天地间无尽地弥漫……
“该死的,这些鬼东西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圣日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满目惊骇。
“玄罗军?”早已听过不少玄罗军传闻的圣老双目突睁,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震惊,如此装备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玄罗军,又是什么?
“摆阵,迎敌。”圣日正惊骇于世上竟有如此精悍的骑兵,听得圣老这一声惊呼,双眸立即爆射出精烁的光芒,厉声大吼着下令道。
军令一下,明炎主营骑兵立即策马而出,迅速摆开阵形,各自从腰间抽出奇怪的兵器,前排数列骑兵手持金钩银刀,正是风鸣暗兵,后面数排骑兵个个双眸闪动着坚毅犀利的精光,沉稳的呼吸可见他们均是武功高强的高手,每人手执着的兵器类似于弯刀,只是刀刃上比普通的弯刀多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细小短刃,在阳光下闪着夺人的光芒。
一阵清越嘹亮的马嘶声划破天际,罗天所带领的玄罗一纵队在距离明炎主营骑兵的尚有十米距离的空地上勒住缰绳,与明炎骑兵形成对峙之势,并不急于攻营。
‘锵、锵、锵……’
绵绵不息的金属磨擦声中,玄黑色轻甲战骑快速地一字排开,整齐划一的从腰间抽出一支不过才1米长银色铁棍,一转,一甩,瞬间变成一支闪着噬人亮光的银色长枪,横挡在自己的胸前,整个动作俐落整齐。看得圣日和圣老在心里赞叹不已,这支骑兵虽然不一定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但绝对是最英勇的战士,绝不逊色于他们手底下由高手组成的正规兵,或许还更胜一筹。
玄罗军不急于攻营的举动让圣日微微皱起了眉头,既然是袭营,讲求的便是速度,抢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予以猛攻,而他们却选择了正面作战?不会是以为就凭他们这数三千人就能对抗几十万大军吧!除非他们真的是天兵天将,莫倾狂虽然狂,但也不会无知,她手底下的玄罗军也不会是白痴,难道他们……
脑中灵光忽闪而过,却未来得及捉住,只想见识见识所谓玄罗军的厉害,圣日冷嗤一声,厉吼一声:“杀,不得放走一人……”
厉吼声中,山呼海啸的明炎骑兵朝着玄军罗涌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数万大军,玄罗兵个个面色沉稳,无一丝退却,罗天高举手中的举枪,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啊……”
三千玄罗军纷纷高举银枪,直刺长空,冰冷的枪刃迎着残阳反射出一片碜人的寒芒,浓烈的肃杀之气自玄罗军中喧嚣而起,如惊涛骇浪般向着攻过来的明炎骑阵席卷而去……
从玄罗军出现到明炎军摆阵,再到现在的厮杀,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来得及去思考什么。
冰原雪地上,杀声动天,吼声震地。
罗天带领三千玄罗兵仿佛化为一把锋利的钢刀,直直地砍向明炎骑兵的阵形。
虽然在人数上,玄罗军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这些玄罗兵没有丝毫胆怯与躲避,冷漠中透着嗜血的眼神宛若实质,彪悍的气势似山洪倾泄,不可阻挡,敌军疯狂盲目的喊杀声丝毫没能影响到他们的攻势,于数万敌军中如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