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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道:「姐姐说话只是假的。」
俊娥道:「妹妹不信时待我脱了衣服与妹妹看看便知真假了。」
说罢遂将贴身的汗衫脱开,又把裤带解开,露出大大的一个肚子来,似怀一个大西瓜的模样。
娇娘看了惊讶道:「却也奇怪。」
俊娥终是乖巧,把娇娘瞅了半晌,只见娇娘的身子比从前到粗大了些,心中甚是疑狐。
遂问娇娘道:「你这身子也觉着像有了身孕一样。」
娇娘笑道:「我这身子比姐姐还粗哩。」
俊娥道:「妹妹何不解开衣服待我看上一看。」
娇娘真个解了上衣,又把裤带解开,俊娥一看,只觉比自已的身子还粗大一半。姐妹二人看了半晌方才大惊
失色,彼此吐舌相视。
丫环旁边道:「这便怎处?」
娇娘道:「你这小妮子到净般身子,到也爽利,怎麽这没奈何的事偏偏落在俺姐妹二人身上。」
彼此踌蹰了半夜方才各自睡了。
却说韩氏与刘氏睡到了叁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站在床上,韩氏与刘氏将那老人梦中仔细一看,甚是奇异
,不像凡人的形像,怎生得模样,只见他:
鹤发蓬松约莫有七八十岁的年纪,童颜鲜美不上十七八岁的姿容,两只黑瞳子深入眼中,叁缕白胡须长垂腹
下,眉 骨高高耸起,手指甲曲曲蟠来,一双大耳轮直压肩头,两道长眉毛连生发角,一顶破方巾高罩寿星
头,两支烟皂靴穿,仙鹤腿捣捣似东鲁夫子行来,晏腾腾如南极老人降下。
这韩氏与刘氏将这老人的形像看完又将这老人的手中一看,只见这老人手托一个姻缘薄儿,不住的点头点脑
,手扶着一根过头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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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笑嘻嘻的说道:「你二人的女儿与隔壁金寡妇的儿子前生有缘,今生他叁人有夫妇之份事体,不伤名节。」
说罢这老人腾空而去,韩氏与刘氏急忙醒来,韩氏道:「嫂嫂醒来。」
刘氏道:「姐姐说甚麽?」
韩氏随把梦中的事情一一说了。
刘氏道:「我梦中的事情恰合姑娘说的丝毫不差,大有可疑。」
韩氏道:「且到明日大家议论此事,且看这两个丫头作的 当。」
姑嫂二人说话不题,却说韩印睡到叁更已後得也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着,这也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闫氏妈妈,正然睡着,忽见一老者道:「你的儿子命该双妻,已经合韩印的女儿甥女结成夫
妻之实事了。」
说罢遂拄拐杖而去,闫氏急忙醒来寻思道:「这事真个出奇,我儿金华乃是至诚的人,如何作出这样无礼的事来。」
直思量到明,流水早早的穿了衣服,到了後边书房里把金华叫将起来,金华急忙穿上衣服把门开开。
闫氏气愤愤的到了屋里坐下,遂把梦中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金华听了只听得胆战心惊,便假假的支吾说道:「这是没有的事,为儿焉敢作此无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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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氏亦想道梦中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倘然没有此事的时候,岂不屈了我儿麽,见金华说了这话也就不究问
了。这且不题。
却说韩氏与刘氏次日清辰起来,梳洗已毕,韩印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楼上,闷闷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
刘氏问道:「丈夫为何面带忧容?」
韩印着急道:「你那里知道。」
刘氏见他这般着急也只疑他有别的心事,遂不再问。
韩氏见哥哥不快,又这般着急,也只胡涂过去,韩印坐了多会,见妹妹在此,梦中的言语不好与刘氏题说。
韩印遂起身下楼来,满院中踌踌蹰蹰的闲步,心中痴痴厌厌千思万想,只觉走着也不好,站着也不好,刹时
间把心里紧成一个火馒头模样,甚是不快,不得已将刘氏叫了一声。
刘氏连忙答了下楼,走到韩印面前,刘氏道:「不知丈夫有何事唤妾?」
韩印道:「且到西楼上去,我细细的说与你听。」
夫妻二人一齐上了西楼坐下,韩印歇息了一会,遂把梦中的言语细细说了一遍。
刘氏拍掌说道:「大奇大奇。」
刘氏也把梦中的话说了,也把韩氏梦中的话说了,韩印听罢,真也出奇的紧,怎麽咱叁人皆作一样的梦哩。
刘氏又把韩氏唤了一声,刘氏到了西楼坐下,叁人又把梦中的话憨立了半晌,个个说的字字精透。
刘氏道:「此事可考证,咱姐妹二人且看看这两个丫头的身是真是假。」
韩氏心中早已知道自家的女儿有了形迹,到不曾留心在娇娘身上,遂连声答道:「这便使得。」
二人走下楼来,到了後楼,只见俊娥和娇娘正在那里呆呆的坐着,脸上带了十分忧容,手托着腮儿,不住得
长吁短叹,见了母亲到来,个人立起身来。
刘氏是个心粗的人,素日那里留这一番心,如今留心将娇娘一看,便见这娇娘的肚子里边就比怀着一个大西
瓜的一般,嘴唇也不似从前红润了,口心微微的喘吁吁的,直不断心内老大着忙;又把俊娥一看,与娇娘一
般得光景。
韩印已明白自已的女儿了,再把娇娘细一看,觉比俊娥还显些形像。韩氏与刘氏看了个个大惊失色,只半晌不言语。
俊娥与娇娘叫了多会方才醒来,丫环旁边低低说道:「姑娘们不好了,那话儿应了。」
俊娥与娇娘心中早已猜透八九,暗暗的照着丫环摆了摆手,丫环会意,也就不说。
却说韩氏与刘氏醒好半晌,遂把梦中话儿说了一遍,又问俊娥娇娘怀胎的根由,俊娥与娇娘料难以推托,只
得把正月十五观灯与正月十六俊娥来作生日同宿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二人又把明誓的话与金华留下的表
记说了一遍。
刘氏与韩氏听了心中展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到了西楼和韩印一五一十说了一翻。
韩印埋怨刘氏道:「你这个老乞婆,管教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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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肚子气正没处消,又见韩印报怨这话,那里容他,况且韩印素日又是畏惧他的,话不投机便扑的一头
撞去,把韩印撞了个满怀。
韩印吓了一个积证,遂满口陪侍道:「爱妻何必这般着恼,有话慢慢商议,为夫的就说了几句暴话也不过为
得心里着急。」
刘氏见他服软,合了自已便意,又连声骂道:「老天杀的,你说你着急,我比你还急哩。」
又扑扑的撞了两头,韩氏上前扯了半天方才劝开。韩印得了空儿便急忙跑下楼来,独自寻了一个洁净屋儿,
一溜钻在里头,悄悄的藏在里边,独怕刘氏赶来,找了一个棍儿,把门顶上。两个眼儿不住的陆花花从门缝
里往外偷瞧,瞧了半晌,不见赶来方才心中定了神。
睡在闲床上,见老婆竟不赶来,自已便得了多大造化,那里还敢再作模样哼上一声哩。这却不题。
却说刘氏与韩吵打,被韩氏劝开,又见韩印下楼去了,十分的气还没消得一半,有心赶下楼来再和他撕打一
气,消消闷气,怎奈有韩氏来解劝,还有几分怕韩氏笑话的意思,也就不往下赶了。
无奈只得呆呆的坐着,坐定多时。
韩氏见气色渐退遂慢慢和刘氏计议道:「事已至此,便气杀也是枉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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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道:「依姑娘有何主意?」
韩氏道:「常言说的好,是姻缘棒打不散,咱们女儿已经有了这样丑事,身中怀了胎,若依妹妹的主意不如
把这两个妮子许了金小官人到也爽当,天大的丑事一概全遮掩过去,况且又有梦中的吉兆。」
刘氏点头道:「倒也使得。」
刘氏道:「这事怎样的题法。」
韩氏道:「这事不要张明,须得咱姑嫂二人与闫氏从道至尾晓知道。料他再无不从之理。」
刘氏道:「使得,使得。」
二人商议得当,韩氏道:「这事还得与我哥商议商议方才落实。」
韩氏遂别了刘氏走下楼来,寻找韩印,各楼上寻了半晌不见踪影。
韩氏走下楼来,楼角旁边一间小房却关得十分紧甚,用眼往里一看,却在床上卧着。
韩氏叫了几声,韩印只当是刘氏又来吵闹,便只是不应。及侧耳细细一听,却是妹妹的声音,遂落下胆来,
慌忙起来把门开开。
韩氏进去遂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韩印无奈只得连应答了几句。
商议停当,兄妹二人依旧同到西楼,又和刘氏说些应许的话,刘氏又到後楼与娇娘俊娥说了。
娇娘与俊娥听了这话心中喜得痒痒快快,口里虽无甚言语,二人不住将头点了几点。刘氏会意,又下来到西
楼同韩印韩氏说了。
两家人儿俱各商议停当,许琴瑟偕老的主意。
要知金华独占双妻的好事,俱在下回分解。
……………………………………………
第十回 洞房里重整恩爱 牙床上再弄风流
话说韩氏刘氏,韩印大家商议停当。
韩印道:「这事不用张明,较着还得你二人偷偷的和闫氏说知此事方才雅然。」
韩氏与刘氏点头道:「这个自然,不消说的。」
这且不题。再说闫氏得此异梦,心中甚焦燥,及问儿子的端的,儿子又不肯实说。
自已思想道:若果有此事,坏了人家女儿的名节,岂不伤了伦理麽。
左思右想,心里总不实,欲待往韩印家来与刘氏说说,又恐惹出是非。
又想道:两家的女儿娶来与自己儿子为妻,这韩印如何肯依。
想了两叁个时辰再没一条门路,便闷闷的磕睡在床上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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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氏与韩氏二人换了衣裳出了自己大门,到了金华门口,将门拍了两拍。金华的原子出来,把门开了。
原子问道:「二位奶奶有甚麽事情哩?」
刘氏便假说道:「来和你家奶奶借件东西。」
原子也不解故便应了两声,慌忙跑到楼上与闫氏说知。闫氏听说反一腔的忧容去了四五分儿,慌忙整整衣服
出来迎接。
叁人到了楼上各道了几个万福,分宾主而坐。闫氏取了寿星眉的茶来斟了叁杯,先奉於韩氏一杯,又奉於刘
氏,自己也把一杯陪着。
刹时茶罢搁杯,闫氏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前来增辉寒舍?」
二人答道:「到此贵宅有一件心腹事特与尊嫂商议。」
闫氏道:「既然如此,尊嫂与嫂姑何不齐来领教领教。」
刘氏走到楼门口往四下一看,却一人也没有,回来坐了,又的把闫氏唤到面前,伏身低声说道:「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闫氏把手往桌上一拍:「真也出奇。你这梦与我的俱是一样,我因为作这一梦便早早的起来,把我儿子迫问
多时,我又想梦魂中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所以我也就不问了。刚才我到有心往咱那院里和尊嫂说此异梦
,又想了想恐怕尊嫂见怪,如今尊嫂与尊姑到此说这始末的事情,我到有十二分的愿意,不知二位果然应承否。」
二人道:「事已至此,还有甚麽改头哩。」
叁人从新又见了礼,彼此说道:「如今是一家人了,不必谦辞,以後俱以亲家称呼。」
新亲家说了半晌话,刘氏道:「此事情速办成婚要紧。」
闫氏道:「这便使得。」
刘氏与韩氏别了闫氏,到了家中与韩印说了。韩印见事已定槌,说也有笑也有,自己亲自择了吉日,于月十
九日侍柬二十九日成婚。
择停当吉期,朋家又欢饮又半晌,娇娘与俊娥只在楼上住了一天,乐的连饭也没吃。
刘氏与韩氏终是痛女儿心胜,便一齐到了楼上将成婚之事与她两个说知,娇娘与俊娥听了心中喜作一团不题。
却说金华的母亲闫氏妈妈见与儿子说成婚姻,心里不胜喜,把金华叫到面前,一一对他说知。金华口中假装
半吞半吐,心中得如花开一般,这也不题。
却说日复一日到了五月十九,闫氏叫娘家的兄弟名叫闫路,为人办事爽利,又是一个武生,遂当作保亲。约
媒人这一日叁亲家彼此侍了柬,书上又写着二十九日成婚的日子,大家忙了一天不题。
却说光阴迅速,这日乃是五月二十八日。
闫氏着闫路办了娶亲的礼物,到了晚间二更以後,金华穿了一身纱○衣服,又兼人物聪俊,要了彩轿一班鼓
乐连天,真乃热闹。
到了韩印门口,韩印迎接在这堂楼,一下大开筵席。
直闹到叁四更天气,方才撤了筵席,後楼上好几个丫环挽着娇娘俊娥上了花轿,金华谢亲,也上轿,到自己
门口下轿,新郎在前一对新妇在後,到了堂前,拜了天地,一一全入了洞房。
天已交五更,彼此饮了交杯,众人忙乱的乏了,各人去睡。
金华见众亲友去了,也去到别处睡了一夜无话,到早晨只见韩印的亲友与潘家的至亲和金华的亲戚贺喜人等
纷纷不绝,直到晌午大开筵席,众人大吃大擂,至晚方散不题。
却说金华见众人散去,心中甚是欢喜。闫氏到了媳妇房中一看,只见似一对仙女一样,十分标致。
婆媳叁人说了一会话,闫氏也去睡了。金华进得屋来,将门儿关上,娇娘与俊娥不住的掩面笑。
金华偷眼一看,只觉比从前更俊了一些,心中怎不动兴。故意的走到娇娘前:「你是那个?」
娇娘回身笑道:「你不认的我,我却认得你这个东西哩。」
金华笑了一笑,遂与娇娘亲了一个嘴儿,又转脸儿故意问俊娥道:「你有何事,到在这里?」
俊娥道:「你这个好戏的,见识到也有些,分明是被你掇哄了来,故意还作张志。」
金华戏道:「从前那一遭儿算我哄你,这今夜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还怨谁。」
说罢便将灯儿端到旁边息了,把俊娥搂到怀中一抱,只觉身子比先重了好些。
忽想起已有了身孕便不忍得使力搂抱,遂轻轻的把俊娥放下,又把娇娘一摸。
娇娘微微的笑说道:「你不用摸,今夜俺二人要爱你个够,省得你像人 不饱的狗一般。」
叁人一齐脱衣上床彼此又把别後想念的心中诉说一遍。金华此时神情荡荡,欲火滔滔,就比入了迷魂的样似
,遂把俊娥与娇娘身上摸时,恰似年鱼肚皮一样,滑溜怎不动火,把俊娥搂在怀中用手将|乳头一摸,高高一
对扶手。
金华腾身而上,似火热的阳物照着俊娥的阴沪乱弄乱塞,哪里一时弄得进去,弄了半晌方才紧紧的把这个粗
大的东西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