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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淡淡地一摆手,倾狂眼眸一扫,将驿丞及身后的几人尽收眼底。
“谢殿下。”驿丞站起来,看了倾狂一眼,眼中一抹惊艳闪过,随后平淡如初,上前道:“驿馆内已为殿下准备好上房,请殿下入馆歇息。”
将他的眼神变化看在眼里,倾狂玉骨扇一展,道:“带路吧!”看着在前面带路的驿丞,嘴角轻勾,这一路,看来不是很太平,呵呵。
嗯,一间小小的驿馆能有这么高档的房间,确实不错!玩弄着手中的玉骨肩,倾狂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倾狂满意,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驿丞讨好笑道:“殿下一路周车劳顿,请先休息,晚些小人略备薄酒,希望殿下能赏脸。”说着还暧昧地朝倾狂一眨眼,意思不明而喻。
看来今晚还有‘艳福’呢!倾狂回以暧昧一笑道:“嗯,还真期待呢!”是挺期待的,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驿丞笑着一拱手掩去眼中的不屑,退出去。
待所有人退出去,倾狂笑容一敛,眼眸中射出凌厉的光芒:看来他们还真是恨不得她早点死,如此迫不急待地就要动手了。
夜幕降临,倾狂一身舒爽地出现在大堂,一桌精美的酒席,驿丞领着众人随伺在旁。
“怎么只有你们,李将军呢?”扫视了整个大堂一眼,倾狂问道。
“殿下,没有李将军在,殿下不就可以玩得更开心吗?”驿丞笑得谄媚道,拍了拍掌,两名妖娆的女子,身着薄妙地走出来,媚眼猛抛,而她们的身后,哇,更强悍,轻纱遮体,胸前两颗‘草莓’若隐若现,白晳的皮肤,简直就是天生的小受啊!
倾狂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太强了,准备的还真是周到,不仅准备了美女,还准备了美男!
“殿下,可还满意?”驿丞涏着笑问道,见倾狂一直看着‘小受’,心中暗忖:哼,看来传言不虚,三皇子也是个好男色之徒。
“满意,当然满意,哈哈哈……”倾狂以折扇轻敲着左掌,大笑着道,往席间一坐,那个‘小受’立即依了上去,其中一个妖娆女子如若无骨的身子也靠过去,另一个妖娆女子立即为她添酒布菜,左拥美男,右抱美女,眼前是美酒侍肴,真是好一番享受啊!
“殿下,来,尝尝这上等女儿红。”妖娆女子将酒杯举到倾狂嘴边,娇媚道。
倾狂却没有如她所愿般喝下去,而是伸手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似笑非笑道“是上等女儿红呢?还是上等夺命酒?嗯!”墨眉轻挑,不怒而自威。
众人脸色立即一僵,驿丞眸光一凛,假笑着道:“殿……殿下真爱说笑。”掩于衣袖下的兵刃已蠢蠢欲动。
倾狂如魔光般的眼眸紧盯着驿丞,诡异的气流涌动,忽而放声一笑:“哈哈,本皇子当然是说笑了,看把你们紧张得,哈哈哈……”
“殿下,你好坏啊!吓到人家了。”‘小受’不依轻推了倾狂一下,道。
“哈哈,是本皇子不好,自罚一杯。”倾狂大笑着,将酒杯举到嘴边,斜眼瞥了紧盯着她的众人一眼,心中一阵冷笑,仰头一饮而尽。
第三十七章 地狱恶魔
“哈哈,不知三皇子有没有想过,您刚刚的话不是开玩笑,这真的是杯‘夺命酒’呢?”驿丞大笑着拍了拍掌,在倾狂的对面坐下,大笑道,完全一改刚刚谦卑的样子,眼眸中杀意毕现。
“就算是,只要是美人斟的,本皇子都会喝,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啊。”像是没看到驿丞的转变,倾狂转动着手中的瓷杯,轻笑道,轻勾的嘴角荡漾着风流的笑意,竟是如此勾人,哼,小小的毒酒岂能伤得了她。
“咝……”身旁的‘美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直看得失了神去,眼眸中的不屑转为痴迷与震惊。
驿丞猛地一拍桌,冷笑道:“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做个风流鬼。”
话音一落,倾狂咽喉、胸前、腰间皆抵着一把匕首,而持匕首之人不用说就是她身边的三个美人,随伺在旁的十数个小厮模样的也各从不同的地方抽出大刀。
“美人们,刀剑无眼,还是不要玩的好,小心伤了自己,我会心疼的。”无视可随时要了她命的三把匕首,倾狂玉骨扇一展,扇了扇,邪笑着道,黝黑深邃的眼眸琉光流动,如幽似魅,夺魂摄魄。
她的镇定从容一时倒让他们惊疑不定,驿丞心中突而涌起带着不好的预感,按理说那毒药也该发作了,可她竞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怎么回事?
‘小受’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匕首,冷哼道:“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草包吗?你的命现在……呃……”话音突歇。
驿丞及其手下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的眼前一花,倾狂已是从三个美人的刀下脱身,立在离席五步之外,神态悠闲地扇着玉骨扇,无不可惜地摇了摇头,道:“都叫你们别玩刀了,就是不听,真是可怜,可惜,可悲,可叹啊!哎……”
‘啪’地玉骨扇一收,三个持匕首美人全都直直地倒下,而他们手中的匕首,不是插在自己的胸口,就是插在咽喉,另一个则是插在自己的腹下,睁大的眼眸连一丝惊恐还来不及闪现,便已一命呜呼了。
“你……”驿丞脸上的冷笑还来不及收敛,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深深骇住了,那表情甚是滑稽,冰凉刺骨的寒意从背脊快速地蹿起,看着倾狂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本皇子如何啊?三更阎王……”饶有兴味地眯起眼眸,倾狂拉长音道,嘴角边扬起淡淡地嘲讽。
“你怎么知道……”三更阎王不可置信在瞪大双眼,惊骇之意如此明显。
转动着手中的折扇,倾狂纵声一笑,墨眉轻扬,全身气场为之一变,满身的狂傲毫不掩盖,红唇荡漾着狂肆的笑容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三更殿的三更阎王,本皇子怎么会不知道呢!本皇子还知道,外面的卫队已全被你们放倒了,更知道,三更殿的真正主子是我那二皇兄,而今日,是他派你们来要我命。”话峰一转,跨前一步:“小小的‘三更殿’在我的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亏得二皇兄还把她当夺位的‘法宝’,可笑至极,今日,本皇子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阎王’。”
一瞬间狂风骤起,青丝飞扬,衣袂翻飞,烛光摇曳,映照在俊俏的脸庞上忽明忽暗,狂肆的笑容犹如恶魔,阴霾如魅的危险气息充斥着整个大堂,恍若置身于十八层地狱。
三更阎王艰难向后移了几步,刀刃出鞘,双目圆睁,额头上冷汗直流,身为杀手首领,杀人如麻的他,对于这等恐怖的杀气,也感到窒人的压力。
天啊!这真的是世人口中那个不学无术,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皇子’?不,凭着这份气势,他十分肯定,眼前这个恐怖的‘三皇子’绝对是个高阶的高手,心中猛然一惊,被骗了,二皇子被骗了,天下所有人都被骗了。
劲风呼啸而来,三更阎王一惊,忙以兵器挡住这暗含杀机的烈风,饶是他运尽了全身真气,也被‘吹’得步步后退,嘴里不断地溢出鲜血,直至整个人撞在墙上,全身血气逆转,青筋暴起,经脉尽断。
忽而狂风骤止,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他颓然倒在地上,有气出没气入,而他的那群手下早已死无全尸了,整个大堂如龙卷风袭过,所有桌椅皆化为木屑,无一完好。
瞪着依旧笑着张狂,无视满地鲜血与碎尸,轻踏着悠闲的步伐来到他身前,就如月下漫步般随意的白衣少年,三更阎王骇然,那是什么武功,不见她有所动作,却在瞬间将他们‘粉身碎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什么三更阎王,她才是真正的‘阎王’,不,她比阎王更恐怖,她是恶魔,比地狱修罗更加恐怖的恶魔。
“三更阎王,哼,还是有点本事,还能留着一口气,虽说我只是用了三成功力。”在离他一步之距处站定,倾狂以折扇撑着下巴,状似赞赏地笑道。
三更阎王却听得直想吐血,三……三成功力?只用了三成功力就如此恐怖,那如果用了十成,他突然不敢想像那会是如何的威力,太恐怖了,她不过才是未满二十的弱冠少年,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功力,莫说于她多年的隐忍和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二皇子还如何能与她争夺皇位。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倾狂傲然挺立,黝黑的眼眸流动着张狂的霸气,冷冷一笑:“本皇子岂会如二皇兄般目光短浅,我莫倾狂要的是将整个天下都握于手中,将万里河山踏于足下,何为王者,睥睨天下,傲视苍穹,撼摇霹雳震山河者为王,呵,可惜这些你是看不的,或许你的主子能看到,乖乖去真正的阎王殿等着你主子去吧!”
玉骨扇‘啪’一展,三更阎王立即咽气去见了真正的阎王了。
临断气前唯一的想法:好一个狂傲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好一个野心勃勃的莫倾狂,凤天大陆必在她的手中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可笑啊可笑,二皇子竟还当她是软弱的绵羊,说什么‘杀她不费吹灰之力’,呵,是她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二皇子,咱阎王殿再见了!
不再看三更阎王一眼,倾狂跨步向驿馆外走去,洁白的衣袍始终未染沾半点血腥,依旧是如此地出尘脱俗,有谁想到,她便是前一刻的‘地狱恶魔’。
果然不出她所料,李将军等一众的卫队全都中了蒙汗药,昏迷不醒了。
“老大?”一个纵身,叶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倾狂身边,皱着眉头看着东倒西歪的卫队兵,很敏感地嗅到血腥味,有人来杀老大?
“我没事。”摇了摇头,倾狂嘴角轻勾,问道:“那个吹笛者呢?”
第三十八章 初入北境
“我没事。”摇了摇头,倾狂嘴角轻勾,问道:“那个吹笛者呢?”
“我赶到的时候只见到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叶影神色平淡回道,他现在比较关心的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虽知道即使有人来刺杀也伤不了倾狂,但他还是懊悔,刚刚没在她身边保护。
“尸体?”疑惑地一挑眉反问。
“嗯,是无恶不作的北山五狼,五人俱七窍流血,经脉尽断而死,看样子是被强劲的真气所震死,照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情景来看,杀人者极有可能就是吹笛之人。”
“北山五狼?呵,看来我听到的美妙笛音竟是杀人之音,此人能以笛音杀人,可见其功力不弱,影,暗中追查一下此人是谁?如果可能,我还真想认识认识一下。”倾狂嘴角轻勾道,原以为只是‘风花雪月’,却原是‘血雨腥风’,有意思,有意思。
“是,老大。”顿了一下,又道:“那他们是?”是莫倾乾的人还是莫倾廷的人?想不到才刚出京都就出手了。
知道他的心思全都在那些杀手身上,倾狂微笑着道:“是三更阎王,呵,二皇兄已经出手了,接下来该是大皇兄了,就不知他会在何时出手,哎,看来是我太高估了他们了,一群蠢人,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我了。”狂傲一笑,仰头望着天边明月,云淡风轻道:“影,通知朱雀,今晚让‘三更殿’过不了五更。”
“明白。”点了点头,叶影转身向驿馆里面走去,他该去清理一下了,可以想像现在大堂里怎样的惨状,哼,敢动老大,‘粉身碎骨’还是轻的呢!
隔日,天刚蒙亮,蒙汗药药性已过,昏迷着的卫队兵也相继醒过来,久战江湖的李将军立即明白过来着了道了,心头一惊,拔腿就往驿馆里跑,要是三皇子有一点差池,他们所有人的性命都难保啊!
却在进门时猛然撞上一堵‘墙’,后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那堵‘墙’及时拉住他,一定会摔得很难看。
“叶侍卫?”李将军惊呼出声,眼眸中闪着敬仰,叶影虽年纪不是很大,武功之高却一直让他们这些京都守卫佩服不已,突而急切道:“叶侍卫,三皇子……”
“三皇子没事,李将军,传令下去,即刻起程。”叶影淡淡说道。
虽有满腹疑问,但见叶影似乎并不想说,李将军只有讪讪地去传令。
三千兵马阵列齐整,队队排开,重新启程。
李将军不断地回头,虽然对于被下药昏迷了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很是好奇,但他更怕三皇子再有什么,因此更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注意着。
此后十天倒是一路相安无事,很快便到达北境地域。
北境景致果然与京都的繁华大不相同,北境地处龙麟最北域,以雪藏山为界,与韩霜国接壤,雪藏山上终年积雪不化,从山顶往下皆是岩石沙砾地质,寸草不生,烈寒的北风一年里足能吹上十个月,把雪藏山周围百里都吹作了不毛之地。
刚接近北境地域,三千北巡军立即穿上大衣棉袄,依旧冻得直发抖,一下子‘炎夏’进入‘严冬’,很多士兵都因身体受不了而病倒,雄赳赳气昂昂的三千将士顿时宛若‘残兵弱将’。
而坐在车辕的倾狂也裹上了雪白的鹤氅,趁得那张玉面更加光彩照人,贵不可言,而此时,她慵散地斜躺在车辕的软塌上,白晳纤细的手指反复玩弄着夜光杯,杯里是红艳照人的葡萄酒,在她的玩弄下却不见一滴溢出,随意闲适的模样一点也不见在人前时那瑟瑟发抖的冷意。
‘嘀嘀嗒嗒……’一阵细微的马蹄声传来,倾狂微抬起眼透过车辕厢前的薄纱看过去,目力极好的她,只见尚离队伍有三里之外有匹快马直朝他们冲过来,马上之人神情慌张,显然是控制不住失控的马匹。
转瞬间已冲入北巡军中,神态萎靡的北巡士兵大受惊吓,下意识地纷纷向两边躲开,任‘疯马’往车辕冲了过去,倾狂却没有动手的准备,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葡萄酒,神态慵散得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而叶影早在‘疯马’冲入队伍的时候,就纵身跃到车辕前护卫,眼见就要撞上车辕,马上之人认命地闭上眼睛。
就在叶影正准备拦住‘疯马’时,意外发生了,一道藏青色身影从天而降,坐在‘疯马’上,勒紧缰绳,‘吁’……在千钧一发之际,疯马’终于停了下来。
坐在前方的少年也就刚刚骑马之人余惊未消地拍了拍胸膛,转过头,对着后面的藏青衣男子,绽开一个灿烂讨好的笑容道:“表哥。”
被称作表哥的男子回以一个不羁的笑容,佯装生气地笑骂道:“早叫你不要逞能,就是不听,你看,差点出事了吧?”
磁性中带着慵散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震得车辕里的倾狂握着夜光杯的手抖了抖,微坐起身子向马上的人看过去,只见坐在前边是一袭白色锦氅,整个小脸几乎要埋入狐毛里的清秀少年,只一眼,倾狂便知那个少年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而她的后面……
是他,真的是他,即使相隔十年,她依旧如此清楚地记得那抹充满阳光的慵散笑意,即使在如此冷的气候下,他依旧只是一袭藏青衣袍,清亮的眼眸此时同样带着阳光的笑意看着坐在他身前的‘少年’。
紧握着手中的夜光杯,狂喜的心情在那样的眼神下莫明地烦燥起来,重重地将夜光杯放在软塌前的小桌子上。
‘砰’地一声响让车辕外的李将军等北巡军士回过神来,纷纷将马上两人围起来。
“你们是何人?好大胆子,竟敢冲撞北巡钦差大人的军队,不想活了吗?”李将军立在车辕前喝道。
藏青衣男子懒懒地看了李将军一眼,扶着‘少年’先下马,自己才跳下马,无视李将军,冲着倾狂所在车辕,微一拱手,咧开嘴笑道:“舍弟无意马术不精,并非有意冲撞,请钦差大人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