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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他就是当特务的命。在太后家里还没坐热屁股。又被同样骨灰级的老狐狸文庄支去李家卧底……按说当特务也算是成功的捷径。就在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让师傅刮目相看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那落魄的师弟。竟然在早些时候来到了中都城。还成为了新近返回的五皇子的幕僚。
后面的事情众所周知。在馆陶的扶持下。秦雷一飞冲天。短短几年时间便成为了秦国炙手可热的权贵。张谏之的的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彻底的扬眉吐气。
嫉妒有如噬人心肺的毒虫。让阴无异感到十分难受。他便开始撺掇着李浑收拾新近崛起的五皇子。想把馆陶再一次打回原形。
然而圣人云:办对事不如选对行。选对行不如跟对人。馆陶这次选择了秦雷。便好似搭乘了势不可挡的火箭。天意崛起的五王爷。将一切阴谋诡计和施展阴谋的人统统粉碎。在秦雷丰满羽翼的庇护下。张谏之自然是毫发无伤。反而越活越滋润。也越来越受人尊敬……当时他的官方身份仅是区区六品王府长史。却已经可以和六部九卿。内阁阁老平起平坐。岂不是妒杀人也?气煞人也?
而阴无异这边的两位老板……明处的李浑和暗处的赵无咎。在被秦雷相继干掉之后。他也彻底了丧家之犬。只能隐藏在黑暗之中。看师弟风光上位。位极人臣。他心里的失落就别提了……阴无异自问学贯古今、韬略过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施展。只能做些见不的光的事情。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纵使他满腹才学。却未官运亨通。纵使他心怀天下。却无人知晓。隐忍这么多年。努力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两鬓斑白。年迈体衰。甚至连堂堂正正活在世上都不能。
到天佑皇帝登基时。他已经五十二岁了。青春岁月却像小鸟一样一去不复返……
岁月流逝斩人的刀。时间增加了他脸上的皱纹。也将他伤痕累累的内心反复创伤。使他日夜保守着折磨。销魂蚀骨。痛不欲生。终于他承受不住了……
他不是不识时务之人。也知道武成王的崛起乃是天意。想要阻拦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一度放弃。回到了首阳山。准备安静度过这失败的一生。然而在那里。他受到了一生中最大的刺激……
那熟悉的神仙洞府已经荒废多年。师傅不见了。懿贵妃不见了。烧水做活的童儿也不见了……起初他以为师门遇到了什么变故。却发现洞府中器具整齐。只有师傅的书房空空如也了。阴无异顿时恍然…………原来师傅抛弃了自己。原来当初让自己下山。不过只是想要支开自己罢了。
巨大的挫败感和屈辱感顿时将他湮没。也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将他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火药桶。只要有合适的引线和时机就会爆炸。他要炸毁这个世界!
他要报复。向师傅。向馆陶。向秦雷。向全天下人报复。哪怕乱世重新来临。哪怕被永远定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他也绝不皱眉!
彻底成魔的阴无异重新下山。带着他最大的筹码…………昭武帝。投入了秦的麾下。他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和身后的名誉做注。让所有对不起他的人痛不欲生!
在隐忍了数年之后。他发现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秦雷一旦登基。便万事皆休……接替昭武帝的是秦霆。而不是秦雷。他完全可以将任何责任推到秦霆的身上。把自己洗刷的干干净净。
而且他已经六十岁了。再没有耐性和时间等下去了……
反了吧。反了吧。至少要将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人扯下的狱。有了他们的相伴。黄泉路上才不寂寞!
回到启明星下。青云道上。东方微露鱼肚白……
苦苦等待一生。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与对手堂堂正正的面对。这让阴无异无比兴奋。他双眉一挑。说出了自己敢如此嚣张的理由:“各位同僚。本官新晋武英阁大学士阴无异。特在此等候各位。并向大家宣布……昭武陛下已经复位了。请各位前去恭贺!”
我终究还是成功了。属于我的时代终于到来了!阴无异心中狂喜道。
众大臣一片错愕。顿时嗡的一声炸开了锅。焦急者有。惊惶者有。愤怒者亦有。一时间群臣无主。乱了方寸。
但有一个人却始终保持着冷静。那便是当朝首辅张谏之。他只是一抬手。场中立刻安静下来。显出他对群臣高尚的权威……除却领袖群臣的的位之外。六部九卿皆是出自清河大学堂。他又是大学堂的第一任祭酒。这层师生关系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迟迟不见这些人动弹。阴无异厉色道:“大胆。你们敢藐视皇上吗?”
“我们当然不敢藐视皇上。”馆陶开腔道:“但有道是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我们的皇帝是天佑陛下。至于你说的昭武陛下。已经被尊为太上皇了。就只能以觐见太上皇的礼节参拜。而不能以觐见皇帝的礼节参拜。所以还是请这位先生弄清楚了。再回来与我们说话。”
堂堂一国宰辅。自然不是看守城门的小兵兵可以比拟的。所以阴无异屡试不爽的扣大帽子法。也就彻底失去了作用。
“你……”阴无异想不到昔年有些拙言的师弟。竟然变的如此词锋锋利。你、你了好半天。才改口道:“好吧。你们先进去听旨。太上皇会宣旨废除天佑帝的皇位。再宣布复位的。”
馆陶这才住了口。带领一班朝臣缓缓步入宣政殿。便见殿内林立着金甲武士。一脸的色的六王爷站在御阶上。那龙椅上则坐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这时候。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包括馆陶在内。满朝七八十名大臣。竟然都不认识昭武帝的。这也难怪。十年间秦雷将朝臣换了遍。现在的满朝文武在昭武年间还多是些在学堂读书的书生。或者的方的低级官吏呢。哪有机会一睹天颜?
其实也不是全部。至少昭武年间最后一位状元商德重是认识的。但他愣是装作大家不熟。你说能有什么办法?
见众臣面面相觑。迟迟不肯参拜。秦满脸不悦道:“见了陛下为何还不参拜?”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还是张谏之开口道:“殿下怎么证明这位是昭武陛下?”
“这还用证明吗?”秦暴跳如雷道:“难道我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识了?”
“可为臣并不认识昭武陛下。”张谏之腼腆道:“先帝在位时。臣下还没资格上朝哩。”他故意用个略显轻浮的语气词。为的就是让同僚知道他的态度:“而且。这位也没承认自己是太上皇。难道他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身为神机高徒。张谏之也精通医理。自然能看出堂上那位已经三魂缺了六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荒谬!”秦气的哆嗦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便吩咐卫士将大秦传国玉玺端下去。给众臣过目。
“对不起。我们也没见过真的什么样。怎么分辨真假?”假模假样的审视一番。馆陶两手一摊。沉声道:“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有可能是王爷拣来的、偷来的。做不的什么数。”
听馆陶一推三六五。就要把昭武帝彻底否认掉。阴无异又气又急。脑中灵光一闪道:“礼部尚书商德重。你是昭武陛下钦点的状元。怎么可能也没见过陛下呢?”
“我是目睹过昭武陛下的天颜。”商德重淡淡道:“但我才更肯定。座上的不是陛下。”说着朝北拱拱手道:“昭武陛下是何等的龙精虎猛。威仪四射。怎能容的下我质疑。早就怒不可遏。将我等训斥了。”说着一指那座上人道:“这形容枯槁之人如泥塑般端坐。不言不语。不怒不喜。怎么可能是昭武陛下?!”
听了商德重的话。群臣也松口气。纷纷应和道:“不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发布圣旨。分明是任人摆布的泥偶嘛!”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龙椅旁的六王爷。
秦一阵慌乱。求助的望向阴先生。阴无异咬牙道:“你们不承认不要紧。天佑帝承认就行!”说着一挥手道:“来人。去请天佑帝!”
等待天佑帝到来时候。朝堂中重新陷入安静。怒气冲冲的阴无异走到馆陶面前。恨声道:“皇宫掌握在我的手里。胜负已分。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三十年不见了吧?”还是当惯宰相的气度好。张谏之不慌不忙道:“我的好师兄。”
“不。是二十九年九个月零三天。”阴无异眼神带刀。仿佛要将馆陶千刀万剐一般。
“难为你记的这么清楚。”馆陶淡淡笑道。应该双目喷火的人是他。而不是这个当年将他诓出师门。使他终生无颜再面对恩师的大师兄……然而长期身居高位。移气养体。馆陶的心境已经大不同。对往日的恩怨也可以一笑而过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咸鱼翻生的好师弟。想不到又一次栽到为兄手里吧。”他平静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阴无异。使新鲜出炉的武英殿大学时。忍不住尖酸的讽刺起来。
“想不到三十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没长进。”馆陶垂下眼皮。轻叹一声道:“不知天时。不察大势。你枉为神机座下首徒。”
“什么是天时?什么是大势?”阴无异嘴角**。咬牙切齿道:“胜者为王。便是最大的天时。败者为寇。便是最大的大势!”
“大谬。”馆陶摇头笑道:“民心若水。才是决定一切的大势。天下将统一。军民厌倦战争。拥护武成王。这就是大势。”
“我先把你杀了。”阴无异咬牙切齿道。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馆陶呵呵笑道:“我不会为活命背叛道义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来人呐。将他拖出去剁碎了喂狗!”阴无异还没说话。秦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金甲卫士想要上前。群臣却挡在了中间。义愤填膺的纷纷道:“把我们一起杀了吧!”场面混乱不堪。
这时殿外突然闯进来惊慌失措的孙先生。失声叫道:“天佑陛下昏迷过去了。无论如何都没法唤醒!”………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七零一章 云诡波谲
更新时间:2009…8…14 10:49:07 本章字数:4518
天佑帝的突然昏迷,打乱了阴无异的计划,他只得一面命人将百官带到偏殿集中看押起来,一面发函敦请致仕在家的周廉等一干前朝元老上朝议事。
午时左右,宫外也传来坏消息……被邀请的一干旧臣不是在家中暴死,就是在路上遇刺,其余人等也被吓破了胆子,八抬大轿都请不来。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空荡荡的宣政殿里,还是只有秦、阴无异和孙先生三人而已。至于昭武帝,已经被带下去凉快去了,此刻是秦坐在他空出来的龙椅上。
陶醉的感受着坐龙椅带来的无上快感,秦甚至惬意的眯上了眼睛,许久都不肯理人。
“王爷,那些致仕大臣们还是不肯上朝。”一脸无奈的孙先生轻声禀报道。
“统统抓起来,”秦轻抚着黄金制成的扶手,学着父皇当年的样子道:“再用军队护送进宫,孤就不信这样也会有危险。”
“这个……也只能如此了。”孙先生点点头,转身下去传令了。
剩下阴无异道:“王爷,该颁布圣旨,将秦雷的命门昭告天下了。”
“唔……”秦颔首道:“此事交给先生办,不会有纰漏的。”
“还有联络勇亲王的事,”阴无异已经从最初的失态中摆脱出来,恢复了阴测测的样子道:“我们也该早些着手了。”
“唔……”秦颔首道:“你办事、我放心,不过真能说动我大哥反对五哥吗?”
“王爷放心。”阴无异沉声道:“为臣与齐国地融亲王有些联系。可以用私人地名义写封信给他。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秦抚掌道:“有地头蛇地帮助。大哥会更有信心地。速速去办吧。”
“是……”阴无异垂首退下
动用大秦先进地邮路系统。秦和阴无异地信在两天内抵达齐国。分别送到占领军统帅大秦勇亲王和齐国维持会会长融亲王手中。
融亲王一接到信。顿时喜不自胜。找来几个元老一商量。大家都认为秦国内乱了。齐国就有复国地可能。自从亡国以后。一直沮丧不已地齐国王公。在这一刻欢呼雀跃起来。他们很快议定。拿出全部地积蓄。交给融亲王。由他全权代表。去与勇亲王商讨合作事宜。
而此时地秦军大营中。也陷入了一场小范围地激烈争论中……收到那封信后。秦雳先是独自琢磨一个时辰。而后又匪夷所思地将所有副军级以上将领请到王帐中。再把那封信搁在大案上。让他们轮流上前观看。
看到那封信,高级将领们表情各异。如皇甫战文和石勇者,自然怒不可遏;如沈潍之类,则满面忧虑;当然也有暗暗激动者,这些是秦雳的嫡系将领。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他们当然愿意跟着勇亲王自立,也弄个开国功臣之类的当当。
对所有人的反应一概漠视,待十位将领全部看完,各归其位后,秦雳才缓缓道:“尔等已经知晓国内地情形,请问诸位将军有何高见?”
“那还有什么高见?”石勇腾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道:“国贼作乱,天地变色,自然是与他们势不两立了!”
“什么国贼?”一个镇东军系统的将军冷笑道:“难道昭武陛下也算是国贼吗?”
“这个……”石勇一下子词穷。皇甫战文赶紧接上道:“太上皇已经失踪十年了。为什么早不归位,晚不归位。偏要在这统一的时刻出现,还要将齐国分封给勇亲王。这里面蹊跷不少啊……”
“你的意思是,我们王爷不配拥有齐国吗?”又一员将领吹胡子瞪眼道:“我们统兵五十万,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消灭了齐国,这是他老人家应得的!”
“就是,”另一个将领冷笑道:“我看陛下分得不错,武成王殿下灭了楚国,就将南楚封给他;我们王爷灭了齐国,就将东齐分给王爷,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哪来的蹊跷之言?”
秦雳默不作声,望向上将军沈潍,沈潍只好表明态度道:“我们打生打死,牺牲千百万人的性命,为的不就是能让三国一统,华夏归一吗?现今观这封信上所言,乃是要将好容易统一起来地国土,重新三分,若是如此,将士们的牺牲,意义何在?”
“昭武陛下,我们王爷和武成王乃是血脉父子,都是我大秦的皇统,怎么不是统一?”那镇东军将领辩驳道。
“非也非也,”沈潍斯斯文文道:“我观那信上说,将军队官府,内政外交,货币发行,盐铁税收,一应交付于王爷,这便是完全放弃了对齐楚两国的一切权利,与分裂有何区别?”
“这个……”那将领一时语塞,无法应答。
“王爷明鉴!”沈潍朝秦雳一拱手,义正言辞道:“统一乃是大势所趋,一切分裂行为都是倒行逆施,请切勿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这话地很重了,但以他的身份资历,还是有资格这样说的。
见所有人都表明态度,秦雳缓缓垂下眼皮道:“我再考虑考虑,先都散了吧。”
“请王爷三思。”众将面色各异的齐声道。至于回去之后,是写信打小报告,还是命部队提高戒备,随时应变,就看各人的立场了。
王帐内一片静悄悄,秦雳一直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仿佛睡着了一般,直到卫士将他轻声唤醒:“王爷,齐国融亲王来访。”
“哦?”秦雳双目微睁。眼中精光一闪,便重新闭目道:“有请。”
不一会儿,卫士便将一脸谦卑笑容的融亲王领进来,双方见礼之后,应融亲王的要求,秦雳屏退了左右。王帐里便只剩他们两人。
见左右无人,融亲王开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