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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笑到最后,就看他们两方谁设计了谁了。
“峰儿,我们没事。”祈山掌门摇了摇头示意门下弟子稍安勿燥,又与其他五位掌门交换了下眼神,然后才跨前一步,当着众江湖人士的面,扬高声音道:“各位武林朋友,关于我们六岳弟子被无辜杀害一事,老夫在这里要说明两件事。”
嘹亮而又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可见他内力之深厚,大家不禁又是崇敬又是羡慕,凝神静听,竟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段世杰几人这时已经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纷纷将目光投向凌傲尘,然而他却回给他们一个不明意味的笑意,但就这个笑意,却让他们放下心来。
“第一件事,这四位贤侄并非恶徒,更非杀人凶手,他们乃是擎云堡的弟子,净竹、净梅、净若、净菲四位贤侄。”祈山掌门右手往后一摊,往净竹四人看了一眼道。
“见过各位武林前辈。”净竹四人也一改刚刚的茫然不解,跨前一步,斯文有礼的抱拳笑道,一点也不显狼狈,一派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样。
天下第一堡擎云堡!满场哗然,均震惊得手脚发颤,天下第一堡虽是个半隐世的门派,但在武林中是个怎样的存在,凡在江湖上混的,没人不知道,那地位可是远是三家六岳八派之上,跟武林总盟主不相上下,那还是以前,自从擎云堡灭了天月神教,为武林除害,其地位已经隐隐超过总盟主,其门下弟子,听说个个是武林中少的高手。
再看这四个之前被指认凶手,却是第一次见到的少年,那一派正气凛然,从容不迫的皓然模样,怎么看也让人难以相信他们会是如传说那般色胆包天的恶徒,心下已有八分相信祈山掌门所言了。
六岳弟子也是愣然住,脸上仇恨的表情已经变成痴呆茫然了,他们是擎云堡的弟子?
段世杰和陈佑三人却是骇然不已,心下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们竟知道这四人是擎云堡的弟子,而且看样子是早已经知道了,那么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说……”
“杨掌门说他们是擎云堡的弟子,可有何证明,再说就算他们是擎云堡的弟子,也不能洗脱他们杀人的事实。”贺沧怒瞪着净竹四人,扬高声音道,不管他们知道什么,今日的一切都在他们掌控之中,就算说出他们是擎云堡的弟子,让他们能暂时躲过一劫,也无碍于主人的计划。
说得没错,怎么能单凭他们是擎云堡的弟子,就肯定他们不是凶手,再说,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擎云堡弟子还待证明,虽然是由祈山掌门亲口说出来,但难保他不会受奸人所骗,众人闻言均觉得有道理,纷纷议论开来,一时怎个场面倒是吵杂得很。
就在众人猜疑不定,议论纷纷之际,祈山掌门却是笑容可掬道:“证明?就凭我们六个老头在武林中的薄名,至于说他们不是杀人凶手,自然也不是单凭他们是擎云堡的弟子,而是,我们已然知道,谁才是杀人主谋。”
一顿,一直温和的脸色突而变得阴沉,直指着段世杰四人的方向,低沉着声道:“真正的杀人主谋是他们,三大世家家主和段世杰。”声音不大,却能盖过所有吵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一颗更大的重型炸弹就这样炸下,直将所有人炸得里外焦透,瞪大的眼珠好似下一秒便要掉下来一般。
他们不会听错吧!还是祈山掌门说错了!在场的人都被祈山掌门的话炸得沉静下去,全场寂静无声,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齐唰唰的目光直接落在段世杰四人身上,这怎么可能,他们之前虽然也有怀疑过是三大世家,但是后来苏晔群的事又让他们打消这个猜疑,毕竟若苏靖是主谋,怎么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吧!而且他们却是怎么想也不想到,竟然会扯到段城主的身上,之前不是还说要请他主持吗?怎么一下子他也变成了‘凶手’了?还跟三大世家扯在一起。
倾狂斜靠在凌傲尘的身上,勾唇浅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星眸中精光闪闪,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她此时确实也是在看好戏,而这场戏,有两个导演,两个斗智斗勇的导演,她还有段世杰身后的人,而结局必然是如她所愿。
“掌门师傅,你,你说的是真的?”六岳弟子真的怀疑自己在做梦,纷纷跑到自个掌门的面前,一脸的愕然问道。
六岳掌门同时点了点头,目光紧盯着段世杰四人,六岳弟子也跟着看过去,他们当然是相信他们的师傅,但是这两件事都太过震憾了,那四人是擎云堡弟子已经够让他们吃惊的,现在又说三大家主和段城主是主谋,头脑空空的他们已经是难以思考了。
段世杰四人的脸色变了好几变,由红转青,从青变白,再从白转为黑,隐隐的杀气从四人的脸上显露出来,但又很快隐了下去,目光又不自觉地瞥向凌傲尘,似是看着他,就能安下心来一般,然而某人却是只顾着身边的美女,并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
“杨掌门,老夫不会听错吧!你竟然说我们三大世家是杀人主谋,真是太可笑了,你们六岳派死了人,我们三大世家也有人死伤,现在竟然说我们是主谋,呵……”陈佑压下心下的不安,冷冷一笑,转过身,面对着众人,尤其是对于八派掌门,抱拳拱手,高声道:“各位武林同道,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啊?”
没有人附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乍听起来真的是有点可笑,但是由祈山掌门说出来却不会让人觉得可笑,但是这个指控却又让他们难以置信,一边是擎云堡和六岳,另一边是三大世家和南渭城主,他们真的是糊涂了。
众人的迟疑糊涂的表情落在陈佑等人的眼中,虽然没有人附和他,但也是在意料之中,段世杰跨前一步,眸中精光一闪,并没有动怒,依旧用如常的口吻道:“杨掌门,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污蔑于我们,但是今日请当着所有武林同道的面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在下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哼,我儿也被他们所杀,现在你却指控我们是主谋,杨掌门,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苏靖绝不罢休。”苏靖赤红着眼,一脸愤脸的扫视着六岳掌门,冷冷道。
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祈山掌门衣袖一挥,全场立即寂静下来,满脸的严肃,哼了一声道:“哼,好,我们就给你们说出个所以然来。”说着,便看向净竹。
净竹会意,上前一步,看着段世杰四人,像是在看困斗之兽一般,轻视一笑道:“你们一定不知道,在我们四人被带回来的隔天,就已经向六位掌门表明身份,更将你们三大世家陷害于我们,意图杀害我师叔祖的事告诉他们,六位掌门是明理的人,虽然对我们的一面之词并不尽然相信,但却已经答应暗中配合我们。”
净竹他们将事情的部分真相告诉六岳掌门是倾狂授意的,当然,并没有将倾狂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只是说三大世家跟天月神教有牵扯,要对付他们擎云堡,所以杀了六岳弟子嫁祸给他们,企图引他们师叔祖出来,要将其杀害。
往往最能让人信服的话,不是真话,也不是假话,而是七分真话中带着三分假话,这些话似真非假,就算是六岳掌门这几个早已成精的老江湖对他们话也要信上八分,何况三大世家的恶行不断地暴露出来,会跟天月神教这种邪教勾结在一起,也不无可能,因而几乎不用怎么考虑便答应了净竹他们的计划。
“虽然苏晔群对净竹贤侄他们的指控很是合情合理,但是你们却算露了一点,老夫的先辈曾是有名的仵作,在第一眼看到被杀的弟子身上的致命伤时,老夫就已经看得出来,那时死后才被刺上去,那时便已对苏晔群和掌柜的话有所怀疑。”景山掌门目中精光一闪,笑着接下净竹的话道。
闻言,满场又再次哗然,景山掌门竟然这么早就看出这件案子的蹊跷,却是不动声色,看来今日的震惊还远不止如此了,而他们只能希望自己的心脏够强,不然这一次又一次的大爆幕,他们会承受不住的。
苏靖心下懊悔,这一点,他确实疏忽了,他确实不知道景山掌门竟有如此的本事,连仵作都查不出来的,他竟只看一眼就看出来,而且还瞒过了所有人,让他们以为他们真的是那么好利用。
景山掌门的话同样让净竹他们震惊,他们也想不到在他们跟他们说出‘真相’之前,他们就已经察觉出不对,难怪在他们四人被带回来的后,对他们那么客气,除了将他们绑住,问几句话,一点私刑都没有用上。
转眸,不着痕迹地看向倾狂,却见她并没有太大的吃惊,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六岳掌门。
倾狂确实并没有太大的吃惊,虽然没料到他竟是从致命伤看出问题,但是她也早已料到,六岳掌门必然是早已察觉到不对,不然他们不可能在门下弟子死得那么惨,尤其是恒山派,那两个女弟子死得如此屈辱的情况下,他们竟还对净竹他们那么‘客气’,如果只是因为净竹他们看起来一身正气,那就未免太扯了吧!
而他们能在那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不动声色地静待事态的发展,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她才让净竹在他们再次审问他们的时候,跟他们合作,这也算是互利互惠,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
转回眸,使了个眼色给净竹,让他们莫惊,一切按计划行事。
景山掌门边说边细细观察大家的表情,对于净竹四人只是稍稍一惊后便恢复常态的表现很是满意,心下更是赞赏不已,抚了抚胡须,顿了一下又道:“随后,门下弟子将净竹贤侄他们带回来后,我们已是十分肯定,此事另有隐情,所以在翌日,净竹贤侄他们说明实情后,我们表面不动声色,在暗中调查,一方面证实他们的身份,另一方面找出真正的凶手,想来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当晚,老夫在已死弟子的衣物中发现了一块细小的污迹,上面黏着一点药粉,老夫认得出来是苏家的癫魂散。”
转首,看了白了脸的苏靖一眼,接着道:“苏家癫魂散的效果,老夫很清楚,食用过多,会使人陷入癫狂之中,若只食少量,则会迷失心智,因而老夫当下便连夜去开棺检尸,果然让我找出他们真正的死因,并非那表面的致命剑伤,而是在天灵穴处的那一个孔,那才是他们的致命伤,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苏家少主有个外号,叫做‘银针生死判’,最喜欢的就是使用癫魂散迷感其心智,然后再以银针杀人于无形,老夫没说错吧!”
景山掌门话音刚落,在场的武林人士稍一想便明白过来,齐唰唰的目光全都落在苏靖的身上,苏靖的脸色已经变成惨白了,此时他也算是真正的明白过来的,在他们算计莫倾狂的同时,六岳掌门也在算计他们,或者该说是莫倾狂在算计他们,他可不相信他们查案查得这么顺,会没有莫倾狂的‘功劳’。
倾狂这回可真的是被冤枉了,虽然是她设下的计谋,反过来‘利用’六岳,自然也有动了点小手脚,但他们能这么快就找到如此有力的证据,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这不禁让她怀疑,还有人在暗中帮助她!
抬头看了一眼凌傲尘,不无意外,映入眼帘的是他完美的侧脸,凌傲尘似是若有所感,微低下头,咧开嘴,对倾狂露齿一笑,清亮的眼眸里装的只有她那一张绝世的容颜。
倾狂回以一笑,靠在他的身上,轻笑道:“凌哥哥,这件事,你怎么看?”会是他吗?
“事实胜于雄辩。”凌傲尘顿了一下,才微微一笑,说了句略有深意的话,完全就是个事不关已的局外人。
可是真的是事不关已吗?段世杰和陈佑他们跟明宗关系如此密切,他们所有对付她的举动都是只是受人指使而已,而他们背后的主子就算不是明宗的人,也跟明宗是同一派的人,他在明宗的地位如此之高,又这么巧,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她可不会相信他会不知道这一番对付‘莫倾狂’的阴谋。
然而他的眼眸是如此的清澈,他对她是如此的真诚,绝不会是在骗她,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个局外人在看戏而已,那么,这又是为什么?
“哼,照杨掌门这么说,苏贤侄既然是杀人凶手,那么他又是被何人杀死,难道你想说他是自己杀自己的吗?”
贺沧的冷哼声,拉回了倾狂的思绪,轻蔑了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蠢还是傻,到了这种地步还要做垂死挣扎。
“他不是自己杀死自己,而是被你们所杀,虽然是他杀的人,但是你们是主谋。”净竹目光一凛,直视着苏靖,冷笑道:“你可真狠啊!为了设计我师叔祖,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你以为张峰兄弟他们是你们的人引来这里,然后才发现我们的吗?告诉你们,当晚你们将我们迷晕带到这里的时候,六位掌门就已经知道了,之所以将计就计,就是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阴谋,也让各位武林同道认清你们三位家主和段世杰的真面目。”当然将计就计,还有另外的目的,只是此时不便说出来而已。
陈佑三人面色铁青,尤其是苏靖,整个人阴霾到不行,狠瞪着净竹,好似要把他吞了似的,净竹的话刚好踩到了他的痛处。
到了此时,众人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向六岳掌门和净竹他们投去钦佩的目光后,又向陈佑三人投去轻视敌意的目光。
“真不是人,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人群中已经有人忍不住大骂出声。
有人带头,众人也纷纷破口大骂:“苏晔群杀人该死,苏靖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自己下得了手,更该死,简直就是禽兽。”
“妈的,这场戏做得真精彩,把我们都当傻瓜耍了……”
“就是,幸好六位掌门明察觉秋毫,净竹少侠他们聪明机智,才不会酿成大祸,苏晔群死得蜘……”
受万人唾骂,陈佑三人架不住这阵势,步步后退,脸色灰白,陈贺苏三家的弟子也早已被人围起来,吓得连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稳。
“大家请静一静,听本城主说句公道话。”骤然炸起了浑厚的声音压住了群雄激涌,所有人都不自然地闭上嘴,朝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只见段世杰跨前一步,对着六岳掌门道:“六位掌门,你们几位说的话,也不过是片面之辞,再说,你们口口声声说这事,本城主也有参与,可是听了这么久,本城主也没听出,到底是哪里让你们‘误会’,这分明就是……”
段世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祈山掌门冷笑着打断:“段世杰,你先别急着摆脱干系,先让你见个人再说吧!”
段世杰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下一刻便见一个身影掠过众人的头顶,在祈山掌门的身边落下,赫然就是王烈,而他的手中还抓着一个人。
看清王烈手中抓着的人竟是南悦客栈的掌柜,段世杰的脑袋轰地一声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同时,五里开外的山丘上,一个面带白色木制面具的男子此时已是再也镇定不了,往前跨出一步,喃喃道:“怎么回事?”赫然便是那日在石室的右使者。
“莫倾狂果然不可小觑,根本不用出面就能‘反败为胜’,不,是反过来设计我们。”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随着响起,只见从山丘之后,一个面带黑色木制面具的男子慢悠悠的走来,看似走得很慢,却在瞬间便站在右使者的身边。
“这种时候,你还在幸灾乐祸。”右使者转回头,怒瞪了来人一眼,又转回头,阴狠地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掌柜道:“哼,早知道就该先把他给灭口。”
“现在也不晚啊!”黑色面具男子云淡风清地说道,衣柚轻轻一扬,一支造型奇特的小箭夹杂着破空的气劲直朝那名掌柜而去。
破空而来的小箭来得又快又猛,而且竟然到了快要射中掌柜的时候,六岳掌门这才发现,但是已经来不及,眼见这支小箭就要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