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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匆匆出府去了!”
“大人,皇上言明必须为大人仔细诊治,请大人不要为难下官!”那两位御医上前一步,拱手作礼道。
“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最清楚,不用你们诊治!”慕容襄大急,口不择言道:“俗话说得好,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小绿也情急挡在床前,急急说道:“我家少爷真的没病,痛过了就好了!”
慕容襄闻言,简直气死,什么叫痛过了就好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冷君毅皱了眉头,沉声说道:“没病,又怎会无端疼痛!你看看你,脸色白得吓人,还不让御医来诊治,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他转头对两名御医抱拳说道:“李太医,余太医,不用管他,请尽心诊治吧,一切有我全力担当!”
“冷君毅,你敢!”慕容襄死死瞪着他。
他笑了笑,上前一步,随口说道:“我也什么不敢的,如不是看在你病痛的份上,我真恨不得把你从床上抓起来,狠狠打你屁股一顿!有病不医,真是胡闹!”
打她屁股?慕容襄又急又气又好笑,不由自主想到那样的画面,苍白的脸加上红晕渐生,自是楚楚动人。
正在出神间,两名御医已经走到床前,抱拳说道:“慕容大人,请伸手让下官诊断病症吧!”
“不行!”慕容襄把手缩进被子里,双手紧紧抓住被子一角,眼睛瞪着那屋中一脸关切的冷君毅,目光之中,满是气愤。
“冷将军,这……”御医听得慕容襄断然拒绝,只好求助于他。
冷君毅瞧见床上少年泫然若泣的模样,心中仿佛被谁重重撞了一下,为什么他看起来是那样委屈无辜?那样我见犹怜?是谁让他不安?是谁惹他生气?他不愿就医,难道另有苦衷?
他走了过去,也不管小绿的怒目相视,俯下身躯,轻言问道:“子非,我不希望你有事,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我……”望着他专注的眼神,又瞥见那两名御医一脸探究的神情,身上又是痛得心神大乱,无法思考!怎么办?脑子里却是一团糨糊!
难道必须向他说出自己的女子身份,以求得帮助,来应付那皇上派来的御医吗?
她咬住嘴唇,一时心乱如麻。
“谁说我徒儿有事?我徒儿身子好的很!”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师傅!”慕容襄闻言一声欢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只见秦浪与吕征相继步入房中,身后是提只药箱,挽个包袱,淡淡含笑的莫若尘——怪不得他人会出去,原来是不知到哪里去迎接贵宾去了!
“子非小娃儿,好久不见,赖在床上装什么狗啊,还不起来给你吕伯伯弹个曲儿解闷,听你师傅说,你琴技真是好到天上去了!”吕征看起来还是那样年轻,乌发童颜,英俊出众、
“吕伯伯,我都是让他们给气病的啊!”慕容襄心情大好,但身上痛楚还是难耐,按住肚子,一时冷汗又自额间流下,指着屋中另外三个人,语气蛮横,不依不饶。
“我们气你?”冷君毅看了看身边的御医,一阵好笑,再看向床上脸色依旧难看的少年,目光却是怎么也移不开了,只得妥协道:“是,是,是我们不好,不该不顾你的意愿,但是你也要顺服就医才是!”
“公子!”莫若尘见她痛得五官皱到一起,着急讲手中物事往桌上一放,转眼到了床前,就要伸手出去:“让我给你按摩下,输送点内力!”
慕容襄面上又是一红,生怕秦浪与吕征这两个知情人笑话,正要开口拒绝,却听得吕征呵呵笑道:“若尘,你那法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没用的。退下吧!”
“是,吕先生!”莫若尘依言退后。
见冷君毅与那两名御医望着屋内新进来的两人,一副不解神情,慕容襄只好替他们介绍道:“师傅,吕伯伯,这是我在京城的朋友,冷君毅将军,以及太医院两位御医大人!”
至于师傅与吕伯伯的名号就不用提及了,只简单说道:“我师父和吕伯伯久居山林,这回是专门来京城看我的!”
“在下冷君毅,有幸与子非结交,今日见得两位先生,真是君毅的福气!”冷君毅拱手作礼道,神情很是恭敬。
咦,这个冷君毅,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般恭敬呢!
“冷将军,久仰大名,客气,客气了!”吕征与秦浪对视一眼,这个少年将军,战功赫赫,饶是他们旧居山野,不谙世事对他的战绩,也是略知一二的、
慕容襄听的他们寒暄,不进蹙眉唤道:“吕伯伯,废话少说,我快要痛死了!”
“来了,子非小娃儿,再忍受一下,吕伯伯马上就让你不痛了!吕征柔声安慰道,伸手去探她的脉搏,稍一停顿,微微一笑,眼神相询,在得到她肯定答复之后,回到桌边,匆匆写了一张方子,正欲交给莫若尘。
“小绿姐姐,让纪宣拿了方子去抓药!”慕容襄安下心来,终于能够正常思考了,这个方子,可不能落在他人之手,就是若尘也是不行的!
小绿应了一声,将方子接了过去,出门一会儿,又空了手回来。
吕征又从药箱之中去了一撮金针过来,站在床边,周没说到:“屋子里面人多,气息凌乱,对子非身子不好,我留下给他诊治,小绿姑娘留下照顾你们都出去吧!”
秦浪自是知道慕容襄身份特别,只说了句:“妖怪老儿,好生给我乖徒儿诊治!”便率先走了出去,其余人等也只好跟着出了屋子。
“金针刺穴?吕先生?”一名御医走在后面,努力思索着,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们现在才想到,这位吕先生,便是天朝医术之圣,云山三绝之一的医绝先生啊!有他在,慕容大人的病自然没有问题啦!咦,话说回来,这吕先生怎么如此年轻?”
医绝先生吕征?那余下的一位,又是谁呢?子非叫他师傅,子非又是精通琴技……冷君毅看着前面之人清矍的容颜,隐有仙风道骨,心中恍然大悟,这位自然是琴绝先生秦浪了!名师出高徒,果然不假!
众人在大厅坐下,有府中下人端了茶上来,大家端了茶作态,却是各怀心事。
冷君毅心中担心慕容襄病情,走到窗边,朝那厢房望去,不经意看见一名青衫男子直直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确实莫若尘。心中不觉一动,这个莫侍卫,对资费也真是太在意了,这主仆关系,倒是很不一般啊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胸口却是闷闷的。
过了好一阵,才见吕征与莫若尘步入大厅,面色清单无异。
众人一见,赶紧围了上去。
“吕先生,请问慕容大人是什么病症?显示情形如何?在下好回去向皇上禀报!”两名御医抱拳问道、
吕征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这个小娃儿只是早年受过内伤,气血虚弱,调养一下就好了!你们放心,我用金针给他止了痛,现在已经睡下了,等他歇息下,再吃几副药,就没事啦!”
那两名御医听了,想着他医术高超,实在佩服,也就放下心来,告辞回宫复命去了。
冷君毅虽是心中牵挂,也不便久留,又坐了一会便礼貌告辞。
房内,小绿坐在床边,看着那床上闭目养神的少年,扶着胸口说道:“少爷,方才我见到冷将军和那两名御医走到床边来,魂都被吓掉了!”
慕容襄也不睁眼,得意笑了笑,说道:“是啊,若真是一探我的脉息,那真是什么都藏不住啦!好在我慕容襄福大命大,总是绝处逢生,看来老天都在帮我,这男子身份,又是平安无虞了!”
对了,萧桓和冷君毅还差自己一笔赌债呢,现在韦谦也欠下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倒是要好生思量思量,到底去讨点什么好处回来!
第二十章 无处隐形
第二十章无处隐形
第二日,宫里传来了圣谕,准许慕容襄在府里歇息养病数日,在此期间,可不予早朝及日常署事。
这下可把慕容襄高兴坏了!
难得师傅与吕伯伯来趟京城,久别重逢,自然是要陪着他们好好游玩一番。
不过吕征体谅她身子不适,主动推说赶路辛苦,舟车劳顿,却是愿意留在府里以作修整,游玩之事以后再说。
园内亭中,石桌之上,摆着一架斑驳七弦琴,真是古琴琅琊。
秦浪端坐亭中,翻开那些琴谱,略一沉吟,在琅琊古琴上信手弹奏起来,神情如痴如醉。
慕容襄与吕征站于对面,听那琴声清越,甚是欣喜。
“真是个琴痴,见到几本破琴谱,连姓什么都忘啦!”吕征呵呵笑道。
“妖怪老儿,你懂什么!这些都是世间难得的孤本,千金难求啊!唉,你跟我结交这么多年,也应该是耳濡目染,多少懂点鉴赏吧,怎么还这样不知情趣!”秦浪停下抚琴动作,望向慕容襄:“子非乖徒儿,你真是太懂师父的心思了,这些宝贝都是哪里找来的?”
慕容襄笑道:“都是霁云殿下帮我找的,也许他皇宫之中这些东西多的是呢!下回我再让他去弄写过来!”
吕征急道:“子非,别忘了还有你吕伯伯,虽说太医院那些御医的本事,我还真看不上,但是若能找些珍藏的医术典籍来看看,也是好的,说不定能从中知晓一些失传的医理呢!”
慕容襄摸了摸喉间,笑一笑,说道:“吕伯伯本事如此出神入化,哪里还需要看什么别人的医书,自己随便都能写上几大本了!”
秦浪也不理会他们,捧着琴谱,真是爱不释手,好半天,才说道:“子非,这个霁云殿下就是你当年那个小朋友吧,对你真是没得说的,你们不知道,要找齐这些传说中早已失传的琴谱,纵使是身为皇子,也是十分不易的!”
慕容襄笑得眉眼弯弯,春风得意:“那是当然,我与他可是过得硬的交情,他待我自然不薄!”
秦浪见她如此神情,与吕征交换了一个眼色,再望望亭外候着,真怔怔出神的莫若尘,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倒是慕容襄想起一事,拉了吕征衣袖,正经说道:“吕伯伯,我听说你又给若尘带了些剧毒药草来,要炼制毒药给他喝,是不是?”
“怎么?心痛了,舍不得让他喝啊?”吕征好笑道,也许这个小娃儿并不是那样漠视若尘呢,这傻小子说不定还有希望!
“干嘛让我当吸血鬼啊!我可是偏偏美少年,这名声,传出去要吓坏别人的!”慕容襄皱起眉头:“再说了,若尘武功高强,护我已是绰绰有余,没必要再弄这些了吧!”
吕征解释道:“这十年来,若尘已经服下不少毒物,已经是百毒不侵,只须再加上我辛苦找来的这几味,服上数月,便可在上一台阶,真正万无一失了。子非,”他停了一下,正色道:“你莫耍小孩子脾气,此是要紧事,切莫前功尽弃!”经过近一年来的钻研,总算找齐所缺药草,将这剧毒药水真正晚上尽致,如此一来,子非有了若尘在身边,不论在明在暗,都是无所畏惧了!
慕容襄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心中却想着,她偏让小绿将那药水偷偷换掉,只弄些清淡药膳给若尘吃,绝不让他再受那毒物之苦!这个事情,下来进行就好,懒得在此时与这位迂腐老头无畏争辩!
“子非娃儿,你倒是说话啊,那医书之事……”吕征见她默默不语,又问道。
慕容襄哈哈大笑:“这个倒不难,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吕征瞥她一眼,玩味一笑:“说吧,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古怪物事?”
慕容襄面上一红,嗔怒道:“我什么都不隐瞒,吕伯伯却故意取笑我,师父!你可要给徒儿做主啊!”她过去拉了秦浪的衣袖,不依不饶道:“师父啊,我是你徒儿,吕伯伯他欺负我,也就是欺负你啊!”
秦浪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好啊,师父听你的,咱们不理他,到那边说说体己话去!”说着,就要去拉慕容襄的手。
吕征赶紧拦住,无奈道:“你们人多势众,我只好认输了!说吧,子非,这次又要你吕伯伯做什么?”
慕容襄眼珠一转,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请吕伯伯帮点小忙。一个嘛,是帮我医治一位朋友的眼疾;另一个嘛,吕伯伯,我一直觉得你当年那个去除记忆的药很有意思,能不能改良下,也给我几颗?”
“眼疾?”吕征哼了一声,又低低念了一句,不只是想起来什么,面露得意。
慕容襄没听真切,也不在意,又说道:“这改良的想法,我下来好生想想,再与吕伯伯详细解说!师父啊,你是证人呢,方才我所说之事,吕伯伯可是默认了的啊!”
“好说,好说,什么都依你啊!”秦浪笑着,对这个天资聪颖,古怪精灵的徒儿,真是疼到心里去了!
慕容襄很是得意,转过身来,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淡绿人影闪过,接着一个青色身影跟了上去,咦,是小绿和纪宣!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呢?
她想起重逢以来,小绿时而表现出来的心神不定,自己也是有所察觉。在那段失散的日子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师父,吕伯伯,你们在此说会话,我去去就来!”她朝亭中两人抱了抱拳,匆匆而去。
秦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亭外随即跟去的青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个傻小子,偏偏有遇到个鬼丫头,看这样子,真是凑不到一块啊!”
“难说,这女娃儿指不定很在意若尘呢,方才你不是也看见了,她一听说让若尘再喝数月的毒药,那着急光火的模样,简直比让她自己喝毒药还难受!”吕征悠然说道,“说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我俩在此推波助澜,不知道这局面会不会有所改变?”
说着,两人眼神闪烁,相视大笑起来。
慕容襄隐在假山后面,倾听着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你倒是跟少爷说没有?我们的事……”男子着急问道。
“少爷每日都是那么忙,夜里总是早早睡了,我哪里有机会说?”女子的声音有些委屈。
“你不去说,我去说!少爷一定会答应的!”男子象是下了决心。
“不行,太鲁莽了,还是我找个时间,先去探听下少爷的心意,再做打算……”女子仍是犹豫不决。
“你老是磨磨蹭蹭的,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心里还在想着他?”男子心中气愤,脱口而出!
“你……可恶!”女子一身唔咽,奔了开去。
慕容襄听得那声音远去,微微皱起眉头,双手抱在胸前,想的出神。
咦,这小绿是什么时候和纪宣好上的啊?和她分开的时候?他们俩配对?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那个他又是谁啊?应该不是陈齐,那小子生性木讷,不会是小绿喜欢的类型,这丫头跟自己久了,也是心高气傲得紧!
难不成,是阮慎言?两人早年在去往镜花水月的途中,便已相识,后来又在闯荡江湖的过程之中一起照顾自己,彼此生出情愫,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绿一直尽心照顾自己,早过了婚配的年龄,如今她的婚姻大事,真是自己心中的头等大事,不管她选择谁,自己都要尽力促成她的心愿!
慕容襄想了又想,欣然笑着,忽然听得外间有人着急喊着自己的名字,赶紧转过身来,不料有人正好站在身后,她不曾防备,势子又猛,一下子撞上鼻翼,痛的眼泪直流!
“哎哟!”她低呼一声,捂住鼻子。
莫若尘吃了一惊,连忙将她扶住,呐呐说道:“公子,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转身……”与其说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倒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