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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室窗边,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无声的哨响声便传天际飘散开去,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一只带着金丝边的白鸽便从天际飞落在倾狂的手上。
将纸卷塞入金丝鸽脚边的小木筒,倾狂手一动,金丝鸽便扑闪着翅膀朝天空飞去,速度竟是十分之快,不用多久,便失去的踪影。
接下来的三日里,倾狂半点也没闲着,一头埋进了‘云元天诀’功法的钻研之中,由于要同时修练两种功法,所以她不敢冒冒然然地修练,一个弄不好,真如云擎天所说的,轻则一身修为被废,重则走火入魔,甚至丧命,只有先将其研究个透彻,至少得有八成把握才可修练。
同时,对于灭掉天月神教,他俨然成了‘总指挥’官,一切消息,朱安兴和顾长平都会第一时间告之于她,然后听肛他的意见,一个针对天月神教的网,已经在她计策下,悄无声息地展开,可怜的天月神教一点察觉也没有,还自以为已经控制住了擎云堡。
至于月钧枫那里的事情,已经不单是江湖中的事,而是属于各国明争暗斗的事,擎云堡此时不适宜介入,因而,他让顾长平把跟踪月钧枫还有各派掌门的弟子召回来,他另有一番打算。
云玄天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也就是说他霸占了倾狂的床霸了三天三夜,所以这几天,倾狂只就能睡到原本云玄天住的房间里,而不用说,风舞萱也是睡了三天三夜,倒是灵气消耗过大的灵风只休息了二天便又蹿上蹿下的,精神百倍。
“嗯……”轻轻‘嗯’了一声,云玄天长长的睫毛搧动了几下,便睁开眼来,呆呆地看着床顶半响,似乎还在迷糊之中,突然双眸一睁,猛然坐起身来,扫视了四下一眼,小狂儿呢?
醒来看不到倾狂,令云玄天的心里十分不安,立后翻身下床,顾不得穿鞋子,便向门外冲出去,边跑边大声喊着:“小狂儿……”他怕,他怕睡觉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而已,他的小狂儿已经出事了……
“哎哟……”拉开房门,横冲直撞的他与刚同样急匆匆要进门的某人撞了个正着,由于冲力过大,两人齐齐在倒坐在地上,一手扶着被撞疼的额头,一手撑在地上,又同时气冲冲地瞪向对方。
“赶着去投胎啊……”待看清相撞的人是谁时,两人又同时开口冲着对方吼了一句,由于都是刚刚醒了过来,声音都带着沙哑。
“哼……”冷哼了一声,两人同时爬了起来,向前跨进一步,结果一个要进,一个要出,谁也不让谁,就这样卡在门口。
“凤舞萱,给本太子让开。”云玄天大吼的了一声,他现在急着去找小狂儿,这死女人竟然在时候挡他的道。
“你是太子了不起,我也是太女,少说废话,别挡我去找我家的狂狂。”凤舞萱也不示弱,摆了摆手,又向前移了一小步,就想进门去,结果云玄天像樽大神一般堵在那里,让他进不得半分,一怒,一个凌厉如刀光的目光就这样射过去。
“什么你家的狂狂,少胡说。”云玄天才不怕他的如刀般的目光,瞪圆了眼,一道更凌厉的目光迎上去,真气一提,就准备动手,把挡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打开去。
凤舞萱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衣袖一动,隐隐的真气也散发出来,一副‘想打架,谁怕谁’的样子。
“两位这么好兴致啊!”眼见两人就要动手,斜地里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如轻风拂过般飘到剑拔弩张的两人耳里,轻易地拂去他们的怒火,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战火倾刻消散无踪。
两人同时扬起笑脸朝发出声音的某处望去,这一望,不禁让他们倒吸了一口气,眼眸里涌上了痴然。
只见回廊边上,一个白衣少年斜倚在木柱边上,如玉般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熠熠的光辉,黑发如瀑,双眉如墨画,朱唇轻勾,狂肆凛然,闪着黑亮精芒的眼眸端的是夺魄慑魂,只是那样随意地站着,一身绝世无双的风采便足以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
好一个白衣胜雪,俊朗不凡的公子!好一个风姿卓绝的绝世少年!两人不禁同时在心里深深在感叹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篡位大戏
好一个白衣胜雪,俊朗不凡的公子!好一个风姿卓绝的绝世少年!两人不禁同时在心里深深在赞叹道。
“怎么,不认识本太子了?”白衣少年不知从哪变出一把玉骨肩“啪’地一声打开,一手潇洒地负在身后,一手慢悠悠地摇着玉骨肩,边向两人走来,边邪肆地一笑道。
此白衣少年正是已恢复本来面目的莫倾狂!
“小狂儿。”云玄天这回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推开凤舞萱,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倾狂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激动地叫唤道,睡觉前的一切真的不是幻觉,她真的没事,而且好得不得了。
“狂狂。”凤萱也反应过来,冲到倾狂的另一边,撒娇似地抱住她另一只手臂“深情款款’地叫唤了一声,当着云玄天的面,正大光明的吃倾狂的豆腐。
狂狂?什么时候对她的称呼变成了‘狂狂’了,倾狂嘴色一勾,红唇刚张开,还没说什么,另一边的云玄天就已经不满了。
“凤舞萱,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见凤舞萱紧紧地抱着倾狂,云玄天的眼眸腾地一下在升起了怒火,伸手就要去拉开她的缠在倾狂手臂上的手,却不想她竟然在暗中用上了内劲,愣是让他扯不开她,当下一气,暗暗也运转真气,看似平常无异的拉扯,实则用暗中过了数招。
“凭我和狂狂的关系,更亲密的都做过,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凤舞萱对云玄天这个说法,不屑地撇了撇嘴,干脆整个人靠在倾狂的身上,甜腻着声音道:“你说是不是啊?狂狂。”说着,暗下一个运气,指尖一凝,便朝云玄天的一个穴道凝空点去。
这话多么引人暇思啊!气得云玄天头顶‘呲呲……’地冒着烟,却在下刻,感到急射而来的劲力,脚下一移,身子一闪,堪堪避过,谁知那一招根本就是虚的,另一道内劲紧随而至,眼看就耍打中他的穴道,却在这时,横空出现一把打开的折扇,轻易地就化去了凤舞萱的气劲。
“看来你们精力都太好了,本太子不介意陪你们活动活动筋骨。”‘啪’地一声,收起折扇,倾狂转了一下脖子,后移了下脚,轻易地从两手如铁钳般的手中脱开,邪邪一笑道,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左掌手。
哼,这两人竟敢无视她,在她的面前较上劲,还动起手来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要是他们每一次都这样,那她以后别想有好日过。
“呃……” 看着这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两同时觉得两滴冷汗从额间落下,云玄天嘴角扯了扯,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啊!我还好困啊!看样子还没睡醒了。”开什么玩笑,看她笑得那么危险的样子,要是真让她陪着‘活动活动筋骨’,他非得伤筋动骨不可,上次被摔得那么惨的感受,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啪、啪、啪’,伴随着有规律的敲击声,倾狂貌似惊讶一笑道:“睡了三天三夜还没睡醒啊?嗯,看来你是准备破我的‘记录’,没关系,关于这个,我还可以帮你,保管让你能长眠不醒,如何?”
啊!他睡了三天三夜?不会吧!他什么时候这么能睡了,但现在他也没心思想这个,因为他被后面那句话给吓到了,咽了咽口水,边往后一步一步地退开去,僵硬地扯着个笑容道:“不用麻烦了,我,我已经睡醒了,不想再睡了,嗯,我错了……”
倾狂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的某人,衣袖轻轻一按,一道气劲凌空而去,瞬间便点中了她的穴道,往前跨一步,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邪邪一笑道:“亲爱的凤太女,感觉如何啊?”
“莫倾狂,你干嘛点我的穴道,快给解开。”身子动不了,凤舞萱一愣过后,凤眼一瞪,冲着倾狂一吼,怒气道,眼珠子一转,瞥向笑得一脸灿烂的云玄天,更是气不可揭:“莫倾狂,你这个有同性,没异性的家伙,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动手,他也有份,而且我根本就没点到他,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气死人,气死人,她什么时候这么没面子过,这种被人制住的感觉真是十分之不爽,尤其对她出手的是莫倾狂,还是为了云玄天这个‘情故’,太过分了。
有同性,没异性?呵呵,好像说反吧!应该是有异性没同性,倾狂心里暗笑,表面却是欠扁地耸了耸肩道:“我喜欢啊!”
“你……”这叫什么答案,凤舞萱差点气背过去,但形势比人强,打又打不过人家,深呼了一口,脸一垮,硬是挤出一下可怜兮兮的表情道:“狂狂,我错了,你就解开我吧!好不好?”暗自在心里道,我忍,堂堂女子,能屈能伸,等她不可自拔地爱上自己时,再好好算帐也不迟。
云玄天在一旁得意的笑,得意的笑,一脸花痴地看着倾狂,那浓浓的深情都快将她给淹没了。
倾狂非常无语地看着眼前一个笑得跟朵花一样,一个委屈得好像被她欺宜得有多惨一样,衣袖一挥,便了解了凤舞萱的穴道,抢在她开口之前道:“下不为例。”
话音刚落,一个急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师叔祖,原来你在这里啊?”下一刻,一个飞驰而来的身影便落在倾狂的身边。
“净云,好戏开场了?”倾狂挑了挑眉问道,今日是动手之日,在前往议厅等着‘看戏’的时候,却收到他们两人已醒的消息,便自己一个人先回来看看,谁知一来,就看到两个笨蛋撞了个满怀,随后还差点打了起来,她敢肯定,如果她没回来的话,他们两个非打起来不可。
粗喘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净云才拼命地点了点头道:“嗯嗯,大家都到齐了,堡主也已经去议事堂了,现在就等着你去看戏。”
“呵呵……既然是好戏,那么就不能错了。”倾狂微微一笑,看向还在惊疑着什么的两人,提出邀请道:“你们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一出好戏啊?
“师叔祖?你叫她师叔祖?”倾狂这一问,那云玄天和凤舞萱因听到‘师叔祖’而蒙了的两人同时恍过神来,却没有回答,而是疑惑地看了净云一眼,又将不解的目光投向倾狂,最后相视了一眼,他们没听错吧!刚刚好似听有人叫她师叔祖耶!
“嗯,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净云一副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呃,当然不对了,小狂儿那么年轻,怎么会莫明其妙成了什么师叔祖的?”云玄天蹙了蹙眉道,他认识她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听她说还有什么同门师兄弟的,怎么能突然踹出个人叫她师叔祖的?
凤舞萱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神色一变,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倾狂的身上,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这时只听得净云不悦的声音道:“我师公的师弟当然就是师叔祖了,哪有什么莫明其妙。”其实他们在初听云道恒说明倾狂的‘身份’时,也是又疑又惊,只差没怀疑他们的堡主疯了,后来……后来就整天师叔祖,师叔祖的叫。
“你师公的师弟?”凤舞萱终于惊叫出声,浑身一抖,不知是因激动还是因为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心下因猜测而泛起了波澜:他师公的师弟,不就是说她是云擎天的师弟么?难道她也是圣武真人的弟子,可不对啊!那天她明明听云擎天说圣武真人只有他一个弟子,莫倾狂又怎么变成她的师弟?难道……她是他的师弟,却并不是圣武真人的弟子,而是圣武真人师兄弟的弟子,也就是说,她……
因这个可能的猜测,凤舞萱第一次激动得如此失常,双手抓住倾狂的肩膀,急不可待地问道:“说清楚,你,你师父是不是圣明散人?”
“正是。”倾狂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该说,她的反应比她想像中还要激动,看来,她对她师傅所交付的任务看得十分之重。
早从云擎天那里,她已经知道凤舞萱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她是圣灵仙子的徒孙,此次前来龙麟国除了是因凤国太女的身份而来,也是奉了师命,找寻圣武真人,圣明散人还有他们的嫡传弟子的下落,因而她会追随她而来的原因,有一半是为了要找人,但因一国太女的身份,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瞩目,所以好才想到以她为借口,趁机找寻她要找的人,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让她找到圣武真人的传人,而今又找到她这个圣明散人的传人,也难怪她会激动如此。
“真的?哈哈……终于让我给找到了,想不到会是你这个小混蛋?”得到肯定的答案,凤舞萱眼眸一亮,开心得几乎要蹦起来,寻寻觅觅,想到这人竟一直就在她的身边,呃,这话虽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但却是她此时最真实的心情,都怪这家伙气息隐藏得太好了,她竟然在她交手之中,没发现她的功法与她同出一路,但是她能肯定,她一定是发现了,难怪在与她交手后,她会对她的师门那么感兴趣。
“小混蛋?嘿嘿,凤叔侄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叔啊!”倾狂手执折扇往凤舞萱的肩膀上一敲,眼眸一转,红唇轻扬,痞痞一笑道,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为人师叔的样子,倒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闻言,凤舞萱脸上的笑容狠狠一僵,是啊!她怎么给忘了呢!依辈份而言,她跟她师傅同辈,那自然也跟云擎天一样是她师叔了,天啊!真是这样,那她宁愿再花上个十几二十年去找明师叔祖的弟子,也不要莫倾狂就是她要找的人,要让她叫她师叔,好难啊!而且她是她师叔的话,她还怎么‘娶’她回家,那不就是‘乱伦’了吗?
凤舞萱一副天就要塌下来的样子令倾狂心情大好,以玉骨扇再次轻敲了下她的肩膀,伏在她耳边笑道:“乖师侄,现在陪师叔我去看一场好戏吧。”说着,向净云示意了一下,便拉着一脸阴沉的凤舞萱身子一掠,朝议事堂的方向飞掠而去。
“这怎么回事啊?等等我。”云玄天完全是一头雾水,随着净云足尖一点,追着倾狂的方向而去,为什么,他有种一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的感觉啊!首先,小狂儿对他好像好了很多,虽然刚开始也会‘吓’他,但竟然会因凤舞萱对他出手,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制住她,然后又来个擎云堡的弟子叫她师叔祖,还说她是老堡主的师弟,再然后,连凤舞萱都成了她师侄了,还有什么圣明散人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转念又不禁在心底又涌上了几分苦涩,她到底还有多事是他不知道的?还每一次都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却也有种挡在她的世界外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是楚云国太子的身份,是她的‘敌人’,而且还是一个男子,所以他才进不了她的心?
轻风吹拂,倾狂拉着凤舞萱快速地掠过屋檐高枝,此时,整个擎云堡安静得像是一个人都没有一般,却不会有种寂寥的感觉。
“可恶。”盯着拉着自己的那只修长的手,凤舞萱低声骂了一声,一点也没有刚刚的好心情,只是被动的被拉着朝前飞去,她现在心里有点乱了,除了‘师叔’这个问题,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这个拉着她的‘师叔’,是莫倾狂,是龙麟国的太子,一旦龙麟与凤尧开战,就算自己再喜欢她,也不会弃自己的国家于不顿,任由她如对付燕韩两国那般对付她们凤尧国,但是如今,再加上‘同门’的关系,就更为难了,师傅的教诲,她时刻都不敢忘,只是……
“不用那么烦恼,凡事事在人为,但如果你再走神的话,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掉下去哦!”倾狂头也不回地挪揄道,黑瞳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趣味,拉着凤舞萱的手猛然一松。
她心下很明白她在想什么,其实不止是她,还有云玄天,或许还有一个月钧枫,但正如她所说的,凡事事在人为,就算正面‘敌对’的那一天终究无可避免,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