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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联手将男人丑陋的面具撕下来,再把他们践踏成烂泥!”狂热的情绪霎时传遍她的全身,神情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吓得小丫头锦纹竟然止住了哭泣。
诗韵却不接她这茬,轻声道:“多谢夫人错爱,然小女子与夫人不是同道,不能同行。”
“你对男人还有幻想?”河阳公主微微恼火道:“女人啊,为什么要被害的遍体鳞伤才知道反悔呢?”
诗韵轻轻摇头,微笑道:“我不会后悔,就算伤得再重也不会。”
“为什么?”河阳沉声质问道。
“因为爱一个人是我自己的决定,既然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去爱,那我就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无论好的还是不好地,永远不后悔。”面对着一个从没见过地女人,诗韵却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那男人骗你玩弄你呢?”一阵焦躁袭上心头,河阳公主稍嫌粗暴道:“你不知道猫和男人,是这世界上是最靠不住地两样东西吗?”
诗韵抬起了螓首,不无骄傲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的男人值得我爱,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为他骄傲。”月亮躲进云层,羞羞的遮住了自己的脸蛋儿……
河阳公主若有所悟道:“原来你还心存幻想?”
“就算我失去一切自由,但还有幻想的权力。”诗韵钦佩的看一眼河阳,并不否认道:“他告诉我,人生充满了变数,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言放弃。”
“不切实际的幻想!”河阳公主低声尖叫道:“不要忘了你的男人,”她把男人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是要尚公主地。那楚国公主可比你重要多了,她可以带给他无尽的财富、更高地地位、等强的权势。”说着戟指着诗韵的道:“而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诗韵闻言轻轻摇头道:“我说过,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为他骄傲。”
“哪怕他选择了楚国的公主?”河阳公主逼视着诗韵,高耸的酥胸剧烈的起伏道:“哪怕他为此抛弃了你,你也心甘情愿?”
“嗯,”诗韵发自内心的笑道:“如果他这样选择,就说明他真正的成为了一名书写历史的大人物,妾身怎能不骄傲?”
“为什么?为什么?”河阳几近抓狂。她说是来拯救诗韵地,但潜意识里更多是想看她的笑话。结果笑话没看成,却把自己弄得险些神经错乱,使劲攥拳道:“为什么你这么看得开?”“爱是付出,不是占有。”诗韵的声音虽轻,却让人毫不怀疑她的坚定:“我虽然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也企盼他能有辉煌的成功,但更希望他能快乐安心,”面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诗韵悠悠道:“所以我会静静的等着。不哭也不闹,无论什么结果,只要他高兴,我就会坦然的接受……”
河阳公主服了,彻底的服了。她终于承认。两人确实不是一国的。她竟然有些尊敬诗韵了,也更坚定了拉她入伙地想法……但她只承认诗韵是个特别的女人,却无论如何也不承认她的男人也是个例外。
男人怎么会有好东西呢?河阳公主笃定不疑。稍一思索,便沉声道:“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他尚了公主,你就跟我走,反正要强过被那小畜生糟蹋了。如果他选择了你,本宫就帮你们向陛下说项。让你们免于遭到惩罚。”
诗韵微一沉吟。方轻笑道:“小女子这不占尽便宜吗?”
“因为本宫看好你,所以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跟我走。”河阳公主洒然一笑道:“而且。本宫不信这世上会有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所以我是稳赚不赔的。”
“殿下还是静观其变吧。”诗韵淡淡笑道。
“你终于肯叫我殿下了。”河阳失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傻充愣呢。”
诗韵抱歉地笑道:“小女子怕您用身份压人,这才用了点小心思,倒让殿下见笑了。”
也许是看对了眼,河阳公主怎么看诗韵怎么喜欢,摇头笑道:“不妨事,不嫌弃地话,你拿我当个姐姐就成了。”
“姐姐在上。”诗韵顺水推舟道:“小妹有礼了。”
河阳公主笑逐颜开道:“唉,好妹子,就凭你这声姐姐,我就定会包你周全。”
诗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边上的锦纹却梨花带雨的笑道:“太好了,将来公主和小姐就是大姑子与弟媳妇儿了……”这小丫头与诗韵十几年的姐妹,自然知道帮诗韵说些,该说却不方便说的话。
可河阳公主何许人也?幸福人生的天敌是也,闻言摇头道:“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绝对不会破坏小五和楚国公主大婚的,”看一眼西南方向的夜空,河阳沉声道:“妹妹不要怪我,你可能不知道,秦雷已经是这世上最强大地存在之一了,他就像根植于大地地公孙古树,要比本宫这种貌似繁盛的菟丝花厉害地多。关键是他想不想……如果他真想选择你,这世上谁也拦不住,就是陛下也不行。”
她定定的望向诗韵道:“如果他将你弃之如敝履,那么姐姐我帮你,就是害了你。”说完朝她笑笑道:“告辞了,后天我会看着你们的,看看我们谁能赢。”
诗韵点点头,轻声道:“妹妹恭送姐姐。”
“不送。”说完河阳公主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旁若无人的从李家后院出来,河阳到了绿柳小巷中。一队黑衣护卫,正在那里静悄悄的等候她。
站在清幽的小巷中,夜风从巷口吹到巷尾,河阳的胸前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由打了寒噤。
一个鹰钩鼻子的男人从后面上来。给她披上一件红呢披风,河阳公主猛然一抬头。发现是厉先生,微微不悦道:“下次的脚步放重些。”
厉先生赶紧小意道:“卑职明白了。”
此人乃是她地股肱,河阳公主当然不能过分责备,便转换话题道:“小五现在在哪里?”
“还在京山城中,应该明日一早就上路,黄昏时分进京。”厉先生沉声道:“要不要按计划拦截?”
“不用了,”河阳公主望着爬满青苔的石阶,幽幽道:“吩咐我们地人,全都偃旗息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再把便衣队隐藏在沈府大门外,随时等候调遣。”
“是……”厉先生沉声应下,又略带迟疑的问道:“公主,您怎么又改主意了?”
“是呀,我怎么改主意了呢?”河阳公主自嘲的笑笑道:“你就当我失心疯吧。”
“若是让秦雷与楚国顺利联姻,他将势力大涨,对我们极为不利,公主请三思啊!”厉先生不死心的劝谏道。
“哦,”河阳似乎压根都没听去,她将目光投向了璀璨的星空。声音飘忽而悠远:“如果能证明我是错误的,那就是值了。”
这一刻的河阳公主,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却又令人捉摸不定,仿若一朵悄然盛开于午夜地黑玫瑰……
厉先生从沉醉中醒来。却发现公主已经飘然而去。冗长的小巷中。只剩下他孤单一个人。
“这女人,果然不可理喻。”厉先生苦笑着摇摇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小姐,您真的打算相信那公主吗?”锦纹一边帮诗韵放开被褥,一边轻声道。
诗韵坐在水晶镜子前,将簪子、耳环、项链一样样取下来,点头道:“是呀,你放心了吧?可以安心的去了吗?”
“可我真的舍不得你呀。”锦纹给小姐整理好床铺。走过去帮着小姐将头发简单的束起。情绪低落道:“我能不能不走呀?”
“你必须走,明天吃过早饭就走去收拾一下吧。”诗韵在镜子里朝她笑笑。按住她冰凉的小手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见小姐主意已定,锦纹抱着诗韵大哭起来,诗韵也抹泪道:“不要难过,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又见面了,你要永远幸福啊。”
锦纹拼命的点头,又哭了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凄凄哀哀的下了楼。
诗韵送她下楼后,便折身回来,重新坐回铜镜之前,望着镜中地自己,脸上竟写满了彷徨与无助,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扑簌簌的落下来,她终于忍不住掩面饮泣起来,背影是那么的软弱孤单。
此刻无人,终是要面对真实的自己了。
痛痛快快哭了个够,她用手背擦擦眼,抽泣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式样与秦雷地那个完全一样。
深吸口气,从香囊中掏出一张小纸片,竟是一张庙里解签地红纸,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似乎是经常翻看。
她小心翼翼的展开那纸条,四行已经倒背如流的签诗便映入眼帘:
“占得鳌头百事成,逢迎到处不须疑。
从兹修省能方便。福禄绵绵自可期。
莫言前路荆棘恶。终为鸾凤筑巢栖。
莫道春日花开早。须知结果秋来迟。”
看着这几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诗,当日乐布衣的话语犹在耳边,诗韵将那红纸合在掌中,苦笑一声道:“乐先生啊乐先生,我到底能不能信你啊……”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九八章 我秦雨田又回来了!!
更新时间:2009…4…2 16:28:36 本章字数:4225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黑,秦雷便点齐兵马,离开了京山城,向中都方向行去,他在去年就重铺了通往京都的大道,修的甚至比官道还要平坦宽敞,自然大大提升了进京的速度。若是紧着点,还能赶上中午饭呢。
走这么早是为了贪图凉快,当巳时左右,太阳开始毒辣时,他便已经到了京郊的十八里铺,再行最多一个时辰,便可进京了。
“下马歇歇。”准新郎的脸上不见什么喜悦,说完便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道边草亭子下面歇着。
石敢安排好护卫,便磨磨蹭蹭的凑过来,站在秦雷身边也不说话。
秦雷说:“我要喝水。”石敢便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他,
秦雷接过来,咕嘟咕嘟喝几口,便皱眉道:“水没味,我要吃西瓜!”石敢招招手,侍卫便从马背上捧个西瓜下来。石敢接过来,又递给秦雷。
“我不吃皮。”秦雷翻白眼道。
石敢终于哦了一声,便把那西瓜一掌击裂,掰下一大块,递到秦雷的面前。
秦雷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吭哧吭哧啃了起来……吃相前所未有的难看,不仅汁水四溅,而且腮帮子都粘上了西瓜籽。
一口气啃完半个西瓜,他这才舒服的叹口气。勾勾手,让石敢靠的再近点,秦雷便一把将他地战袍下襟揪过来。使劲擦擦手道:“我要尿尿……”
石敢便又将那个水壶递到秦雷面前……一众侍卫早夺得远远地。不敢掺和到两个肝火凶猛的男人之间。
秦雷被石敢的举动震住了,从腮帮子上揭下个西籽,小声道:“这个……我似乎刚用这壶喝过水……”
“因此壶里有空。”石敢十分认真道:“等到了地头,用水涮涮还能用。”
秦雷抓狂了,两眼一瞪道:“我是老板唉,你有义务哄我开心,而不是给我添堵。”
石敢把那水壶一扔,突然给秦雷跪下磕头道:“属下就想知道一件事儿。您到底要去娶哪一个?您只要给我个准信儿,玩死我都成。”
秦雷瞪了他半晌,终于忍俊不禁,虚踹他一脚捧腹笑道:“我叫你闷骚,竟能硬生生憋了三天才问,你扭扭捏捏了一上午,就是想问这事儿吧?”
石敢满脸通红的点点头,小声道:“四天前您不是没答案吗?”
“但现在有了,”秦雷收起笑容道:“我已经想好了……”石敢满脸期盼。大气都不敢喘,便王爷突然恶趣味的笑道:“但是不打算跟你说。”
石敢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秦雷把他戏耍够了。正准备告诉他答案,却见着远处驶来的一辆马车上,有个小妞在大喊石敢的名字。
石敢顿时对秦雷失去了兴致,条件反射一般地回过头去,速度之快,差点闪到脖子,便见着那叫自己名字的,果然就是朝思暮想、望穿秋水的锦纹小丫头!
他回过头来。朝着王爷讪讪笑道:“俺请个假行不?”
“请个球,跟我一道过去!”秦雷双腿一撑,从地上弹起来,也不拍拍屁股上的灰,便大步往那马车边上走去。
石敢赶紧屁颠屁颠的撵上去,不一会儿便追上了秦雷,两人一齐到了马车边。
无视赶车的老大爷。秦雷直接朝锦纹努努嘴。意思是:你家小姐在车厢里?
哪知锦纹一听这话,眼圈便红了。摇头哽咽道:“小姐……小姐她还在中都……”
秦雷失望的挠挠头,干笑道:“那她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吗?”
同情的看了王爷一眼,小丫头摇头道:“没有,小姐……什么也没说。”
“那你还来干什么?”秦雷瞪眼道:“就为了找小情人儿吗?”石敢听着这个心疼啊,却爱莫能助,只好不停的在王爷背后给锦纹作揖,让她多担待着点。
锦纹怯生生地点点头,蚊鸣道:“不是……”便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小姐虽然没有话要对您说,可是奴婢有!”
秦雷叹口气,点点头道:“起来说话吧。”
锦纹却不听他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他地脸,略带怒气道:“奴婢觉着王爷很不好。”
秦雷愕然,失笑道:“原来是专程骂我了。”
“奴婢不敢。”锦纹不理会狂递颜色的石敢,一脸倔强道:“我家小姐对王爷您一往情深、忠贞不二,即使承受多大的压力,都没想过对不起您。可您呢?却远远躲到荒郊野外不敢回京,把所有的压力都搁到她一人身上,您您,您还算不算个……”虽然气急了,她也不敢说出后面两个字。
但说不说也没啥区别,秦雷被说的面色阴沉下来,低声道:“诗韵她……受苦了。”
“您跟奴婢说没有用啊!”锦纹本来就是那种愣不怕,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哪怕那人是个王爷,只听她小嘴叭叭道:“您应该跟我们小姐说,哪怕只是安慰安慰她!结果呢?整整两个月,您都没只言片语给她,您知道她有多迷茫、多无助吗?您对得起我家小姐吗?”小丫头的声调越来越高,气性还真不小。
石敢看着王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跪在一边道:“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啊,”说着又去拉锦纹,小声道:“快道歉,王爷真生气了……”
“石敢你别紧张。我没生气。”秦雷收起面上地阴霾,看一眼小丫头锦纹道:“你说地很好,我虽然有不得已的理由,但确实是疏忽了诗韵的感受。”
“就是嘛!”锦纹撅嘴道:“王爷应该赶紧去跟我们家小姐道歉,然后把她救出来。”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秦雷淡淡道:“但下次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老公就要倒霉了。”说完带着笑意的看石敢一眼,便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了一对小男女。
锦纹浑身开始发抖,石敢苦笑着扶她起来,小丫头却站不住,只能依靠在他身上,牙齿打颤的问道:“王爷不是很好说话吗?怎么突然这么凶了?”
石敢微微皱眉道:“王爷地忍耐是有限度地,你从一开始就用那种不恭的语气和他说话,他能强忍着听下来,就是看在你还有理地份儿上,不然就连我也保不住你。”看着锦纹的小脸煞白。咽口吐沫道:“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这次不会,”他这才语重心长道:“但以后要有分寸,注意身份。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锦纹乖巧的不得了:“会收敛脾气的。”
石敢满意的点点头,便问起她别后的详情,心中却对秦雷暗暗感谢道:“多谢王爷了,您帮我这一把,比我自己训的效果好多了。”
一段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