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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你看有什么办法,能够使我转危为安呢?”
逢纪见袁尚认错,心中顿时感到好受了些,袁尚毕竟是自己当初决定辅佐之人,做人要有始有终。
逢纪想了想,说:“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第五十八章
逢纪想了想,说:“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袁尚问道:“元图有何良策?”
逢纪道:“当初主公与袁谭争斗之时,为何袁斌与袁熙只坐保青、幽二州,不参与世子之争?就是抱着让主公与袁谭争斗,待两败俱伤后,再出来收拾残局的打算。不料袁熙死于刘和之手,没能笑到最后,不过袁斌一直打着这个主意,所以才能置身事外,从容应付。主公如今之计,不如明降袁斌,暗中积蓄力量,袁谭有曹操相助,士气正盛;袁斌则拥有二州,实力雄厚,主公当仿袁斌韬晦之计,置身事外,待其元气大伤后,然后一击必中,则大事可定。”
袁尚不奈道:“如此,还是要我投降?”
逢纪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况是伪降,有何不可。袁斌以兄弟念之,必不知主公伪降,不会仔细防范,只有这样,主公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若是换了曹操,恐怕不会给主公机会的。主公,如今形势危急,不可犹豫啊!”
逢纪越是如此劝说,袁尚越是犹豫不定。一方面不想放弃刚刚到手的权力,一方面又怕逢纪暗中与袁斌勾结,明着是为自己着想,其实全为袁斌打算。但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身边也只有逢纪一个谋士,也不知道有谁值得自己托付,只急得袁尚暗暗叫苦,嘴角都起了口疮了。
这时,袁斌的第二波使者又到了,又送来劝降的书信,一再表示只要放弃争斗,一致对外,袁斌绝不相负。
逢纪见了信后,加紧相劝,道:“主公,袁斌心中急着想与曹操决战,只要我等表示投降,袁斌一定大喜过望,我可以提出主动放弃大将军的称号,但保留冀州牧的官位,还要拥有兵权,袁斌权衡之下,一定会答应的。等到袁斌与曹操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趁势复起,一定可以再次统一河北四州,与这个伟大的目标相比,暂时受点苦算什么?何况我们只是假意投降,主公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袁尚挡不住逢纪的步步进逼,说到:“元图不必如此,且让我再考虑考虑。”
逢纪见袁尚如此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气得一跺脚,出去了。
且不说袁尚在邺城犹豫不决,屯兵常山的袁斌,接到了关于曹操进军的消息,曹操攻破黎阳后,兵分两路,一路向荡阴(今河南省汤阴县)进发,一路向内黄(今河南省内黄县)进发。
袁斌见曹操来势汹汹,生怕袁尚抵挡不住,再让曹操占了邺城,如果曹操得了地利,以后再跟曹操决战时,自己必定要吃亏的。
袁斌一方面向邯郸方向移动,靠近在邺城的袁尚,方便救援;另一方面令屯兵青州的赵云出兵兖州的东阿、范县等地;再一方面派人通知在徐州的盟友―――吕伟,令其出兵骚扰曹操侧翼。
袁斌之所以四处出兵,他的用意就是要告诉曹操,袁绍虽然不在了,但河北不是你曹操能啃得动的。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兖州去,还能多活两年。
曹操已经攻克了荡阴,邺郡就在眼前了,正在曹操准备下令,对邺郡进行总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镇守后方的荀彧送来的消息,说青州赵云、徐州吕伟、张辽屯兵边境,蠢蠢欲动。曹操现在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大苹果,已经拿起来,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发现苹果里有一只大虫子,这让曹操的心情非常郁闷。
曹操心想:“袁斌啊袁斌,你真是好手段啊,想让我什么时候退兵,我就得什么时候退兵。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曹操一边下令大军退回河南(黄河以南的区域,不是特定的地点),一边挑唆袁谭进攻袁尚,让袁斌自顾不暇。
袁斌不想背上“逼死亲兄,残暴不仁”的骂名,因此,一直对袁谭、袁尚万分容忍。后因为曹操过分进逼,这才无奈地向南进兵,但是并没有马上进入邺城,到了邯郸县就停下了。而袁谭接到了曹操的消息,他才不管什么兄弟如手足之类的,在他眼中,“大将军”的官位;一言即出,众人服从的权势,那才是自己的最爱。因此,袁谭得到了曹操援助,拼命地攻打邺城。袁尚一边派兵遣将,进行抵抗,一边终于下定决心,向袁斌求救。
袁尚派逢纪为使,来见袁斌。开始逢纪还不想去,经不住袁尚苦求,才答应出使的。
逢纪来到邯郸,袁斌命他进来拜见。逢纪走进大堂,除了袁斌外,就只有审配在了。说实话,逢纪谁也不怕,唯独就怕见审配。因为当初就他与审配两人知道袁绍的遗言,而他辜负了袁绍的信任,辅佐袁尚登上了世子之位,等于是与审配闹翻了。逢纪现在的行径就等于是“对主不忠,对友不义”,算起来称他一声“小人”也不为过。而“小人”是没有什么市场的,人人可得而诛之的。所以逢纪一开始不想担任使者的工作,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袁尚硬赶鸭子上架,如今不来也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逢纪上前见礼,道:“大将军府长史逢纪,参见四公子。”
审配骂道:“什么大将军,袁尚是矫诏夺位!”
逢纪反驳道:“正南何出此言,老主公的遗诏,大家都见过了,确实是老主公的笔迹,上面明明写的立三公子为世子,继承大将军之位。”
审配道:“老主公临终之前,明明是要立四公子为世子的,怎么第二天就变卦了?你敢保证你没在这里边捣鬼?你是何居心?”
逢纪笑道:“正南此言,需有证据。你无凭无据的乱猜,会导致大家互不信任,加剧河北内乱,你又是何居心?”
审配气得脸都红了。袁斌见状,忙把审配拦住,对逢纪问道:“不知逢长史来此何干?”
逢纪对袁斌长揖道:“纪奉我主大将军之命,我来修好,请四公子与我主联合,共抗曹操。”
袁斌问道:“哦,可是三哥承认自己世子之位得之不正,想要让贤?”
逢纪道:“非也,曹操于老主公丧期,妄动刀兵,进军河北,我主宅心仁厚,不忍河北百姓受苦,故尔与四公子修好联合,非有他意也。”
袁斌道:“既然如此,三哥即为袁家家主,又是朝廷所任的大将军,何不率领众人以抗曹操?反求助于我,岂不是本末倒置?恐惹人耻笑耳。”
逢纪道:“四公子此言差矣,我主虽为大将军,但以兄弟为念,不愿以势压人,故尔派我前来修好。”
袁斌转喜为怒道:“即以兄弟为念,如何兴兵打大哥,又坐视二哥被害而不救?如此种种,岂是以兄弟为念?”
逢纪暗道:“来了,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心中顿时十分紧张,额头上浸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逢纪道:“这……这……大公子勾结曹操,为袁家之罪人,故尔……伐之。”
审配再也忍不住了,骂道:“一派胡言,明明是大公子被三公子打败之后,才去投曹操的!”
逢纪立刻抓住了审配的语病,道:“即如此,大公子当时为何不以兄弟为念,不来投四公子,反去投曹操,其中必有奥妙。”那意思就是,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为什么袁谭宁可投曹操,也不来投你们,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
审配道:“你……”
袁斌止道:“逢长史语出如刀,不辱使命,真人才也。”
逢纪道:“不敢,不敢,关于我主所言,不知四公子意下如何?”
第五十九章
逢纪道:“关于我主所言,不知四公子意下如何?”
袁斌笑了笑,说:“我实无意世子之位,不过大哥与三哥闹得太不像话了,二哥死于刘和之手,大哥、三哥为什么置仇人于不顾,只想着争权夺利,连兄弟手足也不顾了?”
逢纪连忙辩解道:“我主是想与四公子一齐兴兵,向刘和问罪的。不过大公子在并州起兵,诬陷我主害死老主公,要兴兵攻打城,我主无奈,这才被迫应战的。”
袁斌心想:“逢纪好一张利嘴,黑的能说成的白的,坏的能说成好的。听他这么一说,不但袁尚什么错也没犯,还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挺值得人同情似的。好,我说不过你,我躲着你点,这总行了吧。”
袁斌想到这,对逢纪道:“啊,逢长史,我此番出兵是为二哥报仇的,如今大仇已报,逢长史也解释清楚了三哥的情况,我没有什么疑问了,我要回青州防备曹操去了,你请回吧。”
逢纪见袁斌使了一招“反客为主”,立刻化被动为主动,而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只得无奈跳进袁斌设好的圈套中,被袁斌牵着鼻子走。
逢纪问道:“四公子,那与我主修好之事?”
袁斌笑道:“我与三哥的关系一向不差,并无不和,何来修好一说?三哥多虑了。逢长史可回复三哥,休兵安民,以仁义待人,必可长保世子之位。”说罢,起身向后堂走去。
逢纪急喊道:“四公子,四公子……唉”跺脚长叹。
审配在一旁笑呵呵地说:“元图,请吧。”
逢纪瞪了审配一眼,启程回邺城去了。
逢纪走后,袁斌又从后堂走了出来,问道:“正南,逢纪已走否?”
审配答道:“主公,逢纪已经走了。不过,主公,袁尚前来求救,主公为何不应啊?”
袁斌笑道:“我如何未应啊?我已经命令赵云、吕伟等人牵制曹操,令其不能全力进攻河北,已是帮了三哥的大忙了。还要我怎的?对上曹操,我可以放手一搏,不必顾虑,可大哥和三哥,皆我兄弟,若助大哥,则三哥不悦;若助三哥,则大哥不悦。唉,好人难做啊,只得由他们闹去吧。”
审配道:“主公何不尽起大军,行犁庭扫**之事?”
袁斌看了审配一眼,半天才道:“不可!若如此,我将背上害兄的骂名矣。正南不见曹操乎?衣带诏一事,令曹操由辅汉功臣变成了篡汉国贼,背了多少骂名?天下英雄皆鄙其为人,裹足不前,拒往相投,不复当年首倡义兵之时,文武来投,如雨骈集之事矣。”
且不说袁斌与审配在邯郸议事,逢纪回到邺城后,向袁尚告知了袁斌袖手旁观,两不相助之事,袁尚大惊失色,心想:“袁谭得曹操之助,要人马有人马,要粮草有粮草,士气正盛,兵锋直指邺城,扬言要报上次大败之仇,这可如何是好?”
逢纪劝道:“主公勿忧,邺城墙高壕深,兵甲足备,可用之兵,不下万人,仓中粮草,足用一年,我等可死守城池,待其自退。”
袁尚摇了摇头,道:“坐守孤城,非上计也。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袁尚于是分派众将,多备滚木、擂石,责段防守。袁尚下令将城中树木砍伐一空,犹嫌不足,下令拆毁民居,用房梁当成滚木,扒倒墙壁,运至城头修补城墙。百姓皆宿于空地之中,饱受风吹雨淋之苦,众人皆怨,袁尚民心尽失。
袁谭为报上次兵败之仇,大军尽出,一路攻克大小郡县数十,所过之处,望风降顺。袁谭大军顺利地达到邺城外。袁谭料定袁尚不敢轻出,下令大军离城一里扎营。当夜点起营中火把,遍地火光。袁尚于城头上观看,西城外的空地全被袁谭的士兵占满了,人声马嘶,火光耀天。如此阵势,吓得袁尚军中的士兵连兵器都拿不稳了。
袁尚吓得直问逢纪该怎么办。逢纪仔细观察了一下,镇定自若地说:“主公勿忧,主公请看。袁谭的营盘杂乱无章,军中喧闹不止,足见其为乌合之众。遇胜则骄,遇败则馁。彼军虽多,能奈我何?不足为虑。”
听了逢纪鼓气的话,袁尚心中平静了许多。但是看这那遍地的星火,袁尚心中还是忧虑不已。主帅尚且如此,底下的士兵就更不用说了。
袁谭营中,郭图对袁谭道:“主公,邺城坚固非常,若是强攻,必定损失惨重,可别寻计破之。”
袁谭不以为然道:“我得曹公之助,送来十辆那什么什么车……”
郭图提醒道:“是霹雳车。”
袁谭道:“对,是霹雳车。威力十分巨大,邺城的城墙虽然即高且厚,但能奈我何?明日攻城,必定须臾而下,公则不必忧虑。”
在自己拥有雄厚的实力,占有强大的优势的情况下,任谁也要放松警惕,官渡之袁绍、赤壁之曹操,夷陵之刘备,莫不如此,更何况是袁谭。
第二日,袁谭兴致勃勃地穿好盔甲,骑上战马,来到了邺城的西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城头上的袁尚,袁谭得意洋洋地喊道:“显甫,你看我兵马如此雄壮,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放心,你我毕竟是手中兄弟,我一定放你一条生路。”
袁尚闻言,心中顿时活动了起来。旁边闪过逢纪,骂道:“大胆袁谭,犯上做乱,吃我一箭。”说罢张弓搭箭,向袁谭射去,可惜逢纪是个文人,体柔力弱,一箭射出,没飞多远,就落在了袁谭的马前。
袁谭指鞭大骂道:“大胆逢纪,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鞭梢一指,示意大军攻城。
“冲啊!”袁谭的军队抬着云梯、撞木向邺城冲来。而袁谭身后的霹雳车也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一块重达五六十斤的石块砸到城墙上,立刻就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所幸邺城的城墙十分宽广,而袁谭只有十辆霹雳车,又没有坐标系、弹道学之类的知识,石块不能连续冲着一个固定的点来砸,所以邺城的城墙虽然有了多处的裂缝,但还是坚强地屹立在那里,对袁谭来说,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压得袁谭心中十分难受。
虽然袁谭的军队十分英勇,奋不顾身地冲到城边,用沙袋、石块填平了壕沟,接着抬着云梯,搭到城墙上向上爬。也有人抬着撞木,去撞击城门。而袁尚的部队也不甘示弱,纷纷涌到城边,有的往下射箭,有的往下扔擂木、滚石。
毕竟是袁尚的部队占据着邺城,有地利之助。而袁谭的部队,处于低处,处于仰攻的位置,十分不利,但是双方依旧奋勇地厮杀。真是奇怪,都是袁家的部队,在对着曹操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勇敢,而对着“自己人”的时候,反而勇气倍增,杀戮不止。要是这么对待曹操的部队的话,就算曹操有十万兵马,也被消灭了,又怎会有官渡之败呢(官渡之战虽然以和论,但袁绍是发起人,耗费钱粮无数,最后被迫收兵,也算是败了)?难道真的摆脱不了“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怪圈吗?
强行攻打了一整天,邺城还在袁尚手里,而袁谭的军队死伤惨重。袁谭忘了昨晚说的大话,下令收兵,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回到营中。
而留守营中了郭图,将袁谭迎入寨中,对袁谭道:“主公,图于营中观战良久,思得一计,可立破邺城,胜于二十万精兵。”
第六十章
袁谭见郭图这么有把握,问道:“公则有何妙计,可立破邺城?”
郭图不慌不忙道:“主公,可派人掘开漳河,放水灌城。如今邺城城墙多处损毁,被水一灌,必定倒塌,主公可趁机攻城,袁尚必被主公所擒。”
袁谭高兴地眉飞色舞,笑道:“好,公则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行事。”
袁谭下令大军迁到高处,派人去挖深壕,连通漳河,准备掘水灌城。
袁尚见袁谭大军近日不但没有抓紧攻城,反把大军迁到了山上,于林木茂密处扎营。
袁尚非常奇怪,对逢纪道:“元图,袁谭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