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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崽?叶灵看看大白又看看小白,她又想起了儿子,眼眶里不禁泛起了泪花。
霍小玉吓了一跳,她委屈无限,“夫人,您不会连大白下的崽都舍不得给我吧?”
“霍小姐,不**的事儿,我就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儿,”叶灵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儿?令尊大人恐怕……”
“夫人,下官…老夫倒没什么意见,玉儿能跟着您那是她的福气。”霍县令很识时务,叶灵是谁?她可是当今皇后的生母、银屏长公主的婆母,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难道还想拿捏老爷的架子?皇上为了寻找他这岳母,差不多快把大梁翻过来了,此刻可是明摆着大功一件啊。
叶灵狐疑的看着霍县令,难道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玉儿这孩子啊,从小就爱狗,你看看家里这大大小小的狗狗,”霍县令察言观色,他赶忙补救,平日里对女儿弄这些狗,他恨不得一个个给她宰了,此刻却想抱着女儿亲一口,这是多么完美的理由啊,“她从小就希望得到大白这样的狗狗,此刻您就当行行好吧,老夫快被她折磨的没辙了。”……
霍小玉最终跟着叶灵上路了。
有叶灵在一边帮衬,大白、小白终于把霍小玉当成了自己人。霍小玉眉开眼笑,她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小白拴在腰上,然后带着大白在街上狐假虎威。
这天,她们来到了云州府。
走到哪儿都有那不开眼的二世祖,刚进城没多久,她们就遇到了街上纵马疾奔的公子哥。霍小玉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她下意识的闪躲,虽然没被撞死,可却结结实实的摔个屁股墩儿。
“小玉,你没事吧?”叶灵慌忙走到小玉身边。
二世祖乃这云州府知府的独子,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寻花问柳最是在行,如果被撞得是男人,他看也不看扬长而去,如若碰上姿色姣好的女子,他可就成了翩翩佳公子。
大白虽然也是“姑娘”,可她却不认同这种帅哥,没等二世祖站稳,她跳起来就咬断了他的喉咙;二世祖的随从慌了神,有的回去报信,有的要为少爷报仇……
云州府的知府姓孙,这孙知府年逾六旬,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听说儿子竟被狗给咬死了,他差点没中了风,回过神来,凶神恶煞的要赶到现场缉拿凶手。
大梁乃礼仪之邦,岂能养这种凶兽?杀狗以祭奠儿子,杀了狗的主人就当给儿子弄一场冥婚吧,孙知府一路上打定了注意。
可走到现场,看到大白、小白,他脑袋嗡的一声,这女子不就是朝廷要找的大人物?
孙知府想妥协,可儿子难道就白死了吗?儿子没了,就算加官进爵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妥协就能保命吗?鱼死网破,一了百了吧,孙知府握住了拳头。
“来人!纵狗行凶,十恶不赦,将此一干人等就地正法!”
“你敢?”霍小玉大喝一声,这时候暗中保护她的宁安县衙役围到了她们身边,“你说我们纵狗行凶,那我家大白、小白怎么就不咬旁人?你儿子要是不纵马行凶,又岂会殒命?他这完全是自找的。”
“纵马行凶?”孙知府冷冷的眯着眼,“各位乡亲,本府问一句,你们可否看到犬子纵马行凶?”
自古民不与官斗,哪个老百姓敢跟云州府的大佬讲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纷纷摇头表示没看到。
“大胆刁民,你们纵狗行凶,杀我爱子竟还要倒打一耙,这天下还有天理吗?弓箭手准备,将此二人二犬就地射杀,以慰犬子在天之灵。”
孙知府没敢上前,大白、小白跃跃欲试,他可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嗖”的一声,随着一声响箭,以叶灵为中心的四面八方涌现出无数披坚执甲的禁军。
“禁军听令,将云州府孙知府一干人等就地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说话的人是元成,叶灵看到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唱诺,禁军左右分开,为首一人,皇袍玉带,正是大梁新近即位的高宗朱泰,在她身上则跟着一大批女眷。
“母亲大人!”
“灵儿!”
“娘亲!您这是何苦折磨自己?咱们回家吧。”大梁国母叶雪突然跪在了叶灵跟前。
“婆婆,咱们回家吧,等相公回来,他看到您这样,肯定要责怪媳妇们不孝的。”
钱紫萱等人流着泪齐齐的跪倒在叶灵跟前。
“奶奶!”以南儿为首的一大群小孩子将叶灵围在了中心。
叶灵看看围绕在膝下的一大群孙儿、孙女,她就情不自禁的想到儿子,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淌……
霍小玉被排挤在最外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她鼻子酸酸的,同时也有些奇怪,大白、小白怎么对这些人这么亲?大白也还罢了,小白离家的时候也就两三个月大吧?他怎么还记得这些人?
突然,小白猛地跃起,他干脆利落的扑到了一边人群里。
人群四散,却有一个人被小白压在了下面。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子哇哇乱叫,挣扎了半天,他突然发现这白狗竟然亲热的舔他的脸,忍不住回头看看身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异族女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这人不仅有女人缘,还挺有狗缘的,不过话说这狗也太大个了吧?跟白虎似得。”
此人不是叶羽是谁?
“相公!”钱紫萱她们同时奔了过去。
“爹爹……”南儿同样上前。
“娘亲,我就说弟弟不会有事儿的。”
叶雪喜极而泣的看着叶灵,叶灵却是痴痴的看着被媳妇围在中间手足无措的儿子的脸,这一定是做梦吧。
衣着暴露的异族女子看看这群莺莺燕燕,边哭边笑的女人,她咬牙切齿的盯着那烧包、欠揍的男人,“昨夜你还说你是处男呢,处男就你这样的?”
“哐”的一声,女子拔出了手中宝剑——真想把他那可恶的东西给割下来——剑身晶莹剔透仿佛水晶一般,在女子手中颤抖着,微微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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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