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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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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约,如果你在一年之内,有把握让我爱上你,那么我会留下。”
他没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心里却忐忑不安,总觉得她是在算计什么。
她没有理会他的迟疑,径自说道,“反之,放我走!”
萨鲁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然后抬眼看她,“包括孩子?”
“是的,他要和我一起走。”
他苦笑了一记,“如果我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反之,你赢了,什么都有了!”
他蹙起眉,“你是认真的?”有了前车之鉴,他必须慎重考虑。
“是真的。”她铿锵有力地说道。不给他任何转寰的余地。
萨鲁闭上眼,心中思绪纷乱,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这个约定有一年的时效期,也就是说他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让她爱上他。
一年,只有一年的时间。
沉思了许久,他张开眼,眸中精光闪烁,“我答应。”
一年里,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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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回到首都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1:42 本章字数:6906
对于阿尔缇妮斯提出的一年之约,伊斯、塔卡、卡布斯三人多少都有些微词,他们深知皇帝绝不是个普通的男人,深怕她会吃亏,但在屡劝未果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妥协,不过他们追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哪天她扛不住了,一定要告诉他们,而他们绝对会拼死保护她。
他们是跟定她了,这让阿尔缇妮斯很无奈,也很苦恼,但是却无法拒绝他们,一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她总会想到办法打消他们这个念头的。
而这个约定真正的风暴来自于卡尔,这个跟随了她十年的护卫,在约定的第二天终于获得了自由,气虚体弱的他听到她的决定后,根本无法接受,差点提剑冲进寝殿宰了皇帝,幸好被她挡了下来。
“我绝不答应!我要带您走,带您离开这里。”由于他暴晒太久的身体严重脱水,阴暗的地牢又湿气太重,他身子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只得撑着桌子叫嚣,吼叫也变得气势不足,说完这句话便咳嗽的异常厉害。
阿尔缇妮斯轻拍着他的背,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知道他是不可能接受的,而她也没想过要他接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深谙彼此的个性,他从来不会违抗她,除非涉及到她的安全,他才会展露另一个自己。
卡尔喝了口水止住咳嗽,黝黑的脸憔悴无比,黑色的眼睛黯淡中混杂着阴郁,自责愧疚让他甚至想要以死谢罪。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在他的保护下,她从未受过一丝一毫的伤害,保护她,一直都是他生存的目标,可是在这个时代,眼看着她受到伤害,他却无能为力,心撕裂般的疼痛。
他愤怒,他哀伤,他无法冷静,被自己当成珍宝般呵护的她,竟然受到这样的侮辱,黯淡的目光不小心瞥向她的小腹,怒火和痛楚几乎摧毁他的理智。
他粗糙的大手猛地抓住阿尔缇妮斯皓白的手腕,想将她扯入怀里紧紧拥着,但地位的差距让他迟疑了,只能颤抖着身子,用力握紧她的手嘶哑的叫着,“对不起,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被他的举动稍稍吓到的阿尔缇妮斯有些怔忡,他从来没有如此过,有些诧异,更是茫然,“卡尔?”轻柔的嗓音不确定的响起。
温润的嗓音让他失去感知的意识猛然惊醒,他慌忙退离三步,“我逾规了,主人。”他下意识的加重最后两个字,似在提醒,似在告诉自己——他不配。
主人的含义无非是身份高低的差距,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她和他犹如云泥之别,他不配,永远都不配,漆黑的眼睛更为黯淡,他垂首无法直视她。
他的失常让阿尔缇妮斯有些疑惑,但短暂地又让她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今天的卡尔和以往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有种她看不见的情绪在影响着他,她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下人,相处多年,她早已把他当成了兄长。
只是,他总是顾忌身份差距,面对她也一直都是敬而有礼的态度,从来都是冷静沉默都守候着她,为什么今天的他那么激动。
察觉到她的疑惑,卡尔情绪波动的脸上闪过懊恼,又退了一步,压抑住翻滚的心绪说道,“等我一恢复,我会带主人离开。”
阿尔缇妮斯感觉到他是故意的,似在分散她的注意力,目光流转于他有丝慌乱的神色,有些纳闷,但又理不出头绪,反而是他的话提醒了她更重要的事情,收回探究的视线,她说道,“你有多少把握可以安全离开!”
听闻,卡尔神色一凛,眼里闪出决然,“没有把握,但是——”
“你又想说,让我一个人走,你垫后!!”她打断他的话,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他总是枉顾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无论她怎么劝他都不会听,她知道必须要和他分析出利与弊,才能打消他的念头。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很冷静,想要逃,可以,可是你能确定逃得出去吗?逃出去之后又会怎样?我希望是在不伤害其他的人情况下安然的离开,而且必须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皇帝未必会轻易放过您。”他叫道,黑亮的眸子窜过担忧,一年不算长,但是皇帝再来一次自残,是否还要再多留一年。
“一年!只有一年的时间。”她端坐在椅子上,紫眸坦然的注视着他,期望他能明白。
“趁着皇帝现在受伤,不是我们逃离的好机会吗?”他不想她留下,直觉告诉他事情会有变数,而且绝对是他不能忍受的。
“你错了,这时候逃只会适得其反。”
他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可以用这么激烈的方式留下我,可想而知,他是铁了心了,这个时候离开,就好比在他的火热的当头加上一把火,是会越烧越烈。”
“您的意思是……”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包括一个男人的心,他现在的狂热,不见得一年后还会如此,我要等着他那颗心慢慢冷却后才能逃,况且……”
“况且什么?”
她露出苦笑,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一个孕妇要怎么跑?”她得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先不说孕妇的那些不适的症状,光是挺着一个肚子,她也跑不动。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心头像是针刺般的痛,他想说为什么不把孩子流掉,为什么非要带着这个包袱,但是他说不出口。
一想到孩子,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啃咬,痛得想要杀人。
“很多事情不是想就能解决的,这个时代皇权就是一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逃不掉。”她无奈地诉说着事实,当一个男人迫切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而且这个男人还是皇帝,只要动一下手指,到时候千军万马,谁能挡得住。
她想逃,她想离开,她比任何人都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是现在的她逃不了,无论逃到天涯海角,她相信都会被抓回来,而且凡是和她有关的人都会死,为了不让她离开,姆尔希理绝对会这么做。
她也很怕,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但是如果现在贸然逃离,下场绝对会比现在还糟,到时,她未必能保得住跟随她的这些人。
这是她筹谋了一下午的计划,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她逼迫自己冷漠地对待他,期望有一天因为她的冷漠,而使他不再对她有兴趣。
很蠢的方法,但是事到如今她想不出还有更好的方法。
“另外,我想起了一件一直被忽略的事情!”
“什么?”卡尔急喘了一口气,发现有些眩晕。
“我们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察觉到他的异状,她起身扶他坐下,他的身子还很虚,再加上刚才的怒气,脸色有些发青。
卡尔蹙眉思索着,“我们是进了陵墓后,被光包围才到了这。”
“没错,我想过,如果我们要回去,一定要有相同条件。”她倒了杯水递给他,看他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才继续缓缓说道,“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东西,这是不可或缺的。”
“赫梯的首都是哈图沙什城,也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博阿兹柯伊。”那里是那座陵墓的所在地。
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里或许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要逃,就逃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地方,而二十一世纪就是那个地方,一个他去不了,而她也回不来的地方。
这是她的筹谋,可以说完美无缺,只是为何她的心还是会如此犹豫,如此的不舍。
只是,她还有其他选择吗?那些血淋淋的教训已经让她没有回头的路了。

很快,又过了一个月,许是卡布斯的医术太出色了,也或许是萨鲁本身的恢复力,他又变回了神龙活虎的皇帝,那场自残的暴风雨也终于在时间里消弭,没有人再提起。
接着,赫梯首都传来了军事要务,身为皇帝的萨鲁不得不回去,而且留在奇卡鲁的时间也长达三个月,很多事情都必须他亲自回去处理。
他决定启程回哈图沙什城。
怀揣着两种不同的心思,她和他开始迎接另一段未知的命运。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路走走停停,阿尔缇妮斯终于来到了赫梯帝国的首都——哈图沙什城。
入目所见的巍峨城墙,气势磅礴的建筑群,在她到达的那一刻彻底被震撼住了,在二十一世纪早已变成土堆的城市就这样出现她眼前,真切而雄伟,不是通过电脑三维特技去构造,也不是模型,是实实在在的壮丽景色,这旷然的天与地,让她茫然地不知所处,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她竟然看到了这座消失了三千多年前的城市,坐在皇帝御辇上,她好动的心也开始活跃异常。
她欢快的心情也感染了萨鲁,他策马与辇榻同行,充当导游,耐心地回答着她所有问题,身为皇帝的骄傲在此刻尤为高涨,见到她的笑容,他满足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正当他带着阿尔缇妮斯穿梭于七道城门游览时,皇宫里却忙碌得人影攒动,为皇帝的归来而准备着。
后宫也同样的忙碌,寝殿里侍女们捧着璀璨的首饰,华丽的衣裙,伺候自己的主人着装,尤其是亚莉·伊修塔尔的侧妃寝殿,跪在地上的数十名侍女都手捧衣饰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为她着装打扮得侍女更是谨慎万分,深怕她动到胎气。
是的,她怀孕了,她祈求众神终于有了回报。
怀孕三个多月,她看起来容光焕发,长及膝的黑发梳得如绸缎般垂顺光泽,调养得当的身躯更显丰腴,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灿若宝石,浅麦色的皮肤光泽剔透,她是个绝艳的女人,在怀上身孕后,更是美丽不可方物。
侍女们为她穿上红色的衫裙,拖曳而地的群摆在侧面有个高叉,隐约露出她修长的美腿,脖颈上佩戴着各色宝石镶缀的流苏型项链,小巧的耳朵上是同款式的耳坠,光润的前额是精工打造的红玛瑙额饰,她的美丽带着高雅的气质,清冷之中又艳丽非凡。
脸颊上因为欣喜而染上了红晕,红润的嘴唇勾起的弧度显示着她此刻的高兴,她正在为选择腰带而犯愁,四个侍女们抬手捧起精致的腰饰供她选择,她犹豫着要挑选哪一条。
她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皇帝了,想要以最美的姿态迎接他,绝不能有半点闪失,她拿起一根金色的腰带,在铜镜前比了比,然后转动身躯,看是否合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跑进来的是她的贴身侍女玛尔,她娇俏的脸蛋上有些焦急,冲进来的时候甚至忘了下跪,“殿下,皇帝陛下到达宫门了。”
“真的!?陛下好吗?有没有受伤?”拽紧手中的黄金腰带,她急切地问。
玛尔摇着头,紧咬下唇,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垂首而语,“陛下很好,很健康,但是……”
她吞吞吐吐的模样,让亚莉心中不安,“但是什么,你快说。”由于急切,话语中略显暴躁。
玛尔一听,有些吓到了,慌忙跪地,老实回答,“陛下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哐当’一声,亚莉手中的腰带掉在地上,所有的侍女急忙俯首,不敢喘气出声。
她脸上的喜色顿时消退,有些惨白,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离她最近的侍女拾起腰带,双手捧起递给她,她没有接过,而是换了一条,慢条斯理的端详着,口气有些不稳的问道,“是谁?奇卡鲁贵族的女儿吗?”
玛尔吞了口口水,把自己查到情报,据实告知,“不是,是个没有身份的女人。”
亚莉蹙起的眉,又松了开来,嘴角勾出淡笑,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何足为惧,不过是陛下一时的兴起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笑容扩大,她又选择了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比弄着。
玛尔没有发现她的欢喜,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让她继续说,也就没在意,自顾自的说道,“陛下似乎很喜欢她,我看见了,她坐得是陛下的御辇。”
‘哐当’又是一声,腰带再次落地,喜色再次消失,脸色也更为惨白,亚莉脑中思绪混乱。
御辇!!只有皇帝可以坐,连皇妃都没资格坐得御辇,陛下竟然让那个平民女人……
她僵直的身躯,微微颤抖,似生气,似嫉妒,跪在地上的侍女们都察觉到了,捧起的双手全都放下,颤抖得俯首,寝殿内安静一片,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玛尔当然也感觉到了,瞧见她一脸的怒意,恨不得咬到自己的舌头,匍匐前进,跪到她跟前,轻柔地说道,“殿下,别忘了,您可是有身孕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亚莉抚摸着小腹,僵直的身子逐渐缓和下来,顿时自信涌上心头,她有身孕的事情,皇帝并不知道,是她有意隐瞒的,因为他每次宠幸妃子之后,都会让御医送上补身的汤药,由于那天他下令攻打米特叛军,未曾吩咐,她也就没喝,怀孕之后,她才知道那些汤药其实是净身用的,她不知道他为何要妃子避孕,她也没有去探究,正因为这一次的错漏,她才得以怀孕,无论怎样,现下只要时机合适,元老院的官员就会提议她当上皇妃,到时候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压下心中的恐慌,她又回到先前的悠然,笑容也重新回到脸上。
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地位的象征。
她身上的低气压一消失,侍女们也松了一口气,继续服侍她更衣,但这次,她只是随意挑了一根腰带让他们系上,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装,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微笑,她要以最美的姿态来迎接皇帝陛下。
皇宫的大殿上,官员都已经到齐,唯独宰相路斯比迟迟不见踪影,不过他是三朝元老,又是皇帝的老师,地位超越了一般的官员,有资格这么做,反正皇帝也不介意,但眼光瞥向陛下身边的美女时,抽气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惊艳,愕然、惊讶在他们的脸上显现,她美得屏息,特别是那双紫眸,带给他们无限的魅惑,但问题不在这,而是她身上穿的衣服,那是一袭紫色的软纱长裙,或许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穿紫色的衣服了,但更为重要的是,那是镶着金边的,裙摆上精致的镶着金色月牙形图案,这才是让他们抽气的原因。
公元前十四世纪的古代赫梯,衣服的颜色除了白和黑,就只有红、绿、蓝和紫色,其中紫色是由大绿海(现今的地中海)采集的贝壳捣碎染制,价格之昂贵,只有贵族和皇室才穿的起,而镶金边的紫色衣服只能由赫梯皇帝一人专享,很显然阿尔缇妮斯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被迫换上这件衣服时,皇帝的赞美,还有伊斯的呆愣和吃惊。
他们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阿尔缇妮斯身上,成为注目的焦点让她感到很不自在,他们探究的眼神有着不苟同的意味,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惶恐,但她不会,她是阿尔缇妮斯·露娜·哈德斯,二十一世纪的英国伯爵千金,几百人的注目礼和她巡游时上万人,甚至是上亿人的注目相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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