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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都说了是脑筋急转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你干嘛一脸凶相。”我眉毛一抬。
他脸色阴沉。很像是老天爷即将怒时候地天色。我很表面君临天下内心很小人得志地摆摆手:“免礼。”在那一大片稀稀拉拉站起来地人群前面。他一个人站那么直还真有点单薄得好笑。
老爷爷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一手托如意一手抚摸胡须:“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定有我等不能参透的奥妙所在,承玖神君也不必过于介怀,毕竟先王曾有令你无需向任何人行礼,我想新王宽仁,也不会计较这许多。”
呃……既然老爷爷肯给台阶,我自然要抢着下:“前辈说的对。孤今后还要仰仗各位前辈的指点,哪敢要你们行礼。”男人找不到话说,草草拱了拱手表示明白了。
“那大家都散了吧。新王即位是件喜事,告知各族不必担忧。”老爷爷很有风度地替我把话说到了。
围观的人慢慢散了,我悄悄摸摸胸口还好。这些文绉绉的话还真不适合我来讲,但愿真如老天爷说地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照常过日子到老死,挂个头衔就行。
“啊,栖雾元君请留步!”眼看那萝莉就要跟着她老相好一起离开了,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不识相地喊住她。
她转过头来凉飕飕地问我:“王有何吩咐?”
“呃……吩咐不敢,就想知道敕禾神君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她不凶的样子更可怕,果然萝莉凶猛,战斗状态怎么切换杀伤力都接近暴击。
“怎么,王莫非是要探病么?”
我当然是要探病啊。除了探病也有很多问题等着问他呢。“如果元君不愿意的话……”等他醒了他也会来找我的。我把他的戒指据为己有他肯定会灭了我。“没什么可不愿意地,王尽可以去。”她事不关己一般。说完就走,也不告诉我地点。
女人……没有理智可言!我突然对自己和她是同一性别感到痛心疾。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不过这一回我可是真的人心尽失。上次找小猫儿还有人好心给我指个路,这回居然有人讽刺我身为王竟然找不到要找的人在何处真是巴拉巴拉巴拉……我怒!你们那么看不惯我做王啊,以为我多稀罕,谁要管你们有王没王,我只知道我好几天没回家了,电子宠物估计早就饿抽了。
“王独自一人在此闲逛?”我都快飙了,终于有个人主动跟我说话,不过和这个人交流很考验语言精简度,别看我现在头顶个王地光环,惹火了他我估计立刻就能就义。
“无心闲逛,但寻不着路尔。”
蛇神绯鲤脸上一抽筋:“你不能好好说话?”
我脑内消音,我都来将就你的说话习惯了你还有不满!“我还以为只有这样才配跟你说话。”正好我火大,拿你舌毒。
他一身纯黑,还是那么睡眼惺忪,我猜他如果在什么地方站着睡着了,路过的人能以为他是黑曜石雕塑。
“你要去哪儿?”
“我想去探望一下敕禾神君地伤势,不过遗憾的是没人肯给我这个无能的王指路。”
他稍微点了个头,无精打采地指了指某个方向:“出了这个次元,到九嶷山就能找到天狐居。”
……啥?九嶷山???等下等下,九嶷山是哪里的山啊!
“……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路。”他话音未落我就狂点头,什么九嶷山八一山,我就知道个九华山。
蛇神原本就猩红的眼睛瞪起来,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后悔理我四个字。什么啊是你自己要搭话的,送佛送到西知不知道?
“出了这个次元,一直往西走,很快就到了。”他又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
第一,我不知道怎么出去,唯一认识的路就是到常家去的那条地道;第二,我不知道哪边是西边;第三,九嶷山这个地名那么陌生肯定不在市内,不在市内的话根本不是“很快”能到地。
我地一脸迟钝肯定被他看在眼里咒骂在心里,他做了个扶额的姿势,低声道:“你当真如此无能吗?”
“对,我就是如此无能。”我听见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做了什么打算,只说了一句在此等候就消失了。
等候就等候吧,反正我也出不去。
谁知不一会儿一团惨叫地黑影从天而降,狠狠地摔在我眼前,砸得大地抖三抖,灰尘草屑尽飞扬。
“我靠你这死蛇,你等着我下次见到你,铁定挖出你的蛇胆去泡酒!”小猫儿脸朝地爬不起来,声音闷闷地诅咒。
“酒是不好地,你应该直接买到药店去,造福大众。”我随口接道。
在地上趴了很久小猫儿终于四肢僵硬地爬了起来,拍着一身的灰,表情很臭地看着我:“这次是看在那条死蛇的面子上才答应帮你的,你不用想太多。”
我喷笑:“喂喂,你这样说我才是会想太多好不好。”
只见那张本来就气得扭曲的脸瞬间红到紫:“赶紧走!”
第六十七话:探病艰难
“就是这里。”落地之后,折扇重新变回原来的大小,回到小猫儿手里。
“哦……”我慢慢地点着头,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
从之前的次圆直接飞往九嶷山,确实花了没多久的时间,我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把折扇还可以当筋斗云使,真是好用。
“这种驾驭物品做交通工具的法术会不会很难学?”我单纯地希望不要再挤公交车了,尤其是下雨天,鞋子都不是雨淋湿的而是身边的人伞滴水活活泡湿的。
小猫儿很不屑:“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不过你想学也学不了,你什么都没法学,老老实实做人吧。”听起来这家伙似乎也对我莫名其妙成神又成王很是不满。
不学就不学,等我以后有钱了,买两辆宝马,一辆开,一辆拆了;
“我说,你倒是带路啊。”
“带什么路,不是已经到九嶷山了吗?”
“……白痴!这么大座山我第一次来难道我能知道人家房子盖在哪里吗?”
“你什么脾气,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怎么了。”
我无辜地摇着头:“你可以把我当路痴。没去过地地方我可以绕三天然后回原点。”这真不是吹地。那该死地女萝岩我走了不知多少次才摸清门路。注1
“那你在城市里怎么过活地?”他皱着眉。
“……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公交车。有一种手段叫问路吗?”我这回是无力地摇头了。“你给我把公交车请上来。或是变个人出来?”
于是。荒山。大雾。两个人。不认路。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路漫漫其修远兮。使人闻此凋朱颜……呃。中间好像有一句背错了。不过为什么蛮顺口地?
“反正我是没来过。你自己想办法。”小猫儿用扇子搔着后脖颈。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果然是个靠不住的家伙。我想着,朝大雾走过去。“诶,你不是不认得路吗。乱走当心迷路!”“我去找路,胆小鬼就原地待着吧。”
“谁胆小鬼!”肩膀上猛地被抓痛,然后被甩得差点撞到石头上去。这家伙自从上次火以来是越来越暴力了,要不是常襄说了要换位思考不能老把你们当动物,我真想一脚踹你屁股上!
勇敢迈出第一步还是有所收获的,走了没一会儿小猫儿停下来。说:“前面不远处有叠加的次圆,应该是到了。”然后立刻得意起来,“看。要不是我,你铁定得迷路到普陀山去。”
我黑线,你指望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迷路到海上仙山去。你地智商也不高,而且不就是走在我前面么,穷得瑟。
次圆被打开,看门的是两个还拖着狐狸尾巴的小姑娘,大概是能感应到来客是神明,行了礼之后一个人去通报,另一个人则在前面带路。
“二位是主上的朋友吗?”小狐女边走边问。
“不是。”不出所料这只猫如是回答。
“咦?那二位……”她立刻产生了警觉,怀疑地看着我们。怀疑有什么用,你都放我们进来了才问。虽然我们不是坏人。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
我于是堆起笑脸:“啊……那个、我们是来探病的。”“谁来探他的病!”“我是来探病的,你是来看笑话的行了吧!”“切!”
小狐女不再往前走。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一副不信任地表情。
“何人喧哗?”左侧拱门处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疾不徐地问。
“回二少爷,这二人身份不明,我本以为他们是主上的朋友,所以……”
来人长得瘦弱,脸色也偏苍白,倒是嘴唇很红,应该是肺不大好吧?瞎猜的。我快速地瞟了几眼已经给他定了分类病娇美少年,通常体质虚弱的美少年,性格都有娇蛮的一面,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失望。“哎哟!”胳膊上突然被拧了一把,我怒目相视,“死猫你拧我干什么!”我看美少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来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挥挥手让小狐女先离开,继而打量着我。
“若小生没有记错,这位可是如岁圆君?”他继续不温不火地问。
“是我,你是……?”我没印象见过你诶。
“圆君可能不记得了,那日湖心亭中,小生也在场。”
“……”我无语可不是因为他就是那晚上的白色背影,而是那个“小生”地自谦词,实在是萌度十足啊!天知道我以为能遇见一个黑暗系赛巴斯钦已经算是眼睛有福了,这回居然又出个“小生派”葬仪屋……不过他好像没有那个人的恶趣味?注2
他见我呆,面露不满:“圆君在想什么?”
“啊?哦……我是在想,你对冷笑话有没有研究,呃……”不小心就实话实说了;
一旁的小猫儿出那种分明是蔑视人地哼声,姑且不管他蔑视谁了。面前的人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那些俗物非圣贤之道,小生并无研究。”
没关系V我不会强求你的,变成葬仪屋地下场肯定是会被蛇神绯鲤教训,你这么娇弱,还是在家乖乖读圣贤书等着考科举吧。“这位是……”他这才分一点精力去注意那只猫。
小猫儿不爽地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哦,我看还是我替他说吧,他掉臭水沟里冻感冒了,嗓子不好使。”“谁掉臭水沟里!”“声音很难听吧,不用怀疑这也是一尊神。”我直接无视掉他的抓狂。
“如此说来,是紫应神君,”他淡淡地接过话,“家兄时常提起你,所以小生对神君的事也略知一二。”
哈?那只狐狸时常提起他?我怀疑地瞥一眼过去。世上不是缺乏哔,而是缺乏现哔的眼睛。
“看什么看,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小猫儿极度不爽的瞪我。
不知名的狐妖听了这话,露出一个也许算是讥笑的表情:“神君猜得不错,家兄时常提起的,无非是神君那些毫无节操可言的行径……”
哇这话可不能乱说地
“你再说一遍!”小猫不威不能当他是病老虎啊就是病老虎也很可怕地++
注1女萝岩:《仙剑奇侠传四》里最难走的迷宫,绕来绕去爬上爬下……在里面不知不觉升了七级。顺便自作多情透露,女萝岩地毒蝎子身上有好多回生仙饮,对于那时候还没有天香续命露的二十级玩家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地复活良药了。
注2葬仪屋:《黑执事》里负责给死整理仪容下葬的人物,按照日本人的习惯都是叫屋,也就是店的老板。此人真实身份为退休的死神,情报丰富,但是交换条件是冷笑话,也有人认为赛巴斯钦和他独处也许是用了什么儿童不宜的手段?笑
至于那个哔请随意填空vbb
第六十八话:死都不要跟你们结亲
狐妖被揪住衣襟却一点不害怕,还是那么淡定:“清自清浊自浊,神君大雷霆又所为何来?”
眼看着两个人就可以扭打在一起了,我赶紧劝架:“冷静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谁跟这种人君子!”小猫儿那两眼冒火,要不是我使劲抓着他的手,估计一拳能把人打到另外一个院子里去。
“神君无须勉强自己做君子,虚伪一样是圣贤所唾弃的。”他还火上浇油。
妈妈呀我说你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舌毒啊,口上积德命才会好的知不知道摇你肩!
“放肆!”
突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怒吼,我眼前一花,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被分开好远,中间空地上赫然立着一位……萝莉。
这回糟糕了,小猫儿你欺负了人家儿子,我是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了。
“紫应神君是专程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成?”萝莉威严十足地厉声喝问。
“娘,您误会了,他们是来探望哥哥伤势的。”嘿你这小子青城山弟子啊?
萝莉才没那么好骗:“我误会了?我亲眼看见他对你动手动脚,如果王不拉着,你还不知道要被他揍成什么样!”
“……王?”儿子显然是被惊了一下。睁大眼睛望向我。不好意思。我还没找到做王地感觉……”我赶紧笑着打哈哈。萝莉不好惹啊。尤其是现在我方理亏。
他很快又恢复那眼中波澜不惊地样子。对我躬了躬身:“王请随我来。”
我不大放心小猫儿这么单独跟凶萝莉在一起。他是晚辈对方又是女人。不管是他被痛殴还是对方被调戏都是我不想看到地啊
但是我还是很没义气地跟着走了。看不到地话……就没事了不是么。我真没良心。
“你是敕禾神君地弟弟?我记得那天栖雾圆君是叫你……”一念?名字倒是知道。不过不是不熟地人不能叫吗?我跟在他后面。绕过一个又一个地小院。
“回王地话。小生名叫初一念。家中排行第二。并无神籍在身。王尽可直呼姓名。”他很触类旁通。把我需要地信息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这兄弟俩长的可一点都不像。虽然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但地确是这样,哥哥那张脸完美无缺,相比之下弟弟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他们唯一地共同点估计是说话都很妖夹酸带棒得让人很想五指握紧手臂用力绷直。注1
“家兄就在里间,王请。”到了一扇门外。他不再走,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进去?”我有点奇怪。
“小生另有事要做,何况以王和家兄的关系,独处也未尝不可,或许独处会更好。”
……你这绕的哪门子的绕口令。
狐妖初一念很规矩地又鞠了躬。然后沿着走廊离开了。他那个独处论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他哥哥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我就不会害他?不懂。
房间里的路很好懂,进门左转就能看见床,轻纱罗幔香薰袅袅,伺候着一只狐狸。
我放轻动作摸到床边,掀开那一层层的纱帐坐下。狐狸团在床中央,眼睛闭着,小鼻子轻微地动着。
就这样看也挺可爱的。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它地毛,非常细非常软。让我想起那种刚出壳的小鸡。大概就是这样的触感。
它这样会睡多久?那个什么狐丹没了还能再拿回来吧,我肯定有这个责任。人家将来要替我守墓来着……在那之后他似乎说过要嫁给我?啊!独处更好该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抓头,为什么是我娶他?怎么看都像是违背了中国传统观念吧。而且他弟弟那么理所当然,说不定他娘也知道。哦,难怪对我那么深恶痛绝,敢情天下嫁女儿人都一样小气,嫁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捋它的毛,实在是手感很好,而且貌似它也被我摸得很舒服,鼻子里软软地哼出一声来。变回狐狸都哼得那么好听,难怪变的时候老有催人鼻血下地威力。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