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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自责道:“是,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该死的,为什么他要昏迷,如果不是自己,路斯比就不会死。
卡布斯显然有些听不懂了,“不管什么预知能力,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不!”伊斯神情坚决,“我必须先找到阿尔缇妮斯。”
“咦?”卡布斯惊呼,“你能找到阿尔吗?”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的。”他费力地坐起身,闭上双眼。
瞬间房内的空气变得不一样了,气体在剧烈地流动,统统涌向床榻上的伊斯。
卡布斯发现伊斯的额际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滚落,他看起来很累,渐渐地,他的嘴唇也开始发紫。
卡布斯察觉到他所谓的预知能力可能会耗费相当多的体力,而现下的伊斯连下床的体力都没有。
“伊斯,停下,你会死的!”
站在一边的托伊鲁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劝阻道:“伊斯大人,您不能有事,宰相大人死前嘱咐过我,要好好照顾您,要让您好好地活下去。”
伊斯仿佛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专注地发动他的预知能力。
他能找到她,一定能,现在只有他能找到她了。
路斯比也是因为相信他能找到她,所以才会用生命作为代价来揭穿假皇妃。他虽然死了,可却将保护阿尔缇妮斯的重担交给了他,他不能让路斯比失望。
不能辜负了路斯比的信任。
他一定能找到她。
阿尔缇妮斯,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黑暗中,他看到了光明,预言之眼带领他飞上哈图沙什城的上空,升入天际,越过红河,越飞越远,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沙漠……
他看见了——那座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白色城池,巨大无比宛如迷宫。
他看到了——一座奢华的宫殿外,侍女正对着一扇紧闭的门叫嚷。
那里面是……
他想努力去看,可是预言之眼突然崩溃,让他头疼欲裂。
“唔……”他虚软无力地往后倒去。
“伊斯!”卡布斯惊叫,急忙扶住他。
伊斯张开嘴想说话,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
“伊斯大人,您想说什么?”托伊鲁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伊斯努力张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视线突然发现挂在寝殿墙壁上的西亚地图,他伸出手指,指向赫梯的东北方。
卡布斯随着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
那是……
与此同时,皇宫里正因为二皇子阿尔玛的失踪而惶恐不安,没人敢告诉皇帝,因为谁去了就等于是送命。但是皇子失踪这天大的事情,怎么可能隐瞒得了,很快就传到了萨鲁的耳朵里。
他犹如一只随时会将人吞入腹中的野兽,凶相毕露。
一旁的凯洛贝罗斯却哭得泪水涟涟。
正当一群侍女和侍卫认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时,奥利的勇者扑腾着翅膀飞进皇帝的寝殿,引起了大家的注目。萨鲁冷目瞪向勇者,勇者给吓到了,它转了一个圈儿,展开翅膀又想飞出去,却被萨鲁一把抓住了脖子。
萨鲁发现它脚上绑着通信用的竹筒,解下,抽出里面的羊皮,然后大手一甩,勇者急忙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萨鲁打开羊皮,只是一眼,他的周身就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还有嗜血的兴奋。上面写着:
赫梯皇妃可能在埃勃拉。
附:请不要担心贵国皇子的下落,他和我在一起,因为他吵着要去见他的母后。
宰相府里,同样也有人得到了皇妃下落的信息。
“埃勃拉,你想说埃勃拉,是吗?”卡布斯随着伊斯指的方向看着地图。
伊斯费力地点头,“阿……阿尔……”
“阿尔在埃勃拉!”卡布斯替他说完想传达的话。
伊斯重重地点头,然后紧紧握住卡布斯的手,眼神在交代什么。
卡布斯明白他想说什么,立刻站起身,“托伊鲁,伊斯就交给你了。”
“是,卡布斯大人,您这是?”托伊鲁还有些迷惑。
“我要进皇宫!”他神色凝重,疾步而出。
离皇宫不远的某处,有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正看着天空,当他看到勇者飞出皇宫后,嘴角弯出一抹笑,看来勇者已经完成使命了。
幸好,他向奥利学过怎样呼叫勇者。
果然方便很多啊。
那么接下来——
呵呵……母后,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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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婚礼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2:00 本章字数:6627
同一时间,埃勃拉则是另一番景象:骚乱的皇宫里人影攒动,人们喜气洋洋地在为埃勃拉皇帝今日的大婚忙碌着。
但,在皇宫的一间寝殿里,正上演着一场拉锯战。
“请小姐打开殿门!”为首的侍女长极为耐心地对着一扇紧闭的门扉叫道,她身后的一群侍女则是你看我我看你地纳闷着:这世上怎么还有不愿意嫁给皇帝的女人?
曙光刚刚照耀到整个埃勃拉皇宫,侍女们便来了,手捧着华贵的衣物和饰品,要为这位今天即将成为埃勃拉皇妃的小姐装扮。哪知门扉紧闭,这位小姐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进去。
“你们都走开!”门扉的另一边,阿尔缇妮斯第一百零一次叫嚷着同一句话。
开玩笑,嫁给埃勃拉皇帝?我可是赫梯皇帝的妻子耶!她们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啊?
呃……她忘记了,这里除了埃勃拉皇帝和他的三个契约者贴身侍卫之外,无人知晓她的身份,都以为她是埃勃拉皇帝在外巡游时带回来的女人。
三天前,她从昏迷中清醒,鲁纳斯——也就是埃勃拉的皇帝——便告诉她,今天他要娶她为妃。丢下这句话他就走了,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而在等待的这三天里,她是多么焦急难耐。每一次想找他要说服他取消今天的婚礼时,他都故意躲着她。三天了,不要说人了,就连影子也没见着。她也想过逃走,但守卫森严,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也逃不出去。
她只能任由时间在指间流逝。
昨夜,她忐忑得无法入睡,寻思着如何才能取消这场婚礼,只是苦思无计。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只能出此下策:说什么都不能让她们进来。
“小姐,请您打开殿门,不要延误了吉时。”
“走开,我不嫁!”
顿时殿门外吵吵嚷嚷起来,侍女们围在一起唧唧喳喳,看有没有办法让她打开门。
倏地,吵吵嚷嚷的声音消失了。
“你当真那么不想嫁给我?”清冷的声音刺入阿尔缇妮斯的耳膜。
正用背脊顶着门的阿尔缇妮斯冷不丁地一颤,她很清晰地听出了说话之人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不爽。清冷的声音中有一种噬人的压迫感。
“开门!”鲁纳斯冷冷地瞪着眼前紧闭的门扉,而他身边则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们。
“我不开,除非你取消婚礼!”
“你以为不开门,我就没法进去了吗?”
“你不要乱来!”尽管已经插上门闩,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管用的,想了想,阿尔缇妮斯慌忙用背脊顶着门。
鲁纳斯冷哼了一声,然后招来几个侍卫,细长的金色美目又看了一眼门扉,想了想,说道:“把殿门旁边的墙壁砸了。”
侍卫们惊诧地瞪大了双眼,但还是领命而去。
顶着门扉的阿尔缇妮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砸墙的噪音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响起,让殿内的阿尔缇妮斯急得团团转。
“哗啦”一声,寝殿大门旁边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正好可以让一个成年人钻进去。
阿尔缇妮斯瞠目结舌地看着鲁纳斯从窟窿里钻了进来,很显然她逃不掉了。
“你是个孕妇,就不能乖点儿?”鲁纳斯掸了掸肩上沾到的灰尘。
阿尔缇妮斯退得远远的,如果可以,她真想就此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过来!”鲁纳斯蹙着眉,对她的后退很不满。
“我不要!”阿尔缇妮斯戒备地将身边的花瓶拿在手里,必要的时候,她真会用它来砸人的。
“我说了,今天我要娶你!”
“你也说过,不会强迫我!”
鲁纳斯眯起眼,神情显得很阴沉,“那你也该记得,我还说过,得不到你,就会毁了你。”
这句话就像沙漠里深夜的风,冷得刺骨,让阿尔缇妮斯下意识地抱紧了手里的花瓶。
“来人,给她换衣服!”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殿门被跟随在鲁纳斯身后的侍卫打开,侍女们捧着首饰和衣服鱼贯而入。
为首的侍女见她紧抱着花瓶,小心地说道:“请把您手里的花瓶交给我。”
她的“不”字还没出口,就被鲁纳斯狠戾的目光给瞪回了喉咙里。那双金色眸子像是闪了一下。
“请小姐着装。”侍女们一拥而上。
突然,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
对,眼睛,就是那双金色的眼睛。
之前与他对视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是心理作用?还是……难道他也是契约者?
如果不是契约者,没有人可以只凭眼神就让人无法动弹的。
契约者,又是契约者!
她动弹不了,自然无法制止侍女们为她着装,更无法阻止她们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不知道过了多久,侍女们才停了下来。
为首的侍女赞叹道:“小姐真美啊!”
神情一直阴沉无比的鲁纳斯见了她装扮一新的样子,眼前一亮,金色的眸中满是惊艳。
美人他见得多了,但像这样兼具虚无缥缈与轻灵婉约的女神般气质的只她一人。
埃勃拉的女性服饰并不算太华美,大多是以白色为主要色系,埃勃拉的女人因为生活在沙漠,肤色大多黝黑,所以白色的衣服穿在她们身上,显不出任何特色。阿尔缇妮斯却不同,她肤色本来就白皙,此刻不知道是因为焦急还是生气,两颊透出微微的桃粉色,配上白色裙衫,有一种十分轻灵的感觉。高腰的设计,有效地遮掩了她隆起的腹部,银色的长发绾起来,将她秀气的脖子衬得更为修长,再加上粉色的玛瑙饰品,她看起来端庄神圣,就像下凡的女神。
鲁纳斯走近她,手指挑起她鬓边的发丝,“你很适合埃勃拉的服装。”
阿尔缇妮斯虽无法动弹,但说话还是可以的,只是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意说,因为说了也是白说,倒不如将说话的力气放在思考上。
思考如何打消他娶她的决定。
但,可能吗?
答案是不可能,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娶她的。
“陛下,典礼已经准备好了,请移驾。”
鲁纳斯心情愉悦地问道:“宾客都到齐了?”
“是的,各国使节都到了,附属国的知事也到齐了。”
“很好。”他挥了挥手,让侍卫和侍女们退下。
待人都退下后,他的鼻尖凑近阿尔缇妮斯的脖颈,亲昵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油味儿。
“赫梯皇帝能给你的,我一样都能给你;他无法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只要你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还有……”他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她隆起的小腹,“还有我孩子的母亲。”
“他不是你的孩子!”
“只要我说是,他就是!”
“你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不可理喻吗?”他玩味着这个词,手指改为摩挲她柔嫩的嘴唇,“可是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只会为了你才不可理喻。”
她听罢为之气结。
他天鹅绒般的嗓音再次响起:“阿尔缇妮斯,我真的比不上赫梯皇帝吗?”
“这并不是比不上比得上的问题,是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手指给封住了她的唇。
“那成为我的妻子后,你就会知道,我绝对比他好。”
“我不爱你。”这才是重点。
鲁纳斯目光一凛,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握住,“别让我毁了你!”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阿尔缇妮斯苦笑。
鲁纳斯打横抱起她,“除了不可以拒绝做我的妻子外,其他的,你都可以拒绝。”
她默然,因为她最想拒绝的就是做他的妻子。
现在看来,似乎是无望了。
上帝!谁来救救她?
就如当时西亚诸国,埃勃拉也有其专属的神文化。埃勃拉的主神是九头巨蟒的阿曼神,其次是太阳神,再就是三个副神:雷神、火神以及水神,还有一些拉拉杂杂的小神。水神也被称为生命之神,所以凡是皇族的红白事,都会先从水神神殿的沐浴开始。
进入水神神殿,迎接皇帝和未来皇妃的是水神神殿的主祭祀,在他念完祷词后,皇帝和未来的皇妃就将被送往不同的宫殿沐浴。一般情况下流程就是这样的,但,这场婚礼却把整个流程给打乱了。
因为埃勃拉的皇帝知道,他要迎娶的女人是个怎样的女人。
“陛下,自古以来没有皇帝和皇妃在婚礼时同时沐浴的。”年逾花甲的水神神殿主祭祀壮着胆子说道。
鲁纳斯斜眉一挑,“没有的话,就从我开始,我可不想我的皇妃在婚礼进行时跑了。”后面一句,很显然,他是说给阿尔缇妮斯听的。
“可是……陛下!”
鲁纳斯金色瞳孔猛地一收缩,“够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是……”主祭祀顿时在原地瑟缩着,不敢多言。
进入沐浴的宫殿,首先入眼的就是蛇头形状的沐浴池。一边靠墙的地方有九个金色的蛇头喷泻着温热的水流,神殿的墙壁上有着七彩斑斓的壁画,像是描写水神用神力使得沙漠变成绿洲的故事。在北角,耸立着一尊高至殿顶的巨大的水神神像,一直以为水神应该是人类的模样,但这尊水神却不是,说不清楚这座黄金雕像想表现的是什么,非鱼非禽,倒像一条长了毛发的鱼类,尾巴又像是蛇头。
站在神像旁的夏莱,身着一身黑,这一次却没戴面罩,五官看得格外清晰。
阿尔缇妮斯瞪大了眼睛,她记得这张脸,它就是小哈娜被杀后,她去现场勘查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小男孩的圆嘟嘟的脸,所以她记忆犹新。
某些线索在她脑海里慢慢成形,她记得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当时,她就觉得腰间有一种刺痛……
“是你!”
鲁纳斯知道她已经察觉到了,直言道:“没错,你能自己走出赫梯的皇宫,正是因为夏莱的关系。”
阿尔缇妮斯紫色的眸子里尽是恼怒。
“夏莱不仅是水神的契约者,他还会催眠术。”
“催眠?!”
“嗯,他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接受他的暗示,”鲁纳斯将她抱到浴池旁的榻上,“是一种小虫子。”
阿尔缇妮斯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腰,突然一阵毛骨悚然。
“放心,在你出皇宫后,虫子就已经被夏莱收回了,那是很珍贵的,仅有一条,是用他的血喂养的。”
阿尔缇妮斯觉得很恶心,全身顿时冰凉。不管是谁,在知道自己身体里曾被放入某种异物后,都会有这种感觉的。她明白了当时的那阵刺痛,就是夏莱将虫子放入了她的身体。因为那条虫子,她才会无意识地自己送上门来。
她愤怒地瞪着夏莱,“卑鄙!”
夏莱只是挑了挑眉,不为所动。
“你会习惯的,夏莱以后也会效忠于你。”
“我不需要他的忠诚。”她现在变成这样,全是他害的。
她将视线转向眼前的鲁纳斯,突然惊叫:“你干什么?!”
此时,鲁纳斯的长衫已不知何时脱下了,他上身赤裸着,下身仅用一条雪白的腰布裹住。
“沐浴!”他说得理所当然。
阿尔缇妮斯这才想起到这里干什么来着,那岂不是要和他共浴,她立即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鲁纳斯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放心,你不需要。”
“呃?”
鲁纳斯抚摸着她的脸颊,“我说过,除了不可以拒绝做我的妻子外,其他的,你都可以拒绝。你想拒绝不是吗?反正以后和你共浴的机会很多。”
阿尔缇妮斯咬着牙,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悠闲地下水。
鲁纳斯的身体慢慢浸入水中,他火红色的头发和碧波形成了强烈的对照,却又离奇地相衬。他背对着她,露出线条分明的背,圆润的水珠沿着背肌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