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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他对韩之莹的误会这样深,那他自然不可能和她和平相处,他们理该没有让 旧爱死灰复燃才是。
韩之莹交缠着十指,一沉默下来,她的思绪便不受控制的飞到周均杰身上。
他真的离开了?
从今而后,他们之间又是两条并行线?
不!她想再看他一眼,一眼便成了。
“我先离开,晚一点我给你电话!”她急急忙忙的起身离开,“哦,对了,要记得 去涂药!”
史维比看着她的背影,灰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悲痛,会对她用情至深也是自己始料 未及的。
当初暗杀行动失败后,他曾多次变装进入买通他杀周均杰的毒枭大老的房子,要他 通融,暂借一笔钱救治重病的妹妹,没想到那个老头子一拖再拖,将他当傻子耍,他气 不过,一枪毙了他,拿钱走人,然而却只来得及看到仅剩一口气的妹妹,知晓一切的她 在临终前要他发誓,今生不再拿枪杀人。
所以,当初他以真实身份接近韩氏一家人时,他只是想找机会报韩德光坏了他好事 的仇,害他收不到巨款酬劳,好让癌症末期的妹妹接受手术治疗,就这样病逝家中。
老天!她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由于他答应了妹妹不再拿枪,他想到以另一种方式来报复韩家,但在逐渐和韩之莹 熟稔后,他却爱上她的美丽、她承担深子加诸在她身上的痛楚时,默不吭声的坚强,也 因此,他更心疼她。
思绪游走间,史维比拿起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那家伙将她想得如此不堪,可她的 心却还在他身上!
史维比不再有自信了,他突地双手握拳,或许他有了重新拿枪杀死周均杰的理由, 因为只要他一死,韩之莹便属于他。
为了他的幸福,天上的妹妹应该会体恤他违背誓言吧!
韩之莹一冲出酒馆门口,焦急的目光便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梭巡着。
“这样急的在找谁?”周均杰过于冷峻的声音陡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连忙回头,却见他倚靠在酒馆旁的木桶边,锐利的目光正凝睬着她。
她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没有,我没有找谁。”
他的黑眸中有一股危险的暗潮波动着,“很好,因为我还有一句话忘了跟你说。”
她直觉那不是好话。
“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很不同凡响。”他的口气充满嘲讽。
“什么意思?”
“我说你还真会找情人,也真的很会找男人来凌虐……”
她双手握拳,“这算什么?离别前的污辱?”
他倒是大方的承认,“真不知道德光心里怎么想的?他的妹妹和枪杀他的死神上床 ,还愉悦的享受对方病态的Xing爱,呵!”他冷嗤一声,送她一记白眼后,转身朝前方的 “骑士之家”走去,那是一家有四百年历史的旅馆,也是他决定的暂时落脚处。
韩之莹怔怔的看着他,内心因为他这席话而面如死灰。
他在暗示什么?
不,这已是一个明示了,他认为史维比就是死神,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倒抽了口凉气,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周均杰的手,“请你将话说清楚!”
他冷睨她一眼,“还不够清楚吗?”
她再次愣了愣,难道史维比真的是……她看着他走入骑士之家,咬咬下唇,还是跟 了进去,“我以为你要离开德国?”
“我是,只是会晚个几天。”
“为什么?”
他冷冷的瞟她一眼,“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想我没有必要让你清楚我的动向。 ”
闻言,她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不再多言,苍白着一张丽质转身离开。
周均杰凝睇着她僵硬的背影,在她出了旅馆大门,招来一辆出租车离去后,他也跟 着步出大门,上了出租车,指示司机道:“跟着前面那辆车子。”
“是!”
韩之莹身心俱疲的回到位在郊区的家,由于思绪混沌,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 ,一直维持着一定距离跟踪她的周均杰。
他从她一直绷紧的僵直背影,可以察觉到她心情的沉重。
他的那些话也许犀利、也许伤人,但要他冷眼且默不吭声的让死神继续凌虐她,他 办不到!
跟踪她,只是想看看韩家的两位老人家,韩伯父和韩伯母对他都很好,而且如果可 以,他也想在德光的牌位前烧上一住香。
不过分开五年多了,他想先看看韩家的情形,再决定是否登门拜访,也许,韩家两 位老人家根本不愿意看到他。
他看着她在一间朴拙幽雅的两层楼屋前停下步伐,从皮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看来就是这里了。
门一开,他便看到满头白发的工藤樱子焦急的握住韩之莹的手,“你回来了?先去 公司好了,不是有事要办吗?”
韩之莹柳眉一拧,她近两个月没回家,母亲怎么会……她直觉的将目光放在母亲身 上,梭巡着她露在朴素白衣外的脖子、双手,然后,她脸一白,注意到白色长袖的手肘 处正渗出殷红的血渍。
“深子又发病了,对不对?妈,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叫我出去?”韩之莹说得泪 如雨下。
工藤樱子总是不舍女儿啊,能代女儿承受几分,她就愿意承受几分。
见母亲沈默的落泪,韩之莹马上越过母亲身边,大步的冲上楼去。
“之莹,别上去啊,这几天深子的病愈来愈严重,她是看不到你才气得咬我的,可 是她一看到你,绝对不是只有咬一口而已啊!之莹!”工藤樱子边哭边叫的追上楼去。
离她们不远的周均杰也将这些话全听入耳朵里,他震慑得呆若木鸡。
深子?深子居然和她们住在一起?
她疯了吗?为什么咬她们母女?发病?是什么病?
他频频摇头,俊脸上有着震撼后的苍白。
然后,他浓眉一拧,那之莹身上的伤不就是……“该死的!她为什么都不说?”周 均杰气愤的低咒一声后,气冲冲的奔入敞开的韩家大门。
第九章
不过,周均杰怎么也没想到,等待他的震撼不只一件。
在他跨入大厅,瞥见厅前一旁布置着一束白色小花、香炉的简单神桌上,立着韩德 光及韩耀辉的牌位。
韩伯父也去世了?他觉得胃一阵痉挛,但心中随即升起一股怒火,“该死的,那个 女人到底还隐瞒了什么事?”
此时,楼上突地传来工藤樱子不舍的哭叫声,“深子,够了!求求你,不要再伤害 之莹了,我求求你!”
闻言,周均杰的心凉了半截,一想到韩之莹身上那些丑陋的大大小小伤疤,他怒不 可遏的冲上楼去,直奔往传出工藤樱子哀求的房间。
他看到那像个鬼魅般,瘦得不成|人样的深子,正抓着韩之莹的长发,疯了似的拚命 的往地上撞,而地上原本铺的软垫正好被她扯掉了一大块,所以韩之莹的额头现已是血 淋淋。
没有一丝迟疑,周均杰冲向前去,在工藤樱子因错愕而瞠大的泪眼下,粗暴的推开 深子,将全身是伤的韩之莹搂进怀中。
突地被拥进一片温暖的胸怀,韩之莹怔愕的抬起头来,却看到那充满不舍与痛心的 俊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心痛的看着一身狼狈的她,脖子、手脚都可见抓伤及咬伤,而且每一处都泛出血 丝。
他眼眶泛红,却忍不住咆哮,“你该死的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她抿紧了唇瓣,沉默不语。
他凝睬着她,注意到她的秋瞳里居然不见泪光,他哽声的道:“你习惯了这样的痛 了,是吗?所以你连一滴泪水都没有?”
她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快速的在眼眶里聚集,她不该哭的,就如他所言,她早 习惯承受这一切,可是这却是头一次在她受伤时,有一个温暖的胸膛可以依靠,而这人 不是别人,是她心爱的男人……周均杰紧紧的抱住她,“傻瓜,哭出来啊!”
终于,她在他胸前号啕大哭,任自己这些年来独自承担的痛楚尽情宣泄……工藤樱 子原是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最后忍不住欣慰的笑了,他来了,他终于来了,虽然他是间 接害死儿子的凶手,但她却清楚的知道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带给女儿幸福的男人,就这一 点,做母亲的她便能再次接受他……跌坐在地上的深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相拥的男女,然 后,她眼睛倏地一沉,从地上起身,大步的跑向前去,“德光,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 你好久好久。”
周均杰错愕的看着她,再看看他怀中抬起头来的韩之莹,韩之莹摇摇头,苦涩不语 。
“德光,你怎么又把头发染成金色了?这很危险耶,人家会以为你是周均杰,杀了 你哦!”她的语气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看着她错将自己当成韩德光后,周均杰已明白她是精神错乱了。而事实上,看着这 一室有别于“正常”的特殊装潢,他也猜到了。
“德光,你不要一直抱你妹妹嘛,我也好想你啊!”深子伸出纤弱的小手握住周均 杰的大手。
“请──”韩之莹向他点点头,希望他能照深子的话做。
不过,周均杰显然有不同的打算,他反问她一句,“你们都是这样顺着她的?”
他看看她,再看看工藤樱子。
母女俩相视一眼后,点点头,哽声道:“是我们欠她的。”
他难以置信的频摇头,倏地俊脸一冷,拨开了深子的小手,指着韩之莹头上的伤道 :“你看到了吗?深子。”
深子柳眉一蹙,眼神往韩之莹的头上看,“哎呀,怎么流血了,之莹,快点,我帮 你敷药!”
“不必了,这是你伤的,你忘了吗?”周均杰一脸冷漠。
“我?”深子一脸不解,“我没有啊!”
“是吗?那这些呢?”他气愤的拉高韩之莹的手臂。
“我……我……”浅野深子焦虑起来,一幕幕她像个疯婆子咬伤韩之莹的画面快速 地闪过脑海。
“均杰,别这样对她。”韩之莹感到不舍。
“什么均杰,他是我的德光!”深子一把拉住周均杰的手,不解的目光直视着韩之 莹。
“我是周均杰,不是德光。”周均杰再次甩开她的手。
“不,你只是打扮成他,他……”浅野深子憔悴的小脸蛋突地一皱,“对!你不是 德光,那他人呢?我正等着他呀,你和之莹是一对,我和德光是一对啊!”“可是好奇 怪,德光为什么当了之莹的新郎,然后他的组员为什么当了我的新郎?还要我不要说话,说稍 等一会儿后,德光就会娶我了,因为他是故意要开大家一个玩笑的……”
闻言,在场的三人这才明白当年的深子为何也没有开口。
工藤樱子母女泪流满面,她们这会儿才知道深子为何会疯掉,她一直以为是个玩笑 ,但德光却真的死了……脸色突地煞白的深子显然想到韩德光被枪杀而亡的那一幕,她 浑身颤抖,用力的扯着自己的长发,“不!不对,德光死了,德光死了,”她又哭又叫 的频摇头。
“不,别这样!”哭成泪人儿的韩之莹连忙推开周均杰的怀抱,想上前去承担她的 痛楚,但周均杰硬是一把拉回她,“你要干什幺?”
“我不能让她伤害自己。”
“那你呢?你却任由她来伤害自己!?”
“这是我该承受的!”
“你……”他气得语塞。
“放开我!”韩之莹将下唇咬得发白,瞥向他紧抓不放的手。
“你以为这是帮她?你在害她知不知道!你该将她送到精神疗养院去治疗的。”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韩之莹黯然苦笑,“可是总有我们负担不出医疗费用的时 候,没有完整的治疗,进进出出疗养院只是加重了她的病情。”
“该死的,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联络?我有钱……”他火冒三丈的大声咆哮。
“我说了我们用不起,而且你主动了解过吗?你忙着在一大堆女人的怀里温存!” 她更是气急败坏的狂吼而出。
周均杰咬咬牙,“那这一次我主动前来,主动了解了,你该没有拒绝的道理。”他 瞥了一眼一直看着他却不语的工藤樱子,“请伯母通知精神疗养院的救护车过来接深子 ,她在那里的费用全部由我支付。”
“可是……”
“你们绝不能让她这样继续下去,我想,”他喟叹一声,“德光如果知道他深爱的 女人成了疯子,他一定很伤心,而且更希望我们能帮他治好深子,不是吗?”
闻言,工藤樱子不再多言,她沉默的走出房间后道:“我去打电话。”
周均杰看看已不再伤害自己,却眼神呆滞的看着墙壁的深子后,拉着韩之莹走出房 门,反手将门带上,拥着她步下楼去。“医药箱在哪里?”
她瞅了他一眼,没有一声抗议,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
“你的房间在哪里?”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想干?,“不,不用了,我只受了一点小伤,在这儿涂药 便成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样排拒我!”他的俊脸上有明显可见的伤心。
“我……”
“我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想帮你上药,顺便……”他直勾勾的睇视着她,“听一听 你这五年来的生活点滴。”
凝望着她熟悉的深情黑眸,韩之莹终于敞开了心房,回以同样深情的凝睇。
这一夜,她说了这五年来的一切一切,而他也真心剖白,他那光鲜的花花公子外表 下,隐藏着一颗苦涩的心。
然后,他将对史维比的所有怀疑,与韩德光曾跟他说过的商业合作的构想,通盘说 出,让韩之莹震撼不已。
两人于是一起商研诱出史维比的计划,势必要将他的死神面具揪出来。
“什么?要我跟你们去纽约!?”史维比对周均杰和韩之莹两人一早就连袂 出现在办公室已感讶异,没想到他们的提议更令他错愕。
“均杰想将他办公大楼的保全工作全交由我们负责,由你来担任执行者,然后,他 想接我和我妈到他家中小住,呃,深子已在昨晚送回精神疗养院去了,所以均杰想让我 们借机也稍喘口气,看看那边的环境,如果我和我妈喜欢,我们将长住在那儿,当然, 也会为深子安排在那里的疗养院,方便我们的探视。”
史维比凝视着一脸幸福的她,再看看同样一脸笑意的周均杰,昨天还喊着周总裁的 她,今儿个却是均杰、均杰的叫个不停。
“你们……”
周均杰弯起嘴角笑道:“昨天更是不好意思,动手打了你,不过,你这回可要顺道 来吃我和之莹的喜酒,住宿及飞机票全由我出,算是表示我的歉意。”史维比脸色苍白 ,难以置信的问:“你们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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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之莹难掩幸福的点头,这虽然是诱死神上?的戏码,但却会真实发生,昨晚,周 均杰已经再次向她求婚了!
“你不恭喜我们吗?”周均杰刻意的提醒他。
史维比一脸茫然,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有这样戏剧化的变化?
彷佛为解开他的疑惑,周均杰再次说:“五年前,之莹就是我的未婚妻,如今误会 冰释,我们自然得完成当初没有完成的婚礼。”
“呃,是这样,我明白了,恭、恭喜。”史维比有着瘀青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 容,但他心中另有打算,死神是该复出了!
美国﹒纽约周均杰偕同工藤樱子、韩之莹及史维比回到这个被比喻成“大苹 果”的城市已有半个月了。
而这期间,周均杰和韩之莹更是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