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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思沉默无言,目光转到篝火上,才发觉手里的衣裳早就干透了,身旁的湿衣服只剩我的内衣,她十分自然的将它拿起,靠近篝火烘烤着,低声说道:“思儿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心里的想法,现在我总是觉得自己很累,一直想找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隐藏自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自由自在的不知道会有多快乐。哥!你知道吗!思儿真的很累!想到这辈子都要生活在云顶神府的光芒下,我觉得自己活得好辛苦,当初要是乖乖的呆在家里做个孝顺丫头,现在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郑思继续说道:“自从思儿出道以来,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人关心我的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能够了解思儿心中的苦闷,她们只是关心思儿是不是又为门派争得了荣誉。”
我很快领悟到这话后面的深刻含义,云顶神府对郑思殷切期望,竟然让她产生隐姓埋名来逃避压力的念头,这或许连鹤依稀、柳云清也没有想到吧!郑思十分自然的依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抽涕,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的心几乎快碎了,但是我没有安慰她,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发泄一下压抑的心里的痛苦,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思姐姐好可怜!云顶神府的心法能够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练成一个面不改色的木偶?真是太可怕了。”蓝蓝见到郑思停止了哭泣,回忆起她方才介绍的云顶神府心法,心有余悸的说道:“要是我,打死我也不去修炼这么古怪的武功,云顶就没有什么其他比较正常的武功吗?一个人要是没有七情六欲,那和木头有什么差别?”
“云顶的武功太多太多,一个人一辈子都学不完。”郑思说道自己师门的绝学,脸上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些许得色。{车骑将军作品}
“这就是你们云顶神府的错了,一个门派的武功多如牛毛,多得让弟子一辈子都学不完,这证明这个门派的领导层没有眼光,不懂得取舍,不懂得融合和创新,夸夸其谈,一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墨守成规,在这样下去,这个门派自然而然的就会走向终结。这道理就和银两一样,如果你的家里只有几十两银子,过日子的时候你一定会精打细算,如果你实在是有一笔空前的财富,那么银子在你的眼里就只是一组枯燥无味的数字,武功也是这样,你懂得无数种武功,但只是略通皮毛,每一种武功会几手,搏斗的时候最终只是送死而已。武功在于精不在于多,在于创新而不是守拙。历史应该是进步而不是倒退,怀念前辈的功勋只是为了学习他们的当年的刻苦钻研,而不是为现在的止步不前寻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蓝蓝和紫萌听到我脱口而出的话,脸上都变了颜色,有人敢在云顶神府的掌门弟子面前批评她们的门派,说它没有眼光,不懂得取舍,将会走向终结,这不是存心自找麻烦吗。
郑思的脸色一变,回过头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几眼。我继续说道:“大家知不知道三百年前的丐帮与少林,武当齐名,并称为当时的天下三大门派,现在少林武当依旧雄风不减,而丐帮却已是灰飞烟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三个女孩子互相看了几眼,时间跨度太大,现在的江湖从来没有人研究过这个课题,难怪她们不了解,三个人好奇的等待我的下文。
“就是因为丐帮不懂得创新,一套‘降龙十八掌’名震江湖,用了几代人上百年,丝毫没有任何革新,江湖上的老油子早就把他们的套路摸个烂熟,闭着眼睛都能轻轻松松的化解还击丐帮弟子的攻势,到最后别说龙,就是蚯蚓都拍不死。还有那套‘打狗棒法’更加好笑了,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招,还说是什么丐帮帮主的必修绝技,他们墨守成规,实战过程中发现破绽也不愿意修复,领悟精髓也不懂得添加,到最后连狗狗都不怕,就别提人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的丐帮分裂成无数乱七八糟的小帮会,说到底还是他们咎由自取。”
听我说得有趣,三个馋嘴的丫头艰难的忍着笑,费劲千辛万苦才把嘴里的饭吞入腹中。
“看看少林派,空濛大师发动震惊江湖的少林武学改革,把原来纯粹为了凑齐天干地支的七十二般绝技,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经过当事少林派七大长老的闭关创新,逐步形成现在少林派的十二大绝技,现在的少林派老树逢春,声威更胜从前。”
“哥!你的看法令思儿感到震撼!”郑思由衷的称赞了一句“师傅以前曾经和思儿讨论过过个话题,她的看法和哥哥的一样,一个门派想要发展,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必须依靠改革和创新,哥哥的观点比师傅的更加细致透彻。真想到蝴蝶谷看看,经过改革创新后的武林第九大门派现在的沧海桑田一般的变化。”
“到蝴蝶谷参观之前,我必须告诉你几个关于现在蝴蝶谷的隐秘。还有一件事你必须注意,以前我听说你们云顶神府和天心阁走得很近,这次我们蝴蝶谷联手天心阁的死对头巨浪帮围剿长乐会,虽然解决了长乐会这个强大的对手,也和天心阁结下了一段过节,明里天心阁也许还会拍手叫好,暗里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小动作,不是我故意在思儿面前贬低张东来和他的那一对宝贝儿女,张东来笑里藏刀,张云义盛气凌人的滋味我可是一板一眼的领教过了。”
郑思带给我一个快乐的笑脸,笑容里夹杂着些许的无奈,她娇声说道:“在哥哥面前思儿无需遮掩什么,江湖上的这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师叔每次到福州,都会住在天心阁,还总是变着法子让我陪她住在天心阁,她甚至把一些云顶神府的绝技偷偷摸摸的传授给张云义兄妹,她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我是不好意思说些什么,难道我这云顶神府的掌门弟子会是睁眼瞎。张东来的手段确实和哥哥说的那样笑里藏刀,张云义的盛气凌人也是不假,这次在福州他们父子两对蝴蝶谷十分的礼貌,照道理这不是张云义的风格,上次哥的那句话把他彻底的得罪了,他报复还来不及呢,这其中恐怕会有什么阴谋,哥要小心。”
“思姐姐;到底是哪一句话啊?你怎么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啊?”蓝蓝故意调笑,郑思几乎把头躲进自己的怀抱里。
“一切思儿都注意到了?原来思儿这么关心我?”郑思的这一番话表示她和张云义在一起是因为柳云清的缘故,并非是她心中所愿,而且她对天心阁也没有什么好感,她关注这蝴蝶谷还有我的一举一动。见到我喜笑颜开的模样,蓝蓝和紫萌忍不住羞了我一把,郑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才她的那番话就像是在向一个男人表示,可以放心大胆的追求她一般,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
“论公,哥是朝廷派出的剿除长乐会叛党的官员,论私,你是思儿的少主,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思儿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要磨磨蹭蹭的,快把蝴蝶谷的秘密告诉我吧。”
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家是最温馨的,是每一个人最温暖的依靠,毋庸置疑,郑思已经认定了家在她心中的位置,家人高于师傅,家高于师门:“现在蝴蝶谷的谷主不是金夫人,而是我,金夫人是我母亲的妹妹,是我们的阿姨,她已经把蝴蝶谷谷主的位置让给了我。”
蝴蝶谷不但有了男弟子,现在居然还有了男谷主,郑思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我继续说道:“思儿不是问我,对南侠和北义两位前辈死活要跟我们一起上船感到奇怪吗?因为他们和瑜姨一样,是我们蝴蝶谷的长老。”
“两位前辈会是蝴蝶谷的长老?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看到郑思脸上震撼的神色,蓝蓝和紫萌忍不住笑了,添油加醋的说道:“我们蝴蝶谷的秘密还有好多呢,思姐姐向你哥哥撒撒娇,你的色哥哥一定会把肚子里的小秘密不折不扣的招供出来。”
郑思又羞又恼不敢看我,只把身子一拧,火光映照在她脸上,竟是娇憨无俦,虽说弄不清她这动人姿态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可我依旧怦然心动。接下去三个疯丫头理所当然的再次发生了一场混战。
“我的父亲就是江重,母亲是陈琳霖,上次在福州渔村长乐会副会首孔立就是我下的手。”大家接触不久,我依旧有所保留。
“哥哥说我们家主就是一代奇侠‘无影剑’江重江大侠,主母是‘无相针’陈女侠?”郑思惊讶的叫了一声:“难怪当时师叔见到哥哥的枪法,就断定哥哥出自于磨镜老人门下。但是哥哥矢口否认了,哥放心,这是我们的家事,思儿懂得该怎么做。”
大家有滋有味的品尝了山野风味,烤兔和竹筒饭被一扫而空,三女馋嘴的丫头竟然意犹未足。我好言相劝了半晌,才让她们打消了再捉几只野兔大快朵颐的罪恶念头,三女帮我在四周通路要津埋下竹刺,架好了帐篷。
“你们进去休息吧,我在外面放哨。”
冰雪聪明的郑思立刻明白了,照现在蓝蓝和紫萌与我之间的关系,我无需避嫌,是因为她的缘故我才不愿意睡在帐篷里。
“这里都是我们一家人,哥哥进来休息吧,外面好凉。”三位女孩子都钻进了帐篷里躲在毯子下,郑思招呼我进帐篷休息。一走进帐篷,我差点晕倒,战甲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衣都扔在了战甲上头。“喂,我说天香国色的千金小姐,我们是在打仗,不是漫步林中啊!你们这几个疯丫头把外衣都脱掉,万一敌人来偷袭,还不束手就擒啊?真是怕了你们了。”
三个疯丫头并不理会,互相呵痒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知道自己身旁躺着三个大美女,和衣而卧的我着实花了点时间才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耳中隐隐约约听到细微的声响,我骇然惊醒,凝神贴在地面上仔细一听,那声响细密连绵,看来敌人还不在少数,远处响起狗狗的鸣叫。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叫醒三女,自己手执长枪闪出了帐篷。这里的原始森林茂密异常,现在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几丈之外什么都看不见,点点滴滴模糊的脚步声慢慢出现,那声音一点一点地清晰、一点一点地增多,穿戴整齐的三个丫头几乎同时听到了敌人的脚步声,立刻挚出兵器,迅速向我靠拢。
“看来他们是炮击之前就追过来的,这么急匆匆的赶来送死。我们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是由什么人带队,不要和他们纠缠,要是陷入了他们的包围后果很严重。”
或许是山谷里受到的重创让他们心有余悸,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虽然距离不足一里,可等搜到这里怎么也要一顿饭的功夫。来不及整理帐篷了,我们背起口粮,从西侧的小溪里逆流而上,找溪边一棵大树利用攀爬钩一晃而过,连荡过十几株大树,方才落地,分成两组埋伏在左右。
第281节
一袋烟的功夫,从两丈外的草丛中率先现出了两条笨狗狗的身形,心里明白它们是暴露我们行踪的罪魁祸首,没等蓝蓝的弯刀出手,手中的长弓弓弦连闪,那两条恶犬应声倒地!敌人的脚步顿时加快了许多,队伍也一分为三,一组直冲着我们而来,另外两组分成左右向我们包抄,妄图把我们压缩在他们的包围圈里。
“狙敌立退,不可恋战!” 等敌人离我们不足十步,隐藏在树后的我们迎着敌人疯狂般的杀出,没等敌人反应过来,已经有七八个敌人被我们砍倒在地,敌人心惊胆颤,竟然不敢上前阻拦,纷纷逃向两侧,一条血路上留下的是十几个敌人的尸体,不等其他两路的敌人围拢过来,我们已经从容消失在密林深处。
炮击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还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在这么打下去估计连这个小岛都会被刘易打沉了,真是浪费朝廷的弹药。最近的敌人也尚在几十丈之外,在暗夜密林中,这已经是相当安全的距离,何况敌人用于跟踪的猎犬已被我射杀。拉着她们在方圆一里的范围内乱七八糟的转了好几个圈子,留下无数扑朔迷离的足迹,然后借着攀爬钩在树上转移数里远,找了一处隐蔽的树杈停了下来。
远处的敌人迷迷糊糊的看不明白地上的脚印,没头苍蝇一样兜着圈子,始终没能靠近我们。东北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巨响,轰鸣声在山问回荡,炮火已经远离长乐会的核心区域,逐步向四周盲无目标的射击,不远处的敌人顿时做鸟兽之散。
大家收拾好行囊,朝长乐会的核心区域奔去,不足一里时才停下了脚步。海边停泊着将近三十艘大小不一的战舰,战舰疯狂的向这座小岛播撒火药和铁弹。整个长乐会总舵早已是一片火海,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烧焦了的刺鼻味道。
无数的官兵早已登陆绞杀残敌,却不见瑜姨还有沈霆等一干江湖高手的影子。好不容易向一位士卒问清楚了他们的踪迹,原来炮火将长乐会总舵化成一片废墟,八成在睡梦中的敌人在突入袭来的炮火中一命呜呼,只有长乐会的会主领着十几个喽啰向海边一处隐蔽的小码头逃奔。
我们顺着士卒指引的方向赶路,行至途中,却听见附近码头传来一排火铳交响,一对人马果从东北方向突然杀出,直取敌人组成的防线,为首的将领,正是刘易。他并没有同我们打招呼,纵马而过,手里长弓箭无虚发,而身后数十骑弓骑手手中的火铳弓箭轮番齐射,几百位刀盾手和长枪兵紧随其后,很快将敌人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虽说绝大多数敌人都在负隅顽抗,几乎没有人投降,可将士们在刘易屠的带领下,个个奋勇争先,人数又多敌人数倍,还是很快就控制住了整个村寨。
待到我们争分夺秒的赶到那个小码头,战斗早已结束,几个蝴蝶谷的男弟子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胡须汉子走到我的面前,虽然好多人挂着彩,但是大家的脸上都带着胜利的喜悦,不用说,这个胡须汉子就是长乐会的会主,武林恶人版排名第一位的‘血屠夫’桓铭了。
瑜姨在我身旁低声告诉我,血屠夫桓铭果然名不虚传,巨浪帮帮主令归和总护法应灵风联手出击才把他生擒活捉,应灵风的肋骨被他拆掉了几根,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起不了身,炮击后侥幸逃脱的其他恶人版的高手无心恋战,被大家一拥而上诛杀殆尽,轻伤几乎人人挂彩,张婶,北义,罗阳的伤势较重,五位蝴蝶谷弟子重伤,巨浪帮两位堂主阵亡,这次战斗依靠的是军队的巨大实力,要不然现在的死伤人数可能会翻倍增加,长乐会的实力令人敬佩。
“江鹏,你这狗杂种,有种的一对一和老子单挑,借着军队的手对付我,老子不服,奶奶的你算什么江湖人,我呸!蝴蝶谷的脸都让你这个小白脸丢光了。。。。。。”血屠夫桓铭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我和他从来没见过面,不知道他怎么认出我来,难道是我长得特别的帅?“有种的和我单挑!让老子心服口服,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碎!”
几个蝴蝶谷弟子将血屠夫桓铭牢牢的绑在一棵被炮火打掉半边的大树,听到他连绵不绝的叫骂,我忍不住笑了,桓铭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打不过人家被人五花大绑,还要我放开他和他单挑?我可不是疯子,明明稳打稳赚到手的功劳,我还和他瞎折腾什么?弄不好身上再挂了彩,还是来个终身残疾,那可得不偿失冤枉死了,他不服关我屁事?我又没有脑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让那些无事生非的江湖规矩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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