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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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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这不像是在问罪,他在这跪了很久了,但陛下一直都没有说过话,像是在思考问题。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萨鲁的手肘摆放在榻座的扶手上,下巴搁在手掌上沉思着,他记得很清楚,只有三天前有过一次苹果的午膳,当时因为那些苹果有些硬,他特地叫提摩斯重新换过,而且那天,她也对苹果没什么兴趣,只吃了小半个,所以他下令提摩斯在她的膳食里不许加苹果,而是改换其他水果。
那为什么,他会在她的发上沾到苹果。
他下意识的眯起双眼,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她的聪慧与智谋,她总能步步为营,出其不意,这绝对不是偶然。
“提摩斯。”
“属下在!”他慌忙抬起头,等着他发号施令。
“我要你用苹果和虾肉做道菜。”
“咦?”他没听过用水果和海鲜做菜的,这要怎么做,烤着吃,还是煮汤。
“不管你怎么做,总之要把苹果和虾肉完全融合,要泥状的。”萨鲁回忆着从她头发沾到的物体。
伊摩斯更加茫然了,他掌勺五十年来还没做过这种菜,难道是他做得菜不合陛下的口味才被押来的,原来陛下喜欢这种奇怪的食物,“明白,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做,必定让陛下满意。”
“做完之后,找匹马,让它吃了,然后把它的情况告诉我。”
伊摩斯呆愣在那,让马吃!?马会吃吗?不是陛下要吃的吗?
萨鲁不想多废话,直接挥手示意侍卫拖他去厨房,可怜的伊摩斯在他的刁难下欲哭无泪,只得哭丧着脸在厨房里烹制他吩咐的菜肴。
接着,伊摩斯找了一匹老马,将食物硬灌进它嘴里,不久那匹老马就腹痛难忍的嘶叫着,倒地不起。
这个噩耗,很快就传回了萨鲁的耳里,伊摩斯认定自己一定没命了,让奴隶们将自己的家属带了过来,准备后事,顺便把遗产分一分,一家子抱头痛哭,怎么也没想到,他做得菜会让一匹马腹痛得差点一命呜乎,但是皇帝送来的不是要他死的命令,反而赏了他一块金子,脸上的眼泪和鼻涕还没擦干,他就昏了过去,太过震惊所致,结果被家人抬回了住所。
而议事厅里,所有的装饰物全都被萨鲁摔了个稀巴烂,摔不烂也牺牲在他那把镶满宝石地铁剑下了,他暴怒且疯狂的肆虐着所有的东西,阴沉恐怖的就像是只狂躁的狮子,吓得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议事厅半步。
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他颓然的坐在一片狼藉中,他狂笑着,将手中的剑直直的插入地板。
夕阳西下,议事厅里没有点燃任何烛火,一片黑暗。
门外一道纤细的身影,窜入其内,再见到这一片狼藉后,吓了一跳,“陛下……”清亮的嗓音英气十足。
睥睨着跪在地上的黑影,萨鲁并没有惊讶,“她怎么样了?”虽然已从巴鲁尼那里得知了药方,他仍不禁要问清楚才能安心。
“小姐,已经好多了。”
话落,黑影就听到一阵笑声,沉闷得让他感到压抑,更感到阴冷。
笑声渐歇,萨鲁稳健地踏在一片狼藉上,走到黑影身边,“服侍了她那么久,告诉我,你觉得她是怎样一个女人。”
“一个配得上陛下的女人。”黑影说道,话中有着诚心的赞叹。
“除了这个呢?”
“美丽,冷静,聪明!”黑影一一道出他的赞美,“还有——”
“还有什么?”萨鲁低头看着他,脸上丝毫没有喜悦的表情。
“善良!”
萨鲁又张狂得笑了起来,这次却是苦涩的让人揪心,“她对所有人都善良,却唯独我,她对我却残忍至极。”
“陛下,小姐其实很心软,想想奥利,他背叛过小姐,可是陛下的刑罚,却让她原谅了他。”黑影不忍见他的伤心,安慰地说道。
“心软!?”这个词似乎让他某个意念攒动了起来。是的,她真的很心软,一个背叛她的人,只是受了点伤,她都可以原谅,他也记得奥利曾经说过,关在地牢的伊斯是用自尽的方式才留下了她,她的确心软。
那么他可以让她心软吗?
他茫然了,要留下她,就必须让她爱上他,那么在她没爱上他之前,他要怎样才能让她留下。
突然,一个想法窜过他的脑海。
这是一场赌博,赢了可以留下她,输了,他或许会死。
“陛下——”黑影的心头袭上一丝不安。
“下去吧!我会有事情要你办!”
“是!!”黑影起身,倒退着消失在门外。
阴暗中,萨鲁那双绿眸有着政治家的狡诈,还有让人看不懂的绝然。
爱上她是他的命,还是毁灭他的劫,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他赌了!!

诺大的皇帝寝殿内,卡布斯细心地为阿尔缇妮斯盖上毛毯,刚才开的药方令他好奇死了,算是职业病吧,他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绿豆磨成的粉能解除她的疼痛。
他的视线突然触及到那根黄金脚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什么?”刚才太忙了,以至于他没有发现。
“让我失去自由的枷锁。”阿尔缇妮斯将嫩白的脚丫缩回里被褥里,脸上异常的沉静,连日来她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打开它,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为什么?”他急急得叫道,怒火不可抑制的窜上他的胸腔,冲上前,企图将它扯断,他不准任何人如此无礼的对待她。
她抓住他伸出的手,“别傻了,那是黄金,就算是塔卡也未必能扯得断。”
他急躁地搔乱了自己的头发,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生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皇帝没有道理这么对你,是因为你想逃跑吗?还是——”他的视线猝然落在她细白的颈子上,一点淡淡地瘀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倏地噤声。
那不是伤痕,那是……那是吻痕。
脑袋里轰得一声,一片空白,他张开嘴,又闭上,心里阵阵的刺痛,他没有勇气去问。
察觉到他视线停留的地方,她下意识拉高被单,她知道那些痕迹还在,无论抹多少精油或是香油都无法去除,她也了解,眼前的他已经猜到了。
“别担心,我很好。”只是心被困住了。
“对不起!!”是他们没有好好保护她。
他单膝跪地,执起她的玉白的右手亲吻,像是在膜拜最尊贵的女神,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的他效忠的女人,即使牺牲生命也无妨。
倏地,充满敬意眼神猝然转变成杀意,他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理智在瞬间燃烧殆尽,此刻只剩下杀意。
他站了起来,完全不在意沉重的脚镣,转身欲冲出寝殿。
阿尔缇妮斯察觉到他的杀气,急忙出声阻止道,“站住!!”
情急之下她虚弱得身体想要翻身下床,脚下却一软,跌倒在长毛的地毯上。
卡布斯本想就这样冲出去的,但听到了一阵金属的晃动声,回过头便见到她趴伏在地上,心中一紧,疾步上前察看她有没有受伤。
“阿尔!!你摔疼了没有。”
她甩开他扶持的手,揪起他的衣领,“你想做什么?”
绿眸冷冽的窜过一丝愤怒,“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狗皇帝!”
“不,你不能杀他!”她慌乱的揪紧他的衣摆,生怕他就这么冲去了。
杀!?多恐怖字眼。
她看着卡布斯眼里的绝然,那个鲜血淋漓的梦又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的存在果然会让他有危险。
卡布斯以为她的慌乱是了为了自己,想她是被自己吓到了,“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安抚她。
“答应我,你不会去杀他。”她拽着他的衣襟,语气急切的嚷道。
“阿尔,我……”他无法忍下这口气,愤怒让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收到伤害。
见他不肯答应,焦躁和不安在她心里翻滚。
无论是卡布斯,还是他,她都不想看到他们死。
“你怎么也变得和塔卡一样有勇无谋了,你害了自己不要紧,你有没有想过米特的人民,你知不知道无论你行刺成功与否,米特都会因为你的举动受到牵连。”她动之以情,希望能打消他的念头。
卡布斯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但是一想到皇帝对她的伤害,他就无法隐忍心中的愤怒,他们放在手掌心呵疼的人,竟然遭受如此的待遇,他早已将她视为今生的主人,发誓拼死都要保护她,却让她遭受了不幸。
比起杀皇帝,他更愧疚的想杀了自己。
他眼中的自责让她感到不忍,她坐直身体,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冷声说道,“把你刚才的想法立刻扔掉,再也不要去想他它。”
“可是——”他捂住疼痛的脑门,还想说些什么,但那窜起怒火的紫眸瞬间让他噤声。
“给我冷静下来,我还有很重要事情要你去做。”顺势,她又补了一记栗子,他和伊斯、塔卡虽然各有长才,却都是一根筋痛到底,连转弯都不会,非要有人推一把,才会转得过来。
“是——”他不情愿拉长音调,伸手将她扶上床,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他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她的怒火,只要她一瞪眼,他就会心慌,或许是尊敬,也或许是忠心的关系,他就是不敢忤逆她。
她瞥了他一眼,看出他已妥协,心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想他人高马大的,在打仗那时候,沉稳冷静,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但是似乎只要她一发火,他就会变得像小猫任人欺凌。
想到这,她扑哧一笑。
“如果能看到伊斯、塔卡还有卡尔的话,那该多好。”她喃喃自语,紫色的双眸变得明亮起来。
她的笑声像一阵银铃吹散了殿内的冰冷,让诺大空间充满了温暖。
皎洁的月亮仿若一盏黑夜里的明灯,照亮了寝殿外一抹孤寂的身影,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压抑着不让自己走进去,只是靠在那闪紧闭的门上倾听着,想要牢牢地将这笑声刻印在脑海里,然后他悄声离去。
风中只有他留下的命令,“明天将地牢里人都带到寝殿去。”
只要她想要,他都会给。
    正文 梦回
     更新时间:2010…10…11 13:01:41 本章字数:4457
一阵笑声欢语过后,阿尔缇妮斯不得不面对最严峻的问题,她停住笑声,严肃地看着卡布斯,思索了片刻,还是觉得直接说出来比较好,对他并不需要隐瞒,“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孕吗?”
她严峻的表情也感染了卡布斯,她随后的话更是令他一震,一时半刻吐不出一个字,只是木讷地看着她,刚才的轻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抹沉重。
她知道他需要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也没打算说第二遍,她不禁揪紧被单,等着他的回答,有些害怕,也有些紧张。
卡布斯发现她的紧张与害怕,故作轻松的露出笑脸,伸出手覆住她因为太过用力揪缠被单而发白的关节,“你现在还没有确定自己怀孕了,不是吗?”
她美丽的紫眸露出一抹慌张,她反手抓住他的大手,“我怕到时候来不及了,我想立刻就——”她怀疑到那时,她是否能下得了手。
卡布斯坐上床沿,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别害怕,没事的!”依然是刚才和煦的笑脸,只是另一只手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捶向她背后的软枕。
她抬起头,双手扯住他的领口,“我不要等有身孕了才想办法,我要趁现在还不知道的情况,我——”剪水般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他捧住她泫然欲泣的脸庞,拇指也摩挲着她柔滑的皮肤,“这种药不太能弄到。”
她愣住了,挣脱他包裹的大手,像先前一样揪起被单,她垂首看着手指,身躯愈发颤抖得厉害,抖声问道,“什么意思?”
“对于子嗣,皇室都尤为注重,除非皇帝愿意让妃子净身避孕,否则即使是御医也很难拿到药材。如果你怀孕了,我就有办法!”
正如卡布斯所说的,在公元前14世纪的社会对生殖和孕育子嗣是尤为崇敬的,古埃及的奥撒雷斯神就是手握生殖器的形象,性爱被赋予神圣的意义,可以被用来敬神,因此对于女性怀孕是非常重视的,认为那是神的赐福,人为的避孕则被看作是对神的亵渎。流产只会在皇族怀疑血统的情况下,才会被使用。
这些是阿尔缇妮斯所忽略的,她从小就对考古学不感兴趣,有兴趣的也只是古代兵法,还有治国的策略,其它的她都直接跳过。
或许这也是命运给她出得一道难题吧,但这些足以让她产生绝望的心理,她环手抱着自己的臂膀,脸色惨白。“一定要等到怀孕后,才有办法吗?”天,这未免太残忍了。
“阿尔,听我说,你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怀孕了,对吗?或许你根本没有怀孕也说不定。”不想看到她如此绝望,他安慰的说道。
她抚向自己的小腹,眼泪扑漱流下,她曾经考虑过如果怀孕了或许可以带它回21世纪,但是这不太现实,因为带着它会是一个累赘,试问一个孕妇要怎么跋山涉水,而她的逃走势必会引来追兵,那段路一定会很艰难。所以,她为自己做好了选择,如果怀孕了,就必须让它消失。但她的心好痛,她只能求老天千万别让她怀孕。
但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一个月后,她怀孕了。
氤氲如轻烟的热气染红了她的美丽脸颊,侍女们细心的为她拭干身上的水珠,正准备扶她上软榻涂抹香油时,她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静静的站在一人高的铜镜面前,被温暖的水熏红的小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她抬眼望着镜中的另一个自己,没有喜悦,只有一行清泪沿着嫩白的皮肤滑落。
一个不应该出生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身体里成长。
她用力捶向黄澄澄的镜子,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双手贴着镜子滑落,身体也跟着蹲在地上,然后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呜咽不止,她在心里呐喊,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要让她怀孕。
哽咽声回荡在宽阔的浴室里,她光裸着身子蹲在地上好久好久,好半晌,她才止住哭泣,扶着铜镜站起身,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上紫色的双眸闪着哀戚,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抹干眼泪,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张开,然后穿上软榻上的衣裙,逼迫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才缓缓走出浴室。
而议事厅里的萨鲁依然是通过侍女们的回禀知道她的情况,每天除了处理国事之外,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静静的伫立于寝殿紧闭的门外,透着纱幔看着烛火映照在上面的倩影,直到烛火燃尽他才悄然离去。
他下令放了伊斯和塔卡,让他们陪伴着她,但卡尔仍被囚禁去地牢里,对于这个护卫,他无法放了他,因为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每次想到这,他就嫉妒难耐,怒火也随之窜升,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酒杯,然后将它摔在地上。
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侍女们惶恐的下跪。
“滚!!!”萨鲁狂吼一声,侍女们连滚带爬的窜出门外。
诺大的议事厅里,只留下孤寂的萨鲁与先前曾出现过的黑影,他跪在地上没有因皇帝的怒吼而慌张,但额际的冷汗也显示了他的害怕
斜睨着地上的人影,萨鲁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卡布斯没有任何动静吗?”
“是的,除了调制一些营养的食物外,他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他恭敬的回答道。
萨鲁蹙起双眉,啜了一口甘甜的葡萄酒,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但是已经一个月了,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不知道还能压抑自己多久不去见她,梦魂萦绕的倩影在脑海里让他想念的发狂。
他的脸上尽是倦意,几乎每晚都无法安然入睡,在焦急地等待中消磨着精神,他疲倦的用手指揉捻了几下鼻梁。
“陛下,您似乎很累,让侍女们服侍您就寝吧。”
他摇了摇头,只是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他无法入睡,一闭上眼就尽是她的影子。
见他拒绝,黑影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这些日子来他虽然陪伴在小姐身边,但每晚都回来此回报她的情况,他看得出皇帝陛下有多么累。
“陛下,先前亚莉侧妃殿下派人送来了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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