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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自己,有人给自己带路,可是,都是谁呢?又带自己去了哪里?其间,遇到了什么事情?
最重要的,是谁给自己下了药?
难道是他,霁云……
“这个药,叫做合欢散,最早是皇室之中流传出来的,因为用料昂贵,配置极其不易,药效甚强,所以在百姓当中,很少有人知道和使用。”
他这话,是在影射什么吗?
“不会是霁云,不会是他!”抬起眸子,坚定地看着他。
风御庭双臂一张,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语气,却是淡淡:“没有证据,我自己不会胡乱猜疑他,你别那么紧张——不过,”看向她身上的伤痕,攥紧了拳头,面色如冰,冷言道:“不管是谁,胆敢这样伤害你,我风御庭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要那下药之人的狗命!”
见得他的郑重模样,感动于那份赤诚,心里却是欢喜,如此情景,也不想再惹起他的怒气,有意逗他道:“哦,要不是因为人家下了药,你怎么可能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好事,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说什么!”男子凤眸一瞪,恨恨望着她。
慕容襄吐了吐舌,娇笑道:“我没说什么呀,我……”
话未说完,已是被他握住双肩,大手逐渐滑下,从香肩,到玉背,到纤腰,眼随手动,目光之中,又是懊悔,又是怜惜:“我的襄儿,庭那么爱你,怜你,若不是因为要解去媚毒的原因,庭怎么舍得如此对你,一看到这么多的伤痕,真是恨不得立时杀了那个该死之人!”
“过去那么多次,都能忍住没有要你,就是害怕伤到你,你是如此娇弱细致的女子,御庭想要给你最美最温柔的第一次,可是,还是伤害到你……”垂下眼帘,心疼的情绪,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傻子,为御庭痛,别说是一次,就是千千万万次,襄儿也是心甘情愿!”揽住他的身躯,头埋过去,眼里是幸福的眼泪。
不论如何,这身子,终于还是给了他,她最爱的男人。
身上,心上,再无遗憾。
“襄儿……”风御庭手指伸出,勾起她柔美的下巴,欣然而笑:“相信我,只会痛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慕容襄轻轻应了一声,暗自好笑。
她当然知道不会再痛了,不过这个话,自然是不能对他坦白的。
“哦,我们在这房中,待了多久了?”随意问着,看着两人皆是衣冠不整的模样,尤其是他,球球胸前的衣衫还是微微敞开着,露出那坚实的胸肌,一瞥之下,有些移不开目光,不觉吞了一大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
“我们呆了整整两日两夜……”风御庭好笑看着那杏眼圆睁的娇颜,在见得那痴迷的目光之后,心有所悟,轻轻笑道:“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为夫的身体,还算养眼吧?”
“不错,真是迷人……”神智绝不算清醒,想也不想,张口就答,小手也是伸了过去,钻进那胸襟之中,感受他温热的肌肤,和那有力的心跳。
“这身躯,从今以后,便是我慕容襄一人独有……”小脸贴在他胸膛之上,闭了眼,满足地叹息:“如此,也不枉我为它两次鼻血长流!”
“两次鼻血?怎么又多了一次?”风御庭困惑不解道。
“还有一回,是在石矶山明月寨……”事已至此,便是将当年在明月寨的客房之中,听得水灵儿说起与他的缠绵,把自己惹得狂喷鼻血的情景,据实相告。
“襄儿,你——”风御庭瞪大了眼。
“我什么?”满不在乎瞪视回去,都是他,故意布局,让人以为他与水灵儿是一对情侣,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要知道,那时的她,就算对他生出情愫,也只能暗自遐想一番,不敢有丝毫的外露,可真是辛苦!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对我垂涎三尺了……”他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
“鬼才垂涎你,少自以为是……”忍住笑意,懒懒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困了,还想睡会……”尽管搽了药,身上各处还是说不出的痛楚,这纵欲过度的结果,这回可真是领教够了!
想起他所说的两日两夜,老天,他竟然丝毫未显倦意,真这么厉害吗?
倒是有些期待了……
“你,那么多次,不累吗……”慵懒问了句,慢慢闭了眼。
“是有些累,但是累得快乐,累得值得。”凑到她的耳畔,低低笑道。
睡意朦胧间,忽然感觉被褥掀开,男子身躯又贴了过来,将自己圈在怀里,温暖而舒适,那大手,在自己小腹上轻柔摩挲着,嗓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襄儿,我们恩爱了那么多次,这里,恐怕已经有了我的子嗣,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计划一番,早些辞掉那劳什子侍朗官职,随我一道远走天涯,做一对神仙眷属,好不好?”
哦,原来是想奉子成亲?
辞官,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第二十三章 君无戏言
第二十三章君无戏言
风御庭的归来,除了带回一双安然无恙的眼眸,也给她带回一件小小的礼物,那就是吕征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终于炼制成功一颗完整的断情丹。
接过他交到手里的药瓶,喜出望外的同时,心底也是暗暗思量,此是非常时期,这个丹药的到来,却是冥冥之中饱含天意,怕是要派上用场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想用到它,不管用在何处。
他的另一句话,却是让她内心狂震不已——“我在云山,还见到了一个人,那个别离宫主,殷蓝衣……”
蓝衣,终于有了他的消息——
原来,当初他内力未复,便急急忙忙来京城寻找自己,本是正该休养生息的身躯,却被自己派去保护两位殿下,甚至是与人动手,那直接的后果,便是立时经脉倒转,顿成废人。
怪不得,那日宫变之后,自己便是再也没见过他与燕无痕。
还道是他宫中事务繁忙,先行离去,也就不再多想。
没想到,三年来,他竟是一直默默待在别离宫,深居不出,独自疗伤,直到大半年前,才由燕无痕带着,上了云山,向医绝先生吕征求诊。
“何苦如此……”低下头,幽幽叹息着,那般心高气傲的男子,要低下身段去求医,真是难为他,说起来,这罪魁祸首,却是自己啊!
“放心,他已经大好了,别离宫的事务,也是不曾放下……”这别离宫的势力,最近几年,倒是慢慢恢复到当初的鼎盛了,这个殷蓝衣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好在,因为她的缘故,是友非敌。
朝那一脸愧疚的少年瞥了一眼,暗自喟叹,这个襄儿,真是招惹了太多的优秀男子!
叹息之余,便是庆幸自己终是那最幸运的一个。
一连几日,府中都甚是冷清。
慕容襄在安心休养的同时,也是微微有些诧异。
若放到平时,自己稍微有个小病小痛的,一旦向吏部告假,不出半日,轩辕霁云不说是亲自来,至少也会派人前来探视,问长问短,附带送上一大堆礼物补品。
这回一连几日不曾上朝,却不见人影讯息前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老是往那大门口望什么?当真盼着人家上门来么?”风御庭望着那眼神不定的少年,凤眸晶亮,唇边是一抹清淡的笑意。
这个男子,真是越来越成熟迷人了。
慕容襄呆呆看着他的俊脸,半响,才呐呐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曾盼着谁来,不过是有些奇怪而已……”
日子过得太平静了,却真是不适应了。
直觉应该不是这样安宁悠闲啊,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所提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面色如常,不经意的询问,只手指的轻颤,透露了心底的点点在意,经过这一回,对她,是再也不会放开一丝一毫了。
只是,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绝对不会轻松。
尤其,想到她所中的媚药,究竟,是谁从中作梗?
这皇城之中,光鲜亮丽的背后,却是隐藏着勾心斗角,危机重重!
“好多事情,都没有解决,你叫我如何能安心离去?”苦笑着,不置可否,当初游历天下,闯荡江湖的岁月,仍是历历在目,回味无穷,以后,若是有了他的陪伴,肯定是精彩绝伦了。
但是,一想到这纷繁尘世,与自己剪不断扯不开的丝丝缕缕的联系,便是心中郁闷,说起来轻松,真要放手,却实在不易。
“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关键是你自己想不想去做……”她在犹豫,在迟疑,在想着破釜沉舟的结果,自己只是不说而已,真当他不知道吗?
这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不论如何,这一回,再是刀山火海,他们两人,总是可以一起面对了。
目光下移,却是盯着她的小腹,眸色加深:“再过几月,这里就应该有变化了吧,难不成,你要带着我的麟儿去上朝署事?”
变化?麟儿?
怔了好一会,总是看懂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朝他呸一口,嗔道:“坏人,又在胡思乱想了,你以为你是神啊,说有就有……”
“歇息这几日,应该无妨了吧?没有的话,那今晚我们继续努力,好不好……”俊目发光,满是期待神色,凑到她耳边,低低说道:“谁叫你那么醉人,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一想起那两日做神仙的时候,我真是……”
“风御庭,你再敢乱说!”小脸之上的红晕,已经赛过天边的晚霞,气急败坏叫着,手中的卷本随手甩了过去。
“哎哟,你谋杀亲夫啊,如此凶悍,看以后谁还敢娶你!除了我,怕是没人敢要了!”
风御庭双手抱着头,四处逃窜,却是不忘转过头来调侃几句,一番言语,惹出少年更多的怒意,一路追来,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两人在小院之中,嬉笑打闹着,自是欢欣异常。
青衣男子立在长廊处,远远看着这边的情景,不觉生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又是艳羡,又是满足,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若尘……”没行出几步,那常年不变的青色衣衫,落寞的身影,却是被少年一眼发现,撇下身边的男子,大步奔了过来。
“公子。”停住脚步,垂手静立。
“那个……谢谢你……”那么冲动地叫住他,在看到那沉静不惊的面容之后,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低下头,看着那垂于身侧的大手,却是心中一动,伸手便去拉到面前,那手腕内侧狰狞的伤痕,令得他顿时呆滞,张口结舌:“那日,我到底,喝下多少你的血……”、
“没多少。”
“对不起……”泪珠一颗一颗,落在那手腕的疤痕之上,
“公子别哭,若尘会心疼……”想伸手去拭她脸上的泪痕,抬了抬,终于还是放下:“不要说对不起,能够留在公子的身边,若尘已经太幸运了……”何况,那个刻骨铭心的深吻,那一段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亲密,他会深深埋进心底,今生今世,已是足矣!
“以后,别躲着我,好不好……”想到他最近几日的不见踪影,却是浑身都不带劲。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余光瞟到不远处一脸关切的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只要风公子不介意,若尘这辈子都会跟着公子……”追随已成习惯,便是再也不想改变,也不愿改变了,至少,让他陪着他们,度过这一段荆棘重重的岁月吧。
“若尘……”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心底是无穷无尽的感动。
“你们两个,等下再来抱头痛哭,先过来看看这个……”风御庭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正在叙话的两人。
望过去,正好看到一人急急离去的背影,那身形,之前从未见过,十分陌生。
再看向那缓缓走来的男子,却是神情凝重,薄唇紧抿。
能让他蹙眉不展的人和事,真是少之又少,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
惊愕间。拉了莫若尘,大步奔了过去。
“御庭,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那人是谁?”
“我这些年来,在各处也安排了一些人手,养了一批死士……”风御庭看了看她,将手中的物事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一团揉得皱巴巴的布条,灰白的颜色,很是粗糙污浊,展开,隐约有些血腥味,那上面歪歪扭扭两个血红的字,很是狰狞夺目——救命!
“哪里来的?”抬眼望他,心中有隐隐的怀疑。
“大牢之中,有人拼了性命送出来的……”
大牢?冷霜凝?
难怪有些眼熟,这布条,便是那囚衣的一角啊!
睁大了眼,却见他微微点头,一时间,胸口剧痛。
霁云,她一直不曾动作,究其原因,便是相信他的话,他说答应自己,会饶了冷霜凝的性命,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也一直傻傻等待着,等着他兑现他的承诺。
难道,这满腹的信任,却只是一句谎言吗?
对于那名深陷囹圄的柔弱王妃,他也是忍不住要动手吗?
霁云,那昔日温润如水的少年殿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我不相信,霁云他会变成这样!他明明答应过我,要饶她不死……”轻轻摇着头,面色是那般痛苦:“我不能相信,不能……”
“如果只是一名王妃,倒也罢了,但是她恰恰是怀了轩辕坤晔的骨肉……”风御庭满是心疼得看着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就算愿意放过她,也不可能饶过那孩子,轩辕康,便是最好的事例……”
是,轩辕霁云膝下无子,按照大汉律法,皇帝在位时一直无子,百年之后,这皇位改由王爷之子取而代之,所以,那个孩子,又怎么保得住!
都怪他,这回进宫,不但不曾寻得机会进言,反倒是险些把自己赔了进去,一无所获……
等等,轩辕康,他说到轩辕康时,那语气,却是不对。
记得当日在城外驿馆,自己提到轩辕康时,霁云的脸色也是十分怪异……
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抓住那只大手,严肃问道:“轩辕康,他出了什么事?”
风御庭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于她的神情,忽然想起她这三年来的远离,沉吟着,终于据实相告:“轩辕康,两年前,在流放尚古塔的途中,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
呵呵,这就是帝王的承诺,在当年汝阳王逼宫造反,计划失败之时,当着众人臣子的面,亲口许下的承诺。
君无戏言……
这句话,多么可笑。
皇帝,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却是世界上最不能信任之人。
“御庭,我想劫狱……”
第二十四章 大胆淫贼
第二十四章大胆淫贼
已经是晌午时分,风御庭出去部署,还没有回来。
蒲管家匆匆过来,禀报道:“公子,宫中有官爷过来,执意要见公子。”
哦,终于还是来了!
一人急急忙忙从大门处过来,在看到那个背负双手,微微仰头的背影之后,轻声叫道:“公子?”
听那声音,是阮慎言,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缓缓转过身去,淡淡笑道:“阮统领,有事吗?”
阮慎言上下打量着眼前俊逸风雅的少年,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不同来,半晌,才双手抱拳,恭敬说道:“公子,皇上有旨,请公子进宫一叙。”
进宫?
她还在寻思,如何去见他,他便已经派人来接她了,可真是心有灵犀!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进宫,自然会更加小心。
只是,风御庭在出门前,特别叮嘱,凡事一定等他回来再做定夺。
如今他还不知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