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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啊……”释轩宠溺一笑,又在锦儿的眉宇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释轩亲密的举动,着实让我乐开了花。虽然也很想与他缠绵一会儿,但瞟了一看周围的环境后,我不得不出声提醒道:“幸好我们走的是一条窄巷,没人路过啊。”
释轩突然一惊,机械性地转头看向周围,脸颊上瞬间飘上了两朵红晕,娇羞的说道:“小锦,你怎么不早说啊?”
“呵呵……现在说也不晚啊。反正又没人看到。”我淡笑着为释轩戴上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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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被人看到,那不就晚了嘛。哎……释轩在心中叹气,拉起了锦儿的手,“我们快点儿回去吧。”
“等一下啦,时间还早啊。我们再去前面的大街上走走好了。顺便买一些这里的特产回去。”我拉着释轩向反方向走去。
不远处有一个集市,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大路的两边用木栏圈出了一个个的空地,里面有马,有牛,有羊等牲畜。卖者站在围栏外招揽生意,有意的卖者就进入仔细的查看一下牲畜的外形和体质。
“轩儿,我们买几匹马好不好?我坐马车都坐的厌烦了耶。”我出声询问着释轩的意见。
“随你的意好了。即使那几位大人反对的话,你还是会买的啊。”释轩已经摸透了锦儿的脾气,对于她已决定下的事也懒得出声反驳了。
“轩儿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呀。”我笑得眼睛弯弯,转身朝着集市里走去。
锦儿这人有个坏习惯,那里人多她就喜欢向那里钻,这不,身体灵活的她已经牵着释轩的手挤入了围着的人群之中。
“大家瞧一瞧,看一看。这批货可是官家所出卖的货啊。全是从鸾凤国运来的,母的体格健壮,有力气,雄的虽长得不好,但买回家去干些粗活还是可以的啊。”肥硕的女人高声喊道。
“哎哎,把最左边那只母的拽起来给本夫人瞧瞧。”一声尖锐的女声从人群中窜出。
肥硕的女人用手中的长木棍搓了搓地上的某物,大喝道:“耳聋了吗?客人叫你起来,你还给老娘我装死啊?”
被那么多人挡住,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里面所卖何物,真是急死我了。我快速地移动着身子,从人群的夹缝中挤了进入。还没来得及喘息,眼前所见竟让我愣在了当场。
这是什么?!地上跪着成百的男女,有老有少,一个个衣衫褴褛、破烂不堪。最最醒目的就是他们手脚上的锈斑点点的粗重铁链。
“轩儿,这些人在做什么?”我一脸的震惊之色,急急地问道。
小锦,从来没有见到过着这样一个世间最最残酷、阴晦、冷血的场面吧……释轩紧握住锦儿的小手,轻声回道:“买卖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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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紫色魅惑
怎么会是这样?母皇不是下过圣旨明令禁止奴隶交易了吗?她们竟还如此的胆大妄为!一把火焰在我的胸口中不断燃烧,沸腾的血液在身体内奔流。
锦儿那微烫的小手让释轩心惊,他小心的看着锦儿紧绷的侧脸,一把揽住了她的身子。
“轩儿?”我诧异的出声,不明白释轩为什么突然揽住我的腰。
“小锦,不要冲动。”释轩低声在锦儿的耳边说道。
看着释轩淡定的神色,我顿时更加的气恼起来。见到这样令我厌恶,令我窒息的场面,你还叫我不要冲动?不愿出声,我直接抓住腰间的大手,欲把他推开。
释轩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伸出另一只手再次抱紧锦儿,“小锦,你听我说。这批奴隶并不是私人贩卖的,而是官奴。”
“官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词?难道这是由官府所允许的买卖行为?
“鸾凤国的百姓大多数过着游牧的生活,极其缺少粮食和布匹,所以每年的深秋之际,鸾凤国的官府就会用牲畜和奴隶交换他们所需要的物资。”看着锦儿疑惑的眼神,释轩继续小声的解释道:“鸾凤国中的各个部落时有纷争,朝廷派兵镇压便会掠获大量的战俘,而这些战俘就会被贬为最下等的奴隶。”
我不知道释轩为什么会对此事这样的了解,现在我也没有心思探究这个问题。再次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可怜人,他们破烂的衣衫难掩住左臂上一个清晰的“奴”字烙印。这一个个焦灼的疤痕就像是狰狞的鬼脸嘲笑着我的无知、无能、无用……
释轩能够体会到锦儿低落的心情,轻声的劝说道:“小锦,这种官奴的买卖自古有之,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废除掉的。”
对于这一切我知之甚少,也许释轩说的没错,但这种恶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官奴的买卖牵扯到鸾凤国,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起两国的纠纷。要断其根源必须从鸾凤国下手才行……
“我说了让你站起来,你给我听到没有?”肥硕女人恼怒的狂吼,全身的赘肉都因为她的迈出的步伐而不停的抖动。离近了一些,她便手持着木棍狠狠地向女奴的背部挥去。
“啊——”女奴闷哼一声,双手支撑着地面没让自己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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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没用的畜生!”肥顾女人心有不甘,挥动着木棍接二连三的招呼在女奴身上。
妈的!这个胖女人才是畜生!我气愤的全身打颤,狠不能直接冲上前去给她一脚,“轩儿,你放开我!再打下去,那个女子会死的……”
就在锦儿想挣扎出释轩的怀抱之时,却传来一声清脆娇柔的天簌之声。
“好了好了,打的全身是血的,真是污了我的眼睛。”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自动的分裂出一条路来,一抹丽影步伐轻盈,步履生莲,摇曳婀娜,款款行于其间。
身穿华丽的望仙裙,从裙摇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的身段,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斜斜的发髻间一支镶金宝步摇缓缓流动。耳边一对金色沁冰宝石耳环,摇摇欲坠,顾盼之间有灵气流动,却很快又掩藏下去。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中流露出清冷妖媚的光芒。绝色倾国的容貌,再加上疏离妩媚的微笑,精致美好的五官,虽是妩媚至极,却不似一般男子的狐媚,使人不可亵渎。
盯住此人看了半晌,我才辨认出他是一位男子。天……明明是男子却穿着女人的衣裙,虽长得美艳也没有必要如此招摇吧?
肥硕女人看向来人,眼珠子都快贴到了男子的身上。此时肥胖的身体已经不能成为她移动的障碍,她竟用让众人都为之吃惊的奔跑速度,瞬间移至男子的身边。
“晶凝大人驾临,小的有失远迎。”肥硕女人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之相。
“吴三,你少给我耍贫嘴。没等我来就开场,好货都挑走了,我拿你是问!”晶凝见惯了地痞无赖,在她们面前适时的也要骄横一番。
被美人的眼眸一瞪,吴三更是赔着笑脸,“我的大人啊,您没看到现在才刚刚开场嘛。一个货色还没有卖出去呢。呵呵……您的贵体那能站着啊,来来来,请上座,请上座。”
“算你还有点儿眼色。”晶凝妩媚一笑,纤纤玉手扶上吴三抬起的胖手。
“您小心着点儿。”能触碰上美人的小手,吴三是受宠若惊,欢喜溢于言表。侧头看向自己的手下,怒斥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点儿给大人端茶倒水!”
看着那群慌乱的饭桶,我是浅浅一笑,故意出声道:“哎呀,这晶凝大人到底是何来历啊?竟能让猪变成了狗。”
“小锦……”看着锦儿含笑的美眸,释轩也只能无奈一笑。还好这里比较吵嚷,要是让那群人听到了,还真是要闹翻天了。“你看我也没用,我是一点儿也不清楚。”
“天呢,你连这红遍边疆的‘水晶阁’中第一花魁都不知道啊?”站于锦儿身边的年轻女子诧异出声。
呵呵……你这一说我不就知道了嘛。我淡笑道:“我与夫君是从外乡来做小买卖的,对这里真是不太了解呢。”
“原来你们是夫妻啊,怪不得了……”年轻女子暧昧的瞟了锦儿与释轩一眼后,继续说道:“晶凝虽是一个伶人,但也有巡抚与总督撑腰,所以百姓们就称他为‘晶凝大人’。每当有奴隶买卖的时候,他都会过来从远成专门赶到这里挑选上几个好点儿的货色,随后带回‘水晶阁’。”
晶凝有如此靠山,难怪会如此嚣张了。我好奇地问道:“他把那些人带回去是要逼迫他们做男妓吗?”
“做男妓还算是好的,就只怕……”年轻女子欲言又止,看着锦儿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家夫君在,有些话是不好说的。”
“你话别只说一半啊。难道还有被做男妓更惨的事吗?”我急急的问道。
“他们那些奴隶本就和畜生一样,生死都掌握在主人手里啊。你若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去‘水晶阁’逛逛啊。”年轻女子顿觉自己失言。真是的,人家的夫君还在身边,我竟让她去逛窑子,这不是找骂嘛。
“两位就当我没说,我没说。”年轻女子不好意思的拱手道,随之快速地走开了。
“哎哎,我说……”看来我是叫也叫不回她了,本打算多问些的啊。
听了年轻女子的一番说辞,释轩有些担心的问道:“小锦,你不会是想去那种地方吧?”
“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啊?安啦,安啦。”我轻拍着释轩的手淡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去逛窑子的话,那可是要被夫君们群殴的啊。光想就已经很可怕了啊……
晶凝的待遇是相当的好,吴三吩咐手下把男奴一个个的揪到他的面前让他过目,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已经看过大半。
“走啦,走啦,真是碍眼。”晶凝只瞟了男奴一眼,就厌恶的撇过了脸去,“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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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瘦弱的男孩低垂着小脑袋,步履蹦跚的走了过来。一阵寒风拂起扬沙,他那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如同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像是下一步就会被风吹走。
晶凝正在品茶,并没有抬眼看向男孩,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
“等一下。”男孩刚刚迈出两步便又被晶凝叫住。
“你过来,抬起脸来给我瞧瞧。”晶凝盯住男孩审视一番,就像查看着一个货物。
男孩带着铁锁的双手交织在了一起,显现出他内心的紧张。
等了数秒也没见男孩抬头,吴三当下急了,凶神恶煞的骂道:“你他妈的皮痒啊?让老娘我揍一顿才能听话啊?”
一阵威胁之声过后,男孩缓缓抬起头来。
晶凝端着茶碗的手轻轻一顿,妖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常态,“吴三,这个男奴我要了,你出个价吧。”
“晶凝大人啊,这要是平常的东西,您想要的话,小的就送您了。只是……”吴三的浊眼哪能看出这男孩是个宝,只顾咧着嘴巴说起了客套话,“官府把卖奴的事交给小的,小的也就不能怠慢了……”
“你不用多说,我清楚的很。买卖就按照规矩办。”晶凝淡笑道。
“年轻体壮的要二十两,老的、小的则要十五两。”吴三斜眼瞟了男孩一眼,随之说道:“像这等瘦弱的货色,我就收您十两好了。”
“十两……”晶凝重复道,嘴角微微的上扬。看来这笔生意我是赚定了。他朝身侧的侍从摇手意,“付钱。”
“一百两!”我高喊出声。虽没看到男孩的模样,但他那颤抖的身子已是让我揪心不已。破烂的衣衫只及膝盖,露出的小腿布满黑灰与鞭痕。尤其是那双小脚全都红肿发亮,脚腕处的皮肉已被脚铐磨破,清晰的留下了一圈血印。
晶凝看向一身粉色衣裙的锦儿,玩味一笑。这丫头竟敢跟我叫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我出二百两。”
释轩本想出声阻止锦儿鲁莽的行为,但却突然感到手臂一麻,没待反应,锦儿已经闪身出他的怀抱,大步朝前走去。
轩儿,我真的很想救这个男孩,所以才会出手点你麻|穴的。我看向那个狐媚的晶凝,淡定的说道:“一百两!”
“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晶凝大人都出价二百两了,你还在那里瞎叫唤‘一百两’做什么?”吴三一下跳了出来,恶狠狠地吼道。
我冷眼扫过她,不肖的说道:“本小姐说的是黄金。”
“黄、黄、黄……黄金?!”吴三错愕的张大着嘴巴,差点咬到舌头。深怕晶凝瞧不起她,迅速地变换着自己的嘴脸。
“你他妈的纯粹是来找茬的!我和晶凝大人谈买卖,你快给我滚开!”吴三看着锦儿的冷眼,顿时一股怒火窜烧而起,“呦呵,你这个死丫头还敢瞪我?找打!”
吴三打向锦儿的肥手刚举到半空中,就被释轩出手握住了手腕。一阵剧痛袭来,当下让她哀嚎连连,“哎呀,痛死了……我的手……”
“刚才骂的很过瘾吧?”释轩冰冷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吴三,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吴三惨叫出声,随之看向身侧吼道:“你们这群没长眼睛的!还不快点儿来救老娘!”
释轩一脚跺向吴三的左腿,“嘭——”的一阵声响,她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你再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试试看。”释轩看向吴三,轻声说道。
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吴三当下看出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紧闭上嘴巴没敢出声。手下们看到当家的没有动作,也都观望着不敢向前。
不在意身后所发生的事,我径直的走道男孩的面前。脱下身上的锦缎外衣,我就给他披在了肩上。
男孩的身子顿时僵在了原地,低垂的小脸更加贴近了胸口。这个女人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披上她的衣衫?
我伸手把那敞开的衣衫向他的胸口处收紧,他的身子被整个包裹起来。“这样有没有暖和一些?”我轻声问道。如果可以我想把这所有的奴隶买下来,真正的给他们自由。
一句柔声的话语如同春日里的一丝阳光,慢慢地融化着结冻的冰凌。一滴晶莹的水珠划开心湖中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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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沦落为奴隶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这种轻柔的关心话语就再也没有听过。她究竟是谁?男孩带着满腔疑惑,小心翼翼的抬起小脸……
那一双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娇媚而又惊奇的光泽,微微得瑟的樱桃小嘴被他的贝齿折磨的渗出一丝丝嫣红色的血液。姣好动人的瓜子小脸虽是布满的黑灰,但也遮掩不了他那精致的五官。
我愣愣的看着他,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也许我的灵魂已经坠入了那一滩紫色湖水之中……
当男孩看到锦儿时,也微微屏住了呼吸。天下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晶莹赛雪的肌肤,犹胜芙蓉,长长的黑色睫毛晃动间不断地上下扑闪,灵秀逼人的眸子时不时闪烁出慧黠的光芒。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容,但我也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绝美的容颜。秀气的琼鼻可爱地翘挺着,薄嫩如玫瑰花瓣的柔软红唇还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凭借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后,猛然的转过头去,“吴三,把他身上手铐和脚镣的钥匙给我。”
跪在地上的吴三抬头望了一眼释轩,被他的冷眼一震,乖乖地吩咐着手下,“你们这些笨猪,还不快点儿给他开锁!”
被当家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