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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边的男子闻言,看了看四周,更加压低声音道:“此事,小弟也曾听百晓生说过,依小弟看,不是江湖大势有变,而是天下大势经历百年之乱,已经到了分久必合的大势了,只是不知将由哪一国来结束这纷乱的年代。”
“杨平贤弟此话怎说?”这回轮到文山很感兴趣地问道。
杨平抿了一口酒,微叹了口气道:“江湖向来不理朝廷事,为弟因表叔乃龙麟将军,各国间的事便也知道了一些,如今各国的争霸因天喜讯啊第一神人龙麟太子的出手,已经到了白热化,天元、燕雨、韩霜三国版图尽归龙麟国,楚云、齐月,风尧三国忌惮于龙麟太子,更因龙麟国拥有天命玉玺而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又岂肯因此而将天下拱手让给龙麟,暗中还不是积极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然而龙麟太子计谋无双,无以又高强,普通的军队再多也没用,所以这三国便开始动我们武林人士的主意。”
顿了一下,见听者如此有惊叹有兴趣,便又饮了一口酒继续道:“你想啊!武林中个个身怀武艺,功夫高强者于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若能得到整个武林的相助,那可是相当于一国的兵力,而且还是强大的精兵,百年前,天元皇朝能轻易打败其他对手夺取天下,取明炎皇朝而代之,其中便是因有江湖人士相助,可惜天元开国皇帝疑心太重,处处压制武林人士,甚至找借口屠杀功臣,凉了天下武林同道的心,朝廷与江湖也因此渐渐分离开来,没几年诸侯叛乱,可结果怎样,还不是在平叛之后i,被寻了个罪名死无全尸,自此,朝廷与江湖便真正地楚汉分界,互不干涉,这几十年来,六个国诸侯国吞并其他小国而自立为帝,武林人士也自有自己的江湖世界,自成一国,各派谁也没有出手相助天元皇朝,亦或是辅助哪一国。”
“帝王无情,江湖有义,天下纷乱已久,生灵涂炭,我等七尺男儿有心为民,却也怕了帝王家的兔死狗烹,明君可与而不可求,退而仗剑行侠天下,锄强扶弱,倒也逍遥自在。”文山心生感慨道,豪饮了一口,倒是有点怀才不遇。
杨平也跟着又饮了一口酒,声音微微有点提高:“天下大势发展至今,武林人士已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咱们逍遥的日子也没多久了,正如我刚刚所言,楚云三国开始插手江湖中事,虽然做得不明显,但是也有痕迹可寻,而明宗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请帖,引各派高手前往天炎谷,明显也是有所目的,‘冰元火莲’的吸引力可比当日谣传的武云山还要大,几乎是全武林都出动了,我总觉得,我们素有人都进入一张网中,一张以‘冰元火莲’为诱饵的网,然而是不是明宗设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里,倾狂不得不对他们侧目而视,这两人倒是与江湖草莽有所不同,分析得挺透彻的,说话亦是有条有理,尤其是那个叫杨平的,不错,心思灵敏。
这时又听得文山开口道:“杨贤弟看事情果然比为兄的透彻,听你这么说,为兄也觉得这一次明宗的相邀甚是奇怪,竟然相邀却又不直接将天炎谷的方位告知,甚至在同一时间,明宗所有的嫡传弟子都隐匿了踪迹,为兄之前曾怀疑这并非明宗发出的邀请,但若不是明宗发出邀请,为何他们不出来说明情况?”
“小弟以为,明宗不出来说明情况,有两种可能,其一,确实是明宗所发出的邀请,然而目的却不是如他们帖中所言,而是另有所谋,那么这一路设下种种障碍,也就说得通,其二,则是邀请帖并非明宗所发出,而发邀请帖的人并不是很清楚天炎谷的位置,至于明宗为何没有出来说明,那很简单,就算他们出来说清楚,文兄以为有多少人会相信,有多少人能抗拒得了‘冰元火莲’的吸引力。”杨平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头道,饮了一口酒又失笑道:“不管第一种可能还是第二种可能,我们这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实想想,这‘冰元火莲’一定没有我们的份,但还就是忍不住要去凑这个热闹,说不定,到最后连天炎谷的影还没见到,就得去跟阎王报到了。”
“可不是吗?现在所有人到了南渭城就不知前路,不管各派如何打探,段城主都推托不知,但谁又相信他会不知情,而才不过几日,三大世家,新兴起的‘南盟’,还有昨日南悦客栈里六岳弟子被杀,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谁知道接下来又有什么事呢?”文山跟着饮了一口酒道。
杨平叹息了一声,又饮了一口,感到四周越来越多的视线往他们这边瞥过来,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当下又将声音压低道:“说起六岳弟子被杀一事,小弟也才刚刚听闻,听说是两个淫贼还带着两个美丽的姑娘所为,具体如何,文山可要好好跟小弟说说,听说还跟苏家少主有关。”
文山这时也发现很多人都在偷偷地瞄过来,也跟着压低声道:“据说苏家少主是亲眼目睹凶案的证人,但听景山赵少侠说,虽然证据确凿,那被指证为凶手的四人却是拒不承认,说话行事一身凛然正气,六岳掌门也是见多识广,似乎对那四人是凶手一事有所保留,有意将此事交给段城主主持公道,毕竟这件事是发生在南渭城内,但是......”说到这里,犹豫了 一下,便左右瞄了瞄,最后几乎伏在杨平的耳朵边道:“为兄意外中发现,南悦客栈的幕后老板是段城主,六岳弟子被杀指证人还有客栈掌柜,为兄怀疑,此事跟段城主有关。”
“啊......”杨平低呼了一声,皱了皱眉道:“文山兄怀疑是段城主在背后捣鬼?单凭南悦客栈是段家的产业?”
即使他们说得再小声,倾狂也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此处,端酒杯的手不禁一顿,乖乖的,她运气有没有这么好啊?只不过是出来探探南渭城的事而已,竟然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个叫文山的竟然知道‘内幕’,若他所言是真的话,那么她的心中的疑惑至少也可解了一大半。
“当然并非只是如此,南悦客栈是段家产业,这本来是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凶案是前晚发生的,然而段城主却是等到昨天早上六岳其他弟子发现时才收到消息,这不是很奇怪吗?既然南悦客栈是他的产业,在凶案发生后,客栈掌柜怎么可能不立即将事情向他禀报。”文山摇了摇头道。
“南渭城向来神秘,不对外开放,段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不知道。”杨平轻转着手中的酒杯,似是玩笑般道:“若是这个段城主真的存了什么坏心的话,你说我们这么多人能不能斗得过这个据说连三国军队都无法攻得下的南渭城的城主,然后再逼他说出天炎谷的位置啊!要是斗不过,我看我们还是及早放弃,回家算了,免得死得莫名其妙的。”
“呵呵,贤弟此言说得甚好,要不咱们立即收拾包袱走人。”文山也跟着开玩笑说道,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开起玩笑来了。
黝黑的瞳眸一转,倾狂勾唇一笑,心中已有所打算,入口的‘千里香’只觉得更香了,杨平,文山是吧!就不知你们两人是宝亦或是草了。
“子风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发现倾狂嘴角边笑意那么深,凌傲尘也好兴致地问道,杨平和文山的话他自是也听到,却没有过多的在意。
“美酒,美人,子风自然开心了。”一手玩弄着桌上的酒杯,倾狂轻佻一笑道,明显的调戏之意。
“哈哈,确实,美酒,美人,自然得开心。”凌傲尘洒然一笑,端起酒杯朝倾狂敬了一杯,开怀道,可以看得出,他确实是好心情。
倾狂一笑端起酒杯与凌傲尘的酒杯相碰,仰头豪饮,眼角的目光瞥到有个人影走进了南悦客栈里,冷然一笑,星眸精光四射,今日果然是出门的好日子!
日落西斜,凌傲尘与倾狂开开心心地相携进城主府,刚好就在府门口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段子明。
段子明看到两人亲亲密密地站在一起,目光一动,神色不太自然,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有礼的模样,朝两人抱了抱拳,对凌傲尘笑道:“凌公子特意事先订下‘千里香’,原来是佳人有约,好福气啊!”
“少城主说笑了。”凌傲尘洒然一笑,拱手还礼道,有礼而疏离。
倾狂斜靠在凌傲尘身边,并没说话,自有一份恬静,但谁又知道她面纱下的狡黠笑意呢!
“咦,莫姑娘,这么巧,你们也回来了?”正当三人相对而站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看到一个身影快速地飞奔过来,挽着倾狂的手臂。
冲力还真大,幸好她下盘够稳,倾狂无奈地看着欢喜抱着她的萧若夕,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她见到情郎呢!
“萧姑娘今日玩得可开心?”将萧若夕扶正,倾狂笑着道,转眸看向后面拉耸着脸的莫羿轩,还有杨文鸿、柳剑穹和卫敬南等一众南盟的人,众人都一脸怪异地在凌傲尘、段子明和倾狂之间来回移动。
“跟他们一帮臭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萧若夕嘟了嘟嘴,丢下所有的人便拉着倾狂向府里走去道:“走走,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好玩。”
“凌哥哥,我先进去了。”被拉着走的倾狂扭过头来对凌傲尘笑了笑道,声音带着点颤抖,面纱下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
别人听不出她声音的变化,凌傲尘可听得出来,扫了站在她身边的萧若夕一眼,才扬起笑脸点了点头,心里着实心疼着,那个萧姑娘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喂,等等我啊!”莫羿轩见萧若夕丢下他走了,立即追了上去,柳剑穹和杨文鸿依旧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凌傲尘一眼,便朝段子明和众人说了几句也跟着走进去。
东厢院院落里,萧若夕挽趴嘧乓徽帕车那憧窠敕考洌乱痪洌骸芭怂祷埃腥四谋吡箍炷谋呷ァ!比缓蟆椤匾簧嘈斯卦诜客狻?
“莫姑娘,咱们也相识这么久了,也该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吧!”关上房门后,萧若夕笑得艳若桃花,将倾狂挽得更紧。
“那也得你先放手才行啊?”倾狂哭丧着脸道,好痛啊!她的手快要报废了,如果不是怕甩开她会引来更大的‘毒手’,她早就将她的手给震开了,丫丫的,还没确定就下这么狠的手,要是确定,她很怀疑她这双手还能否完好。
可惜带着面纱,萧若夕看不到她痛苦的表情,放在她手臂上的手再用力扭了一下,才放手,又期待又激动地等着看某人的庐山真面目。
手臂等到解放,倾狂立即将衣袖掀起来,妈呀,都乌青了,太狠了,抬起头,却在她‘威胁’的目光下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
随着面纱滑落,映入萧若夕眼帘的一张绝美的脸庞,鬓若刀裁,面如桃瓣,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当真是俊美容颜绝世倾城,看得萧若夕一阵痴呆。
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围着倾狂绕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还是很不确定地指着她道:“你......你是狂狂?”
“萧姐姐以为呢?”歪着头,倾狂甚是调皮地眨巴着眼道,声音略带着低沉。
“哇,没错没错,是这个声音,你真的是狂狂,我的狂狂。”大叫了一声,萧若夕猛地扑进倾狂的怀里,抱着她又蹦又跳,活像两人几百年没见面一样。
被紧紧抱着的倾狂一阵恶寒,还不待说什么,萧若夕的色手边袭上了她的脸,退出她的怀抱,拉着她转了一圈,好一声赞叹:“啧啧,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狂狂,想不到你穿回女装竟然这么美,完全不同于男装时的英气潇洒,连我这个明知你是女儿身的都认不出了,我敢保证,你这样出现在书呆子他们面前,他们一定认不出你来。”
太可惜,太可惜了,这么美的绝世佳人平时却要以男装示人,掩盖住她的天生丽质,虽然她男装时也是帅得绝无仅有,但身着女装的她却有男装时所没有的婉约清丽,真的是太美了,男子的爽朗,女子的婉约竟同时在她身上体现出来,融合成一股特殊魅力,连她这个女人都要心动了。
“你还不是能认出来?”一手勾过萧若夕的肩膀,倾狂嘻然一笑,一副姐妹好的模样。
“若不是你早上的行为,就算你摘下面纱,我即使知道你本为女儿身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何况,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知道的吧!否则以你聪明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露出马脚。”萧若夕斜了斜眼,一副‘小样的我还不了解你’的模样拽拽的样子道。
“嘿嘿,知我者萧姐姐也。”确实,她早上确实在故意露出马脚让她察觉,萧若夕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有时也很细腻。
“少套近乎,我要是知你,就不会让你骗这么久了,莫倾狂,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这一路上的账呢?”一会风一会雨的萧若夕前一刻还兴高采烈,这一刻却突然抬起头来,眯着眼,一脸的恶狠狠,好似要把倾狂给吞了。
“你刚刚不是已经算过了吗?你看,都快掐出血来了!”好可怕,萧大姐发怒,非同小可,最好用的一招,先下手为强,博取同情,百试不爽。
看着倾狂洁白的手臂一大块又青又红的乌青,萧若夕要算账的心立即变成疼惜起来了,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怎么就对这么细皮嫩肉的手臂下得了手呢!
当即伸出手小心一碰,心疼道:“是不是很疼啊?你不是武功高强吗?怎么也不甩开我,就这样让我掐着,真是的。”
“很疼,萧姐姐原谅我就不疼了。”倾狂得寸进尺地撒娇道,心下却是一暖,世人总说,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她摸情况何其有幸,这一世能拥有这么多为她的‘伤’,而心疼的亲人。
狂狂在向她撒娇耶!萧若夕身子一抖,虽然很享受,但是好不习惯啊!狂妄不可一世的倾狂太子一副女儿态的模样向她撒娇了,天啊!她一定是做梦 ,一定是做梦。
“我,我原谅,原谅......”忙不可迭地狂点头,萧若夕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暗暗在心里道,多习惯几次就好,多习惯几次就好。
“我就知道萧姐姐最好了。”晃着萧若夕的手臂,倾狂眨着眼睛,笑靥如花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十足十的女儿家撒娇的标准模样。
明知道她一时很不习惯她女儿态的样子,她竟然还‘变本加厉’了,萧若夕身子抖得更厉害,赶紧开口道:“狂狂,你以前不是死活不肯穿女装吗?现在怎么自己穿上了,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藏着真是可惜了。”
“就是因为本太子穿女装太过倾国倾城了,善良如本太子为了不造成大灾难,自然还是穿男装的好,现在嘛,还是因为本太子太善良了,有人想取本太子的命,本太子这么装扮自是为了避免一个‘不小心’血染一路。”倾狂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一副‘我很善良,我很无辜’的模样,这句话要是那些在倾狂手上吃过亏的人听见,一定会吐血而亡,但是在从小就跟她玩在一起的萧若夕听起来就是心疼了。
“可怜的狂狂,你总是太善良了,让自己受委屈了。”萧若夕一脸的心疼道,然后又一脸恶狠狠道:“狂狂,那些恶人竟然胆敢要杀你,咱们就不能放过他们,你告诉我,是什么人,老娘非带人把他们砍了不可。”说着还真的挽起袖子,一副要去拼命的样子。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倾狂好笑地拉着就要冲出去带人火拼的萧若夕,邪肆一笑道:“萧姐姐莫要冲动,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当然,还要萧姐姐的帮忙。”
“什么忙,直说无妨。”萧若夕一拍胸脯,豪情万丈道。
星眸一转,倾狂伏在萧若夕的耳边道:“南渭城中有太多的未知高手,我不能经常现‘声’,你传我的话给柳剑穹,让他想办法不着痕迹地将脱离三大世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