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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配故尔以此言相劝主公。主公可收容逢纪,赦其前罪,主公敬贤之名,必重于天下也。此郭槐为燕昭王献‘千金买马骨’之策也。”
袁斌点了点头,道:“正南此言甚善,但是袁尚害死父亲,此事元图可曾知晓?”
逢纪吓得冷汗直流,忙道:“此事实不知也。袁尚拿着大将军的遗书,以大将军遗命迫之,让我拥立他为冀州之主。纪无奈从之,望将军明察。”心想:“反正死无对证,我咬死不承认,你能奈我何?”想罢,又看向审配,想让他为自己求情。
审配见逢纪“楚楚可怜”地样子,对袁斌道:“主公,逢纪所言,料来不虚,主公何不赦之?”
袁斌在邺城大会袁绍旧部,文臣中包括陈琳、陈震、崔林(崔琰弟)、沮宗(沮授弟)、李孚、高柔、陈容、韩珩、田豫、田畴、孙瑾、张逸、张瓒、赵睿等,武将中包括麴义、蒋义渠、吕威璜、韩莒子、眭元进、蒋奇、苏由等,文武之众,不下百人,极出众者,十有**。
袁斌看着快要把大殿坐满的诸位属下,心想:“如此规模,才像是统有四州之地的大将军,应有之气象。”
袁斌正在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手下忽然来报:“曹操派夏侯惇为大将,杀死袁谭,派兵入并。”
袁斌闻知大怒,心想:“我费尽力气,才有了如此局面,你小子想不费吹灰之力,来捡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袁斌想罢,对众人道:“我念曹阿瞒昔日剿灭黄巾,辅弼天子,薄有微功,故尔相容。今曹瞒竟敢杀我兄长,占我州郡,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当起兵伐之。”
谋士沮授劝道:“曹操奉待天子,乃正统也。我等以逆讨顺,非计也。”
许攸反击道:“曹操虽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也。囚禁天子,杀戮公卿贵胄,双手染满血腥,其罪磬竹难书。今主公兴义兵,除暴乱,救天子脱离曹操魔掌,何谓‘以逆讨顺’?若大将军登高一呼,西北马腾、东南孙权、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谁敢不应?”
郭嘉摇了摇头,说:“主公方平定内乱,冀、幽二州民生凋敝,今当屯田安民、积草囤粮,待到他库殷实,军粮足备之时,兴兵未迟。”
审配、逢纪道:“以主公之神武,抚河朔之强盛,兴兵讨逆,易如反掌。更兼主公士卒之精锐,远胜曹操,以众击寡,以强攻弱,何愁大事不定?”
沮授劝道:“制胜之策,岂在兵多将广?更兼曹操连年兴兵,四方征讨,师老兵疲,乃坐困之徒也,早晚当灭,主公何必急于一时。且授仰观天文,见斗、女、牛、虚、危、室、壁等北方七宿隐晦不明,又有长星(慧星)掠过北斗,此大凶之兆也。今明两年,我河北之地,必有大灾,望主公察之。”
袁斌笑道:“天象之道,乃虚妄之说,此言不必再提。不过国以民为本,既然河北民生疲弊,我当养之,伐曹之事,容后再议。”
郭嘉、沮授等人齐声道:“主公圣明,此乃河北百姓之福。”
建安六年冬(公元201年10月),袁斌上表朝廷,表示继承了袁绍大将军的官职。
曹操见事实已成,乃以天子的名义,同意袁斌继承大将军的职位,加封袁斌为“邺侯”,封地一千户(终于可以正式称孤了。再次强调,汉朝的规矩,封侯就可以称孤,君等不见江东孙权,年方二十,即可称孤),又同时表示袁斌可以总督冀、幽、青、徐四州诸军事。袁斌与曹操暂时相安无事,两人全力整理内政,巩固城防,以备后患。
袁斌把崔琰、刘馥等人召来,想商量一下安排官员任免、百姓生计等方面的事,这些事对于郭嘉、田丰、沮授、许攸等人来说,是不太精通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候许攸走了进来,对袁斌道:“主公,曹操派来使者,问主公什么时候能把程昱、李典二人放回去?”
袁斌用力一拍额头,道:“唉呀,自官渡之战后,诸事繁忙,竟把两人忘却。此二人如何?”
许攸道:“关在牢中,有吃有喝,但是就是不投降。”
袁斌想了想,道:“这样啊,子远,你去把他们带来,孤想跟他们谈谈。”
许攸道:“是,主公。”说罢,转身下堂去了。
袁斌对崔琰等人道:“诸公且先至后堂歇息,容后再谈。”崔琰等人行了一礼,躲到后堂去了。
不久,许攸带着程昱、李典二人进来了。二人关在牢中的时间有点长,所以两人面色显得苍白了一些,不过,由于伙食还算不错,所以二人体态还算丰腴(^_^)。
二人上得堂来,只拱手作揖,并不跪拜。
许攸斥道:“大胆,见了我主,为何不拜?”
程昱道:“我乃朝廷命官,拜天子,拜丞相,不拜国贼。”
第六十三章
袁斌也不生气,笑道:“哦,不拜国贼?孤乃朝廷亲封的大将军、邺侯,不知仲德(程昱的字)口中的国贼是指何人?”
程昱冷冷地道:“哼,明知故问,目无朝廷,割地自守,凡此种种,皆国贼所为!”
袁斌道:“那囚禁天子,杀戮公卿,就不是国贼所为?”
程昱道:“这些乃是李傕、郭汜所为,所以二人被杀,死后首级示众,株连九族,乃是报应。”
袁斌本意说的是曹操,没想到让程昱给引到李傕、郭汜的身上。袁斌心中暗道程昱厉害,能够不露痕迹地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袁斌不再与程昱纠缠“谁是国贼?谁是英雄?”的问题,挑明道:“仲德乃兖州名士,我是仰慕已久的,不知仲德今日肯相投否?”
程昱道:“我乃朝廷命官,天子所任之东郡太守。将军何人也,岂敢以言诱我?其名可正?其言可顺?”
袁斌顿时语塞,心想:“曹操有何德行,能令人如此甘效死力?”
袁斌见程昱意志坚定,非言辞可动,而李典自上殿来,一言不发,连正眼也不瞧袁斌一眼。袁斌知道此二人不是容易投降之人。想把他们杀了,如此人才,早早就死了,有点可惜,袁斌在未来之时,就对三国中有名有姓的英雄们心存仰慕,有个心愿,想让三国中所有的英雄都为自己效力,而程昱、李典二人更是三国英雄中排名前列的名人,都属于要召至麾下的人才,真要杀了他们,心中不忍;如果就这么放了,明摆着是为曹操添翼,让曹操的力量更加壮大,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不能做。那要怎么办呢?
袁斌想来想去,想到曹操生性多疑,这一点可以利用。现在把程昱、李典放回去,有事没事,给二人写几封信,曹操知道了,一定怀疑他们与我有什么图谋,这样一来,可以造成曹操与手下群臣不和的局面,利于自己从中取事。
袁斌想好了以后,对二人说:“程先生、李将军,皆是一时人杰,孤喜爱非常,不忍害之,今当放你们回去,不可再助曹操,若再让孤擒住,定斩不饶。”
程昱与李典听说还有生还的希望,自然大喜过望。程昱拜谢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此恩此德,程昱记下了,必有厚报。”
李典看了袁斌一眼,说:“日后将军若被曹公擒住,某必力劝曹公放将军一条生路,以报今日之德。”
袁斌笑道:“好,好,希望李将军能有机会还我这个恩情,哈哈……”挥手示意带二人下去与曹操的使者相见。
程昱、李典二人见了曹操的使者,自有一番悲喜交集。然后二人洗漱一番,就随着使者回兖州去了。
袁斌在程昱、李典二人走后,又把崔琰、刘馥等人召来,继续商议四州未来的方针大计。
袁斌问崔琰道:“崔翁(不知道古代的君主女婿称呼身为臣子的岳父,该叫什么?^_^),公执掌人事之大权,不知四州之内,可有英才俊贤,可为我所用?”
崔琰回了一礼道:“主公,我大汉选才,唯察举和征辟两途,‘征’乃是天子亲自下旨,派专使聘请那些有名望的人到朝廷任职;‘辟’是朝廷高级官员和地方行政主官请名人做自己的僚属。‘察举’是天子设定一些标准,如‘孝廉’、‘茂才’等,地方官吏按照这些标准,查访相符合的人,推荐至朝廷做官,然后由朝廷组织进行考试,然后量才任用。不过这种方法过于疏漏,吸纳的人才过少,导致民间大量人才不能被朝廷任用,所以这种方法不是特别好,但还没有好的方法来替代它,所以才一直延用至今。”
袁斌想了想,道:“这种方法确实不好,人才全靠上官推荐,这必定导致大家为了吸引上官的注意,而去求取很高的名望,这就导致他们做出一些乖张、诡异的事来。而且有很高名望的人,未必就有真才实学,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一定有名望,被世人知道。这对人才的征召,很是不利。”
崔琰赞同道:“主公所言不差,当年曾有一首音谣,叫做‘举秀才(为避刘秀讳,东汉改为茂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所谓的人才,全都沦为虚名,没有真才实学。”
袁斌心想:“或许科举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君不见未来的教育仍是以‘新型科举’为基础,选拔人才的。),应该组织几次考试,把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才,选出来,任命他们为官,为朝廷(自己)出力。”
袁斌想完后,就把这个办法说给崔琰等人听,崔琰道:“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但是考些什么内容,以什么规矩来录取,按什么标准来划分等级,这些都需要提前制定好,不然就会出乱子。”
袁斌点了点头,说:“崔翁说的很有道理,应该制定一个标准。这样吧,孤拟定一个章程,你们看一看,然后商议一下,把这个章程扩充一些,尽量做到详尽无误,要为百姓负责、为那些人才负责。”
崔琰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主公,我大汉即有‘茂才’、‘孝廉’、‘贤良方正’、‘明经’四科,按主公刚才所言,其中明经科,应该最适合主公所谓的‘科举’。”
袁斌问道:“何为‘明经’?”
崔琰回答道:“主公,‘明经’的意思就是要明白经典,通晓经义,取才的标准是,将儒家经典中的《诗经》、《尚书》、《易经》等著作,能够背诵和理解的,就能被录取为‘明经科’。”
袁斌心想:“这不就是科举考试的雏形吗。这样一来,更可以说是‘有法可依,不违祖制’了,如要推广科举,就用这条来搪塞那些守旧派们。”
袁斌对崔琰道:“原来这就是‘明经科’,跟孤方才所言科举,并无差异,只是科举比明经更详细罢了。崔翁,孤要是想推广科举的话,没人会反对吧。”
崔琰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无非是把明经科换个名字罢了,不会有人反对的。”
袁斌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孤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争吵之中。”
第六十四章
袁斌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的辖地内,选取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作为自己的助力,虽然他想采用科举的模式,但他不会走上历史的老路去的,原来的科举造就出来的,都是只会死读书的无用之人,有些呆笨的,只会死抱着书本,成天“之乎者也”,对国对民,没有半点用处;有些奸滑的,披着“圣人门徒”的外衣,嘴上讲着孔孟之道,礼义廉耻,背地里却尽干一些龌龊的勾当。有一首“如梦令”说的好:“文人原无行止,单想金银去使。嘴里尽是忠言,暗里卑鄙无耻。廉耻,廉耻,其实都是狗屎。”刻划出了那些饱读诗书的“圣人门徒”的丑恶嘴脸。
袁斌当然要想办法解决历史科举上那些毒害世人的糟粕,保留其中的精华,让科举这个制度选拔出来的都是真正的人才。
有人会说,中国历史自有科举以来,已经一千多年了,其中“官本位”、“世间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等等思想已经深入人心。连本朝年间选拔人才,也是用科举,不过只是换了个名字罢了,你袁斌再有能耐,能够做好吗?
其实人活一世,总要做些事情的,做得好,做不好,先不去说,先要去做。虽然做了未必能做好,但多少还有些希望,如果不做,那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袁斌仔细研究了一下,历史上的科举,本来是不坏的,通过公正、公平的考试来选拔人才,这是一条很科学的道路,就连那些西方人也深为佩服中国的科举,认为是当时世界上最科学、最先进的人才选拔制度。
但是,儒家经典总有一种化神奇为腐朽的作用,科举制度坏就坏在了“程朱理学”上,尤其是朱熹的学说,更是迎合了统治者的“愚民政策”,才被历代的统治者所采纳。他们规定应试者只能学习“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和“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创造了一种叫做“八股”的文体,规定考试只能用“八股”来答题,而且内容必须根据朱熹的《四书集注》的内容来回答,不准自由发挥,只能依照题目字义揣摩古代圣人语气敷衍成文。
这就不是选拔人才了,这是通过科举考试在扼杀人才,束缚思想。那些圣人都死了千八百年了,他们当时说的话,做的事,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记着,却要后人去按照圣人的语气、思想去写文章。那写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用?以靠写那东西而当上官的人,又有什么用?
袁斌下定决心,要把科举制度中好的一面发扬光大,把糟粕的部分通通删去。他再一次叫来了崔琰,与其商议举行科举考试的事。
崔琰想了想,道:“主公,本朝无论是‘明经’还是‘茂才’,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准备,才能从中选出人才。因为博通经典的儒学人才,是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朝廷知识积累的,如果马上就宣布举行考试,恐怕会让人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袁斌问道:“那应该准备多长时间?”
崔琰道:“那要看主公想以哪些经典为考试的范本,如果范本少的话,时间可以缩短一些,如果范本很多的话,时间是必要放宽的。”
袁斌想了想,道:“崔翁啊,孤有个不成熟的看法,你看怎么样?”
崔琰道:“请主公示下。”
袁斌道:“我想按术业的不同,分成若干科,每个人只需要精通某一科就行了,不必精通所有的范本。”
崔琰道:“请主公详细说一下。”
袁斌道:“崔翁你看,我大汉有那么多的尚书和部曹,每个人都分管一块,就拿度支部(即后来的户部)来说吧,涉及到对钱粮的核算、土地的丈量等等,这就需要本部的官员能够熟练掌握算经数术,可是大汉考试选拔的官员,都是靠考儒家经典选上来的,谁能精通算经数术?这样的官员被分到度支部的话,能够胜任本部的工作吗?效率能高吗?不会出错吗?”
崔琰仔细思考了一下,道:“依主公的意思呢?”
袁斌道:“依我之见,要按官职的不同,分派不同的科目,想当哪一部的官员,就报哪一部的考试科目。还拿度支部来说,想考度支部的选曹、侍郎的话,除了要通过儒家考试中关于德行、做人等方面的选拔,还要精通《周髀算经》、《九章算术》等专业著作。这样才能胜任度支部的工作。”(就是古代版的公务员考试了)
崔琰道:“这样好,这样一来,选拔上来的人,都据有相当的技能,可以胜任各部的工作。不过,这对于只认儒家经典为正宗的书生来说,主公所说的算经什么的,可都是杂学,是上不得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